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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卧龙生天马霜衣-第83章

小说: 卧龙生天马霜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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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好久。”
  那黑衣人武功虽高,但他两腿好像是不太灵活,转动之间,不能运用自如。
  林寒青暗作估计,如是那黑衣人两条腿再灵活一些,他身子转动的速度,较此刻至少可
增快一倍,那就非白惜香娇弱的身体,所可应付的了。”
  这黑衣人远离在白惜香四五尺外,每转一周,直径总要有二三丈左右,但白惜香背炉转
身,一周直径也不过数尺。
  那黑衣人环绕着白惜香转动了一盏热茶工夫之久,突然停了下来,缓缓退回原位,道:
“你胜了。”
  林寒青暗暗松一口气,抬头看去,只见白惜香嫩脸通红,微微作喘,暗道一声侥幸,如
是黑衣人能再坚持下去,不用出手攻击,只要再多上一些时间,白惜香就势非自己晕倒不
可。
  白惜香故作轻松,举手理理垂下的长发,笑道:“我胜的很不容易,我已用出了全身的
气力。”
  那黑衣人道:“不论你是否用出全力,但总是你胜了,从此刻起,你们是我的嘉宾。”
  林寒青暗暗忖道:“想不到他还能这般的讲理。”
  只见他举手一挥,道:“把这火炉抬下去。”
  两个赤背雄壮的大汉,抬起火滔熊熊的炉子,退了下去。
  厅堂上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原来,这词堂中所有的门窗,都被一层厚厚的黑慢速起。
  白惜香缓缓伸出手去,抓住了林寒青的右腕,慢慢的把身子依偎在他的身上。
  林寒青觉出她手指冰冷,整个的身子,都在微微抖动着。
  一缕深深的惜怜由心底泛了上来,低声说道:“累苦你了,堂堂六尺之躯,借重姑娘的
保护,想来实叫人惭愧的很!”
  白惜香长长舒一口气道:“我想,这厅堂之外的月光,一定很明亮。”
  但闻唰的一声,那厚厚的黑色幔子,突然大开,似水月华,透了进来,隐隐已可见室中
的景物。
  白惜香用力的扶住了林寒青的右臂,站起了身子,说道:“你这般简慢佳宾,岂是待客
之道。”
  黑衣人道:“我已脱去了身上的黑纱面罩,应了约言,你们也该走了吧!”
  只听白惜香咯咯笑道:“你原来也是女人。”
  那黑衣人默然不语,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林寒青吃了一惊,道:“什么?”他本想转过睑去瞧瞧,但闻得白惜香说那黑衣人也是
女人,反而不好意思转过脸去看了。
  白借香道:“她不但行动有男子气,而且连声音也能改变,连我也几乎被他骗过去
了。”
  那黑衣人冷冷说道:“不论我是男是女,但我已实现承诺,你们也该走了。”
  白惜香道:“我们很久未进过食用之物了,既是你的贵宾,岂可连一顿酒饭也不招
待?”
  林寒青一直望着窗外,不敢回头过去。
  但闻那黑衣人道:“那要请两位在此稍候片刻,我去要人准备酒饭。”
  林寒青听到了步履之声,从身后走过,但又不便回头张望,只好暗自运气戒备。
  但闻那步履之声愈去愈远,消失不闻,厅堂中寂然无声,似是白惜香也随着那步履声走
了一般。
  林寒青轻轻咳了一声,道:“白姑娘。”
  但闻四下传来回音,却不闻白惜香回应声音。
  林寒青这一惊非同小可,再也忍耐不住,回头望去,那还有白惜香的影子,幽暗的厅堂
中只余下他一个人.
  事情变化大出了意料之外,使林寒青有些张保失措,他勉强压制着心中激动,仔细的瞧
了一遍,缓步向后走去,只见那一扇木门,业已敞开,显然,那黑衣人扶持了白惜香从此门
而去。
  门后面是一片荒凉的广场,生满了杂草。
  五丈外有一座耸立黑影,似是房屋,林寒青心念一转,忖道:“先到那座屋子里瞧瞧再
说。”正待行去,突见火光一闪,房中突然亮起灯光,果然是一座房子,立时施展开轻功,
疾奔过去。
  两扇木门,早已大开,室中高烧着一只火烛,一张小木桌上,摆了一付碗筷,一个磁酒
杯和两盘细点,但却寂无一人。
  这景象又大大出了他的意外,不禁呆在门口,只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付思良久,才缓步走了进去。
  林寒音刚刚走近木桌,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冷漠的声音,道:“阁下清先吃一点点心,酒
菜即可送到。”
  林寒青回头望去,只见一个青衣童子,当门而应,顶门上烙一颗梅花标识,立时一提真
气,身子陡然飞了过去,伸手一把抓向那童子的右腕。
  青衣童子不但不避,反而一伸手臂,竟是把右腕迎向林寒青五指之中。
  林寒青左手抓住了那青衣童子的脉穴,右手的参商剑随势推出,点在那青衣童子胸前,
冷冷说道:“那位白姑娘那里去了?快说!”
  青衣童子神态沉著,缓缓的说道:“我知要纵身让你,你决然抓我不住。”
  林寒青左腕一用力,把那青衣童子拖入房中,松开五指,说道:“不错,你刚才确未避
让,那咱们现在试试!”
  那青衣童子冷笑一下,道:“你是我们主人的贵宾,在下不能和你动手,但你杀了我也
没有用。”
  林寒青呆了一呆,道:“为什么?”
  那青衣童子道;“因为梅花主人的门下,未得主人允准,不能随便说话。”
  林寒青怒道:“你既作不了主,那就带我去见那梅花主人。”
  青衣童子道:“在下之意,你不如留这里,先行吃过酒饭,如是敝东主让你们见面,自
会派人来此相请!如是他不让你们相见,你纵然哀告他也是无用。”
  林寒青道:“贵东主既然把我们当作佳宾看待,这待客之道,岂能是这般无礼?”
  青衣童子道:“据我猜想,敞东主今晚定会请你见面,有什么事,你见到他再谈不迟,
如若你此刻要用强动武,定会把事情闹坏。”
  林寒青暗暗忖道:“这话倒是不错,小不忍则乱大谋,目下白惜香生死不知,下落难
明,如若和他们冲突起来,他们可以立刻杀死白惜香。”
  那青衣童子道:“你既听我良言相劝,最好就进些食物,就算是打起架来,也多些气
力。”说着伸手就两盘细点上,各取一块,吞入口中,接道:“我们东主吩咐,不论何等食
用之物,送上之时,先由我们尝试一块,以免你们疑心。”
  林寒青道:“原来如此。”取过两盘细点,一口气把两盘吃完。
  那青衣童子回顾了林寒青一眼,道:“我去替你取酒饭去。”大步出门而去。
  林寒青望着那青衣童子的背影,心中泛起一阵茫然无措之感。
  他呆呆的坐着,望着烛光出神,心中惦念着那白惜香的生死,不禁黯然。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突然一阵酒肉香气,扑入鼻中。
  抬头看去,那青衣童子已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手中托着一个木盘,盘中放着四样精致的
菜肴,和一把精巧的银壶,说道:“趁酒菜还热,吃一点吧!”
  林寒青望了那木盘一眼,伸手取过桌子上的筷子,不容那青衣童子放下手中木盘,立即
挨了一块佳肴,放入口中。
  青衣童子微微一笑,道:“你不怕这酒菜之中有毒吗?”缓缓放下木盘,把四盘佳肴,
放在木桌之上。
  林寒青冷冷说道;“纵然那梅花主人,心狠手辣,但在下想他也不至在酒茶之中下
毒。”
  青衣童子提起银壶,替林寒青倒满了一杯酒,道:“你既不怕酒菜之中有毒,那就请把
这杯酒也喝下去吧!”
  林寒青端起酒杯,一口吞了下去,缓缓把酒杯放下,双目中突然暴射出冷电一般的神
光,道:“这酒菜里有……”伸手向那青衣童子抓了过来。
  那青衣童子突然一闪身躯,轻灵异常的避开林寒青的左手,道:“你如肯再喝一杯,即
可沉醉过去,亦可安静的渡过这一段焦急的等待时光。”
  林寒青一把没有抓住那青衣童子,几乎收不住那向前冲击之势,踉跄向前冲出了四五步
远,才停住身子。
  那青衣童子接着说道:“正如你所说一般,这梅花主人,决不会在酒中下毒,不过那壶
中之酒,酒性强烈无比,纵然天下最为善饮的人,也难一口气跑下三杯,你的酒量不好,为
什么不慢些吃呢?逞强好胜,一口气吃下了一杯酒去。自然是要醉了。”
  林寒青虽然已觉着力难胜酒,腹中有如火烧一般的难过,眼中金光乱闪,但他的神志还
很清醒,对那青衣童子之言,听得十分清楚,手扶桌面,支撑着身躯,道:“在下虽不善
饮,也不能说一杯就醉,我不信你的鬼话。”
  那青衣童子道:“如若这酒中确有毒药,此刻只怕你早身中剧毒,七劳流血而死,那里
还能支撑到现在不倒下去……”
  微微一顿,又接着说道:“但你此刻人已大醉、可是神志还很清醒,如是这等支撑下
去,定然十分痛苦,这酒性得四个时辰之内,才逐渐的消退下去,你如渡过这痛苦的四个时
辰,实是一件难以忍受的事,假如肯再喝一杯下去,醉个人事不知,一场好睡,即可渡过四
个时辰。”
  林寒青怒道:“带我去,我要去见那梅花主人,问问他说的话算是不算?”
  青衣童子道:“敝东主用他最好的酒,最好的菜,迎待俟宾,那里有错了,你自己力不
胜酒,怪得那一个呢?”
  林寒青暗中提真气,正待举步,冲向那青衣童子,却不料此刻酒性已然全部发作,一提
真气,立觉头重脚轻,一个跟斗向地下栽去。
  那青衣童子身子一闪,疾如飘风一般窜了过来,右手一探,抓住了林寒有的右肩,左手
提起错壶,又倒出一杯酒来,说道:“酒最解相思,你再喝一杯,那就可以醉一个人事不省
了。”端起酒杯,便把一杯酒住了下去。
  林寒青已经言语不清,口里嚷着不喝、不喝,但却已无能拒挡那青衣童子,推拒之中,
却把一杯酒喝了下去。
  第二杯烈酒入肚,林寒青立时神志全失。
  待他恢复了神志清醒时,景物早已大变。




卧龙生《天马霜衣》
第二十六章

  七盏色彩不同的宫灯,交织成一片炫目的彩光,一阵阵脂粉香气,扑鼻沁心。
  只听一阵媵鸣般的声音,传入耳际,道:“林相公请吃一碗醒酒汤,你如是在酒意朦胧
中错过了这一场眼福,那可是终生大憾。”
  林寒青却有些迷迷糊糊,根本未听清那人说的什么?但觉一阵清新的香气,勾动了食
欲。不自觉的张口吃了下去。
  就这般似醒非醒中,竟把一碗金线鲤做成的醒酒汤,全部吃了下去。
  这一碗酿酒汤入腹之后,沉迷的酒意,立时全消。
  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红缤官衣,头发高高挽起的少女,左手托着一只空碗,右手拿
着一只汤匙,秋波流光,望着他微笑。
  一阵羞意,泛上心头,隐隐记得,刚才就在她送喂之下,吃完一碗醒酒汤。
  但见彩光流动,七只宫灯,突然开始急速旋转起来。
  一个清脆犹如银铃的声音,传了过来,道:“那位林相公酒意醒了么?”
  彩光炫目,影响了林寒青的视线,只听得声音传来不远,却看不见那说话的人在何处?
  但闻身侧那身着红经官装的女予答道:“吃完了一碗金线鲤鱼汤,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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