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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大刺客-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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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所以连夜赶来将经过向师父禀明,怎知这里所发生的事?”
    “好,那就用不着你了。”身后的女人冷酷地说。
    “饶命……”
    “大声叫救命,叫!你一叫,躲在庙里的人就会出来了,本姑娘不想在里面受到围攻。叫!”
    “呵……”五妹的凄厉惨叫,在夜间听来更增三分恐怖感。
    惨号声摇曳,庙门口出现了两个仗剑护身的美丽少女,惊讶地循声向这一面眺望,一个大叫:“三妹,什么人在鬼叫连天?”
    黑影冉冉而至,距庙门约十余步倏然停止。
    “砰!”五妹的尸体飞抛而起,跌落在石阶下寂然不动,手脚渐松。
    来人是一个戴了只露出双目的绿色头罩,穿绿劲装,外罩绿绸披风,佩了剑背了绿色包裹的女人;浑身曲线玲珑,那双星月似乎在反射灯笼的光芒。全身绿,在夜间看来,阴惨惨地带了六七分鬼意,像个突然幻现的地狱幽魂,令人平空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觉。
    一名少女抢下阶,扶起五妹的上身,五妹的头向后仰。
    “五妹的脖子断了,她怎会在此?”少妇骇然叫。
    另一名少女先发出一声警啸,纵近蒙面绿衣女喝们:“什么人?除下你的头罩,亮名号……”
    绿衣女郎用行动作为答覆,身形倏动,宛若电光一闪,冲进、拔剑、出招、伤人,一气呵成,心肠之便令人心谏,速度更是骇人,从少女的身侧攻出一剑,锋尖无情地贯入少女的右助,直入内脏,少女完全失去闪避的机会。
    绿影又闪,猛扑扶住五妹尸体的少女。
    庙门人影飞掠而出,凌空飞扑下阶,剑气先一步压体,叱喝声同时传到:“该死的东西!”
    “铮铮”绿衣女郎连封两剑,扑下的人影一声惊叫,被震得斜飞文外,花容变色。
    绿衣女郎并未追击,因为纷纷抢出的十余名女人,已在阶下列阵,作势一拥而上抢救同伴。
    被震退的人,是一位隆胸细腰,丽质天生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那一袭绣花边玉色窄袖罗衫十分惹人。
    阶下列阵的人老少俱全,中间那位年轻女郎穿宝蓝色衫裙,二十来岁花样年华,水汪汪的媚目流光四射,琼鼻樱唇无一不美,喷火的丰满身材更是动人,神韵在妖媚中略带三分秀气,怀中拖着一具玉色琵琶,小蛮腰上佩了剑,腰带上的罗帕迎风摇曳,平添三分飘逸。
    琵琶的颈部向前徐伸,女郎冷然逼进。
    “小心她剑上的诡异劲道!”被剑震退的半老徐娘叫:“用香送她上路。”
    绿衣女郎不加理睬,剑尖移指准备用琵琶进招的年青女郎,露在外面的星目寒芒闪烁。
    “取下你的遮羞蒙面巾,我销魂神女汪月英替你招魂,通名。”
    绿衣女郎不言不动,像个石人。
    侧方的槐树下纵出两个人影,一个花甲村夫与一个壮年大汉,两把单刀来势汹汹猛扑绿衣女郎,喝声震耳:“汪姑娘闪开……”
    绿衣姑娘突然抢攻,但见快速绝伦的绿影急剧地冲进、闪动、锲入、掠出,从两把攻来的单刀中间强行突破,响起两声铿锵的金铁交鸣,剑虹像电光般连续闪动,剑气迸发中,绿影从动乱的人影中脱颖而出。飞射两丈外,恰好扑向脸色仍未恢复正常的中年徐娘,剑虹再发。
    “呔!”中年徐娘百忙中挥剑封架,以攻回敬用上了真才实学。
    “铮!”双剑相交,火星飞溅。
    中年徐娘身形一晃,马步虚浮。
    绿衣女郎的电虹一旋一振,锋尖可怖地掠过中年徐娘的左胸玉乳下方,然后身形掠回原先所立处,一切回复平静,似乎刚才并未发生任何变故,那些可怖的刀光剑影,与快速绝伦的人影纠缠,已经是发生在遥远的过去。现在并无任何事发生。
    这刹那间的变故,发生得快,结束得更快。
    两个使用单刀的人,直冲出三丈外,脚下一顿,身形一晃,再晃。两人的胸口鸠尾次穴,各开了一个喷血的剑孔,血染红了一大片。
    “嗯……”两人闷声叩,终于,脚下大乱,向两侧扭曲着摔倒。
    接着,半老徐娘丢掉剑,屈身旋转着倒地。
    “师父……”蓝衣女郎狂叫,向倒下的半老徐娘扑去,琵琶的底部有意无意的对正了绿衣姑娘。
    绿衣姑娘长剑蓦地一振,剑气迸发,剑花耀目。
    “叮叮叮……”三枚针形暗器从琵琶底部的洞孔喷出,被剑花崩飞出两丈外去了。接着,人影狂野地接触。
    “啪!”琵琶碎裂,断弦声袅袅。
    “你要死还是要活?”绿衣女郎用怪异的嗓音问,冷冰冰不带丝毫感情,像是来自地底的冤鬼呜咽。
    销魂神女发髻已被打散,披头散发形如厉鬼,脸色苍白得像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僵尸,手按在剑把上,卡簧已经压下,却来不及拔出,僵住了。
    绿衣女郎的剑尖,抵在销魂神女的右乳上,锋尖压下两寸,那光景真够瞧的。
    “你……”销魂神女语不成声。
    “你的神女香毫无用处。你们巫山三神女的底细,本姑娘了如掌指。”
    “你……”
    “你想死吗?”绿衣女郎的话冷如寒冰。
    “不……不想……”
    “那你就死不了,你的师父千面狐就没有你这么幸运了,你该感谢苍天。”
    “你……你要……”
    “把龙姑娘交出来,完整地交出来。”
    “你……”
    “她如有三长两短,我要把你们十几个淫妇全部杀光,不信立可分晓。”
    “这……”
    “我已经警告过你了,你怀疑本姑娘的话?”
    “不,不,我不怀疑……”销魂神女恐惧地急叫:“小荷,去……去把龙……龙姑娘带……带出来。”
    片刻,两名少女把吃了不少苦头的龙姑娘押到,双手仍然反绑着,神色萎顿。
    “替她解绑。”绿衣女郎说:“她身上原有的东西,全部还给她,少了一件,本姑娘就御你身上的五官偿还,决不宽假。”
    又过去两名少女,把姑娘的长剑、百宝囊、金银……交由姑娘点收。姑娘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弄不清绿衣姑娘的底细,反正看了眼前的光景,和血泊中的尸体,便知是怎么一回事了,当然是绿衣姑娘救了她。
    “到我身边来。”绿衣姑娘向她把手:“准备走,你能走得动吗?”
    “不要紧,谢谢你。”姑娘走近说。
    绿衣姑娘撤剑后退,向所有的众女说:“听本姑娘的忠告,赶快离开陕西滚回巫山,下次见面,本姑娘就不会手下留情了。走不走当然无所谓,反正命是你们的。”
    两人退出两丈外,突然转身如飞而去。
    同一期间,林彦在长春宫正陷入浴血苦战中。
    长春宫在城西北隅,宫本身并不大,三进殿两庑两廊,雅室二十余间。但庭深院广,前面的院子花木扶疏,停车场驻马桩一应俱全,车马可直接驶至阶下,设有驻车台和下马石。
    目前,这里是招待过往大员的招待所。至于比县太爷小的七品以下未入流官吏,只好委屈到驿馆借宿。
    至光老道不宜出面,出了事便无法在灵应现立足,严重些可能累及武当的山门,因此只负责掩护撤退的预定退路。八方土地是地头蛇,但为了西岳狂客的口信,不再顾忌日后的是非,毅然替林彦负起骚扰呼应的重责,并负责携带可能被救出的龙姑娘,以便林彦能全力对付追击的走狗。
    两人从宫右接近,林彦一马当先,攀入院墙疾趋二进殿右厢的招待雅室。那是一列每室皆有小花厅的房舍,前面的院子占地甚广,遍栽花木且建了小亭花架。
    院口的月洞门前,两名青衣警哨不住往复走动,剑隐肘后,眼耳并用,留意一切可疑的征候,发觉声息随时皆可出剑应变。前廊的廊柱上,共挂了三盏气死风灯,昏黄色的光芒映照下,院中的景物依稀可辨。
    要接近月洞门的警哨,谈何容易?附近一无遮掩,接近至四五丈内便无所遁形,如果过不了月洞门,便无法深入腹地。
    看清了情势,林彦懒得多费工夫去另找接近路线,一拉八方土地的衣袖,附耳低声说:“不硬闯便无法接近,救人如救火,我准备硬闯,抓警哨问口供取消息,薄兄意下如何?”
    “林兄,一切由你决定。”八方土地说。
    “好,走!”
    两人从花树丛中踱出,沿花径走向月洞门,并肩而行从容不迫,脚下传出稳定安详的足音。五丈、四丈……
    “站住!谁?”一名警哨沉声喝问。
    两人并不听命止步,林彦呵呵大笑说:“咦!怎么啦?大呼小叫,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岂有此理!”
    说话间,已拉近了一丈左右。警哨真被唬住了,迟疑地追问:“你是……站住!”
    “小声些好不好,想把听有的人吵醒吧?我,呵呵!刺客林彦。”
    “你他娘的大概喝多了马尿,胡说八道!你到底是……”
    “你这人是不是耳背了?刺客休彦,半点不假……你给我躺!”
    双方已拉近至丈内,警哨的剑本来已经拂出,斜指身前摆出防守姿态,却没料到林彦突然下手用暗器袭击,“啪啪”两声脆响,两警哨的眉心各挨了一块飞蝗石,一击便倒,人应石昏厥。
    林彦一闪即至,接住了警哨脱手堕落的长剑,避免发出音响,反应奇快。
    人算不如天算,最右面的一座小花厅突然跨出一个黑衣人,恰好看到快速闪动的人影,惊叫道:“大家起来,有人入侵!”
    “薄兄,你先带一个出去问口供,我先闹他个鸡飞狗走,快撤!”林彦匆匆地说。
    八方土地略一迟疑,最后将一名警哨扛上肩,急急撤走。
    事先既然已经表示一切由林彦作主,只好依命将俘虏带走再说。
    一阵大乱,四面八方人影纷现。
    林彦迅速将一条青巾蒙上口鼻,掩去本来面目,一声怪笑,两起落便到了廊下,左手一挥,三颗飞蝗石击毁了三盏气死风灯,光源被毁院中一黑,身形连闪,瞬即失踪。
    “入侵的人在何处?快掌火把来。”有人大叫。
    人不见了,整座长春宫大乱。
    三个黑影来自东面的县衙,殿门外两个警卫恭敬地将人迎入,匆匆将有人入侵的事禀明。为首的人哼了一声,意似不悦地说:“有人入侵你们就乱成这鬼样子?岂有此理!传话下去,不管用的人不许外出,按预定的应付意外办法处理。本座一离开就出毛病,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明天副统领回来,咱们如何回话?”
    不久,响起三声锣鸣,在各处搜寻入侵暴客的人,纷纷熄了火把返回住处,片刻,整座长春富恢复往昔的沉寂,房内的灯火也先后熄灭。
    林彦潜伏在后殿的西院草丛中,心中疑云大起,这些人怎么不搜了?
    警哨也撤了,再也看不到走动的人影。
    他蛇行鹭伏到了院的西南角,在长廊下现身,心中在想:“小妹被囚在何处?不找人问口供,这样找是不行的,得退出去找八方土地,看他是否已获得口供了。”
    他由原路撤退,走宫右的另一座牌坊形的廓门。距门坊尚有十余步,坊往下黑影倏现。
    “嘿嘿嘿……”黑影拦住去路,发出一阵阴森刺耳的冷笑:“阁下既然来了,何不至客室小作勾留?老夫夜游鹰赖天寿恭候大驾,贵宾何不以真面目相见?清除去蒙面巾,让老夫一睹贵宾丰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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