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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389-证治心传-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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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惊以误人哉。 
余临证四十余年,每遇泻青色稀粪,昼夜频频,知其中阳不能变化为土之黄色,反为木 
乘之青色,此为厥阴浊气所干,当从扶土抑木以获效,方用附子理中丸一钱,开水泡化,两 
次分进,粪即转为黄色,泻亦止也。若昧者,往往误认为肝病,岂不冤哉。大抵小儿阴气未 
全,易于化热,若见口舌诸窍甚干、大渴能饮者,亟投甘寒之剂;挟实者、舌苔黄腻、口有热 
臭之气,亟宜荡涤之。缘小儿纯阳,柔脆之脏腑尤易枯涸,急下存阴,转危而安矣。至于阳 
明热甚痉厥之证,市医名之急惊,余惟清阳明热邪,则肝火自平。若妄投镇惊息风,是速其 
危哉。至久病中虚,土不镇木而显风象者,谓之慢惊,宜急进附子理中汤,或加温补如肉 
桂、黄 等品,以追失散之虚阳,转危而安。每见庸愚用清散重镇,是下井而加之石矣。更有 
一种妇人,妄用针刺,名曰挑惊,或捏人中,或口咬指捏、口吸脐眼等妄治,真是惨毒恶事, 
目不忍睹。其痘疹以寒热、虚实为准,则唯一切有毒奇异之物,慎勿妄用,亦勿拘执幼科成 
法,而不达变通,以误人哉。余为济世拯危,特将实验心法不忍秘而不宣,今录于简末以公 
于世,是亦保婴仁术之意耳。 
澜按∶小儿之病,宋有钱乙着《小儿直诀》一书,言之详明。奈何市医不知讨论古书,仅 
守家传方法,妄立惊风之名,用金石毒物制为丸药;为欺骗财帛计,又有妖妇创能挑惊指捏 
等法,其害尤甚庸医。先生目睹心伤,阐明治法,以拯人之危并示戒一切,唤醒愚庸以保赤 
子,并将历验心得秘法录出,以示后进,可谓仁至义尽者也。 
惟记中急下存阴,仅言其法,未载方药者,欲后人三反之意。余恐浅学未能深造精 
微,仍然茫无定识,或蹈清散、重镇之法,依然无济苍生,今拟二法∶法用泻青丸清肝泄热, 
用钱氏赤散以攻邪涤痰。考赤散之功用,能消滞涤痰,最有益于小儿。近见京中雅观斋所售 
之万应保赤散,即此方也。每服一分。若病在上即吐痰,病在下即便痰,即能愈病,诚妙法 
也。假如痰热甚,可服回春丹。此丹较赤散功缓,善泄热清痰,惟虚寒者不可服,售药者未 
将寒热标明。考回春丹泄热清痰,近见广东丸药广告中,皆谓治急、慢惊风,其言大谬。慢惊 
因脾虚者多,岂可再投凉泄以戕正。今特揭出,以免误人。以后回春丹仿单中务将慢惊二 
字删去,功德莫大焉。 

卷一
胸胁腹痛肝胃气逆辨
属性:胸腹、胁肋、胃脘诸痛,古人立九痛之名,其要不外寒热、虚实、气血、痰食、虫之因。惟 
寒能凝结,热能消烁,寒甚厥逆上冲,热甚熏灼上炎,必使寒热平调,脏腑自能通畅,何有 
于痛哉。其间夹杂各症,总不越寒热之纲领,不难参以兼治,自获病随药瘳也。至于肝脏气 
逆上冲,每多胃脘当心而痛,上肢、两胁、膈咽不通,治宜降逆柔肝。仲景制乌梅丸为泄木安 
中之良法,乃寒热并用,平调至法。若阳微,则从吴萸汤法。如肝阳过盛,减除吴、附,少用 
椒、姜,而合梅、连、楝、芍,取苦辛酸而入厥阴,以为平降治法。若脾胃虚而肝火扰者,用 
戊己六君,如金斛、木瓜、丹皮、桑叶,扶土抑木。或因郁抑不伸,用丹溪六郁汤亦妙。至于 
水亏木旺,用复脉六味汤,为乙癸同源之治。大抵胸胁痛者,金铃子散加味。火郁甚者,以 
佐金为良法,甚则用当归龙荟丸。若湿热疮疡,以龙胆泻肝为神剂。至肝病甚多,如头痛、 
吐泻、呕逆、胀泄等候,皆属肝胃之症也。 
余治各证以及气冲攻痛,诸药不效者,用仲景乌梅丸三钱,随病之虚实,酌加引经数味 
煎服,有桴鼓之应,特将方义释明于后。是方也,用乌梅入肝经为君,酸乃肝之本味;臣白 
芍泄火而敛阴,佐芎、归活血而滋润,使吴萸下气最速,连、楝、椒、姜清肝安蛔,是有制之 
师也。若加以丹皮、桑叶,轻泄上焦火郁;羚羊、钩藤、甘菊、蒺藜、天麻,皆清肝泄火之要 
品;元胡、伽南、降香,乃疏降冲逆之要药。细绎《内经》用辛补之、以酸泻之,故治肝宜酸, 
若急升太过,酸收为下泄、为泻矣。然余研究病理,另获心得要义。夫肝体固赖阴血为养, 
而其所以为将军之性、寄龙相之威者,以真阳之为本也。肝阴不足,固多为患,而肝阳亦为 
至要。假如阳气稍微,则中土必虚,木易顺乘,浊阴随升气而上犯,亦随人之阴阳虚盛为转 
移。故仲景审寒热互用大法,立乌梅丸方,是一以贯之矣。 
澜按∶肝火最暴,燔灼无忌,一身之中,稍有郁结不伸者,其火则上冲,为痛、为胀、为 
泄,上至头目,中至胸脘、胁肋、腹脐,下至阴囊、卵核,皆厥阴之所主。古今虽分九痛之因, 
总不外寒热、阴阳,治得其要,一言而终。先生发明病理,遵仲景遗法,用乌梅丸为主方,莫 
不捷效。今特录出,俾益后进非浅鲜矣。 

卷一
温热温疫辨
属性:《伤寒论》分六经见证,方有发表攻里之异,注述甚多,皆随文释义,或各鸣一得,彼此 
辨驳。若究其源理,有顾彼失此之嗟,何也?岂知时事有更代,地土有南北,人体有强弱。近 
世以来,四时感症,类伤寒多,正伤寒罕见也。夫类伤寒者,春温、夏热、湿温、秋燥、冬温是 
也。虽然仲景谓伤寒有五,方分温散、辛散、攻下、和解诸法,后人识浅,殊难领悟,惟拘执传 
经限日成法,遂致遗误者多。 
惟近年凶荒饥馑; 兵火之余,酿成疫疠,互相传染,切勿拘执日数。余治疫症,大剂攻 
下,每多获效。缘此病邪由目鼻吸入者多,往往两手脉微弱,若不知者,以为脉虚,不敢用 
攻,孰不知下后邪去,脉即平复。此症初起,多见恶寒肢冷,舌苔黄腻,神识呆钝,或邪热下 
迫,每多自利,所下几微,最易惑人。必视舌苔垢腻之有无,以定攻下之轻重,每见下去一 
层,又起一层。轻者两三剂,重者八九剂,浊苔退尽,脉平而不躁急为准。仍须用下,庶免反 
复,要知此邪乃天地间至恶之气,必须除恶务尽。以大承气为主方,随症加减,减至单用元 
明粉为极轻。总以三候之内为率,若延至三候以外,必自利红水,肠胃已烂,必死无疑。余历 
验心得,以验苔之滞腻,干而无津之苔,凭此用下;若舌无浊垢之苔,虽见大热不可用下。 
余之心得经验,无误之秘法也,然则与无疫之温热有间,未可混淆以误人者。夫温热 
者,天地之常候也。经云∶冬伤于寒,春必病温。惟冬令外虽严寒,而阳气潜藏于内,若天 
时晴燥,雨雪稀少,则阳失潜藏,致生冬温之证,当用葱豉汤加大贝、芩、翘、银花、牛子、 
甘、桔等味。盖春为一岁之首,严寒未退,仍防寒邪遏伏;直待春升,木气发透,风阳化温,是 
为风温。其气近燥,多犯上焦,致有身热、咳嗽、胸闷、气促之症,法宜清宣轻剂,如薄荷、 
牛子、桔梗、杏仁、大贝、蒌皮之类。久延失治,转入营分。误用辛温成法,多致衄血、咯血,甚 
则成痨。若已入胃,舌黄干燥,亟宜攻下。初夏渐热火旺,宜仿此方,重加清药可耳。如长 
夏湿土司令,宜燥湿清热,苍术启虎汤治之。直至秋深,燥令大行,身热、咳嗽、咽痛者,辨 
天时之凉暖,以分寒化、热化,然用药有温润、甘寒之别,此秋燥之治法也。若热已入胃,便 
结溲赤,舌苔黄焦垢腻,亦宜急下存津,切勿延久,正伤气弱,反成危候。 
近年以来,四时感症温热独多,每憾治法仍沿辛温,以致不死于病而死于误药者,比比 
皆然。偶见新出六书,乃余杭陶节庵所辑,意在变化成法,独出心裁,将仲景所集增损加 
减,标新立异,不为无功,惜未将温热见症阐明原理。余细为研究,有择焉不精,语焉不详, 
何足以尽格致生化之源,跳出伤寒之范围哉。于是焚膏继晷,精审四时代谢之序,参以六淫 
偏盛之因,豁然自得。不揣草率无文,爰将各篇病理,随时笔记,以免遗忘,是否有所采择, 
质之海内明哲,愿早赐之削政,则感如师资之深矣。 
澜按∶温热者,四时之常气也;温疫者,天地之恶气也。盖常气以常法治之,恶气以峻法 
治之,理势然也。先生治疫,重用攻下,除恶务尽耳,与吴又可法暗合。其时各居一境,所治 
之症大略相同。袁氏辨舌苔垢腻浓薄,以定攻邪之轻重;又辨明温热与瘟疫有间,岂可混淆 
以误人哉。况先生济世心切,每以慎审为本,其学邃深在又可之上。且吴氏虽有九传方法, 
未将病理阐明,书虽流传,惜乎混疫于温,贻误亦多,不足为法也。或谓当时彼此各居一 
邑,未能面商至理为憾。如袁、吴同处一堂,互相讨论,吴氏必不致混淆立论,温热原理毋待 
叶氏发明之。 
呜呼!天下事,有幸、有不幸。吴书早经刊传,袁氏此书渺无知者,缘先生志尚高傲, 
不求闻达,又非医流,此书乃当时之日记耳。观其自记云∶“不揣草率无文,随笔记录,以免 
遗忘”,即知其仅记病理、临症实验而已,其言辞不加修饰,已可慨见。澜因先生为吾邑先 
达,兼与其玄孙同局襄修邑志,始获此书,字迹蠹蚀过半,用特重录,以免淹没。奈无别本 
可以校对,只姑仍旧贯,未敢更易一字。稍有疑义者,附以按语,以醒眉目云尔。 
x时在咸丰戊午中秋节后二日,后学赵观澜谨录拜志于三十六湖楼客次。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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