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壳电子书 > 武侠仙侠电子书 > 肝胆一古剑 >

第6章

肝胆一古剑-第6章

小说: 肝胆一古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表姐,你是否想出治疗方法?”苏小欣抢先问。
  “方法倒是有一个,但只能抑制住毒蛊发作,却无法根治,而且在治疗过程中,有些技术上的问题尚待克服,必须先征得沈大哥同意后,始能进行。”郭玉玲虽在回答苏小欣的问话,目光却落在沈野脸上。
  “我在这方面,一窍不通,治疗的方法由你全权决定好啦!”沈野笑道。
  “不,这必须由你自己决定。”
  郭玉玲语气甚为坚决:“依据你刚才所说的症状,小妹已确定是‘黑寡妇’毒蛊。它又名人面蜘蛛,是蜘蛛中最凶残的一种,且秉性奇淫,雌雄交配之后,雄蛛如果逃得不够快,就会被雌蛛吞食掉。故凡中了该蛊之人,除了腹部绞痛外;欲火亦盛炽,如不及时发泄,必将烧毁脑神经,成了一个只有生命而没意识的白痴。”
  “你所说技术上的问题是什么?为何要我自己决定?”
  “我准备以金针过穴法并配以药物,暂时为你抑制蛊毒定时发作,但有效期只有六个月,超过期限症状将复发,痛苦将倍于现在,甚至有生命危险。”郭玉玲正色道:“如欲根治,只有两条路可走,一为在期限内前往苗疆,请那位二公主解除;一为设法找到一个此道中人,而且功力更胜于二公主的人,为你解除禁制。除此之外,似乎别无他途。大哥,你要仔细考量,是否愿意接受我的治疗方法?”
  “用不着考虑了,我愿接受这种治疗方式,但不知此法是否亦能抑制住上升的欲火?”
  他对腹痛尚能忍耐,最怕的就是欲火难耐。
  “欲火绝不可抑制,只能疏导。”郭玉玲神态自若地道:“那必须用另一种方法治疗,不但可以根治,且永不复发。”
  “是什么方法?”
  “只要与具有‘玄阴体质’的处女合体,就可治疗。”
  “老天爷!这岂不是毫无希望?”
  沈野轻叹了一声:“世间具有这种体质的女子,百万中亦难有其一,纵使机缘巧合得遇之,别人亦不一定愿意。难,难,太难了!”
  他绝望之情溢于言表,这简直是大海捞针,甚至比大海捞针更难。。
  “你先别悲观。”
  郭玉用沉静的嗓音说:“假如能找到这种体质的女人,而她又甘愿为你治疗,你是否愿接受这种治疗方法?”
  “世间哪有这种事?”
  “这很难说,世间事原就千奇百怪,谁敢说不会发生奇迹?我只问你愿不愿意?”
  “当然愿意。”
  “好,就此说定。下次蛊毒发作时间该是后天正午时刻,我负责替你找到具有这种条件的女人。”郭玉玲肯定地说。
  “这……这不是开玩笑吧?”沈野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种事岂可儿戏?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么?”
  她的神情严肃,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模样。
  “可是如此做,岂非委屈了人家?”他紧皱双眉,沉吟道:“我得想想,该以何种方式回报或补偿她……”
  “最好的回报方式,就是娶她为妻。”郭玉玲微微一笑道:“但你能么?假如对方是个丑女,你岂非痛苦一辈子?”
  “我为何不能?”
  他不假思索地道:“对方既愿献出清白的身体救我,必具高贵的情操,人虽丑,但她的灵魂却是美的。”
  郭玉玲怔怔地看着他,眼神怪怪的。
  “我说的可是真心话……”
  “我相信,你用不着解释。”郭玉玲打断他的话,神色一正,道:“我刚才是说着玩的,你别放在心上。那个人为你治疗,绝不要求你回报。”
  “你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她也是为了天下苍生而献身工作的人。”
  “哦!原来是贵组织中人,但尽管如此,我心中仍然难安。”
  “大哥,你必须认清事实,你是打击东厂高手密探的主将,为你治疗疾苦使你能发挥打击力,是我们责无旁贷的责任。为了理想,我们这些人是不惜牺牲一切的,你大可不必在意,否则事情就复杂难办了。”郭玉玲态度非常严肃地道。
  ※※  ※※  ※※
  午正时刻,郭玉玲在沈野胸腹下了十三针,果真抑制住蛊的发作。
  他躺在床上闭目养息,等待第二波的灾难来临——欲火上升。
  卧房内静悄悄,他并不担心此法灵验与否,他相信郭玉玲,既然提出这种治疗方法,必定会有效。
  半盏茶时光已到,丹田起了异样变化,那正是欲火上升的先兆。
  就在此刻,房门启处,飘来了一个苗条的身影,幽香浮动。
  窗子已拉上布帘,房内昏暗,那带着幽香的身影虽已来至床口,他却无法看清她的面貌。
  平时,他的目光非常锐利,在黑暗中能明察秋毫。但此刻,由于欲火烧红了双目,视觉丧失功能,只能见到朦胧的身影。
  欲火渐炽,已近临界点。
  站在床口的身影,所披的丝袍突然滑落,缓缓上床。
  沈野早已血脉贲张,欲火爆发……
  他像猛兽攫肉一样,一下子就搂住那具女体……
  一阵激烈的喘息与时断时续的极度痛苦呻吟之后,房内又重归沉寂。
  经过三次的治疗,沈野觉得神宁气清,心情顿感开朗,就像花圃中的花草那样清新,那样有生气。
  虽然也曾想到半年后,灾难将会重临,但半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这期间可能会发生许多不可测的变数,纵使忧心重重也解决不了问题,何必先自苦!
  唯一让他难以开释的,就是那位献身为他治疗的女人。
  她每次都是临机出现,事后匆匆而去,既看不清她的面貌,亦不知她是何人?尽管郭玉玲事先曾强调,她是为了组织而如此做,但他心中仍感到万分愧疚。
  他之所以感到愧疚,是有两个原因。
  其一,她以处子之身为他治疗,不啻牺牲了终生的幸福。
  其二,所谓“玄阴体质”的女人,就是意指“石女”,处女膜较常人为厚。在那个年代医疗技术不发达,无法动手术矫正,“石女”初夜所受的痛苦可想而知,而她竟然毫无怨尤地承受那种非人所能忍受的痛楚。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某些地方似乎不对。
  凝视着面前一株含苞待放的花卉,他的脑子在飞快运转,一点灵光突现,终于找出一些疑点。
  ——就是那女人在三次治疗过程中,反应的程度有些反常。
  当时,他虽欲火焚身,形同野兽,但心头的一点灵智仍未完全泯灭。
  换句话说,他的理智并未完全丧失,仍然有些许感觉存在。
  在记忆中,他觉得那女人第二次的痛楚反应程度,比第一次还强烈数倍,这是非常不合理的现象。
  他是一个有经验的男人,稍一思索,就获得了结论,第二次为他治疗的,是另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生理尚未完全成熟的女人。
  他突然感到全身发冷,犹如置身万年冰窖。
  他怔怔的僵立着,双目空洞无神,像具没有生命的行尸。
  好久,他长叹一声,步履沉重地回到屋内。
  晚餐后,三人在厅内品茗聊天。
  明日,他们都将离开这幢小木屋,各奔东西。
  苏小欣突然问:“沈大哥,半年之后,你是否会去苗疆找那个二公主为你解除禁制?”
  “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他苦笑道:“半年的时间不算短,谁知期间会发生什么变化?
  说不定我已……”
  “我不要听那些不吉利的话。”苏小欣神色微变,接口道:“菩萨一定会保佑你,我与大表姐亦将日夜为你祈福。”
  “我只是就事论事。”他苦笑道:“江湖人的生命犹如风前之烛,随时都会熄灭,所以说江湖人是悲剧性人物。我不是自暴自弃的人,相反的,我很珍惜生命,否则,我怎能活到现在?今后我将更会珍惜自己,请放心。”
  “你有如此想法,我们就真的放心啦!”郭玉玲轻轻瞥了他一眼,轻声道。
  “相见是缘,相聚更是缘。”
  沈野自怀中掏出两枚“追魂符”,分别塞入两女手中:“我身无长物,这两枚符记送给你们权充纪念。”
  两女分别接过竹牌,心中泛起异样之感,彼此相互一瞥,默默地收入怀中。
  郭玉玲聪慧异常,当然明白沈野此举的意义。
  她非常明白,以沈野目下的处境,不便也不能给予她们明确的承诺。
  人生有许多无奈,沈野目前的处境,就是诸多无奈之一,他能如此做,亦已够了。
   
 


  
第 三 回 临危受命
 
  枫林渡。
  已近黄昏,这也是枫林渡一天中最忙碌的时刻,接载行旅的最后一次横渡应该就在这时候到达,行旅上岸后,或行或止,也就在这时候决定,车马上路的也该在这时候上路了。
  平日每到这时候,枫林渡便乱作一团,马嘶声、车轮声、叱喝声、吵闹声,使得人头昏脑胀,那种赶路的匆忙,就是看着,也令人不由紧张起来。
  要进城,这时候便非赶不可。
  今天却例外,横渡没有来,枫林渡出奇的寂静。那些要接载客人的车马轿子,仿佛都知道不会再有横渡泊岸,全都走得一干二净。
  渡旁的那座酒寮平日这时候已经很静,今天却更静得出奇,堂上只有一个客人,而且已经有些醉意。
  那个人坐在那里,倒了半碗酒,他的手仍然稳定,举碗就唇,一口气倒下肚。
  柜台那边的老掌柜,苦笑地摇摇头。
  那个客人将空碗置于桌上,拈起一根竹箸,轻击空碗,一面低声唱道:
  秋色冷并刀,一派酸风卷怒涛。
  并马三河年少客,粗豪;
  皂栎林中醉射雕。
  残酒意荆高,燕赵悲歌事未消。
  意昨车声寒易水,今朝;
  慷慨还过豫让桥……
  歌声沉低,但却能字字清晰地传入老掌柜的耳中,耳膜有如被针刺般生痛,老掌柜神色微变。
  那客人唱罢丢了竹筷,扭头向老掌柜叫道:“再来一壶!”
  这座酒寮本来就是间小野店,老掌柜是老板,亦是伙计。
  老掌柜应声送上一壶酒,道:“客官请用。”
  “这酒不错,你也来喝一碗。”
  那客人倒了一碗酒,往老掌柜的嘴唇送。
  老掌柜急急摇手道:“小老儿只是一个下人,怎敢……”
  “人就是人,哪有上下之分?来,相见也是有缘,就算交个朋友,除非你嫌我这个人,耻于下交。”
  “客官言重了,是小老儿高攀不起。”老掌柜惶恐地道。
  “哈哈哈……”客人大笑:“你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么?你至少比我高半个头,怎说是高攀呢?”
  这老掌柜个子的确很高,客人估计得没错。
  “小老儿不是这个意思……”
  “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你就喝了它!”
  老掌柜见他态度坚决,只得接过酒碗,谢了一声,一仰头将酒倒人喉中。
  “这酒风味独特,可是自酿的?”客人笑问。
  “是的。”
  “酒中好像掺有白菊花粉?”
  “不,是黄菊花粉。”
  老掌柜双目一亮,道:“你是……”
  “天堂鸟。”
  “啊!原来是您。我是白头翁。”老掌柜轻声道:“我方已将渡头关闭了一整天,就是为了等您驾临。走,咱们到地窖中谈。”
  老掌柜关上店门,引领客人进入内堂地窖。
  所谓地窖,实际上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