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瑜伽行者的自传-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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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晚的寂静中,我忙着比较圣经和萨南腾达摩(Sanatan Dharma)(注4)的经典。我引述神圣上主耶稣的话,显示他的教义在本质上与吠陀经典中的启示是一致的。我的书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完成了,让我松了一口气﹔我知道这个加速的祝福是由于我摩诃拉甲师祖(注5)的恩典。书中的章节最早被刊载于圣人森巴(Sadhusambad)杂志﹔后来我一个基德波尔(Kidderpore)的徒弟私下把它印成一本书。
「完稿之后的早晨,」上师继续说道,「我到废弃的拉埃浴场那里,沐浴在恒河中﹔我静止不动地站了一会儿;享受着充满阳光的平静。在闪闪发光的河水里浸泡后,我启程回家。寂静中,只有我身上在恒河里湿透的衣服,随着每个脚步冲击的嗖嗖声。当我经过恒河岸边的一棵大榕树时,一股强烈的冲动驱使我转过头去。那儿,在榕树的树荫下,围绕着一些徒弟,坐着伟大的巴巴吉!
「『可敬的尊者,欢迎!』上师响起的美妙声音让我确信自己不是在作梦。『我知道你成功地完成了你的任务。正如我所允诺的,我在这里感谢你。』
「我心跳加速地拜伏在他的脚下。『可敬的师祖,』我恳求地说道,『您和徒弟们能否光临我就在附近的家?』
「至上的古鲁微笑地婉拒了。『不,孩子,』他说道,『我们是喜欢树荫的人﹔这个地点相当的舒服。』
「『请稍候一会儿,上师。』我恳求地看着他。『我马上带一些特别的甜点回来。』
「几分钟之后当我拿着一盘美味的佳肴回来时,瞧!宏伟榕树的树荫下已不再有天国的团体了。我找遍了附近河边的阶梯,但心里明白这个小团体已经用以太的翅膀飞走了。
「我的感情深深地受到伤害。『即使我们再度见面,我也不想跟他说话了。』我向自己保证。『他如此突然地离开我是不仁慈的。』这当然是种爱的愤怒,没有别的意思了。
几个月之后,我到贝拿勒斯去看拿希里·玛哈赛。当我进到他的小客厅时,我古鲁微笑着欢迎我。
「『欢迎,尤地斯瓦尔,』他说道。『你刚才在我房间的门口有没有碰到巴巴吉?』
「『什么,没有,』我惊讶地回答道。
「『到这里来。』拿希里·玛哈赛轻轻地碰触我的额头﹔我立即看到了,在靠近门的地方,巴巴吉像一朵盛开着的完美莲花的形体。
「我记起旧日的创伤,并没有鞠躬致意。拿希里·玛哈赛惊讶地看着我。
「天国的古鲁用深不可测的眼睛看着我。『你在生我的气。』
「『先生,为什么我不应该?』我回答道。『您和您神奇的团体从大气中来,接着您们消失在稀薄的空气中。』
「『我告诉过你我会去看你,但没有说会待多久。』巴巴吉轻轻笑了起来。『你充满了兴奋的激动。我向你保证我是由于你纷扰不安的阵风,公平地消失在以太中的。』
「我马上满意这个真实的解释。我跪在他的脚下﹔至上的古鲁亲切地拍拍我的肩膀。
「『孩子,你必需多打坐些,』他说道。『你的眼光尚未完美无暇…你看不到隐藏在日光后的我。』以天国笛子般的声音说完这些话后,巴巴吉就消失在隐藏的光辉里。
「那是我最后几次到贝拿勒斯拜访我古鲁中的一次,」圣尤地斯瓦尔结语道。「正如巴巴吉在昆巴大会中所预示的,拿希里·玛哈赛转世在家的生命即将结束。一八九五年的夏天,他强壮身体的背后长了一个小脓包。他反对用柳叶刀切开﹔他用自己的肉体来偿还一些徒弟的恶业。最后一些徒弟变得非常的急切﹔上师隐秘地回答道:
「『身体必需找一个理由离开﹔我会乐于接受任何你们想做的事。』
「稍后不久,这位无与伦比的古鲁就在贝拿勒斯放弃他的身体。我不再需要到他的小客厅找他了﹔我发现他无所不在地引导祝福着我每天的生活。」
几年以后,从拿希里·玛哈赛的入室徒弟凯斯本南达(注6)尊者的口中,我听到许多有关他去世时奇异事迹的详情。
「在我古鲁离开肉身的前几天,」凯斯本南达告诉我,「当我坐在哈得瓦的修道院时,他的化身出现在我面前。
「『马上到贝拿勒斯来。』说完这些话,拿希里·玛哈赛就消失了。
「我立刻搭乘火车前往贝拿勒斯。我看到许多徒弟聚集在古鲁的家中。那天(注7)上师花了几个小时的时间解说薄伽梵歌﹔之后他简单地对我们说。
「『我要回家了。』
「悲痛的啜泣像一股无法压抑的洪流爆发出来。
「『安慰着﹔我会复活的。』说完这话后,拿希里·玛哈赛顺着圆圈转身三次,以莲花座朝向北方,荣耀地进入了最后摩诃三摩地(注8)。
「虔信者是如此珍爱的拿希里·玛哈赛出色的身体,在神圣恒河边的曼尼卡尼卡(Manikarnika)阶梯以庄严在家人的仪式火葬了,」凯斯本南达继续说道。「第二天早上十点钟,当我还在贝拿勒斯时,我的房间充满了一道巨大的光。瞧!在我前面站着的是血肉之躯的拿希里·玛哈赛!它看起来与他原本的身体完全一样,只是显得更为年轻且光亮。我天国的古鲁跟我说话了。
「『凯斯本南达,』他说道,『这是我。从火葬身体瓦解的原子中,重新组成了一个新的形体。我在世界上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但我不会完全离开地球。今后我将与巴巴吉在喜玛拉雅山及宇宙中待一段时间。』
「说完一些祝福我的话,这位超越宇宙的上师就消失了。奇妙的激励充满了我的心﹔就像基督和卡比尔(注9)的徒弟们看到肉体死亡后活生生的古鲁,我的灵性被提升了。
「当我回到我哈得瓦与世隔绝的修道院时,」凯斯本南达继续说道,「我带着古鲁神圣的骨灰。我知道他已经逃脱了时空的樊笼﹔无所不在的鸟儿自由了。不过奉祀他神圣的骨灰安慰着我的心。」
另一位受到祝福看到古鲁复活的徒弟是加尔各答阿利亚传道所的创办人,圣人般的潘嘉隆·巴特阿查尔亚(注10)。
我到潘嘉隆加尔各答的家中拜访他,欢喜地听着他与古鲁在一起多年的故事。最后他告诉我他一生中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就在加尔各答这里,」潘嘉隆说,「在拿希里·玛哈赛火化后隔天早上的十点,他活生生灿烂地出现在我的面前。」
「分身的圣人」普拉纳贝南达尊者也向我透露他自己非凡经验的细节。
普拉纳贝南达尊者访问兰契学校时告诉我,「拿希里·玛哈赛离开身体的前几天,我收到他的信要求我马上到贝拿勒斯去。然而我被耽搁下来了,不能马上离开。那天早晨十点左右,当我正在做行前的准备时,突然看到我古鲁闪亮形体的喜悦淹没了我。
「『为什么要赶到贝拿勒斯去?』拿希里·玛哈赛微笑地说道。『你去那里已看不到我了。』
「当我明白他话中的含意时,心碎地啜泣起来了,我认为自己只是在体验中看到他。
「上师安抚地走过来。『这里,触摸我的肉体,』他说。『我一直是活着的。不要哀伤﹔我不是永远跟你在一起吗?』」
从这三位伟大徒弟的口中,浮出了一个不可思议真实的故事﹕在拿希里·玛哈赛的遗体付之一炬隔天早上的十点,这位复活的上师以真实但美化的身体同时出现在不同城市三个徒弟的面前。
「如此,当这会朽坏的变成不会朽坏的,这会死的变成不朽的,那时经上所记载的,死亡消失在胜利中的话就应验了。死亡啊,你的刺痛在那里?坟墓啊,你的胜利在那里?」(注11)
【批注】
注1:圣尤地斯瓦尔后来在佛教伽耶(Buddh Gaya)派宗主(Mahant)的授戒下加入僧团。
注2:「伟大的君王」…一种尊敬的头街。
注3:一个古鲁通常在提到自己徒弟时只提名字,省略任何头衔。所以巴巴吉说。「拿希里,」而不是「拿希里·马哈赛。」
注4:字义是「永恒的宗教,」这个名字是指吠陀教义的主体。自从希腊人称呼印度河边的居民为印度或户内(Indoors)以来,萨南腾达摩就被称为印度教。印度(Hindu)这个词,正确地说来,只是指萨南腾达摩或是印度教的追随者。印度人(Indian)这个词汇同样地适用在印度教徒、回教徒和印度土地上的其它居民。(由于哥伦布在地理上混淆的错误,也把美国蒙古人种族的土著称作此名)。
印度古称阿利阿瓦塔(Aryavarta),意为「阿利安人的居处」。梵文的字根阿利(arya)是「值得的、神圣的、高贵的」。后来在人种学上「阿利安」被误用成代表物质而不是灵性的特性,使得伟大的东方文化学者马克斯·穆勒(Max Muller)古怪有趣地说:「对我而言,一个人种学者谈到阿利安人种,阿利安血统,阿利安眼睛和头发,就好象是一个语言学家谈到长头的字典或是短头的文法般严重到是个罪人。」
注5:师祖(Param…Guru)字意是「至上的古鲁」或「超越的古鲁,」表示一系列或连续传承的老师们。拿希里·玛哈赛的古鲁巴巴吉就是尤地斯瓦尔的师祖。
注6:我拜访凯斯本南达修道院的事描述在第四十二章中。
注7:一八九五年九月二十六日是拿希里·玛哈赛离开肉身之日。再过几天就是他六十八岁生日。
注8:当上师预先知道肉体最终时刻到来时,身体旋转三圈,面朝北是吠陀仪式中的一部分。在最后的打坐中,上师将自身融入宇宙的「嗡」,称为摩诃或伟大的三摩地。
注9:卡比尔是十六世纪伟大的圣人,他广大的追随者包括印度教徒和回教徒。他死的时候,徒弟们为了葬礼的仪式争吵。这个恼火的上师从最后的长眠中起来指示。「一半的遗体以回教的仪式安葬﹔」他说,「另一半则用印度教的圣礼火葬。」接着他就消失了。当徒弟们打开放着他身体的棺材时,遗体不见了,只看到一批耀眼金色金香木的花。回教徒遵从地将半数的花埋葬在至今他们还崇敬的圣地。
在卡比尔年轻的时候,有两个徒弟希望他以速成知识引导的方式,走上这神秘的路径。上师简单地回答道:
「路径是以距离为前提﹔
如果衪是这么近,你完全不需任何路径。
这真会让我笑起来
听到水中的鱼儿口渴!」
注10:潘嘉隆在比哈(Bihar)省迪欧高尔市一座十七英亩的花园中盖了一间内有拿希里·玛哈赛石像的庙。徒弟们在这位伟大上师贝拿勒斯家的小客厅里安置了另一尊雕像。
注11:哥林多前书第十五章54…55节。
第 37 章 到美国去
「美国!这些的确是美国人!」当西方的面孔出现在我内在体验的景象一连串地过去时,这是我的想法。
我坐在兰契学校储藏室中一些布满灰尘箱子的后面专心地打坐。在那些与小孩相处在一起忙碌的岁月里,很难找到一个隐密的地方。
内在的体验持续着﹔一大群人(注1)专心地看着我,在意识的舞台上像演员般地掠过。
储藏室的门打开了﹔如往常般,一个小家伙发现我的藏身处。
「毕玛(Bimal),到这里来,」我兴高釆烈地叫道。「我告诉你一个消息:上帝召唤我到美国去!」
「到美国去?」男孩重述这话的口气好象我是说「到月球去。」
「是的!我就像哥伦布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