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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妾君 作者:时叶-第15章

小说: 妾君 作者:时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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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啊,就是这么讨人喜欢,那些亲朋好友送的东西堆得家里都快可以开铺了。”想起那堆积如山的食物,她的头就发疼,若要真吃起来的话,那些食物吃上个把月也不成问题。  
“嘻嘻,那是他们疼我啊!”  
“你啊!”她用双手环抱着柳似炎,深叹一口气。“小炎,这样好吗?”  
“什么?”  
“还有什么,当然是末亦和你的事啊!”  
此时柳似炎离开她的怀抱站起身来,走到窗口望着天上皎洁的明月。  
“我与亦不再有任何关系了。”他无奈的口气听得让人心疼。  
柳似雪走到他的身旁,“小炎,别再骗自己了,你真的放得下吗?”  
“我……”真的放得下吗?他真的不知道。  
“姐姐不是要劝你什么,只是这样对你或是他真的好吗?”  
“这……”  
“这些日子以来,你总是闷闷不乐,姐姐看得出来,你嘴上虽然说痛恨他,可是你根本不介意他对你做的事吧,那你又何必勉强自己那么痛苦的离开他呢?”她非常了解似炎的个性,所以不希望他做出让自己遗憾之事。  
“是的、是的,我不在乎亦对我所做的任何事,可是在我接过休书时,我们就再也没有任何瓜葛了,没有、没有任何……”以为早已流干的泪水,再也禁不起百般的思潮,而止不住的从柳似炎的眼眶中滑落下来。  
“我可怜的小炎,为何你要受这种苦,你该是过得快乐无忧才对,不是吗?”抚摸着柳似炎的头,她不知道为何上天要这样对待他这个可爱的弟弟。  
“我好苦啊,姐姐。”泪水止不住的流着,他的泪让她心痛。  
柳似雪看着这样的柳似炎,心中相当不舍。“姐姐知道,不管往后你做何决定,姐姐都会支持你的,懂吗?”  
“姐姐。”  
“傻小子,哭吧,哭出来会好一点的。”  
在柳似云的怀中,柳似炎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大哭,宣泄出自己这几日来的痛苦,释放出自己对雀末亦的思念,也道出自己心中所有的不舍与无奈。  
哭了好一阵子之后,柳似炎终于停止了哭泣。  
“怎么,舒服些了吗?”看着那哭得有如小花猫般的脸,她温柔的用丝绢擦拭掉他脸上的泪珠。  
“嗯!”  
“是吗,心情好点了吗?”  
“嗯,哭过之后心情真的好了很多呢。”没想到大哭一场后会这么舒服,早知道他就这样做了。  
“那就好。”看着不再那么愁容满面的他,她心里也十分的高兴。  
“对了,那他呢,雪姐姐不能只关心我的事啊,妳自己呢,不想他吗?”柳似炎知道她这次回来除了是为自己的事以外,好象也在躲一个人。  
“你自己的事就够你烦的了,我的事就不劳你心烦了。“柳似雪笑着轻捏他的且,并不想让他再为自己的事操心。  
“是吗?那雪姐姐也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哦!”  
“我当然不会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啰!”  
语毕,她交代他好好休息,便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夜里,他躺在床上,一直无法入眠的看着窗外的星空,想着柳似雪的话。  
“亦,你有后悔吗?”轻喊一声,像是在喊出心中的答案,他的泪水又禁不住的濡湿了枕头。  
一大清早,一阵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正在熟睡的柳权全家。  
叩叩——  
听到门外的敲门声,柳权披上外衣来应门。“谁啊?”  
门外之人大声叫着:“是柳老爷吗?我是省府的丫鬟丹心啊,求您开开门好吗?”  
“丹心?”恍神了一会儿,这不想起门外之人的夏侯焉语,赶紧要柳权开门。“老爷,是炎儿在雀府时服侍他的丫头,快开门啊!”  
“嗯。”柳权应了声。  
一打开门,柳权夫妇看到的不是一脸高兴来探望柳似炎的竹丹心,而是一副像是在找什么人似的她。  
“丹心,怎么这么早,来找炎儿吗7他这时候都还在睡呢!”柳权笑着对东瞧西看的她说。  
看到因听到巨大门响声,而赶来大门前的柳似炎,竹丹心二话不说的就跑了过去。“小少奶奶求求您,求您……”  
还末搞清状况的柳似炎,看见竹丹心这般激动有些不知所措。“怎、怎么了?”  
“妳也累了吧,先坐下来再说吧。”柳似雪拉着竹丹心到椅子上坐下,并为她倒了杯茶。  
这时大伙儿也随之坐下。  
看着这样的竹丹心,夏侯焉语心里大概也有些底了,便直接问:“雀府出了什么事了?”  
听到这话的柳似炎心头不禁一震,夏侯焉语的预感一向很准,这话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直觉难道雀末亦出事了吗?  
“柳夫人您说对了,雀府是出事了。”竹丹心慌张的说。  
在听到雀府出事的柳似炎,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这时变得更加惨白了。  
一旁的柳似雪看着这样的柳似炎,轻握着他的手,要他先冷静下来。  
“怎么,发生何事了?”柳权关心的问。  
“是、是少爷他……”  
真的是雀末亦出事了,他最不想听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柳似炎内心的担心与恐惧相互交战着,虽然不想再去想起雀末亦,却又时时念着他,心中不安的情愫还是抵挡不了对雀末亦的思念。  
“亦、亦他怎么了?”柳似炎颤抖的问着。  
“小少奶奶,少爷他中毒了。”  
“中毒,那亦现在……”柳似炎发汗的手心早已濡湿了紧握着的衣衫。  
“昏迷时少爷一直叫着小少奶奶的名字,请您回去看少爷好吗?小少奶奶求求您。”她看得出来柳似炎还是相当挂念雀末亦的。  
“我……”柳似炎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看雀末亦,心里矛盾不已。  
这时柳似雪温柔的说:“小炎去吧!”  
“雪姐姐,我……”柳似炎抬起眼看着她。  
柳权与夏侯焉语先是对望了一下,随后也相互点了点头。  
“去吧,炎儿。”看到日益消瘦的他,柳权也不再那么坚持己见了。  
“爹。”听到父亲也同意他去雀府时,柳似炎有些讶异,因为柳权一直对雀末亦所做的一切非常不悦,也对他产生极大的反感。  
夏侯焉语走到他的身边,抱着柳似炎温柔的说:“炎儿,我们都希望你能幸福,如果你觉得末亦是个能让你幸福的人,我们不会有意见的,懂吗?”  
“娘。”夏侯焉语的这番话,让柳似炎感到无比的窝心,所以感动得回抱着她,泪水也由眼眶里落了下来。“谢谢您,娘,谢谢。”  
“傻孩子。”夏侯焉语温柔的摸着他的头。  
“那就快准备准备吧!”柳似雪拉着他进入房内,在衣橱中翻箱倒柜的找着衣服。  
“就这件了。”拿着一件最适合他的淡红色丝质衣裳,她催促着要他快去换上。  
“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啊,雪姐姐?”  
“当然要啊!”  
“耶?”柳似炎觉得穿女装真的很怪异。  
“去了雀府你就知道了。”她语带玄机的笑说着。  
“哦。”  
经过数日的路程,终于来到了这睽违了一个多月的雀府,柳似炎由市帘中看向外面,感觉是那么的熟悉,却又是那么的陌生。  
下了轿,他站在雀府的大门前,望着大排长龙的仆人,这也使他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来这里时那代嫁之身的模样,因此不禁轻笑了一声。  
一旁扶着他的竹丹心,看到柳似炎的笑容,疑惑的问:“小少奶奶,您怎么了?”  
“啊!”柳似炎微笑的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起了自己第一次来这里的情景。”  
“是吗?”竹丹心没再多问什么,因为她知道再问下去只会让他想起那之后不愉快的事。  
于是她便转移了话题:“我们进去吧小少奶奶。”  
柳似炎的手有点发抖的紧握她的手。“嗯。”  
她扶着柳似炎进了雀府大门,一旁的奴仆们随即恭敬的对他作揖。  
“小少奶奶。”  
这句话听得柳似炎甚感奇怪,难道他们都不知道他早已被休了一事吗?  
此时齐管家上前来到了柳似炎的面前。  
“小少奶奶您回来了,这一路上辛苦了,玩得还愉快吗?”齐管家恭敬的笑着问。  
“这……”这下子可真把柳似炎给搞胡涂了,为何自己被休一事对他们来说好象都没发生过似的。  
“怎么了吗,小少奶奶?”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齐管家开口问。  
竹丹心看着一脸疑惑的他,推推发愣的柳似炎。  
“没、没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此时柳似炎的内心疑惑不已。  
“这样啊,那就好。”齐管家这才安下心来。  
“丹心这……”  
柳似炎不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可是竹丹心却不让他有发问的机会。  
她打岔的说:“齐管家,小少奶奶也累了,先让小少奶奶休息吧!”  
“哦,看看我真是老了,这么长的一段路,请小少奶奶先入内休息,我这就去跟老爷和夫人说您回来了。”话一说完,齐管家便高兴得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进屋内。  
柳似炎的心头顿时涌上许多的疑惑,便转身看着一旁的竹丹心。  
此时扶着他的竹丹心小声的说:“待会儿丹心再告诉您怎么回事好吗?我们先进去吧!”  
“嗯。”柳似炎只好先将内心的疑惑给搁下。  
第十章 
来到弥漫着牡丹花香的临芳丹苑,柳似炎在门口停了下来。  
“怎么了?进去吧小少奶奶,少爷就在里面,别怕啊!”竹丹心看得出柳似炎心中的不安。  
“嗯。”他鼓起勇气往前。  
柳似炎的双手不停地抖着,缓缓打开了门,看到眼前的一切都与自己还在这儿时的摆设一模一样,都没有改变。  
走上前,柳似炎来到了床边,床上躺着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那无色的双唇、惨白的面容,让人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就是往日器宇轩昂的雀末亦。  
坐上床沿,柳似炎用发抖的手慢慢的抚摸他的脸颊,心中对他的不舍再也忍不住的宣泄出来。  
“亦,我来看你了。”看着雀末亦不动的身体、紧闭的眼,让柳似炎心如刀割。  
“小少奶奶。”竹丹心喊着柳似炎。  
“丹心,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柳似炎激动得抓着竹丹心,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竹丹心叹了口气,回想着这一个多月以来所发生的事——  
自从柳似炎离开雀府后,雀末亦便整日将自己关在临芳丹苑,不愿见任何人,就算朱元几番劝说也没用,雀末亦就这样将自己封闭了起来。  
这日,一直想要谋害雀末亦的连君兰终于等到了出手的时机,她悄悄的来到了雀末亦的房门外,看着里头的情形。  
这时雀末亦正坐于椅子上喝着闷酒,失魂的喊着柳似炎的名字:“小炎,小、小炎。”  
看着已有几分醉意的雀末亦,连君兰便有恃无恐的走进房内。  
正在喝酒的雀末亦没有看到来者是谁,便大强喊着:“出去!”  
冷哼一声,她来到了他的面前:“看看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将自己弄成这副模样,真是窝囊,你这样怎么配得上神医的封号,要不是你、如果没有你,我的爷爷也不会死得如此不值得。”  
“妳、妳说什么,我和妳爷爷的死有什么关系?”还有醉意的雀末亦,拿起案上的酒一饮而尽。  
“有什么关系?真可笑,原来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记得什么?”  
“记得十一年前的药王大赛吗?要不是你,我爷爷也不会因为输给你这无名小卒,被人耻笑因而抑郁而终。”想起她爷爷那一年多来,活着就如同死了般的模样,设连君兰对雀末亦的怨恨不由得又加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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