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目弟兄同人]恋上你的瞳 作者:离奠-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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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的瞳 01
恍惚间，似乎还听见自己低声的述说：“只让我一个人背负着这样的记忆，太不公平了吧……”
田中梦人缓缓地睁开双眼，左眼入目的是一片黑暗，而右眼…感受的同样也是迷茫的昏暗。
天堂，地狱，还是……？
忍不住讽刺地勾起嘴角，一股莫名其妙的笑意不知从何而来，田中梦人不可抑制的发出笑声，可同时浑身的经脉之中仿佛又有什么蠢蠢欲动，在那瞬间汇聚成一股热流直击喉咙，笑声也渐渐地变成了低沈的嘶鸣。
其实早在接近清醒本能的挪动身体的那一刻，天真的认为自己已经死去的想法就早已经被腹部传来撕裂般的痛苦给无情的打破，身下感受着的那床褥的触感是多么的柔软。
蜷缩成一团，颤抖的双肩缓缓地平静下来，他像死了一般无力躺在白色的床褥上。
爱之助从来都没有看过这样的哥哥，仿佛一头受伤的野兽一般蜷缩成一团，低声嘶鸣着，这样的onichan，他从来都没有看过，只觉得一瞬间胸口堵得慌。
张唇，曾经蕴含着隔膜与陌生的aniki以不在，出口的是：“onichan…”
无论是身体还是神经，都在这一刻瞬间的紧绷，僵硬的转移自己的视线看向声音的来源，在昏暗之中那双含着水雾的眼睛看着自己。梦人第一次觉得自己也不过如此，竟不知如何回复，那眼睛中蕴含的东西让他觉得讽刺…可是却是曾经那么想要得到的东西。
理解以及包容。
他甚至在想他可爱的弟弟是否是在可怜他？可，这是他要的吗？不是！！
扭曲却带着一股自然而成的邪魅的笑容再一次展现在他的脸上，掩盖住痛苦，那像是金属一般冰冷的嗓音轻声说道：“sa，我亲爱的otouto，你是不是准备将我交到警察手中，让我活着……赎罪呢？”
爱之助只觉得嗓子仿佛有刺：“onichan…别这样……”眼眶酸痛，仿佛有什么要溢出来一般。
可是梦人却不为所动，苍白的脸上依旧带着邪气的笑容，眼神上挑，视线毫不掩饰地带着讽刺直视爱之助：“哈，带罪之人不是应该被惩罚吗？”
“…可……”爱之助痛苦的看着梦人，看着他的神情，不由得摇头：“onichan，没有错啊……”
梦人却像听到了什么极为好笑的笑话一般笑了起来，虽然伤口已经取出弹药，做过处理，也用消毒过的干净的布条包扎好，可是拉扯之间那痛苦还是那般的强烈，血色缓缓地侵染上白色的布条。
爱之助呆呆的看着梦人笑。
直至梦人突然像癫狂了一般将身旁唯一可以抛丢的枕头砸向爱之助：“我杀了人啊！还没有错吗？！那什么才是有错？！”他突然大笑：“梦中的那些人都带着仇恨的面容望着我！不管是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你能理解那种感受吗？！”
枕头正中砸中将头低下的爱之助的头上，爱之助微微的撇了撇脸，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他的神情，紧紧抿住的唇不发一言。
“每每夜里…”他颤抖着双肩，伪装出来的冷酷终于出现了一丝漏洞：“都是如此！！！”嘶吼着，他挣扎着，从床上爬起，却踉跄的跌坐回床褥上。
“够了！！！！”爱之助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梦人的面前，站在这个他从小就一直觉得是世界上所有好的东西集合的男人面前，他还犹记得眼前的男人在以前是多么的温柔的、聪明的、强大的，就像宝物一般的存在。
在年幼的记忆之中，田中爱之助只觉得有哥哥在的地方就不会有难过，因为就算自己被欺负了或者遇见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不管生活的有多么的困难，哥哥也会很温柔的安慰他，那个时候哥哥对于他简直就是宝物一般的存在。
现在想起来，自己可真是肤浅，自己难过的时候有哥哥安慰，可是哥哥难过的时候呢？当他想述说想去发泄，找谁？父亲和母亲早就因为那次事故而身亡，两兄弟的生活费用也是仅靠着哥哥的肩膀支撑起来。
或许如果没有他，田中爱之助，田中梦人的弟弟，或许哥哥会去自首吧？这样就可以彻底的摆脱那种罪恶，可是哥哥他没有…依旧为了他的学费生活费到处奔波，就算再怎么苦再怎么累，现实之中他是不能说也不能找谁倾泻这种情感……
只能默默地忍受，最终堕落于那个天生犯罪者的头衔之中。
哥哥他，或许在销毁属于他田中梦人的身份的时候，就已经安排好了他的人生了的吧？甚至将左眼的眼角膜给了他……哥哥的原意肯定是让他安安稳稳、没有留下任何一丝缺陷的过完下辈子。
爱之助是这样想的，可是左眼带给他的却是无法忍受的事实……这算是什么？面对曾经温柔的哥哥像一个冷酷的恶魔一般君临天下，谋划了接二连三的犯罪案件时，让他忘记了哥哥对他的好，忘记了一切。
……可是错的是他吧？如果不是他忘记了那日的一切让哥哥独自一个人撑起这个残酷的事实，哥哥会变成那样吗？……
变成那样的不可一世，宛如主宰世界的神，用着附魔着黑暗元素的神之手推倒多米诺骨牌。可事实上，他谋划下来接二连三的恐怖事件的原因却只是在于报复，报复社会的不公，以及企图用它来掩饰着属于自己的脆弱。
他突然觉得哥哥是那么的纯粹，纯粹的让人觉得仿佛不应该被世俗污染。
爱之助抓住梦人裸露着双肩，怒吼着：“田中梦人！！！”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叫过哥哥的名字，可是看着一直被他当成宝物的男人错愕的表情，心底竟然有一种名为满足的感觉油然而生。
“你给我看清楚了！”爱之助无比认真的看着梦中那双似乎在逃避什么的双眸：“如果要说杀人犯，你的弟弟我也是呢……”他勾起嘴角，直视着他，缓缓地靠近，额头紧贴着他冰凉的额头。
田中梦人只觉得眼前的人似乎天翻地覆的改变，可是他已经无力去探知，只能楞然的看着爱之助带着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神情直视着他。
“知道吗？onichan……”爱之助轻声道：“那段时间，我有多少次，梦见我亲手的……”他的手按住了梦人伤口那泛着腥红的血的部位：“在这里，在这个部位，用刀……”顿了顿，爱之助嘴角扯开一个奇异的弧度：“将你杀死……”
爱之助扯开的笑容竟然让梦人有一瞬间以为看到了镜子之中的自己。
“onichan…如果是那样，我是不是也有罪？”爱之助在梦人的耳边低喃着。
梦人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神情，久久不语。
爱之助丝毫不减笑容的维持着这个姿势，眸中却闪过痛苦，哥哥对自己残忍的时候，肯定也会像自己如今一般痛苦吧？不，甚至更加痛苦，明明哥哥是那么温柔的人……
“ha？onichan…我到底有没有罪呢？”在梦中亵渎你，将你杀死…这是罪吧？
梦人却缓缓地闭起了眼睛，自己虽然一直想要爱之助成长起来，可是如今爱之助，仿佛随时都可能成为第二个田中梦人，这样不知好还是坏？可是面对爱之助依旧不减天真的想法，梦人非常的不满意，他嗤笑道：“我亲爱的otouto，别开玩笑了，梦中？”
他再次睁开眼睛，没有一丝感情的双眸看着爱之助的眼睛，那双仿佛要证实什么的眼睛：“你也会说梦中。”他不屑的露出了笑容：“我的otouto，你竟然愚蠢到现实与梦都分不清楚了。”
“onichan…”忍住心底莫名的悲哀，爱之助带着笑容眨了眨眼：“别忘记了，梦有时候，也可以变现的……”他按压在梦人伤口上的手轻轻地压了压，满意的看到梦人诧异的神情。
“你是想杀了我吗？”梦人直视着他。
爱之助反问：“你觉得呢？”这样居高临下看着哥哥的感觉，竟然让他感受到一种奇异的快感。
“哈……”竟然没有办法回应。
“难得onichan也会不知道如何面对我呢？”他笑的和田中梦人这个身份还没有死时一样，那般的阳光，可是梦人却知道量可能没变，然而质已经产生了变化。
“otouto，很了不起呢。”梦人勾起嘴角：“又或许是我了不起呢，三个月之内，你果然会成为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他本想用上魔头二字，可是这般说起，自己可是一个大魔头阿。
“fu sa ken len na you！！！”爱之助愤怒的看着他：“你真的以为是谁都和你一样吗？不珍惜自己活着的时间？反而去做一些对自己对别人都没有好处的事情？！”
梦人只是笑，笑的毫无感情，灰暗的双眸之中依旧毫无感情。爱之助看着他，脑中竟然只有行尸走肉这词可以形容眼前这个男人，爱之助只觉得一股怒火赫然烧上脑中。
“杀人很好玩吗？你知道吗？明明那日的绑架可以去申述正当防卫的！又或者你不说，让这件事情随着时间的长流灰飞烟灭，而不是继而堕落下去！！这样的哥哥真是让我感到心痛……”
想拉扯梦人衣服大声的吼醒他，却发现他上身不着片缕，爱之助只能改抓着他肩膀使劲地捏紧：“说什么：这样的记忆只由你一个人背负太不公平的话……有用吗？！有用吗啊？！！！”
“为什么不告诉我？明明可以告诉……”爱之助赫然的愣住。是啊，为什么哥哥不告诉他实情…只是不想他担心害怕吧？明明只是想让他无忧无虑的生活在他的羽翼之下的吧？
“告诉你？”梦人微微的歪斜着头，看着他，用着无比怜悯的眼神：“原本以为你会成长成我想要的样子，可是没有想到你还是老样子，如此的愚蠢，如此的无知。”
“你认为我是故意的嘛？”他浅浅的笑着，双眸的颜色看不出深浅：“故意在每夜的梦里都梦见被我杀死的人，故意的不去警察局自首？故意的不去忘记那件事情的发生？”
“为了让你成长起来我花了多大的力气啊…那个时候你才多小，这样就没有人可以照顾你了，所以没有去自首，是啊，为什么不忘记那件实情的发生呢？我日日夜夜惦记着的就是那人可能会回来复仇啊……”
“如果我不策划这些犯罪计划，你吃的穿的读书用的费用从哪里来呢？就仅仅凭借着我一个小小职工的微薄薪水？”
“onichan！onichan！…”爱之助只觉得梦人说一句，他的心就狠狠地抽痛一次。
“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梦人双眼无神的看着爱之助，毫无希翼，首次在他眼前露出的脆弱是那样的让爱之助的心脏紧紧地抽痛。
“不是的！你不为了什么！！”爱之助不想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他，他不敢去承认，他怕一旦如果承认了，他会更加的无地自容，原来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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