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伊德-梦的解析-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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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此激动到达前必须经过连串固定机构(我们可以由审查制度的所产生的改变看出它们的存在)的事实,使我能够以一种空间的类比来描述它们。在前面,我们已经描述过这两个系统的相互关系,即前意识立于潜意识与意识之间,像一道筛子。前意识不但阻隔了潜意识和意识的交通,并且控制随意运动的力量,负责那能变动的潜能的分布——其中一部分所谓的“注意力”是我们所熟悉的。
另外,我们必须要分辨超意识和下意识之间的不同——这于强调精神和意识之间的相同。
那么意识所剩下来的角色又是什么呢?
(它一度曾是那么全能,隐瞒着一切)。
只有那些用来察觉精神性质的感觉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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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根据我们那图解的基本概念看来,我们只能把意识感觉看成一种特殊系统的功能,因此这缩写“意识(cs)”是合宜的。
由其物理性质看来,我们认为这系统和知觉系统很相像,因为它能接受各种性质的刺激,但是却无法保留变更的痕迹——即没有记忆。以其知觉系统的感觉器官指向外在世界的精神装置,对意识的感觉器官来说,本身就是一种外在世界,而意识存在的目的即靠着这个关系。这里我们又再接触到各种机构——似乎是统治着精神装置结构的——组成统治集团的原则,激动的材料由两个方向流向意识的感觉器官:①由感觉系统——其激动取决于刺激的性质——而来。也许在变为意识感觉之前,先经过新的润饰。②由精神装置的内部而来。当经过某些更改之后,它们进入意识,而其步骤的数量是以快乐和痛苦的质量被感觉出来的。
那些发现理智以及极其繁杂的思想结构不必经过意识亦可能产生的,哲学家们于是感到彷徨,不知道意识到底具有何种功能。
在他们看来,它不过是整个精神步骤多余的镜影。
但是我们却借意识系统和知觉系统的类比避开了这尴尬。我们知道感觉器官的知觉将注意力的潜能集中在那传导感觉刺激的输入途径中,知觉系统不同性质的刺激是精神装置运动量的调节物。我们亦可以认为意识系统的感觉器官亦具有同样的功能。借着对愉快与痛苦的察觉,它影响精神装置内潜能的路线,否则此路线将是一种借着潜意识的转移而运作。
痛苦原则很可能是第一个自动调节潜能转移的因素。但是对这些性质的“意识”
,很可能导致第二种而且更微妙的调节,甚至可以反对第一种。为了使装置的功能臻于完善,不惜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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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原先计划相反,引导并且克服那些会产生痛苦的关联。由心理症的心理看来,我们发现这些由感觉器官因为不同性质刺激所引起的调节程序占了此种精神装置功能的重大部分。
原始的“痛苦原则”的自动统辖以及效率上的限制,受到感觉调节的中断(它的本身亦是自动的)。我们发现潜抑(虽然开始有效,不过后来终于失去抑制力以及心灵的控制)比知觉更容易影响记忆,因为它不能由精神的感觉器官得到更多的潜能。我们知道,一个要被删除的思想不能变为意识,因为它受到潜抑;另一方面,此种思想有时候之所以受到潜抑是因为别的理由而将它退出意识层。下面是一些解开潜意识症结所能利用的治疗程序。
意识的感觉器官对于那数量可以变更的潜能调节造成过强潜能的价值,可以由下面的事实表露出来,即产生一些新的性质,因此带来一些新的调节。这些造成人类优于动物的原因。思想程序本身是不具有任何性质的,除了伴随着愉快或痛苦激动。我们知道必须加以某些限制,因为它们可以打扰思想。为了要使思想程序具有性质,在人类来说,它们必须和文字记忆相关联——其剩余的性质足以吸引意识的注意因而从意识赋予思想程序一种新的,可更迁的潜能(请参阅第七章)。
只有借着对歇斯底里症的思想程序加以分析,我们才能了解意识问题的多面性。
由这里我们可以得到这样一个印像,即由前意识潜能移形到意识时亦有个类似于潜意识与前意识之间的审查制度〔38〕。同样的,这个审查制度亦透过某个数量的限制后才发生作用,因此具有低能量的思想构造就逃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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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控制,我们可以在心理症状中找到许多不同的例子。这些例子显示出某个思想为何不能进入意识,或者为何能在某种限制下挣扎进入意识。这些例子都指出审查制度和意识之间的密切以及彼此相反的关系。下面我将用两个例子来结束我对这问题的讨论。
几年前,我有个机会和一位病人交谈,她是个聪慧的女孩子,不过脸上却显露着一种单纯而冷漠的表情,她的衣着很奇怪。因为一般说来女人对衣着都很仔细,但她的一边袜子下垂着,罩衫上的两枚纽扣也没有扣上。她说脚痛,我没有要求说要看,可是她却露出她的小腿。她说她主要的困扰是(根据她的说法)
:她身体内有一种感觉,她像有些东西在里面“刺”
,“前前后后的动作”一直不停地“摇摆”着她,有时使她全身“硬绷绷的”。当时我一位医学同事也在场,他望着我,很显然的他了解她主诉的意义。
但令我感觉惊异的是,病人的妈妈对这一切全然不在乎,虽然她一定常常处于她孩子所主诉的情况下。这女孩全然不知她自己的话里面所含的意义,要不然她不会说出来。在这个例子中,审查制度很成功地被钩住,因而让一个本来会被困在前意识内的幻想借着伪装的无邪的主诉出现了。
以下是另外一个例子。
一个十四岁男孩患着挛缩性抽搐、歇斯底里性呕吐、头痛等,而来找我做精神分析。我这样开始对他的治疗:要他把眼睛闭上,然后如果见到什么影像或者有什么思想则立刻告诉我。他以对影像的描述来回答——他来见我以前最后的那个印像在记忆中浮现。那时他正和叔叔玩像棋,看着面前的棋盘,他想到几种情况,有利或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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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的,和一些不安全的下法。然后他看见棋盘上有一把匕首——一个属于他爸爸的东西,不过却在他的幻想下,置于棋盘上。接着是一把镰刀,然后是大镰刀,然后是一位老农夫在他家的远处用大镰刀修剪草地。过了好几天,我才发现这一系列图像的意义。
这位小孩因为家庭的不愉快而感到困扰,他爸爸是个粗鲁容易发脾气的人,和病人妈妈的婚姻并不和洽,而且他所受的教育中具有太多的“威胁”。他爸爸和母亲离了婚——她是一位温柔、富有感情的女人,后来又再度结了婚。有一天他爸爸带回一位年轻女人,那是这病人的新母亲。几天后,这孩子的病就开始发生。他对父亲的恨被压抑后产生上述一系列图像,其暗喻是很明显的。它们的材料源于神话的回忆。镰刀是宇宙之神宙斯阉割他父亲的东西;大镰刀和老农夫的景像代表那残暴的老人克洛诺司,他把自己的孩子吃下肚,对他的行为宙斯给予如此不孝的报复(请见第五章)。
他父亲的再婚给孩子一个机会去报复他父亲很久以前所给予他的责备和威胁——因为他玩弄自己的性器(请注意:下棋、不安全的下法(被禁止的行为)
、可伤害人的匕首。)。
在这例子内,长期被潜抑的记忆及由此记忆所导衍出来的东西一直存在于潜意识中,现在却用一种绕圈子的办法,以一种表面无意义的图像来溜入意识内。
如果有人问梦的研究到底有何生理上的价值呢?我的回答是:它对心理学知识有所贡献而且是投射到心理症问题的曙光。有谁能预言对精神装置的构造和功能彻底了解是具有何其重大的意义呢?因为即使在今天这种不全了解下,我们仍可用于能治疗的心理症,并且获得很好的治疗效果。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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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个研究当作是了解心灵以及每个人隐匿着的性格之工具——我听过这样的问题——究竟有何种实际上的意义呢?由梦所泄露出的潜意识冲动是否显示出生活中真正力量的重要性呢?压抑愿望中的道德意义是否不要予以重视,它们现在创造了梦,以后会不会创造别的东西?我不认为自己能够回答这些问题,因为我并没有深入地研究有关这方面的梦的问题。不过,我认为罗马皇帝将他的一名百姓处死——因为梦见谋杀皇帝——是错的。他应该先找出此梦的意义,而这意义极可能和它表面不同。也许具有另一种内容的梦,实际上含着此种弑君的意义。我们难道不应该认为以下的说法是对的吗?——柏拉图曾断言善良的人满足于“梦见”坏人实际干的事。所以我认为梦应该被赦免。至于这些潜意识的愿望是否应该变为真实呢?我就不敢说了。不过那些中间的以及移形的思想则必然不应是真实。如果潜意识以其最真实的形貌出现在眼前,我们仍然毫不犹豫地如此决断,精神的真实也是种特殊的存在,不应该和物质上的真实混为一谈。
因此,人们拒绝接受其梦境的不道德似乎是不必要的。在了解我们精神装置的功能以及认识意识和潜意识之间的关系后,我们梦中生活的不道德部分和幻想的生活就会大部分消逝无踪。
沙克斯曾说:“如果回到意识中去寻找那些梦告诉我们关于一个现实情况的东西时,我们应当不会感到惊奇。如果分析的放大镜使我们发现所谓的庞然怪物不过是微细的小虫而已。”
在判断人类性格的实际用途上,一个人的行为和实际表达出来的意见就足够做为参考了,尤其行为更应该是第一个被考虑而且是最重要的。因为许多进入意识层的冲动在未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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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行动前就被精神生活的真正力量中和掉了。事实上,这些冲动在进行时候常常不会遇到什么阻碍,因为潜意识确定它们在某个阶段中必定会被删除。不管怎样,由这些我们美德骄傲生长着的(经过极其仔细地耕耘的)土地上学习,是有益的。因为复杂的人类性格——被动力向各方向推动——很少像古老道德哲学上所提的简单二分法。
那么梦是否能预示将来呢?这问题当然并不成立,倒不如说梦提供我们过去的经验。因为由每个角度来看梦都是源于过去,而古老的信念认为可以预示未来,亦并非全然毫无真理。以愿望达成来表现的梦当然预示我们期望的将来,但是这个将来(梦者梦见是现在)却被他那不可摧毁的愿望模塑成和过去的完全一样。
〔1〕请看拙著《日常生活的心理分析》,第十二章,关于写信给弗氏,我预言此书有二千四百六十七个错误。
〔2〕齐格飞的身体只有一个地方能受到伤害。
而哈根借着一个诡计,促使克宁希在齐格飞外套上相当于此重要地点绣上一个小十字(只有克宁希知道秘密)
,后来哈根就根据这记号而把齐格飞刺死了。
〔3〕下面这个在我的“精神分析导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