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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诸葛青云血腥苏城-第25章

小说: 诸葛青云血腥苏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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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人意外的是:这位不速之客,居然也是于君璧的装束连面目也有九成近似。 
  这情形,使得正待向前截击的朱家凤,发出一声惊“咦”道:“怎么又有一个于君璧?” 
  后来的于君璧苦笑道:“朱姑娘请莫误会,在下才是货真价实的于君璧。” 
  朱家凤讶问道:“那么,那一个冒充你的是谁?” 
  于君璧目注斗场,口中却漫应道:“不知道,但必然是幽冥教下的人。” 
  张劲秋忽然扬声,道:“于老弟来得正好,请助我一臂之力,擒下这厮来。” 
  “好的。” 
  于君璧暴喝一声,飞身加入战圈。 
  那本来与张劲秋打成平手的假于君璧,在以一敌二的情况之下,立即被迫而落了下风。 
  于君璧冷笑一声道:“我要瞧瞧你是什么东西变的!” 
  假于君璧也冷冷笑道:“凭你们两个,要想逼出我的来历来还差了一大截。” 
  张劲秋笑道:“朋友,也许你说对了,但我不能不提醒你,我还有一位身手不弱的贤侄女和朱三侠,必要时,可以招呼他们前来帮忙。” 
  假于君璧呵呵一笑道:“纵然将你们三剑客一齐叫来,我也不怕。” 
  话声未落,忽然发出一声惊呼。 
  原来他脸上那张巧夺天工的人皮面具,已到了于君璧的手中。 
  这位假于君璧,赫然就是幽冥教中的那位监军牛铭。 
  也许是于君璧于揭下对方的人皮面具时,太过匆促一些,使得牛铭的右脸上也现出一道被指甲抓出血痕。 
  这情形,使得朱伯伦殊感意外地,笑道:“原来是你这位监军大人。” 
  于君璧却淡然一笑道:“很抱歉!我这揭狗皮的技术,还不够熟练,使得监军大人的尊脸上,留下一道血糟来……” 
  牛铭脸色一连数变之后,忽然双掌齐扬地,向于君璧击去。 
  于君璧一面挥掌硬架,一面朗声大笑道:“想开溜,我助你一掌之力。” 
  “砰”然巨震声中,牛铭已借双方掌力接实的反震之力,凌空一个倒翻,落入滚滚烛流之中。 
  朱伯伦向着于君璧拈须微笑道:“老弟台才真是一位不露相的高人。” 
  于君璧讪然一笑道:“朱三侠请莫见笑……” 
  朱伯伦正容说道:“巫山十二峰中,一路上我承暗中鼎助朱某还不曾道谢。” 
  于君璧截口谦笑道:“些许微劳,不足挂齿,朱三侠请莫再提起了。” 
  朱家凤插口娇笑道:“从现在起,我不叫你于相公应该改口称于大侠才对!” 
  于君璧连忙截口,道:“不!诸位还是叫我于相公比较受用一点。” 
  “那么,”朱家凤道:“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 
  接着,又注目问道:“对了,于相公,方才,你明知那厮要开溜,却如何不设法拦截,反而助他一掌之力?” 
  于君璧轻笑了一下道:“凭我们目前的力量,要留下他当然是可以办得到,只是,牛铭不过是一个替人卖命的人,留下他来,对我们不但没有好处,反而使敌人提高警觉增加我们自己的麻烦和困难。” 
  朱家凤“哦”了一声道:“于相公是怎样发现有人冒充你的?” 
  于君璧笑道:“这个就得由宜昌码头上说起才行了,说来,那也真是一种巧合。” 
  一直在沉思着的张劲秋,插口笑道:“于老弟,这儿非待客之所,请入舱内待茶,再作详谈,可好?” 
  于君璧连忙道:“不用了,我马上就要走的。” 
  一顿话锋,才回到方才的话题道:“当诸位离开宜昌之后,我一个人偶然到码头上去闲逛,不料有人劈头就‘咦’了一声:‘于相公,您怎么又回来了?’” 
  “诸位请想想看,这话会给我怎样的启示呢?” 
  朱家凤娇笑道:“于是,你就联想到有人冒充你阁下,而急忙赶了下来?” 
  于君璧点首,说道:“不错,不过,当时我虽然想到有人冒充过我,却还想不出人家冒充我的目的何在,当我将那位问我的人仔细盘问一番之后,才感到事态的严重,而兼程赶了来。” 
  朱伯伦苦笑道:“这老弟这一份热情,我真不知要怎样感谢你才好。” 
  于君璧正容道:“朱大侠,些许微劳,请不必介意,说实在一点,区区此行,一半也是为了我自己。” 
  朱伯伦问道:“于老弟此话怎讲?” 
  于君璧笑了笑道:“以后,诸位都会知道的。” 
  一顿话锋,才向张劲秋笑道:“张大侠在对方存心暗算的情况之下,仍能安全无恙,并予对方以严重打击,这一份机智和超绝的身手,教小可好生钦佩!” 
  张劲秋淡然一笑道:“老弟台,你这话,可真是名副其实的谬奖啦!” 
  于君璧正容,道:“区区可是言出由衷。” 
  接着,又注目微笑问道:“那位牛监军,一直认为你阁下就是‘四海游龙’杨大侠的化身,当不是毫无根据的无的放矢吧?” 
  张劲秋笑道:“于老弟也认为我是杨大侠的化身?” 
  于君璧含笑点首道:“不错。” 
  张劲秋苦笑了一下道:“如果‘四海游龙’杨大侠竟然像我这么窝囊,那就算是浪得虚名啦!” 
  于君璧神秘地一下道:“张大侠可真会说话。” 
  一顿话锋,才歉然一笑道:“诸位,在下必须告辞了。” 
  也不等群侠们的反应,立即抱拳作了一个罗圈揖后,飞身射向江面。 
  于君璧并非射落江面上,而是落在乌篷小艇中,而且,一落入小艇中,立即以真气催舟,疾如激矢地超越楼船,向下游激射而去。 
  张劲秋目注那激射而去的乌篷小艇,轻轻一叹道:“诸位,看到这位于相公的高明之处了吗?” 
  朱家凤抢先接道:“是的,他由楼船上射落小艇中时,那小艇上似乎根本不曾增加一点重量似的,这一份轻功,怕不已到了登萍渡水的程度。” 
  朱伯伦却拈须微笑道:“这儿没有外人,老大,你可真够神秘。” 
  朱家凤首先一怔地,目注张劲秋讶问道:“张叔叔,你果然是杨伯伯化身?” 
  张劲秋点点头道:“不错。” 
  朱家凤苦笑道:“您为什么连我们都要瞒着?您是几时上船的?张叔叔又到哪儿去了?” 
  杨天佑虽已承认他是杨天佑了,却并未卸去易容药物,闻言之后,也是苦笑道:“凤丫头,你可以问出一连串的问题,杨伯伯可只有一张嘴啊……” 
  朱家凤娇笑道:“那么您就逐项解答吧!” 
  杨天佑笑了笑道:“好!我先回答第一个问题,我之所以连你们也要瞒着,原因自然是为了保守秘密,因为,谁都可以想到,只要你们知道我这个张劲秋是假的,纵然做作得再好,也难免会露出一点蛛丝马迹来,那将使我白费一番心血。” 
  朱家凤接问道:“第二个问题呢?” 
  杨天佑含笑接道:“二三两项问题,我可以一起解答,我是在宜昌同你们在一起上船的,至于你张叔叔,则已由焦孟二将护送,由陆路兼程赶往苏州,我想,目前至少已超前三百里以上了。” 
  朱家凤“啊”了一声,朱伯伦插口接问道:“大哥早已看出这个于君璧是假的,所以才临时改变计划?” 
  “不!”杨天佑接道:“我根本不认识于君璧!怎能事先知道他是真是假。” 
  朱家凤蹙眉接道:“那您怎会对那厮起疑,而加以防范的。” 
  杨天佑说道:“那是我上了船,经过详细的观察之后,才发觉那厮的可疑之处的。” 
  接着,又加以补充道:“起初,我的本意是让张神医在半途上来一个金蝉脱壳,好节省麻烦,同时,也好顺便观察一下这位于相公究竟是何来历……” 
  朱家凤忍不住截口笑道:“没想到这一观察,却有了意外的收获。” 
  “是的。”杨天佑接道:“当我暗中察觉他对我这个张劲秋似乎特别感兴趣时才引起我的疑心,而暗中提高了警觉。” 
  朱伯伦笑问道:“大哥,方才,你也是有意让那厮逸去?” 
  杨天佑点点头道:“不错。” 
  朱家凤接问道:“那是为什么呢?” 
  杨天佑笑了笑道:“理由大致和于君璧所说的相同。” 
  “对了。”朱家凤接道:“那位于相公也神秘得令人莫测高深。” 
  朱伯伦笑道:“幸亏他是站在我们这一边,否则,那后果就非常严重了。” 
  朱家凤娇笑道:“可惜方才匆促之间,不曾问他,是否就是在苏州茶馆中,暗中替我们解围的那位高人。” 
  朱伯伦笑了笑道:“大致是不会错的了。” 
  杨天佑一怔道:“你们在苏州时,曾经遇上过他?” 
  “可能是的……” 
  于是,朱伯伦又将他们父女在“苏州”那家茶馆中先后所发生的情况,复述了一遍。 
  杨天佑听完之后,长长地叹了一声,却没接腔。 
  朱家凤笑问道:“杨伯伯,您是否一路都在暗中护送着张叔叔他们?” 
  “是的。”杨天佑点首苦笑道:“如此大事,我岂能不亲自出马。” 
  接着,又正容说道:“我必须要走了,三弟,你们不妨将行程特别延缓,沿途不要离开这艘船,以吸住敌人注意力。” 
  朱伯伦点首答道:“好的。” 
  杨天佑沉思着接道:“三天之后,你们就可弃舟登陆,直奔苏州……” 
  说完,微一点首,立即飞身飘落江面,踏波疾奔而去。 
  朱家凤目送杨天佑那踏波而去的背影,蹙眉自语似地说道:“杨伯伯要我们吸住敌人注意力,这一着,恐怕会落空。” 
  朱伯伦笑问道:“丫头此话怎讲?” 
  朱家凤接道:“方才,那位牛监军已经知道这儿的张叔叔是假的了,他们还会注意我们这艘船的人?” 
  朱伯伦笑了笑道:“说得有理,却可惜不曾深思。” 
  朱家凤蹙眉笑问道:“爹是怎样想法的呢?” 
  朱伯伦神色一整道:“你想想看,假的张神医虽已揭穿了,谁能保证真的张神医,不在这船上哩!因为,这船上,除了我们这几位之外还有二十多名水手呀!” 
  朱家凤怔了一下,才讪然一笑道:“这一点,我倒的确是不曾想到。” 
  朱伯伦笑道:“丫头,别以为武功了得,就觉得了不起了,谈到江湖阅历,你还差得远哩!” 
  X  X  X 
  这是苏州城郊外的一处竹林中,时间是二更将尽的深夜。 
  今夜,天空中浓云密布,狂风怒号,算得上是月黑风高,是夜行人活动的最好天气。 
  不过,这竹林中虽然有着四个装束奇异的夜行人,但他们却没有任何活动,一个个悄然挺立着,就像是泥塑木雕似地。 
  四人中,有两人穿长衫,两人着短装,都是黑色,并且,也都是黑布包头,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在外,四个人一字横排,不言不动,也不知他们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半晌之后,最左边的一个短装人开口了:“奇怪?怎么咱们头儿还没来?” 
  紧靠着他的一个长衫人哼了一声道:“三天以前的教训,你老兄又忘了!” 
  那短装人似乎怔了一下道:“什么教训啊!” 
  那长衫人接道:“头儿二字,好像透着不敬的意味,难道那一顿排头,还没吃够?” 
  短装人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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