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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全球经济潜在的危机:世界是弯的-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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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来看,实际上,这种态度对美国的威胁是,很多投资者都会认为美国不再接受外国投资。几十年来,全球投资者都把美国经济看做是国际资本的安全“港湾”。美国已经成为全球金融体系的“宝库”。在美国财政状况重新稳定,世界其他国家经济结构很少依赖出口,以及由此带来的全球金融体系恢复平衡之前,没有任何人会改变对美国投资环境的这种看法。但现在,美国一些政治人物对外国投资的抵制情绪已经开始使全球金融市场参与者和投资者精神紧张了,因为他们正在把接受投资看做是玩火###。

最后,未来全球化的世界经济都会归结于这个基本的问题:今天的巨额流动资金仅仅是贪婪的金融投资者寻求短期投资收益,然后又将资金迅速抽回的可怕的副产品吗?而且,这些巨额流动资金难道就是“幼稚的”中央银行家允许“疯狂的”信贷资金存在这么长时间的结果吗?或者这些巨额流动资金的确反映了全球经济中财富的迅速增长?
可能界定流动资金的最佳比喻是汽车发动机里的燃油。如果燃油只集中于发动机的底盘,那么即使油箱里有大量的燃油,发动机也会失灵。燃油只有在发动机里自由流转,发动机才能正常运转。

今天的中央银行家都在急于处理流动资金问题。通常,在某一段时期,全球到处充满着流动资金。然后突然之间,出现了金融恐慌,流动资金(燃油)会很快地流动到一个地点(发动机底盘),而在今天这就意味着仅仅购买政府的短期债券。当这一切发生时,信贷合同和整个经济、金融体系就会处在风险之中。

比如,在1997~1998年的亚洲和俄罗斯金融危机期间,全球流动资金迅速地枯竭了。巨额流动资金在经过一段时间的疯狂投资之后,信贷资金却无法获取了。2007年和2008年的信贷危机就出现了同样的发展过程。但为什么巨额流动资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枯竭了呢?更进一步的问题是,是什么因素在驱动我们所说的流动资金呢?

如果我们认真分析一下流动资金的本质,那么我们可以明白,实际上,我们所说的流动资金及其运转状况就是一种信心的反映。美联储理事凯文·沃尔什在谈到这一点时说:“美国市场巨额流动资金的存在就是美国经济良性发展的表现。当经济状况不可能恶化或者至少,即使恶化也会有精确的调控手段时,市场上的流动资金就会‘发育成熟’,并大量‘滋生’。”美联储前主席艾伦·格林斯潘也谈到了这一问题,他说,流动资金就是信心的代名词。在后面一章里,我将提及我与格林斯潘谈到的关于中央银行在需要这种信心支持时如何运转的问题—实际上,这种过程就是一场精彩的戏剧,金融市场所扮演的角色就是观众。因此,在很大程度上,流动资金所依靠的就是市场的信心,也就是说政策制定者在未来的短期内不会接二连三地犯大的过错。

实际上,世界金融体系的存在依赖的是信心全球博弈。金融市场的规模—相对于政府来说—已经变得如此巨大,如果没有一种恰当的信心体系,将会难以保持稳定。政府本身不能颁布法令维持金融市场的秩序,它们只能赋予市场一种正在被政府监控的意识。

我们分析一下瑞银集团的情况,它是瑞士最大的银行和世界最大的金融机构之一。在2007~2008年的次贷危机期间,瑞士中央银行惊慌失措地发现,仅仅瑞银集团这一家银行,其信贷额就达到了2万亿瑞士法郎。而瑞士的全部GDP才是4 750亿瑞士法郎。在发生恐慌和严重的资本外流期间,仅一家银行的债务就达到了国家GDP的4倍之多。这也就是说:瑞士政府在危机发生期间是无法承担起改变这种金融体系的代价的—即使官方想要这么做。而工业化世界其他国家的政策制定者也会发现他们处在同样的情况之下,尤其是当发现金融机构所进行的是一种巨额的杠杆投资(借入当前的投资资本再进行新的投资)的时候。

对今天的政策制定者来说,金融市场恐慌代表的是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只要投资者犯了妄想症,所有的不确定状况就会纷至沓来。很多专家仍在探讨导致1987年美国股票市场崩盘—根据今天的市场衡量标准,相当于道琼斯工业平均指数一天下降了3 500点—的那一影响因素,或者一系列因素。一开始,传统的分析理论认为是信息化的投资策略使刚刚发展起来的金融市场行为恶化了。然而,我们现在所明白的是,当一系列看上去是良性的发展步骤日积月累时,就会严重破坏金融市场的信心,最后导致全球金融秩序的突然崩溃。

市场参与者倾向于认为,政策制定者破坏了全球体系,并导致了投资者的恐慌和信心的丧失。在这一过程中,政策制定者所犯的错误看上去很小,但这些错误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后导致数百万的投资者对市场失去信心。因此,可以说,政策制定者的过完全大于功。

比如,1987年秋,在时任美国财政部长詹姆斯·贝克和德国财政部长格哈特·斯托登伯格之间就美元和利率问题展开了一次公开辩论。这次辩论给人们的信号是,国际正常金融秩序已经失衡、不稳定了。美国里根政府对日本又实施了贸易制裁,这无形中更增加了自由贸易的不确定性。在股票市场崩盘前的一周里,美国众议院筹款委员会宣布,计划对涉及公司接管的债务征税,这一点被许多市场参与者看做是金融市场的一种极其粗暴的行为。在同一个时期,美国众议院一个附属委员会通过了1988年###党总统候选人理查德·格普哈特(2008年希拉里·克林顿参加总统竞选时的顾问)的修正案,这一修正案沉重打击了美国向其他对其存在贸易顺差国家采取的制裁措施。所有的这些都会给市场一个危险的信号,那就是全球的资本流动有可能突然处于危机之中。

比如在1987年,好像是一个很小的技术上的失误和马虎大意的政治举措,就让世界股票市场和全球经济一蹶不振。在这个政策和市场的世界中,人们往往会考虑更多的利害关系。但金融市场是非常敏感的,好像突然之间,金融市场就感受到了各大国的消极合作情绪。随后,几乎是一夜之间,股票价格就开始暴跌了,随之就出现了金融恐慌。当然,在金融市场参与者预料到当金融危机爆发时G7(七国集团)工业国政策制定者会协调行动时,股票市场又出现了反弹。但从今天市场的主要参与者—包括中国、印度、俄罗斯,以及其他产油国和高储蓄经济体—的实际情况来看,如果发生了市场崩溃,这种协调行动和单打独斗的思想是根本不可能出现的。

这里很明显的一点是,金融市场不稳定的情况已经很普遍了。在一项对金融混乱的历史的分析研究中,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著名经济学家巴里·艾肯格林和罗格斯大学的迈克尔·波多认为,今天金融危机发生的概率是一个世纪之前的两倍。

我们可能会想,今天的巨额流动资金会突然“油尽灯枯”吗?它会使全球的财富机器瘫痪吗?不幸的是,这种场景并不是很乐观的。这是因为全球其他国家的政治领导人很有可能会追随美国的错误步伐,尤其是,紧随2007~2008年次贷危机发生之后,在保护主义和采用笨拙的金融市场调控手段的问题上。
这里还有一些重要的不确定因素,但其中最让人放心不下的就是政治上的不确定因素。全球化反对者中既包括国会中的共和党人,也包括###党人。在利益集团担心国际竞争不确定性的影响下,他们正在给全球化进程贴上“世界残酷竞争的比赛”的标签。在2008年美国总统竞选初期,一些###党候选人(以前参议员约翰·爱德华兹为首)和共和党候选人(以前州长迈克·赫卡比为首)都在强烈表达反全球化的主题,而其他大多数的候选人也拒绝为全球化主题争辩。这是因为全球化在创造巨额财富的同时,也在引起普遍的焦虑。业务外包,这个以前把无技术的劳动者排斥在外的运转模式,现在也在威胁着中产阶层的就业机会。然而,实际情况是,从工作机会方面看,美国到现在为止还是净“内包”,而不是外包。外国投资者在美国的投资要比美国在国外的投资高出5 000亿美元,这也就是美国每年创造200万个“净”工作机会的一个原因。

经济学家戈登·汉森、罗伯特·费恩斯特在分析、研究之后认为,工作外包实际上提升了无技术工人的真实工资。经济学家威廉·迪肯斯和斯蒂芬·罗斯认为,对外包的批评之声已经过火了:“正常情况下,现代市场经济都会借助其内部动力不断地破坏,也不断地创造数千万个工作机会。贸易对工作机会的搅扰作用是非常小的。到目前为止,导致失业最大的因素还是来源于国内竞争。”麦肯锡公司的马丁·贝利和哈佛大学的罗伯特·劳伦斯也都赞同这一观点,他们认为,生产领域90%的失业现象都是国内竞争的结果,因为绝大多数的技术进步都会促使公司裁减工作人员。

另外一个引起全球经济体系不稳定的因素是,今天的经济发展决定了世界经济要从以生产行业为主转移到以服务行业为主。中国、印度和其他亚洲经济体也会很快出现产能的过剩。为了维持经济规模,这些国家将会向服务行业—这个美国和英国经济的中流砥柱(在美国,服务业创造了80%的工作机会)—倾斜。即使美国也存在着很多工作机会“内包”的现象,而服务行业对此的焦虑会更强烈。在国外同行竞争的情况下,会计师、律师、放射线学者,以及很多为他们自己的生计而担忧的人可能会处于失业的风险之中。即使一些专家感到对服务行业工作机会的担忧有点过头了,但这种担忧本身就是一种威胁。

一些经济学家,如哥伦比亚大学的杰格迪什·巴格沃蒂,就反对对服务行业的这种担忧,他说:“工作人员就近工作还是非常有必要的,因为很多服务性的工作不可能远距离进行。”我同意那种威胁有些夸大,但这种对失去工作机会的焦虑的确是实实在在的。而且,它们还有可能引起美国政策方面的逆反应,并进而引起全球市场的动荡。事实上,在美国,那种反对所谓的“大公司利益”的平###义观点却在日渐加强。

令人担心的问题是,我们的政治家们是否意识到了他们很难做到在使用立法或调控手段对全球体系进行恰当控制的同时,能够避免带来无意识消极后果。这种情况让我想起了英国政府在20世纪60年代的做法,那时它通过阻止人们把金钱带到国外消费来修补其金融体系。但实际上,这个表面上看来极其不错的阻止货币贬值的做法却被事实证明带来了巨大灾难。这种修补做法使得英国后院起火,几乎摧毁了英国中产阶层的所有储蓄。这就是为什么政策制定者在面对今天汹涌澎湃的资金狂潮时,需要采取一种审慎应对的策略。要知道,全球市场也有像野兽一样被激怒的时候。
今天我们正处在一个相当奇怪的新时代,除了出口商品的国家(俄罗斯和其他石油出口国)之外,全球经济正在越来越超出政府的实际控制—即使中国经济也无法由中央政府轻易控制。

在这个新世界中,各国政府都在积极融入其中并试图发挥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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