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黑白双娇-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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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麦小云脚步快,身形快,手掌也快,只不过多上三招五式,黄振华的背心上还是中
了人家一掌!
“上!一齐上!”
柯志平转过了身,黄振华回过了头,两个领班,四双(哪来这么手,呵呵)手掌,交叉
的挥舞上来,但是没有多久,这两个人还是手忙脚乱,应付困难了。
刘介雨一看情形不对,他双掌一摆,也就加入了阵容之内。
麦小云身形一变,左穿在插,设在身前,倾旋身后,二掌纷飞,看起来真有一千只手掌!
三位领班慑起了身形,现在才知道麦小云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但为时已晚,他们
额角见汗了,他们口中喘息了。
小心翼翼的周旋,战战兢兢的应付,如今心中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不求有功,但求
无过”了。
可能吗?当然是不可能,不行的还是不行,要败的终究要败!
忽见麦小云身形略一停滞,然后,犹如一阵轻烟,在三个领班的周围回旋而出。
接着,三个声音分别响起,三声沉哼随之跟上,三条人影立即跌仆在地!
因为,麦小云这次运上了八成的功力!
“领班大人,拿来吧!”
刘介雨两眼喷血,他嘶哑着声音说:“麦小云,你不如拿去我们的命!”
“蝼蚁尚且惜命,而万物皆是身外之物,你又何必这么想不开?”
“贡品丢了,也等于是我们的脑袋丢了—一”
麦小云紧接着对方的话:“你放心好了,事情没有这般严重,我保证你们回去安然无
事。”
他一把拉下了刘介雨背上的青布施袱,穿进在自己手臂之中。
“想到曹操,曹操就到。”
“蝉螂捕蝉,黄雀在后!”
麦小云回过身了,路上又相继来了好几个人。
他们正是麦小公心中所想的“曹操”,因为,这几个人的其中之一,必定是昨夜隐在宁
波府台衙门书房外面的树荫中那个人,而麦小云也是挂在屋檐下的另一个。
当时,月色昏暗,各行其是,他们虽都知道书房外面藏有三个人,但彼此皆无心去探看
对方的面貌。
不过,谁是螳螂,谁又是黄雀,目前言之过早,事情还在未知之数哩!
麦小云笑笑说:“各位,你们也是为这件东西而来喽?”
他并不认识来者是谁,但是,他却知道对方乃是石家庄里之人,那是看到了他们身上的
衣着。
其中的一个矮胖老者把两颗水泡眼一翻,冷冷的说:“ 二者都有。”
他们既然是石家庄里的人,那这个矮胖老者必定就是“冰山蛤蟆”龚天佑无疑了。
麦小云怔了一怔:“二者都有?还有其他的事?”
龚天佑哼了一声说:“麦小云,你又何必假痴假呆呢?”
这下子麦小云真是满头雾水了。
“阁下贵姓?”
“龚天佑。”
麦小云心中一动,他曾经听说过江湖中有这么一号的人物。
“龚大侠,我们见过?”
“哼!”龚天佑又冷冷地哼了一声:“麦小云,隔曾几天,我们在宁杭道上对过一掌你
莫非已经忘了?”
麦小云不由哑然失笑了:“隔曾几天”,隔曾几天他在哪里?他在船中,他在海上,他
为这支玉如意费尽了干辛万苦,在二月之前就去了岭南,直到昨日午间才回到宁波,这可笑
的隔曾几天呵!
这“欲加之罪”实在也加得太荒唐了。
“龚大侠,你没有弄错?”
“弄错什么?麦小云,你别以为换了衣衫,老夫就不认识你!”
麦小云苦笑一声:“这……这真是从何说起?”
“今天除了那个东西以外,老大要把宁杭道上的那掌一并讨回!”
“这么说,宁杭道上的那一掌你是输了?”
龚天佑不禁老脸一红:“麦小云,你别逞口舌之利,出手吧!”
麦小云轻轻的吐出了一口气,他不再探究厂,反正是弄错也罢,不弄错也罢,今天的一
战,怎么也避免不了。
他听到过对方的声名,当然也知晓对方的能耐,顿时气运周天、凝神以待了。
石家庄来人一共七名,站在龚天佑之旁的少年人乃是石子材,环绕身后的五个人当然就
是“石家五蟹”了。
“石家五蟹”身形一动,“呛!”的一声龙吟声起,五柄长剑整齐无比的同出剑匣,同
指前方。
麦小云只是微微的一笑,但是,他恐尚有一起之人也会随时到来,是以他要速战速决,
是以他不愿同“石家五蟹”作多余的打斗、瞎缠。
“龚大侠,讨回一掌之恨是这么个的讨法吗?”
人怕激,猴怕跌.龚天佑果然受了激了。
“你们退下!”他踏上几步说:“麦小云,你现在可以出手了!”
麦小云动了,他用的仍然是千佛手,脚下并且踩出了“迷踪步!”
“姜是老的辣。”
龚天佑曾经接过麦小云的一掌,他以为宁杭道上的那一掌就是出自眼前这个麦小云之手,
再看对方的身形,再看对方的招式,早就提高了警觉之心,因此运上了毕生功力,与麦小云
打在一起了。
“椒是小的凶。”
麦小云一经发动,脱免立出,苍鹰回旋,疾如风,快逾箭,立即环转在对方身形的四周!
龚天佑,矮如冬瓜圆如球,但是,你别看他矮小,你别看他滚圆,矮小也有矮小的好处,
滚圆也有滚圆的优点,只见他滚动起来,满场乱飞,不像冬瓜就像球!
霎那间,大道中只看见半天掌影,大道中只看见二团人影,游过来,移过去,煞是好看!
时间一长,年纪大的终究要吃亏点,时间一长,身体胖的必然会沉滞一些。
龚天佑气短了,他感到震惊莫名,已经陷入苦战之中了。
千佛手如雨点,若游鱼,雨点紧密,游鱼油滑……
龚天佑步步为营,龚天佑处处设防,但是,仍有间隙,防不胜防呵!
他运功了,水泡眼中精光闪烁,咽喉之内“咕咕”有声,这就是“蛤蟆功”的前奏!
麦小云见状心中梀然而惊,他应变了,慎重地施上了自出道以来从未运用的“磨石神功”
来了。
果然,龚天佑暴然而退,果然,龚天佑冲天而起,变成了一只狰狞的飞天蛤蟆!
麦小云耳聪目灵,他看出了蛤蟆功的神奇,也窥视到蛤蟆功的玄奥,心田虽惊,方寸不
乱,一样的后退数步,一样的窜天而起。
蛤蟆功凌厉无比,蛤蟆功毒辣异常,这次龚天佑几经历练,蓄势击出,其威力又岂能与
以往同日而语?漫天盖下,犹如巨石击印,仿佛鹰攫雏鸡!
盘石神功,由掌散发,能熔金砾石,能裂钢碎铁,果真是刚强万分!
武学之道,深奥难测,但也并不全赖内劲强弱,还得辅以机智灵巧,它必须观测入微,
它必须洞烛机先,把握住每个有利之机,不放过半分疏漏点滴,机先在握,功成逾半,机先
若失,大患就即将临身了。
是以,麦小云若不凌空窜起,向上迎击,且不说龚天佑的蛤蟆功功力深浅,就凭对方俯
冲之力,下压之势,也足以把他内脏震碎,肢残臂断了!
两个人影在半空中会合了,乍合即分,两个声音连并的响起了,震人耳鼓。
麦小云急坠而下,龚天佑激荡飘起,随之也坠落在道路中央!
所有之人张口结舌,他们浸淫武学数十年,但这种局面,这种气势,有幸见到全靠机缘。
二人又是面对面的站了一会,然后,麦小云转身走了,再然后,龚天佑他们也转身走了。
刘介雨他们原以为有便宜可捡,要知二虎相斗,必有一伤,说不定会两败俱伤、鹅蚌相
争,得利的也是渔翁。
但是,他们看到这种情形,又岂敢妄动?只有眼睁睁的看着二帮人分别离去。
这里是“慈溪”,慈溪这个城市不比宁波为小,但是却没有宁波那么出名。
慈溪最热闹的地方算是长街了,长街的中心区有一家客栈,叫“六福”客栈。
这家客栈是二层建筑,雕梁画栋,它四四方方,宽宽大大,虽然已经陈旧剥落,但是,
看起来气派犹在!
踏进大门,旁边也是一个高高的柜台——黑呼呼的,柜台右方,一座阔阔的楼梯——暗
乎乎的,它的楼上,隔有十来间大小不同的客房,下面的正厅,整个都是食堂!
六福客栈也曾有过一段风光、辉煌的日子,那只是以前,如今显得衰败没落了……
天底下万物,任什么也敌不过漫长的年代,赢不了悠久的岁月,海都会枯,石也会烂,
区区以人工建造的房屋,又算得了什么呢?
有道是“五年一运,好歹照轮”,又道是“六十年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但是,转来转去,这条长街何止转了十年二十年,它却仍旧是慈溪城里最最热闹的地方,六
福客栈也就反而变成风格特殊、古色古香了。
为什么呢?因为六福客栈的东家出身江湖,一般客人望而却步,普通百姓见之生寒……
为什么呢?因为长街乃是慈溪唯一的交通大道,行旅客商舍此莫行。
是以长街永远是热热闹闹,是以六福客栈的生意也年年如此……
午牌时分,正是人们祭奠五脏庙的时刻来临了,六福客栈的食堂里,或多或少总有些客
人在饮酒进餐。
不过,今天的客人似乎要比往常挤了一些,当然他们大部分都是江湖中的人!
楼梯旁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一男二女,男的是“潘安”第二,女的是“凌波”一双。但是,
明珠有意蒙尘,尤其那二朵人人注目的鲜花,藉故掩藏在叶子底下。
他们是麦无名和“黑白双娇”!
“算算时间,他们早该来了,为什么直到现在还不见人影呢?”
沈如婉焦躁起来了,她的话是在问自己?以美目频频的朝长街中瞟溜着,但意味中指的
却是麦无名。
“我确切听到他们说分成二路,一出北门到慈溪,一走西门去镇海。”
麦无名的嘴里漫应着,心中的信念却也有些动摇了。
沈如婉接口说:“ 麦少侠,你说昨天夜里宁波府台衙门的书房外面一共隐藏有三个
人?”
“是的。”
“你听见了南浩天他们的谈话,那另两个呢?”
麦无名略一沉吟:“至少还有一人也会听见。”
沈如娴感觉到事情有了问题,她芳心中升起了两个疑虑,两个可能,且先探其中之一。
“麦少侠,你们既然能够听见南浩天谈话,那南浩天难道不知道屋外隐藏有人?”
麦无名不由怔了一怔,他回想,他追思,古宏仁在屋顶巡视,南浩天也曾经掠出院子,
也曾经翻上屋顶,难道他故作姿态、故作不见?
“你的意思是指南浩天有意布下这个欺着?”
“你以为呢?”
沈如娴回答得含蓄,回答得技巧。
沈如婉秋水一转:“他呀,他一定是让人家骗了。”
麦无名赧然的笑笑:“那我们错了,我们应该跟在对方的后面才是。”
他在反驳,只是不敢说得太露骨,因为沈如婉吵着要先走,假如错了,那这错也是错在
沈如婉的身上。
沈如娴说她芳心中第二个的疑虑了。
“你说隐在书房外面另一个人也听到了里面的谈话?”
“应该是的。”
沈如娴吐了一口气说:“那也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