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混混-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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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浩文不禁莞尔道:“小混混呀,连这些“後事”,你都已经算得这般清楚,你可真是一点亏都不吃呐!”
小刀促狭笑谑道:“堂哥,你这可就有所不知了,这混混的胃口是什麽都吃,唯独不吃亏。”
“知道就好!”小混奸笑道:“看在你没有忘记本帮主习惯的分上,我特准你取得程序发言的优先权。说吧!这二年来,你究竟干了些啥名堂?”
小刀轻松笑道:“我还会干什麽?不就是如你所言,待在冷艳宫里当孝子,承欢我娘和师父他们的膝下。没事时,就跟着祖师奶奶学两手冷艳宫的招牌绝学,或者和师父一起叁研“孤渺六绝”这套刀法的奥妙。”
他顿了顿,接着语带兴奋道:“以前,我还认为自己对这六招刀法的领会,已经算是深入。可是,再看看师父他老人家的比划之後,我才发觉,过去自己所学到的,不过只是这套刀法的皮毛而已,根本和如今的领悟不能相比。”
小混点头道:“那当然了,你师父既然号称武林第把一刀,他的功力、理解力和领悟力全都比你强,他学起孤渺六绝来,收获自然也会比你多嘛!”
“这只是小部分的原因!”小刀斜眼睨笑道:“依我师父的说法,是当初教我这套刀法的人程度太差,所以我才会学得如此粗枝大叶,丝毫不见精妙之处。”
当初,教他孤渺六绝的人正是小混,以那时小混的本事而言,用“程度太差”
四字来形容,已经算是非常客气的形容。若是有说小混根本没有程度可言,才算是比较贴切的说法。
但是,小混闻言非但不糗,反而理直气壮道:“老哥,当初我在代传孤渺六绝时,就已事先声明过,因为我的功力不行,所以无法表现出刀法的精髓,你得自己想办法体悟个中奥妙。结果你自己不用功,现在反倒数落起我来啦!怎麽?咱们小别也不过才二年,你就已经把良心拿到当铺去当掉了吗?”
小刀狡黠地戏谑道:“我哪敢数落你?你可是本帮历代以来,最最能混的帮主。
像我这麽老实古意的人,若是数落你,岂不是在自找麻烦,我不过是将师父所做的评述、实况录音转播罢了!”
“省省吧!”小混讪讪一笑,岔言道:“这二年,你除了赖在冷艳宫当你娘的乖乖宝宝外,是不是也已经认祖归宗了?”
小刀愉快道:“认祖归宗是当然的事。这二年来,我大部分的时间待在冷艳宫练功,偶而也会到华山澄心精舍大伯那儿小住一阵。就是因为常要两头跑,所以才没空回狂人谷。”
“真的?”小混表情狡狯地眨着眼楮,故作神秘道:“那麽,你有没有再在华山派里轧一角,当个挂名弟子什麽的,好混几招华山绝学?”
孙浩文哈哈一笑,代为回答道:“以麟弟如今所学而言,早已超越华山派的技艺许多。再说,以他至尊少君的名头和冷艳宫少主的身份,哪项不比当个华山弟子有分量多了。所以咱们华山这座小庙,可真是供不起他这位大菩萨呐!”
“讲这样……”小混吃吃直笑:“真是太实在了。可见华山掌门老归老,脑筋倒还没有扒袋(神经错乱)!”
孙浩文轻笑着又道:“麟弟上山,除了能从我爹那儿讨教两招下棋的功夫之外,其他便无啥绝艺可学,倒是我,反而从他那里学会孤渺六绝。没想到这套刀法换为剑式,依然可行。据我爹说,若是功夫练到家,只怕这六招化成掌法使用,亦无不可。只见,这孤渺六绝正是“无相三招”的最高境界呐!”
“那当然喽!”小混与有荣焉地呵笑陶醉道:“你不看看这六招是谁所创的杰作,我武爷爷压箱底的玩意儿,还会错得了吗?”
丁仔嘲谑道:“辣块妈妈的,瞧你小子这副陶醉的德性,不知情的人准以为那六招是你创得勒。”
“对了!”小混没有搭理丁仔,忽而弹指笑问:“孙老哥,我记得你好像有个感情不错的七仔(女朋友)不是吗?”
他换话题的速度,简直比翻书还快!
“是呀!”孙浩文不知他这一问有何用意:“她正是我同门的师妹,人称“华山双燕”中的兰心飞燕秋心怡。你问这事作啥?”
小混黠谑地呵呵笑道:“我只是突然想到,我老哥你堂弟他是因为时间太多,每日无所是事,闲着无聊,所以只好利用练功来打发时间。
可是,就凭你,堂堂的华山俊彦,江湖中有名的小双绝孙公子,咱们狂人帮里第一号小白脸,你既然已经名草有主,有位花不溜丢的未婚妻,可以随传随到,你为什麽没有忙着拍拖(约会)。干嘛把美好的青春,宝贵的光阴浪费在练剑习武的无聊事上面?”
他一口气说到这儿, 歇了歇, 换个表情,故作暖昧地眨眼嘿笑,继续又道:
“你难道不怕冷落你的那位七仔之後,下回再见到她时,她会请你吃闭门羹?或者,她乾脆把你给休了,另外再找个护花使者?”
“说这什麽话?”孙浩文听完这番长篇谬论後,哭笑不得道:“前面讲的还算正经,说到後来根本不像人说的话了嘛!”
丁仔嘻嘻笑道:“孙大哥,你对他的话还会感到意外,就表示你太不了解这混混啦!你可千万得记住,当这小子开始文不对题地赞你时,你就要小心了,他东拉西扯之後,保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你若是认真去听他说话,就成了天字第一号的超级呆瓜!”
“讲这样!”小混不以为忤地谑笑道:“实在太实在啦!可见你这个辣块妈妈的小贼货,实在有够了解本帮主啧啧(之至)!”
丁仔嗤谑道:“废话,我丁小辛认识你这个小混混,也不是三冬、两冬的事。
我如果不是够了解你,还能混得住这第二副帮主的地位?”
小刀稳重地一笑:“其实,依我看来,小混混刚才那番长篇高论,应该是他个人的经验之谈。所以,他才会有感而发的侃侃直述。”
“经验谈?”小混摆手嘲谑道:“差多,差多,就凭我曾能混的媚力,我那亲亲小妮子巴结我犹嫌来不及,她哪舍得请我吃闭门羹。”
半天不吭一声的哈赤,此时已醉得差不多。他闻言勉强抱着酒缸子抬起头,大着舌头道:“少……少爷,咱……咱们前几天……嗝儿!刚到……到牧场里的……
的时候,小妮子姑……姑娘……不是因为你……太久……太久没来看她……嗝儿!
所以在生……生你的气……躲着……躲着不理你嘛!这……这不就……是闭门羹?”
哈赤这一抖漏,小混的大话泄了底,其他人立即一阵哄堂讪笑。
“这次你混的太离谱了,嘻嘻……”丁仔笑得直打跌。
小刀更是夸张地搂着肚子哈哈嘲笑道:“我就说是你的经验谈嘛!这种事,凭我对你的认识,不用猜也能知道是怎麽回事。你以为鱼目混珠就可以胡赖过去?你这回混得太凶,穿帮啦!”
孙浩文早已笑岔了气,咳得说不出话来,不过光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在幸灾乐祸,摆明着一起嘲笑这个小混混。
小混糗大地赏了哈赤一记响头,笑骂道:“他奶奶的熊,你这头傻狮子、笨狮子。平时当我的差、吃我的粮、支我的薪,我哪里亏待了你?你居然在这种节骨眼上拆我的台,漏我的气,你还想不想继续在狂人帮里朝下混?你那张乌鸦嘴给我少爷闭紧些,若是再随便放炮,小心我开除你的帮籍。”
“少爷……”哈赤咕哝一声,话还没说,人已咚地一声卧在桌上呼呼大睡,也不知他是醉倒了,还是被小混这一巴掌打昏头?
丁仔挤眉弄眼地讪谑道:“哎呀!哈赤的话都已经说完了,你的底也泄了,现在才想要杀人灭口,岂非为时已晚,来不及啦!”
小混不经意地一挥手,嘿嘿怪笑道:“哎呀!我说丁仔呀!怎麽才一年多不见,你的话就变得多了?你难道不记得了?本帮的帮主是不能随便嘲笑的,否则,後果堪忧呀!”
丁仔闻言一怔,小刀似已想到什麽般,拉着孙浩文就往门外冲出。
丁仔就在小刀他们身形甫动之际,人已如被针扎到屁股般,尖叫一声,猛古丁地跳了起来。
“死混混,你用跳蚤暗算我?”丁仔像只大马猴似的又扭又蹦,双手拚命在胸背各处乱抓。
他脸上的表情,在这一句话之间,已由原先的惊怒,刹时变成龇牙咧嘴痒不可当的怪样,看得即时躲往门外避难的孙浩文两眼发直。
小刀低声苦笑道:“堂哥,现在你知道这混混法宝的厉害了吧!”
孙浩文轻嘘口气,惊叹道:“更厉害的是小混的手法,我根本没有察觉他在何时动了手脚,怎麽丁仔就着了他的道?”
小刀呵呵低笑道:“奶奶的,这个小混球使坏的手法,的确是越来越帅。可见,这两年他在狂人谷的日子里,确实是下了点苦功,没有白混呐!”
厅内——
丁仔正忙着脱衣解衫抓跳蚤。
小混远远坐在花厅的另一端,跷着二郎腿扬声道:“孙老哥呀,这回你堂弟我老哥的反应,算是不错的啦!由于他的即时醒悟,才让你们逃过此劫。本来,我今天特地为你们所准备的这道大菜,每人有份,你们三个统统有奖。可惜现在只好让丁仔一个人享受了。”
丁仔突然猛朝小混扑去,口中哇啦大叫道:“辣块妈妈的,就算要倒霉,老子也要拖你这个混蛋垫背。”
小混闪身躲避,嘻嘻笑谑道:“想把跳蚤传染给我?你少做梦啦!本帮主身上早就用喷效喷过了,不管是跳蚤或虱子,全都要闻风而逃。”
“既然如此,你有本事就别逃呀!老子倒要看看你的喷效能多有效?”
丁仔恨得牙痒痒,追扑之势并不稍缓。但是,尽管他追的快,小混逃的也不慢,他们二人就绕着花厅玩起官兵追强盗。
蓦地——
“小混,你快猜猜看,又有谁来了?我保证你一定猜不到。”
一个娇滴滴、脆生生的银铃嗓音,距离屋子还隔着大老远,便已掩不住兴奋地大叫传来。光是听到如此悦耳动人的嗓音,便使人不由自主地联想这个声音的主人,应该生得也不会太难看才对。
“小混……”
不等小妮子再次娇唤,小混已然闪过丁仔,飞快掠向门口。
“我来喽!”小混叫声未歇,眼前微暗,一条人影当门抢入。
小混想也不想,直觉认为那是小妮子,一张臂便朝门口来人搂去,打算来个软玉温香抱满怀。
来人惊吓地一呼,尚不及躲避,已经被小混抱个正着。
“小混混,抱人做啥?小心!”
“啪!”的一声脆响,这个被抱之人顺手赏了小混脑袋一记大巴掌,光看此人俐落的手法,就知道他这手绝活,铁定师出狂人帮。
小混哎哟一声,抱着脑袋朝後倒蹦三步,抬眼瞪着这个胆敢偷袭自己的家伙。
眼前,当然不是小妮子那张明艳动人的娇面。
但是——
当小混看清这个足足比他高出一个头有馀,满脸稚气未脱,有着如火般的齐肩红发,雪也似的白皮肤,轮廓鲜明的面容和一双碧绿如翠,宛似猫眼的长脸少年时,他忽而惊喜地怪叫一声,激动地冲上前去,再次结实地拥抱来人。
“啊哈!小红毛,你怎麽来了?你跟谁来的,他奶奶的,你怎麽一声不吭就跑来了?你的船呢?你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