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帝王-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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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帝王在聚拢过来的人群中看着忍不住要佩服麦火林这个人。单枪匹马不但能追踪到这里,而且还能够先发制人大出意料之外的耍了一招!
那个姓华的将军可是破口大骂了:“小贼!不知好歹竟敢挟持佛门高僧全没把官家王法放在眼里了嘛?”
“哈哈哈,和尚的行囊箱子里藏了女人又把佛门教规放在眼里了?”
“放屁!胡言乱语妖言惑众!”
“哼哼──,想要证明清白,为何不敢开箱?”
这话很刺人的,华增光脸色可是难看的很却也有些怀疑的看向法悟禅师。朱虎没有交代过他在箱子里面暗藏了一个人要送往单城,更没想到会是个女人。
“明心寺的法悟禅师会给你两口箱子──箱子很重要,在每一个休息地自然有人负责照料。”朱虎在昨夜交代任务时只说了这么一句。
“华将军将箱子打开吧!”法悟禅师在麦火林的挟制下面色从容镇定的道:“老衲愫来不做亏心事,就将它们打开以昭公信。”
法悟禅师可也没想到吾尔空年今天一大早交付的两口箱子竟真是有个女人藏在里头,而另一口箱子则是藏了个男人──赵不丢!
“哈哈哈,秃驴你现在有什么话说?”麦火林看着箱内的应无罪转眼望向华增光冷笑道:“华将军──,你今天助人坏了佛门清规又有何面目在此?”
这个变化可是将所有人全楞在那儿进退不得。那法悟禅师亦是楞傻在上头,望眼下去多少对眼光俱是露出了不信和不满的神情来。
他不由得一叹,想到这世清名已在此时破坏无遗不禁是悲从中来便要往下面一头栽下!
麦火林可不愿如此平白损失了一个人质,紧紧的扣住了他长笑道:“和尚想死可没这么容易──。”
“你想怎样?”华增光在下头叫喝道:“天下的事自有王法在管,现在既然明白了真相也不责怪你鲁莽手把大师交给本官带回衙门查究……。”
“这倒是容易──,”麦火林哈哈大笑道:“你们将箱子里的那个女人留下,剩余的人全退到十丈外!”
华曾光的脸色可不好看了,冷沉沉重哼道:“本官已不念你鲁莽之罪最好识相点,以免……。”
麦火弃在上头双眉一挑,大喝道:“狗官,本爷是一念之仁放了你一条生路,这般罗嗦不如死了去!”
这一声大喝,便见右铜臂挥了一挥;在人中的柳帝王可看得真切,由铜指最少有八道细如牛芒的蓝丝奔射往华增光而去。
他正想跨步向前救人,却蓦地是一把剑似电划出,轻鸿所过绝不有半点滞碍勉强!
好剑法。
吾尔空年的剑果然是天下顶尖的剑。
麦火林在下头的脸色变得又冷又沉,倏忽在片刻沉默凝峙后暴笑出声:“好个吾尔空年,你终于明白的站出来了──。”
吾尔空年双眉一挑,淡淡冷笑道:“本人做事从来没有不明白过。”
麦火林咬了咬牙关沉恨道:“吾尔空年,你忘了自己不能出剑的约定!”
这话斗然冒出,吾尔空年不由得脸色一变,眼眶下的肌肉一阵跳动。“你在说什么?是谁告诉你的?”
“哈哈哈,这可用不着任何人告诉老夫。”麦火林在屋题上昂首长笑,脸色诡异的道:
“吾尔空年──,你和神通老贼、秘先生联手擒扣应无罪,同时也杀了本组织的一天王一鬼王一夫人……。嘿嘿,这笔账可真难算了!”
吾尔空年倏忽飘身上了屋顶,冷冷执剑在手沉嘿笑道:“听说你杀了京走灾和张仙子?”
麦火林将手中的法悟禅师“锁”的更紧,挑眉昂首道:“不错!”
吾尔空年这厢目光转过麦火林的脖颈处,只见在左颈贴住伤布遮着,不知伤势如何!
不管不如,他都得试试不可。正是双眸一闪,蓦地下头有了异动,是咱们柳帝王动手啦。
只见他一个曼妙的飞身到了应无罪那口箱子之前,伸探手进去一抱大美人便要退走。刹时,旁边“哗啦”一响赵不丢的一尺一寸薄刃激刺而来。
麦火林瞧这厢变化立即将法悟禅师往吾尔空年一扔同时窜身击下直罩向柳帝王的头顶。
赵不丢一尺一寸长的薄刃可怕,麦火林那只右铜臂更可怕!
柳大混可没有把握同时能应付这两样兵器。
便见得他窜身、移位、踢腿──将应无罪那口箱子挑起挡住赵不丢的刀,同时双掌划出一弧半拱半推迎向麦火林的那只铜臂。
麦火林只觉得下头这个柳帝王的双臂卷出一股既奇妙又难以形容的回力气机硬使自己这只右铜臂给顶在那儿再也移动不了不寸前进。
赵不丢一刀挑破木箱划转半弧卷向柳帝王的丹田腹部。这一手又急又快,咱们柳大公子上有麦火林要命的铜臂在全力攻击,压根儿顾不来下头这夺命的变化。
赵不丢这一刀已经是十拿九稳。
冬七寒怒喝出来的双拳又何尝不是如此?
赵不丢的刀尖才刚刚挑到柳帝王的衣面,冷不防是彻骨的剧痛从前胸后背齐齐挤向心脏。
好大口的鲜血喷出,这可不是柳大公子的喉咙流出来的。赵不丢到死前犹不敢置信一个人怎么敢做出这种攻击的杀技!
一双拳头要同时击中对方的前胸后背,那几乎是只有“以命博命”这四个字可以形容。
吾尔空年的剑迅速的由半空中卷下,惊鸿飞电的令人目眩,也令人全身毛细孔俱为之渗出寒汗来。
麦火林急退,他可不愿意成为上下交攻的靶子。
他退,剑光流转向柳帝王而来!
这时柳大公子已是左臂舒展抱起应无罪,却已无可退的时间。剑虹已至!
柳帝王不得不将应无罪往上一送。
他可不是要把应无罪白白去送死,而是想着吾尔空年绝不会杀了应无罪。果然,吾尔空年的剑虹一转,侧扫向柳帝王的腹部。
柳来王只有退,在退的时候竟是胸口一痛!
这不是剑伤!
柳大公子心中大骇,两颗眼珠子瞧清楚了是应无罪那纤纤玉足踢着了自己胸口。再仔细一点看──乖乖,吾尔空年可是比自己可怜多了。
应无罪一个身子在吾尔空年伸展左臂抱住,他可没想到抱住的是红粉死神。锥心剧痛令他惨嚎一声直挺挺的往后躺下!
太低估了这个女人!
柳大公子隐隐约约已经有点后悔啦。
“嘻嘻嘻──,你很吃惊是吗?”应无罪瞅看着柳大混得意极了的笑了:“柳帝王,事情可没你想的这么简单吧!”
的确是出乎柳帝王的意料之外。在另一侧的冬七寒这厢扔掉了赵不丢的体冷笑道:“应无罪你别太得意,眼前是二对二,鹿死谁手还很难说咧!”
麦火林这厢沉沉一笑,嘿道:“冬七寒,凭你能在麦某手下走过三招!”
他说便动手,强悍的气机自右铜臂卷出丝毫没半点客气的罩向冬七寒全身上下。
“装神弄鬼的玩意──。”冬七寒大喝一声,弹身迎上怒斥道:“冬某人倒是想见识你这条手臂有个什么来?”
冬七寒的一双拳头赫然迎了上去。难道他不晓得人家那条铜臂是可以要命的?
冬七寒当然知道,而且是知道的非常清楚。
拳头和铜臂撞上只是忽儿之间的事,但是奇怪的事发生了,那个变了脸色的并不是冬七而是麦火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麦火林的左颈忽然喷出血来,飞奔激射的彷如是被人砍了一剑似的。
没错,他是被砍过一剑──京走灾的剑!
冬七寒冷冷看着自己一双拳头十节指骨血肉模糊,沉沉一笑道:“麦火林,你做梦也没想到最后还是死在京走灾的那一剑之下!”
麦火林是没想到。
不但做梦没想到,甚至到了死前他都还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这是人类的悲哀!”阎如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冒了出来淡淡的道:“往往有人到了死亡时还在奇怪自己怎么死的。”
“有意思!”柳帝王拍手笑了道:“你们一定研究过京走灾和张仙子怎么死的,如何一个姿势死的?所以,下了赌注这个姓麦的必然也伤着了某处要害!”
柳大混看着应无罪发白的面庞继续接道:“在经过一番研究后必然认定是伤在左颈对不对?”
大伙儿的眼光看向麦火林,只见他的左颈喷血处有光芒闪动。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家伙……。”柳帝王叹气道:“不但装了一条铜臂,甚至连脖子都放进了薄钢板。
难怪京走灾的剑刺进去时被阻挡住……。”
生死总是在刹那。
当时京走灾稍慢了那么一慢,死的不但是自己连爱妻的命也给赔上。所谓一着错满盘输!
但是,京走灾就是京走灾,他的剑既已是创伤了麦火林的经脉,只不过是伏而未发罢了!
冬七寒拳头上的气机就是利用了这一点以自己的生死做赌注!
好大的赌注!但是他成功了。
所公死的人是麦火林,而他仍然能好好站着对应无罪冷笑进:“任何一个把冬某低估的人只有死!”
“很好,够气魄的男人。”应无罪环顾四下,淡淡道:“看来事情又有了新的变化?”
阎如来跨步飘身上了板车的木箱朝应无罪盯目沉视,道:“应无罪──,阎某人有一句话问你,问完就走!”
应无罪双眉一挑冷哼道:“你凭什么问我?”
阎如来不理会她这句话,自是瞪着她道:“唐糖这个女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应无罪显然被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一楞,沉眉闪眸哼道:“她跟本座一点关系也没有──。”
“是吗?”阎如来哈哈大笑,道:“她是不是你的同胞姐妹?”
这话可是吓了人一大跳。柳帝王忍不住叫道:“果真有这回事?那天下最少有十个极重要的组织、帮派岂不是在眨眼间就落入了修罗天堂之手!”
因为唐糖是天下机关的第一人。所以,许多的门派组织都以能请得动她到帮里装设机关为荣。
现在,如果唐糖真是第一大修罗的女儿,那中原真的是会面临大浩劫了!
柳帝王这一刻的心情很沉重,也有很大的压力。
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把这个姓应的女人擒到手!
掀无罪站在板车上很不屑似的抬眸望向天空,对阎如来的问题充耳不闻?
“嘿嘿,你不相回答或是不敢回答?”阎如来又逼问了一句。
“我说本座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应无罪泠然道:“而且,一个叛徒根本没有资格跟本座谈话,更没资格问话。”
阎如来哈哈大笑两声,浓眉高挑道:“应无罪──,那就怪不得阎某人无礼了。”
阎如来喝声向前,大张双臂攻向应无罪而至。拳势如风,半途中倏忽一转为指──正是他最为自负的“如来指”!
应无罪吸气后退,双臂似风似云拂动。柳帝王看在眼里不由得有些敬佩,更不禁吃惊警惕!
应无罪是个漂亮的女人,更是个可怕的女人。
且看这一双臂上下拂动恍如无骨,但是每一个角度每一个动作的时间都配合的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