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残阳沥血伏龙-第18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哪知道史存明剑招才一递出,竺法南两柄鹰嘴斧却是如影随形的用了个“旋风斩”,呼呼两响,向史存明脚下扫到,眼看史存明急闪不迭,就要给他利斧砍个正着。
潇湘仙子却在这刹那飞到,别看她肋下挟着一人,本领仍旧神出鬼没!
只见萧玉霜右掌一拿,呼呼两响,潇湘仙于左脚起处,竟把薛阿腾的铁盾踢得飞上半空,接着右手一掳,将竺法南两柄鹰嘴长斧劈手夺了过来,五指一拢,当当两响,双斧弯成弓背形状,向着地上一掷,这一下突如其来,快如闪电,薛竺两人不由吓一大跳!
史存明看见潇湘仙子如飞将军下降,突如其来,只一举手投足之间,便把两个梵僧的兵刃,踢飞的踢飞,打掉的打掉,不禁勇气大振,断虹剑寒光一闪,“金龙入海”、“神龙掉尾”,嗤嗤两剑,分攻两人,这两剑用的是已故飞龙大师的飞龙剑法,似虚似实,变幻莫测,薛竺二人扭身一闪,他两个也像萨菩婆一样,精通瑜伽术收肌缩筋之法,恰好把史存明的剑让过,可是薛阿腾的背心衣服,噌的一声大响,竟被少年壮士的剑尖刺破了一道口子,肌肤也去掉了一点油皮,火辣辣的生疼,这梵憎吓得惊魂不附体,掉头飞跑。
史存明正要追赶过去,潇湘仙子忽然叫道:“明儿!快看山洞那边,殿下遇了敌人哩!”
少年壮士扭头一望,原来自己和冷霜梅两人,相断跳离假山石洞,各自找上对手的时候,阿布敏王子也手按佩刀,要由洞口里走出来,哪知道被好相哈延两个心腹武士瞧个正着,这两个武士一个名叫索鲁,一个名叫西洛,本来是把守宫门的卫士,有一次因为调戏宫女,给阿布敏撞个正着,每人打了三十板子,驱逐出宫,奸相哈延是另有用心,把他们收罗了去,做相府的武士,后来萨菩婆做了国师爷,哈延再把索鲁和西洛两人引入宫中!
阿泽登旺国王懵懵如也,照样录用,这一回冤家路狭,遇个正着,索鲁看见王子站在洞口,知道立功的机会来了,向同伴使个眼色,左右一分,双双向假山绕了过去!
冷霜梅和史存明跟敌人恶战正酣,没有发觉,被他们窜进假山洞里,索鲁喝道:“斗胆刺客!吃我一刀!”
搂头盖面,钢刀呼的劈落,阿布敏王子用个“横中斩”一格,两刃交击,当的一响,喷出火花,西洛却是悄没声息的由侧面掩来,用了着“斜插柳”,唰的一刀,朝着王子右肋便扎。
阿布敏王子回刀一挡,三个人就在假山石洞前不到数尺之地交起手来,以阿布敏王子武功造诣来说,如果换了平日,可以抵敌这两个武士,绰有余裕,可是今日情形又不相同,他在石洞里困了几个时辰,已经饥疲交并,一旦交战起来,武功大打折扣,何况索鲁西洛两个武士一来念着旧仇,二来要杀死王于向奸相邀功,两柄刀左右夹攻,风驰电闪,不到二三十回合,阿布敏王子已经抵敌不住,步步后退,打算退回假山石洞里,可是一进山洞,等于没了逃生之路。
正在形势危殆,被潇湘仙子看见了,一声叫喊,史存明热血上冲,更不打话,拔身一纵,向假山石洞飞回,扑向索鲁和西洛两个武士的背后,他这一扑真称得起身法如电,左右两膝盖撞中这两名武士背后的“志堂穴”,这是峨嵋派点穴绝技“膝撞点”,(还有脚踢点和时撞点,即是用脚尖踢穴和手肘撞穴)索鲁西洛两人哎哟一声,全身瘫软在地,变了两个蒲团!
史存明跳起身来,正要举剑刺落,阿布敏王子道:“且慢,留下活口,让我问他们的一切!”
吏存明应声收剑,潇湘仙子挟着黛丝丽公主飞身跳上假山,阿布敏王子看见胞妹星眸紧闭,玉容苍白,软软的垂着四肢,不禁吓一大跳,问道:“老前辈,我妹了怎样!不是受伤了吧?”
潇湘仙子摇了摇头,便把自己误闯冷宫,撞见奸相哈延派武士持毒酒强进宫里,要逼黛丝丽公主饮鸩自杀的经过约略说了,阿布敏王子吓得一额冷汗,连声叫道:“侥幸之至!侥幸之至!”
潇湘仙子把黛丝丽公主放在洞外,回头向假山下看时,那些宫廷武士,已经走得一个不剩!
萧玉霜向史存明道:“明儿,你不是跟殿下回到王城催促粮草吗?怎会跟宫里的卫士交起手来!还有国王怎么样啦!”
阿布敏王子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咳!真是一言难尽!”
史存明却不管自己处境,眼前形势还是混沌未明,却一心记挂着前方战事,连忙问道:“老前辈,你星夜赶到王城来,是不是铜鼓关上发生了变化!”
萧玉霜道:“你们离开铜鼓关之后,不到两天,福贝子倾动征西大军全力向关城进攻,好在金弓郡主足智多谋,指挥若定,三军壮士用命,一场恶战下来,总算把清兵杀退,可是令师老人家万分不幸,在两军混战的时候,撞着福贝子手下的金山双丑,送了性命……”
史存明一听这几句话,仿佛脑门上响个焦雷,两眼一黑,天旋地转,哎呀一声,当堂晕了过去!
阿布敏王子听见智禅上人阵亡,眼看史存明伤心晕倒,赶忙把他扶住,手足无措!
潇湘仙子叫道:“明儿!明儿!”
她立即蹲下身子,用推穴过宫法,向少年壮士前胸后背推揉一阵,史存明哇的一声,悠悠醒转,放声大哭,叫道:“师傅!弟子不孝,叫你老人家死在阵上,从今以后,人天永隔,叫我怎不肝肠寸断?”
说了这几句话,又再大哭不止,潇湘仙子把面孔一板,说道:“明儿,你想差了!你也是读过诗书的人,难道不曾听过文信国公两句诗吗?‘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你师傅为抗清而死,轰轰烈烈,虽然马革裹尸,却是流芳百世,再就佛家来说,人身血肉之躯,不过是臭皮囊,死了得到大解脱,飞升极乐,还有他老人家的遗志,要等你去完成,岂是哭洋可以了事呢?”
史存明到底是个慧根夙具的人,听了潇湘仙子这一席话,悲怀方才稍解,萧玉霜忽然问道:“明儿,你不是跟冷女侠一同进王城的吗?她现在到了哪里!”
史存明猛然醒悟过来,叫道:“哎呀!”
他立即跳起身来,向潇湘仙子道:“冷女侠跟我们一同进宫,她跟老妖妇萨菩婆交手,着了女妖巫药蜂的螫刺,毒性发作,方才带我们两个人逃走,避入这山洞里,由我们扼守洞口,让她一个人在洞里运气吐纳,用功辟毒,后来她恢复过来了,二次冲出石洞,冷女侠跟萨菩婆交手,她两个一追一逐,不知追到哪里去了!”
潇湘仙子连连顿足说道:“糟了!她一定是着了女妖巫的暗算!”
史存明不大相信冷霜梅会失手,说道:“老妖妇那一点鬼画符的本领,我们难道还不曾见过吗?冷女侠怎会失手?前辈大过虑了!”
潇湘仙子急忙说道:“你不要小看了那自发老乞婆子,她在天竺魔教混了这些时日,不管武功怎样不济,总有一点旁门左道的本领,我师姐如果一念轻敌,不难着了她的道儿?十年前,她不是一是疏乎大意,被金山双丑骗入古墓,关起来吗?”
史存明一想也是,立即问道:“那么,咱们怎样去找她?”
潇湘仙子略一沉吟,毅然说道:“不管怎样,冷师姐纵然失手,以她一身武功来说,暂时还可保得住自己本身安全,不致受敌人的伤害,现在铜鼓关情形危急到十二万分,三军壮士只以马肉为粮,决难持久,咱们还是以大局为重,见国王去!”
史存明听见萧玉霜这样说,十分感动,他用手指了指阿布敏王子和黛丝丽公主,问道:“那么,他们两兄妹安置在哪里!”
潇湘仙子不假思索道:“那用得着什么安置?带了他们一起去见国王吧!”
史存明大喜道:“对了!事不宜迟,咱们马上到寝宫去!”
潇湘仙子把黛丝丽公主驮在背后,史存明拔出断虹剑,当先开路,离开假山石洞,奔向国王寝宫不提。
你道冷霜到了哪里?她刚才不是跟女妖巫萨菩婆恶战的吗?怎的一下子不见了踪影呢?这里大有说明的必要!
原来冷霜梅一心恨透了萨菩婆,只一照面,便把昆仑派剑法的奇招妙着,疾如狂风暴雨也似的,施展开来,一刹那间,精芒闪闪,剑气如虹,本来照冷霜梅的本领来说,比起萨菩婆来,何止高出数倍?女妖巫如果不是精通瑜伽气功,能够随心所指,收缩肌肉,扭曲身体,老早已经丧命在冷霜梅三尺青锋之下了!
她和冷霜梅走马灯也似的拆了二三十招,知道情形不妙,自己即使不败,功夫一长,右手五毒琵琶指涂的毒药粉,浸入肌里,本身也要受害,无从挽救!
萨菩婆决定三十六计,逃为上着,她突然怪叫了一声,单手撑地一旋,打了一个空心跟斗!
冷霜梅不禁愕了一愕,以为对方要使出什么怪招来,立即把剑一撤,护住自身,哪知道萨菩婆却是头下脚上,再翻一个跟斗,掠出四五丈外,一溜烟也似的逃去!“
如果换了平日,冷霜梅一定不去追赶,因为昆仑派的戒条,对敌人不能够太过赶尽杀绝,过去铁爪魔娘怀恨前仇,历次跟昆仑派三妹作对寻仇,屡战屡败,昆仑派的弟子也没有穷追极赶!
可是今日冷霜梅却是不同,她本来是个心高气傲的人,生平绝少挫败,这一回却吃了萨菩婆药蜂的亏,白白挨了几个时辰的苦,对女妖巫痛恨已极,所以萨菩婆这一落荒逃走,冷霜梅立即衔尾追赶,喝道:“妖妇,要逃跑吗?先把脑袋留下!”
流星逐月也似,追赶下来,萨菩婆了无惧容,冷笑一声说道:“贼婆娘,有本领的到皇宫里走一遍吧!”身子一晃,窜进一座宫殿里去了。
冷霜梅不假思索,飞身跟踪直入,长廓下一闪扑出两名天竺武士来,向女侠挥刀便砍,冷霜梅抢攻先着,长剑一伸,剑尖刺中了一个武士手臂的“三里穴”,长刀叮当落地,接着剑柄往回一撞,拂中了另外一个武士腿胫弯里的“白海穴”,这武士下半身发麻,膝盖一弯,不由自主跪了下来!
冷霜梅连正眼也不瞧他们半下,一招击倒二人之后,继续向萨菩婆追去,她看见女妖巫跑到长廓尽处,只一扭身,便自闪进一间偏殿里,没影无踪!
冷霜梅不假思索,一下闪到偏殿门前,左脚一起砰砰两声,踢开朱红隔扇,仗剑直冲进去,哪知道她才一冲进门内,便看见四面八方现出十几个歪头丑脸,四肢弯曲的人向自己扑过来!
冷霜梅吃了一惊,急忙把手中剑一旋,用了一招“白猿入洞”,退回门边,蓄势待敌,哪知道看清楚之后,禁不住哑然失笑!
原来这间偏殿里,四壁镶嵌着十几面哈哈镜子,什么叫做“哈哈镜”呢?原来是一种凹凸不平,角度歪斜的镜子,挂在墙上,因为光线折射的缘故,可以把一个人的样子,映成一个丑样八戒,博得哈哈大笑,所以叫哈哈镜,这殿里的哈哈镜,了共有十五六面,毋怪冷霜梅一冲进来,便瞥见十几个人同时向她扑到了,这十几个丑陋的人完全是冷霜梅本身在镜中的反影,冷霜梅明白了个中玄妙,方才镇静下来,可是有一宗奇怪的事,就是她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