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瑜伽行者的自传-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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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师没有任何反应;我小心翼翼地接近他。他没有呼吸。这是我第一次在他瑜伽的禅定中观察到他;我充满了惊吓。
「他的心脏一定已经停止了!」我将一面镜子放在他鼻子下;没有显示任何呼吸的气息。为再次确认,我用手指摀住他的鼻子及嘴巴几分钟。他的身体冰凉而且不动。在一阵迷乱中,我转向门口准备请求援助。
「哦!一个刚萌芽的实验主义者!我可怜的鼻子!」上师的声音夹杂着震动的笑声。「为什么你不上床去睡?整个世界会为你而改变吗?先改变你自己:去除蚊子的意念。」
我顺从地回到了床上。没有一只虫敢冒险靠近。我了解到先前古鲁同意使用蚊帐只是为了让我高兴;他根本不怕蚊子。瑜伽的力量,可以使蚊子不要叮他或他会进入不受伤害的内在。
「他给我上了一课。」我想。「那是我必须努力去达到的瑜伽境界。」一个瑜伽行者必须能够超越,进入并持续地存在超意识里,不管这个世界永远存在的无数令人分心的事。不管是虫子的嗡嗡作响或是弥漫着的刺眼的日光,感官存在的表征必须被阻断。实际上,之后比被放逐伊甸园(注7)还要美丽的体验及声音就会进来。
具有教育意义的蚊子也提供了另一堂早期在修道院的课。一个温和的黄昏时刻,古鲁正无与伦比地在阐释古代的圣典,在他的脚下,我处于全然的平静。一只鲁莽的蚊子闯入了这田园般的景色争取我的注意。当它将有毒的刺叮入我大腿的皮下时,我自然地举起了复仇的手。即将执行的死刑暂缓了!伯坦伽利瑜伽的警句之一「不杀生」(无害)适时地出现在我脑海的记忆里。
「你为什么不完成工作?」
「上师!难道您主张杀生吗?」
「不;但那致命的打击已侵袭了你的心灵。」
「我不明白。」
「伯坦伽利的意思是完全除去杀生的念头。」我意识的历程在圣尤地斯瓦尔的面前如同一本翻开的书。「在这个世界上,实际上去执行不杀生,并不是那么方便安排好的。人类也许会被迫去消灭有害的生物。但他不是同样被迫感到愤怒或仇恨的。所有生命形式在马雅的空气中都一样有着生存的权利。揭开造物者奥秘的圣人可以和它那无数令人迷惑的众生和谐地共存着。这是所有已经抑制住内在毁灭情绪的人都会了解的。」
「可敬的古鲁,一个人应该牺牲自己而不杀一只野兽吗?」
「不;人的身体是很宝贵的。由于有独特的头脑和脊髓中心它有着最高的进化价值。这也使得那些高等的虔信者可以完全掌握及表达天国最崇高的一面。没有任何次等的形式是如此装备的。如果一个人被迫去杀死一只动物或任何活的生物,会招致微小的业障是真的。但在吠陀经里有教导随便地丧失人类的肉体是一种很严重违反因果法律的罪过。」
我松了一口气;人类自然的本能要在经典上找到支持,并不是随时都有的。
我从来没有看过上师很接近一只豹或老虎。但有一次一条致命的眼镜蛇面对着他,结果被我古鲁的爱给征服了。这种蛇在印度是非常令人害怕的,它一年可以造成超过五千个人的死亡。这个惊险的遭遇发生在布利,那里圣尤地斯瓦尔有另一座修道院迷人地座落在孟加拉湾附近。圣尤地斯瓦尔晚期的年轻弟子普罗富拉(Prafulla)那时正跟上师在一起。
「我们坐在户外靠近修道院的地方。」普罗富拉告诉我。「一条眼镜蛇在附近出现,有四呎长,非常吓人。它怒张着头飞快地向我们移过来。上师就像是对小孩似的低声轻笑着欢迎它。我在惊愕中非常兴奋地看着上师有节奏地拍着手(注8)。他在招待这只令人丧胆的访客!我保持绝对的安静,心里热切地实行着所有我能集合的祷告。那只眼镜蛇,非常接近我的古鲁现在动也不动,好象被他亲切的态度迷住了。可怕的头逐渐收回去了;那只蛇滑溜过上师的脚间消失在灌木丛中。
「为什么古鲁会移动着他的手,为什么那只眼镜蛇不会攻击他们,那时对我而言是难以理解的,」普罗富拉结论道。「我从那时起了解到我天国的上师已超越了受到任何生物伤害的恐惧。」
我在修道院前几个月的一个下午,发现圣尤地斯瓦尔锐利地凝视着我。
「穆昆达,你太瘦了。」
他说中了要害。我深陷的双眼,衰弱的外表不是我所喜欢的,在加尔各答家中成排的补药可证实这一点。没有东西有效;从小时候起我就消化不良。偶而我的绝望也会达到顶点,我问自己拖着一个如此不健康的身体是否值得继续此生。
「医药有它的极限;而生命的创造力却没有。要相信:你将会健康又强壮。」
圣尤地斯瓦尔的话激起了我对这个适用于我个人事实的确信,那是许多其它我已厌倦了的治疗者所不能在我身上召唤起来的。
逐日的,瞧!我胖起来了。在上师隐含的祝福下,两个星期之后,累积的令人鼓舞的重量是我过去再怎么也无法做到的。我持续性的肠胃病永久地消失了。在往后的机会里我见证到古鲁对恶性疾病…结核病、糖尿病、癫痫或麻痹等,瞬间天国的治愈力。我想没有人比我更感激他的治疗,让我从憔悴如尸的状态下突然解脱出来。
「几年前,我也很想增加一些重量。」圣尤地斯瓦尔告诉我。「在一场大病后的恢复期,我到贝拿勒斯造访了拿希里·玛哈赛。
「『先生,我先前病的很厉害,身体掉了好几磅。』
『我知道,尤地斯瓦尔(注9),是你让你自己有病的,现在你又觉得自己很单薄。』
「这个回答是我当初完全没有预料到的;不过我的古鲁鼓励地补充道:
「『让我看看;我确定你明天就会觉得好多了。』
「在我容易接受的心里,我将他的话当作是隐含着痊愈的示意。第二天早上,我一点也不惊讶地有了令人愉快的力气。我去找我的上师并且欣喜地叫着,『先生,我今天觉得好多了。』
「『真的!今天是你鼓舞你自己的。』
「『不,上师!』我抗议道。『是您帮助了我;这是在几个星期以来我第一次有点力气。』
「『哦 是的!你得的病蛮严重的。你的身体当然还是相当衰弱的;谁又能说明天会变得怎样?』
「衰弱可能会复发的想法令我不寒而栗。翌晨,我几乎没有办法把自己拖到到拿希里·玛哈赛的家。
「『先生!我又病了。』
「我古鲁带着揶揄的眼神。『哦!你又使自己感到不适了。』
「『天国的导师,我现在知道了你逐日地在嘲弄着我。』我已失去耐性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相信我真实的报告。』
「『实际上是你的想法让你觉得交替的虚弱和强壮。』我的上师充满感情地看着我。『你看到你的健康是如何确切地符合着你的期望。思想是一种力量,就像电力或重力。人类的心灵是上帝全能意识活力的表征。我能向你显示,若你强而有力的心灵非常地相信,无论是什么事都能即刻发生。』
「知道拿希里·玛哈赛从不说无谓的话,我感激而敬畏地向他说:『上师,如果我认为我没事并会恢复先前的体重,那会发生吗?』
「『正是如此,即使是在这个时刻。』我的古鲁严肃地说着,他的凝视集中在我的眼睛上。
「瞧!我觉得不仅是力气连体重都增加了。拿希里·玛哈赛回到了无声的状态。在他的脚下几个小时之后,我回到了当我到贝拿勒斯时就会住的母亲家。
「『我的儿子!怎么回事?你是不是水肿了?』母亲不敢相信她的眼睛。我的身体现在已恢复到跟生病以前一样强健的身材。
「我量体重发现在一天之内增加了五十磅;而且往后继续维持着。看过我骨瘦如柴身体的朋友和旧识们都惊异地吓住了。一些人因为这个奇迹而改变了他们的生活型态并成为拿希里·玛哈赛的徒弟。
「我了悟上帝的古鲁,知道这个世界只是造物主一个客观的梦。拿希里·玛哈赛完全明了自己已与天国的梦想家合而为一,所以他在宇宙的视野里可以物质化,非物质化(使东西消失)或者是做他所希望的任何改变(注10)。
「全世界都在律法的统治之下。」圣尤地斯瓦尔结语道。「那些被科学家发现表现在宇宙外表的,称之为自然法则。但还有支配着意识领域只能从内在瑜伽科学知道的更精细的法则。隐藏在精神层面内的,也有他们自己自然且合于律法的运行原则。是那些完全自我了悟的大师们而不是自然科学家们领悟到物体真正的本质。如此,基督才能恢复仆人被他一个徒弟切掉的耳朵(注11)。」
圣尤地斯瓦尔是一个无与伦比经典的阐释者。我许多最快乐的回忆都集中在他的论述上。不过他珍贵的思想不会投注在愚蠢或不留意的灰烬里。我身体一个烦躁的移动或些微的心不在焉都足以让上师的讲述突然停止。
「你不在这里。」一天下午,上师中断他的解说并指出。像往常一样,他保持惊人地直接追踪我的注意力。
「可敬的古鲁!」我的语调带着抗议。「我没有分心;我的眼皮没有动;我能重述您刚才所说的每个字!」
「不管怎么样,你没有完全专心。你的抗议迫使我提出在你的心里你创造出三个建筑物。一个是在平原上,森林中的静修场地,另一个是在山顶上,第三个是在海边。」
事实上那些模糊形成的想法几乎是存在潜意识中的。我道歉地看着他。
「对这样的上师我能做什么,他可以看穿我随意的瞑想?」
「你授予我这个权利。如果你没有全神贯注就无法领会我详细解释的微妙真理。除非必要我不侵入别人心灵内的保留处。人类有天生的权利隐密地漫游在他的思想里。未受请求的上帝不会入内;我也不会冒然闯入。」
「您永远都受到欢迎的,上师!」
「你那些建筑物的梦想日后会实现,现在是学习的时间!」
如此在不经意中,古鲁以他简明的方式透露了我将来生命中的三件大事。从青少年的早期,我就难以理解的看到三栋建筑物,分别处在不同的背景中。正如同圣尤地斯瓦尔指出的正确顺序,这些体验最后都实现了。第一个到来的是我在兰契的平原上创立一所男孩的瑜伽学校,接着是座落在洛杉矶山顶上的美国总部,最后是一间在南加州邻近浩瀚太平洋的修道院。
我的上师从不自大地声称:「我预测如此。。如此的事情将会发生!」他宁可暗示:「你不认为这有可能会发生吗?」但他简单的言词蕴藏着预言的力量。没有不应验的;他轻描淡写隐含的言语从未被证实是不正确的。
圣尤地斯瓦尔的态度是有所保留而讲求实际的。有些人对他存在着不切实际或愚蠢的幻想。他的脚稳固地踏在地上,他的头是在天国的避风港中。他赞扬讲求实际的人。「神圣不是哑口无言!天国的领悟不是使人无能!」他会说:「良好行为的积极表现产生最敏锐的智能。」
在上师的生活里我彻底地领悟到,精神实际主义与隐晦神秘主义之间的的分岐,仅管他们在外表上伪装地像是一体两面。我的古鲁不愿意谈论超物质世界的领域。他「非凡的」光环只是他完美单纯的表现之一。在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