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瑜伽行者的自传-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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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臂膀。斜躺在他旁边的是一只驯服的母狮。我确信它是屈服于和尚精神的魅力而不是他孔武有力的体格!这只丛林的动物拒绝所有的肉类,喜欢米饭和牛奶。尊者教导这只黄褐色的野兽深沉吸引人地咆哮着「嗡」…一只虔敬的猫!
我们下个邂逅是会晤一个博学的年轻圣人,莱特先生才气洋溢的旅行日记里有生动的描述。
「我们开着福特车经过快要枯竭恒河上吱吱嘎嘎作响的浮桥,曲折缓慢地越过了人群和狭窄弯曲的巷道,经过河边的一个地方时,尤迦南达向我指出那就是巴巴吉与圣尤地斯瓦尔碰面的地方。不久后,我们下车步行一段路,穿过隐士冒着浓烟的火堆和滑溜的沙地,到达一个群聚着简朴泥巴稻草小屋的地方。我们停在这些不起眼临时住所中的一间,没有门低矮的入口,是卡罗·佩特里(Kara Patri),一个以非凡智能著称年轻漫游隐士的住处。那儿,他盘着腿坐在一堆稻草上,身上唯一的遮盖物…顺便一提也是他仅有的财产…是一块披在肩上赭色的布。
「我们匍匐爬进茅屋并在这位开悟的灵魂脚下顶礼后,一张天国的脸孔向我们真诚地微笑着,挂在入口处的煤油灯在茅草的墙上闪烁着怪异舞动的影子。他的脸,尤其是眼睛和整齐洁白的牙齿闪亮着光辉。虽然我听不懂印度话,但他的表情富含着启示性﹔他充满了热情、爱与灵性的荣光。没有人会错认他的伟大的。
「想象一个不执着物质世界的人快乐的生活﹔免除了衣服的问题﹔免除对食物的渴望,从不乞讨,也不碰煮过的食物,除非那是隔日的,从不带乞食钵;免于所有金钱的牵扯,从来不用管钱,也不需储存东西,一直信赖着上帝;免于交通的忧虑,从不搭乘交通工具,总是沿着圣河行走;从不在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一个星期,避免执着的生起。
「如此谦虚的一个灵魂!非比寻常地精通吠陀经典,有着贝拿勒斯大学「夏斯特里」(Shastri)(经典大师)的头衔和文学硕士的学位。当我坐在他脚下时,崇高的感觉弥漫着我﹔这一切看起来完全响应了我想要看到古代真实印度的意愿,因为他是这块在灵性是巨人的土地真正的代表。」
我问卡罗·佩特里有关他的流浪生涯。「您在冬天没有任何额外的衣服吗?」
「没有,这就够了。」
「您携带任何书本吗?」
「不,我用记忆教导那些想听我的人。」
「您还做什么其它的事?」
「我在恒河边漫步。」
在这些平静的话语中,我强烈地渴望他生活中的单纯性。我想起了美国以及落在我肩膀上所有的责任。
「不,尤迦南达,」我伤心了一下,想着「此生你不是属于在恒河边漫游的。」
隐士告诉我一些他灵性上的了悟后,我提出一个唐突的问题。
「您这些描述是从经典或是内在的体验来的?」
「一半是从书本中学习,」他坦率笑着回答道,「另一半是从体验中来的。」
我们在打坐的静默中,一起快乐地坐了一会儿。离开他神圣的面前后,我告诉莱特先生,「他是坐在黄金稻草宝座上的国王。」
那晚我们在星空下,用枝条编的树叶盘子,在大会的场地上吃晚餐。在印度洗碗已被减少到最小的程度!
我们又过了两天迷人的昆巴﹔接着向西北沿着赞木纳(Jumna)河畔到亚格拉。我再度凝视着泰姬玛哈陵;记忆中纪腾卓拉站在我身旁,惊叹着这大理石的梦幻。然后我们到凯斯本南达尊者在布伦德本的修道院。
我去找凯斯本南达的目的与本书有关。我从未忘记圣尤地斯瓦尔要我写下拿希里·玛哈赛的生平。停留在印度的期间,我把握每个可联系到这位瑜伽阿瓦塔尔嫡传的徒弟和亲戚的机会。在大量的笔记里记录他们的谈话,我查证事实和日期,收集照片,过去的信件和文件。拿希里·玛哈赛的卷宗开始增加了﹔我沮丧地了解到摆在我面前艰巨的写作工作。我祈祷能够胜任做为这位出色的古鲁传记作者的任务。有几个他的徒弟害怕描述写作的方式会使他们的上师显得渺小或受到误解。
「一个人几乎是无法用死板的字词公平地评价一位天国化身的生平。」潘嘉隆·巴特阿查尔亚有一次跟我提到。
其它亲近的徒弟们也同样满足于将这位瑜伽阿瓦塔尔深藏在心中,作为他们永远的明师。然而我没有忘记拿希里·玛哈赛对他传记所做的预测,不遗余力地取得并求证他外在生活的事迹。
凯斯本南达尊者在布伦德本卡特亚尼佩斯(Katayani Peith)修道院热情地接待我们一群人。那是一座有着粗大黑色柱子壮观的砖造建筑,座落在美丽的花园中。他立刻带我们到摆着拿希里·马哈赛放大照片的客厅去。尊者虽然年近九十,但他肌肉发达的身体散发着活力和健康。长发和雪白的胡子,闪烁的喜悦眼神,他真可称得上是一位可敬教长的化身。我告诉他我希望在有关印度上师的书上提到他的名字。
「请告诉我有关您早年的生活。」我恳求地微笑着;伟大的瑜伽行者通常是不爱说话的。
凯斯本南达做了一个表示谦卑的手势。「外在的时刻没什么可提的。事实上我整个生活都在喜玛拉雅山的隐居中度过,徒步从一个安静的洞穴旅行到另一个。有一段期间,我在哈得瓦郊外维持着一座小型的修道院,四周有高大的树丛围绕。那是一个宁静的地方,很少有游客造访,因为到处都是眼镜蛇。」凯斯本南达咯咯地笑了起来。「后来有一次恒河的洪水冲走了修道院,同样也冲走了眼镜蛇。我的徒弟后来帮我盖了这间布伦德本的修道院。」
我们当中有一个人请问尊者如何保护自己免于受到喜玛拉雅山老虎的侵袭。(注9)
凯斯本南达摇着头。「在那些灵性的高处,」他说道,「野生的动物很少骚扰瑜伽行者。我有一次在丛林里,面对面地碰到一只老虎。在我突然地叫喊下,这只动物变得像是石头般地呆住了。」尊者在回忆中再次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偶尔会离开隐居的地方到贝拿勒斯去看我的古鲁。他过去时常开我在喜玛拉雅山的荒野中不停漫游的玩笑。
「『你的脚上有热中流浪的记号,』有一次他跟我说。『我很高兴神圣的喜玛拉雅山广大到足以吸引你全部的注意力。』
「有许多次,」凯斯本南达继续说道,「在拿希里·玛哈赛的生前及死后,他以肉体的形态出现在我面前。对他来说,没有到达不了的喜玛拉雅山高度!」
两小时后,他带我们到用餐的露台去。我无声气馁地叹了一口气。另一个十五道菜的大餐!在印度式殷勤的招待下,不到一年,我已经重了五十磅! 但在这些接连不断向我致敬的盛宴中,拒绝任何一道精心准备的菜肴,会被认为是非常无礼的。在印度(没有其它的地方,哎呀!),一个胖胖的尊者被认为是个令人愉快的景象。(注10)
晚餐过后,凯斯本南达带我到一个隐密的角落去。
「你的到来并非在意料之外,」他说道。「我有个信息要给你。」
我很惊讶﹔没有人知道我要拜访凯斯本南达的计划。
「去年当我在喜玛拉雅山北部靠近巴尊那拉扬漫游时,」尊者继续说道,「我迷路了。在一个宽敞的洞穴中出现了住处,里面没有人,然而余火燃烧在岩石地板的洞中。纳闷着这个偏僻住所的主人,我靠近火堆坐下来,凝视着洞穴阳光照射的入口。
「『凯斯本南达,我很高兴你在这里。』这些话从我的后面传来。我转过身,吓了一跳,惊叹地看到巴巴吉!这位伟大的古鲁在洞穴的深处化身出现。许多年后,再看到他,我极为高兴地拜伏在他神圣的脚下。
「『是我召唤你到这里来的,』巴巴吉继续说道,『这就是为什么你会迷路并且被引导到我这个暂时居住的洞穴。自从我们上次的会面,已经过了一段很长的时间﹔我很高兴再度欢迎你。』
「这位不死的上师以一些帮助灵性的话语祝福我,接着又说道﹕『我给你一个带给尤迦南达的信息。他回到印度时会来拜访你。许多有关他古鲁和拿希里在世徒弟的事情会完全占住他的时间;因此,告诉他,这次我不会如他所热切期望地见他﹔但我会在其它的机会看他。』」
我从凯斯本南达的口中得到巴巴吉安慰的承诺,深受感动。我心中的某个创伤消失了﹔我不再伤心了,正如圣尤地斯瓦尔所暗示的,巴巴吉没有在昆巴大会上出现。
在修道院做了一个晚上的客人,我们一行人第二天下午启程前往加尔各答。车行到赞木河的桥上,我们欣赏着布伦德本的天际,太阳在天边纵火壮丽的景象…在色彩上真可称得上是祝融(Vulcan)的熔炉,映照在我们下面平静的水面上。
赞木河的河岸被圣克里斯纳孩提时期的回忆圣化着。这里他以纯真的甜美与少女(gopis)玩耍(lilas),具体表现了上帝的化身与衪虔信者之间超凡的爱是永远存在着。上主克里斯纳的生平受到许多西方评注者的误解。经典上的象征困惑着缺乏想象力的心智。一个翻译者令人啼笑皆非的错误就可说明这点;这个故事是有关中世纪一位得到上天启示的圣人,鞋匠拉维达斯(Ravidas),他以自己行业简单的话语,唱出隐藏在所有人类内在灵性的荣光:
在蓝色广大的穹窿下
住着披着皮肤的神。
一个人要是听到一位西方作家对拉维达斯诗篇牛头不对马嘴的翻译时,会转头过去偷笑:
「他后来盖了一间小屋,在里面放了一尊他用兽皮做成的偶像,致力于它的崇拜。」
拉维达斯是伟大卡比尔的徒弟。拉维达斯一个崇高的门徒是屈陀尔(Chitor)的王妃。她宴请了众多的婆罗门向她的老师致敬,但他们拒绝与一个地位低下的鞋匠一起吃饭。当他们尊贵高傲地坐下来吃自己未受污染的食物时,瞧!每个婆罗门都发现自己的旁边出现了拉维达斯的形体。这个大规模的体验造成了屈陀尔广泛的灵性复兴。
几天后,我们的小团体抵达加尔各答。渴望见到圣尤地斯瓦尔,我失望地听到他离开塞伦波尔了,现在在南方三百英里远的布利。
「马上到布利的修道院来。」这封电报在三月八日由一位师兄弟拍给上师在加尔各答的门徒阿塔尔·昌卓尔·罗伊·乔杜利(Atul Chandra Roy Chowdhry)。这个消息传到我的耳里﹔我对它的暗示极为痛苦,跪了下来恳求上帝让我古鲁活下来。当我正准备离开父亲的家去搭火车时,一个内在天国的声音说道。
「今晚不要到布利去。你的祷告不能被应允。」
「上主,」我极为悲伤地说道,「您不希望跟我在布利有一场『拔河』,在那里您必须拒绝我为上师的生命持续不断的祷告。他难道必需在您的指示下为更重要的任务离开吗?」
顺从内在的指令,那晚我没有到布利去。第二天晚上当我出发去坐火车﹔在半路上,七点的时候,一团黑色的星云突然间笼罩着天空(注11)。之后,当火车隆隆地驶向布利时,圣尤地斯瓦尔的影像出现在我面前。他表情非常严肃地坐着,每边都有一道光。
「一切都结束了吗?」我恳求地举起手来。
他点点头,然后慢慢地消失了。
次晨,当我站在布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