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黑白双娇-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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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独霸南天,纵使是身怀绝技,但好汉也架不住人多,何况这里是江南,这里是中原……
最最令他不解的是这消息何以会遍传江湖?而且详尽得真叫人吃惊。
就算是自己梦中呓语,就算是领班们洒后失言,也不会这么快的传到这里。
“是他们,定是他们,这万里船帮!”
南浩天突然默念了起来,但是,心中经过仔细的思索,回想,他不禁又否定了。
“不可能。”这事情连几个领班也是一知半解,万里船帮他们又岂会知道?”他又陷入
沉思中了。
“南大人,莫非真有困难?”
赵锡正看出了对方的不安、烦躁。
南浩天沉思依旧,他竟然听而不闻。
“南大人……”
“哦!”南浩天终于惊醒了过来:“赵大人……”
“这段旱路莫非真有困难?”
赵锡正说得小心,说得审慎。
“晤,午间,本座一路行来,见有不少三山五岳的人物,他们虎视眈眈,蠢蠢欲动。”
书房里的空气霎时冻结了起来,使人有手寒脚冷的感觉。
“噹、噹、噹……”
锣声敲醒了沉默的气氛、寒冷的空气,是三更刚起的时分了。
赵锡正是主人,他是宁波的主人.虽然未必要巴结、讨好这位大内的侍卫总领,但至少
他也不愿得罪这个人。
“本府遣守备调派一排官兵,沿途护送如何?”
南浩天摇摇头说:“一排兵丁,过于招摇,这不等于指明‘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那南大人的意思呢?”
赵锡正圆滑,他已尽了心力,话也说得不落把柄。
“这次贡品,朝廷既然决定以暗镖方式进京,本座认为仍以暗中起程为妥,赵大人以为
然否?”
南浩天加了酱醋,以朝廷的大帽子压在上面,再奉送回去。
这是养生之道、官场惯例,凡事能推则推,能拖即拖,烫手的山芋不要尽往自己的身上
揽。
“南大人出身武林,定当熟谙江湖伎俩,南大人是主,本府属辅,当然以南大人的意思
为意思了。”
南浩天眉头一皱,他顿悟自己失了言,但是,这也无关紧要,反应对方也是无能为力。
“赵大人言重了,本座只是略嫌人手不够,力量单薄……”
“这样吧!巡捕营总捕头古宏仁早年也是江湖中的人,他身手颇为利落,大大小小也办
过不少的案子。”
赵锡正当然也不能做得过分露骨,以免引起对方的恨意,是以又提供了人选。
南浩天闻言心中不由一喜:“本座怎会没有想到宁奉总捕古宏仁?行!古宏仁的功力是
不弱,当年武林中的确也有这么一号的人物。”
“报!”
书房外面忽然响起了一个人的声音。
赵锡正一听立即沉声喝问了起来。
“什么人?”
“属下孙万兴晋见大人。”
“哦!”赵锡正他脸色开霁了:“孙捕头请进。”
一个中年汉子拘拘谨谨的走了进来。
“参见大人。”
“免了。”赵锡正说:“见过南大人。”
“见过南人人。”
“请起,请起。”
孙万兴的年纪约在四十岁之谱,生得冷眼冷面,好象天生就是一个做捕快的命。
“有什么事吗?”赵锡正看着他说:“你说。”
“大人……”
孙万兴瞄了坐在客位中的南浩天,口里有些结巴。
赵锡正会意了,他心中感到非常的受用。
“你说好了,南大人不是外人。”
他这么一说,南浩天的心中也觉得很是高兴。
这就是人性,人都喜欢听好听的,吃好吃的,怕只是一点点,哪怕是虚情假意。
“是。”孙万兴说:“属下刚才带领弟兄们在府外巡逻的时候,发现有人在四周徘徊、
探视,行动显得十十的鬼祟,虽然已经被属下喝走了,驱散了。特地前来禀告大人一声。”
“唔——”赵锡正把眼光转向了南浩天说:“南大人,这……”
“这早在本座意料之中,不必理会他们,谅他们现在还没有潜进来的胆子。”
正当南浩天口出大话的时候,屋顶上突然发出了一声“咯落”的响声。
南浩天立即微一抬头,略一睁眼,他朝孙万兴说:“你保护你家大人,本座出去探看一
下。”
他走到窗棂旁边,双手将窗打了开出,身形一动,人就已经窜了出去,果然是利落异常!
“什么人在上面走动!”
“哦!是我,古宏仁。”
古宏仁一个斤斗,由屋楞上翻了下来,他朝南浩天拱拱手说:“小人无能,惊扰了南大
人。”
“怎么回事?”
“小人看见有一个黑影在屋顶上闪动,就上来查看一下,结果是一无所见。”
“唔……”
南浩天略一沉吟,立即飞身上了屋顶,古宏仁也跟着上去了。他们二人,分别的一个圆
回,还是看不出有可疑的地方。
双双纵了下来,双双跃进了书房。
其实,树荫中、瓦檐下,依旧掩藏着几个黑影在那里,只是他们掩蔽得好,未为南浩天
二人发现罢了。
“参见大人。”
古宏仁见了赵锡正就躬下了身子。
“罢了。”赵锡正说:“可有什么动静?”
古宏仁轻声说:“没有。”
南浩天解嘲的说:“说不定那只是一只狸猫,也说不定是古捕头他看花了眼,更说不
定……”他顿了一顿又继续说:“当真是人,但那个人已经溜了。”
“二位大人再谈谈吧!我们兄弟出去巡逻警戒。”古宏仁说:“万兴,我们走。”
古宏仁还身而走,他仍然想由那个开启着的窗户穿出去。
“是。”
孙万兴也轻步跟了上去。
“孙万兴!”
南浩天突然沉喝出声,右掌暴涨,闪电般的直向孙万兴天灵脑门拍下!
孙万兴听语音,辨掌风,身形陡地一矮,双掌本能的朝上齐扬,“拍!”的一声过后,
他虽然挡去了南浩天那雷霆之一击,但身子却已经跌坐在地上了。
“哈……”
南浩天仰天一阵大笑,然后伸手拉起了坐在地上的孙万兴,轻拍着对方的肩头说:“好,
孙捕头,要得,要得,你的出身是……”
赵锡正在惊慌之中开了口:“孙捕头乃是古捕头的师弟,由古捕头推荐,现任本府副总
捕头之职。”
“好,这样本座就放心了。”南浩天笑着说:“孙捕儿受惊了。”
孙万兴苦笑了一声:“没什么。”
他们师兄弟相继的出去了,并且随手带上了窗户。
接着,南浩天和赵锡正又低声的交谈厂一会,但是仍然逃不过有些人的耳鼓。
未几,书房中的人影动了,灯光熄了。
未几,隐藏在外面的黑影也随之散了。
三更天,“兴安”客栈里已经是漆黑一片,除了柜台上留的一盏菜油灯,伏着一个值夜
的茶房以外,没有别人。
但是意外的,楼上的七号房房间里也有灯光在闪烁,这大概是房内的客人辗转难眠,或
者是他在睡前忘记了熄灯。
“的、笃……”
指弹房门的声音尚未完成、停歇的时候,六号房的房门已经突然的打了开来,想是里面
的人早已发觉外面也有人了。
门外有两个人,那俩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怔了一怔,然后微笑着走了进去。
不是失眠,也不是忘记了关灯,原来他们是有所约定。
是吗?其实不是!
房间里的那个人是麦无名,麦无名心中也是怔了一怔。他知道这两个人,这两个人正是
在长寿楼跟他打呼的人,但却不知对方姓什名谁。
“麦少侠,我们兄弟已经遵照你的嘱咐,将消息散播在各地了。”
其中的一个汉子报告了他们的任务。
“哦……”
麦无名心中有数,他为避免惊异骇俗,只有唯唯诺诺的应付着。
“不知麦少侠尚有何事交待?”
“没有什么。”
“既然如此,我们兄弟这就告辞。”
他们微一抱拳,轻步的走出去,然后在走廊的窗户掠了出去,随之消失在夜色中了。
卯初时分。
太阳还懒在海水底下不肯出来,宁波北门外已经有三匹马在踢踏着了。
二匹白马,神骏轩昂,一匹黑马,刚劲雄壮!
黑马上驮的是一位黑衣姑娘,白马上驮的是一位白衣姑娘,另一个则是身穿白衫的少年。
二位姑娘,一白一黑,好明显的标帜,“黑白双娇”!
少年当然是那一个暂时被叫为“麦无名”的人了。
沈如娴姐妹昨晚是说好,说歹,费尽了唇舌,才摆脱了他们的三叔、四叔,而与麦无名
并辔同行。
难怪嘛!麦无名是麦小云的替身,麦无名是麦小云的影子,沈如娴能慰相思,沈如婉则
满心欢悦。
他们不徐不疾的走着、走着,任由用料峭的春风吻着他门的脸庞,任由那晶莹的露味滋
润他们的衣襟。
谁说人行早,更有早行人。
南方一二十丈远的官道上也已经有七、八个人在踌躇而行了。
麦无名他们的心中并无所奇,他们都以为对方候着的原因乃是为了安南贡品,自己不也
有这个心意吗?只是对方比过心急一些罢了!
马蹄声依旧“滴答、滴答”的踢着、踏着,忽然,他们发现对方那些人竟是在朝他们指
指点点。
“黑白双娇”她们只是看到了形影而听不到声音,麦无名则是听得清清楚楚。
其中一个说:“就是他!”
另一个接着说:“他就是麦小云!”
麦无名不由凝目一看,哦!是他们。
麦无名黯然失笑了,他打趣的说:“你们宁波府的人怎么都喜欢拦人家的去路?”
沈如婉闻言怔了一怔,她心中一动,旋即粉面红了。
“去你的!谁拦你的去路呀,要是人家知道你不是麦小云,我才懒得理你哩!”
她的这个“人家”与麦无名所说那个“人家”完全不同。无名说的人家是指别人,沈如
婉的那个人家却是说自己。
沈如娴听了心有所疑,她的功力不够,目力也相应的差了,既然看不清楚对方的面目,
只有开口问了。
“他们是谁?你看出来了?”
麦无万名点点头说:“他们是万里船帮的,其中有几个就是同南浩天一起下船的那些人。”
“那他们怎么说?”
“他们认为我是麦小云。”
沈如娴吐了一口气说:“这就难怪了,麦小云挑去了对方的武汉总航,他们必然是想报
仇。”
“这么说这个黑锅又要我来背了?”
“那还有什么话说,谁叫你们二人长得这般像?”
“我可以解释呀!”
“能吗?“沈如婉接上口了:“当时我逼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解释?”
“当时我就是不知究竟。”麦无名分辨着说:“但是你可以在我的神态上、我的语气里
看出来听出来呀!”
“哈!”沈如婉轻声的笑了一声:“别说是看神态听语音,就算你当时百般的解释,我
仍旧会以为你是在回我装胡羊。”
“那是你心中有气,不够冷静,尽在牛角尖里钻。”
“这就是了,他们也是心中有气,不能冷静,你还能解释得了?”
沈如婉接着说:“就算是他们十分的冷静,你还能解释得了?就算他们十分的冷静,我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