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来--轮回的科学-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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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知觉的我,跟这身体是个别的个体后,圣帕布帕德描述有着知觉的自我,或灵魂,在死亡时,如何不断地转生至另一个身体去。
杜教授:在我的研究工作里,我发现到本来的自我并不想死。可是,如果你经验过接近死亡的情景,就象是跨过了死亡的门槛,到了另一个存在的境界。
圣帕布帕德:没错,这是两种不同的体验,感觉就好象一个病人渐渐康复一样。
杜教授:这样说来,死者会经历到一个较高层次的真实存在吗?
圣帕布帕德:死去的不是那个人,而是身体。根据韦达知识,身体自始至终都是死的。例如,麦克风是用金属做的。当麦克风接上电流,声音便变成电波,扩大后再从扩音器播放出来。但要是没有电力,系统便失灵。无论麦克风是工作还是不工作,麦克风也不外乎金属、塑胶的组合。同样,人的身体能够操作活动是由于体内的生命力。当这生命力离开身体,就会说这身体死去了。事实上这身体从来就是死的。生命力是最重要的因素,只因为它的存在,这个身体才看似活着。但无论是“活着”或“死了”,这个物质身体只不过是一些死物的汇集。
《博伽梵歌》第一个训诲指出,这个物质身体的情况,到底不是最重要的。
至尊人格神说:
你说的话流露了学识,可是,
你竟为不值得哀伤的事情悲苦。
有智慧的人不为死悲,不为生苦。
(《博伽梵歌》2。11)
死和躯体不是哲学探询的对象,我们应该关注的是使这个死的身体活跃起来的灵魂。
杜教授:“您怎样教您的门徒察觉这力量,一种不是物质却能使物质看似活跃的力量?理性上,我知道您所讲的是一门蕴藏真理的哲学,我并没有怀疑,但您怎样使一个人感觉到呢?”
怎样去察觉灵魂
圣帕布帕德:“这是很简单的一回事。有一种活力本原使身体活动;当这活力不在的时候,身体便不再活动。所以,真正的问题是:这活力原是什么呢?这问题是“韦丹塔”(Vedanta)哲学的中心所在。事实上《韦丹塔·苏陀》(Vedan-ta-sutra)开始的一句警语是:这存于体内的自我体质为何?所以,韦达哲学的学生首先要学习分辨一个活的身体和一个死的身体不同的地方。如果他不能掌握这原则,我们便叫他从逻辑的角度考虑这问题。任何人都见得到这个身体的变更和活动,只是由于这活力本原--灵魂的存在与否。没有了这活力本原,身体不会改变,也不会活动。这不是一个很难理解的概念。
这具身体从来就是死的,就象一架庞大的机器。录音机是用死物来造的,但只要你--一个活人按一下键盘,录音机便工作。同样身体也是死物,但是身体内有一种生命力。只要这活力本原仍然在身体之内,身体便会起反应,也看似活着。举例来说,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说话的能力,如果我叫我的一个学生来,他就会来,可是,一旦活力本原离开他的身体,不管怎样呼唤,他也来不了。这是显而易见的。
但这活力本原究竟是什么呢?这是另一个论题,这问题的答案也就是灵性知识的开端。
杜教授:“我明白您提到有关死的身体这点。必定有一样东西存在身体里面使身体活着。最恰当的结论是我们在谈论两样东西:身体和活力本原。但我真正的问题是我们怎样才能知觉这活力本原存在于我们之内,作为一个直接的体验,而不单只是一个理性的结论呢?在内在探索的路途上,确实地去感受更深层次的实际存在不是很重要吗?
我是布茹阿曼,我是灵魂
圣帕布帕德:你自己就是那活力本原。活的身体有别于死的身体。唯一的不同是活力本原的存在。当这活力本原不在,我们便说身体死去。所以真正的自我是这活力本原。《韦达经》中有一句话:我便是活力本原。还有,我不是这物质身体。我是布茹阿曼,我是灵魂。这就是觉悟自我。
在《博伽梵歌》中,是这样形容一个觉悟了的人。人自觉了,便再无所求,也无忧伤。他对待人,动物和所有生物都平等一致。
杜教授:这样说来,您任何一个学生都可以说:我是灵魂。可是,他未必能够感受得到。
圣帕布帕德:他怎不会感受到呢?他心中明白自己是活力本原。归根究底,每一个人都知道他们不是身体,即便是小孩子也知道。只要看看我们说话的方式,便能明白这点。我们说:这是我的手指。我们永不会说:我手指,那这个“我”究竟是什么呢?这便是自觉--我不是这个身体。
这觉悟可延伸到其他的生物上。人为什么要宰杀动物呢?为什么要置别的生物于苦恼呢?一个自觉了的人可以看到这里是另一个自我,他只不过有一个不同的身体,但存在于我身体中的活力本原也在他的身体之内操作着。一个自觉了的人对所有的生物都一视同仁,明了清楚这活力本原--自我,不单只是在人类的身体内寄存,也同样寄存在动物、飞禽、鱼类、昆虫、树和植物的身体里面。
在这一生中的轮回
灵魂是活力本原,在死亡的时候,灵魂从一个身体转移到另一个身体去。身体会改变,但那个自我始终如一。在我们这一生里,也可以观察到身体的转变;我们从婴孩至童年,从童年至少年,从少年至成年,我们移居于不同的身体内。可是,在任何时候,有着知觉的自我,或灵魂,始终如一。身体是物质的,而这真正的自我是灵性的,当一个人能够明白这点,他就是自觉了。
杜教授:我想西方各国,现在正到了极重要的时刻,有史以来第一次,欧美开始严肃地接受真理显现的内在经验。当然,一直以来东方有很多哲学家自己明白死亡不仅不足畏惧;相反,死亡是通往更圆满生命的门槛。
人们需要怎样克服身体的习惯和经验?如果他们能够突破那个躯体的经验,便能迅息间明白一个个截然不同的原则在里面操纵着,他们开始会感受到内在的生命。
圣帕布帕德:主奎师那的奉献者自会明白这不同的原则,因为他永不会想:我是身体。他会想:我是灵魂。主奎师那在《博伽梵歌》中对阿尔诸那的第一个教诲就是:我亲爱的阿尔诸那,你这样重视身体的境况。可是,无论这个身体是死的也好,活的也好,有学识的人都不会重视它。这是灵修路途上的第一个觉悟。世界上每个人都这样关注他们的身体,当身体活着的时候,他们千方百计去保养它。身体死了,他们为它立碑铸像。这是躯体知觉。可是,没有人明白那赋予躯体美丽和生命的活力本原。在死亡的时候,没有人知道那个真正的自我--活力本原--到了哪里。这便是无知。
杜教授: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我还年轻,在前线生活了四年。我在军团里,有两个军官没有受过伤,我是其中一个。我在战场上,一次又一次地目睹死亡。我看到站在我身旁的人被击倒。突然间他们的生命力离开了。就正如您所说,剩下来的就是一个没有灵魂的躯体。当死亡迫近,我接受我也许要死的事实,却发现在我之内,有一样跟死亡全无关系的东西。
圣帕布帕德:对,这便是自觉。
杜教授:这次战争的经验深深震撼了我,我的内求道路就从这开始的。
圣帕布帕德:《韦达经》有这样的记载:一个对神知觉了的灵魂,无所畏惧。
杜教授:自觉的程序是不是一连串的内在感受呢?在欧洲,人们都曾经有过这样的经验,事实上,我以为这是欧洲的真正宝藏--有这样多的人上过战场,进过集中营,尝过战火连天之苦,他们的心里仍旧保留挨近死亡一刹那的回忆,他们受伤至近乎支离破碎的时候,在刹那间感受到了永恒。但是现在有必要告诉人们,不必上战场,不必再进集中营,不必再受炸弹袭击之苦,就可去重视那些内在的感受,而在突然间便能触到神圣的存在,了解到躯体存在并不是一切。
圣帕布帕德:我们每天晚上都可以感受到。当我们做梦时,我们的身体仍躺在床上,但我们却到了另一个地方。这样,我们便感受到我们的真正身份与这个身体是有区别的。做梦时,我们忘却了身体正躺在床上。我们在不同的身体里,在不同的环境下活动。同样,在日间,我们忘记在梦中的身体,在那个身体里,我们到过很多地方。譬如,我们以梦里的身体在空中飞翔。晚上,我忘记醒着时的身体;日间,我们忘却睡梦中的身体。但是,有着知觉的我--灵魂,依旧存在;在两类不同的身体里,我们仍旧知觉自己的存在。因此,结论是我们并不是这些身体。有些时候我们在某个身体里存在,在死的时候就把它忘得一干二净。事实上,身体只是一种心智结构,有点儿象梦,但自我却有别于所有这些心智结构。这便是自觉,在《博伽梵歌》里,圣主奎师那说:
活跃的感官高于昏昧的物质,
心意高于感官,智智性高于心意,
他(灵魂)高于智性。
(《博伽梵歌》3。42)
杜教授:今天早些时候,您曾提到有关假我的概念。您的意思是说灵魂就是真我吗?
圣帕布帕德:对,灵魂就是纯粹的我。例如,我现在有一个七十八岁的印度人的身体,假我会这样想:我是印度人,我是这个身体。这个观念是错误的。总有一天这个短暂的身体会毁灭,我会得到另一个短暂的身体。这只是一个短暂的假象。真实存在的是灵魂,灵魂基于他的欲望和活动,便从一个身体投生到另一个身体去。
杜教授:知觉可不可以在物质身体之外存在呢?
圣帕布帕德:可以。纯粹的知觉--灵魂,并不需要物质身体。譬如,你做梦时忘记现在的身体,但你仍然有知觉。灵魂,即知觉,就如水一样,水是纯粹的,一旦从天上降下,接触地上,便变得混浊。
杜教授:对,是这样。
圣帕布帕德:同样,我们是灵魂,我们是纯粹的,一旦离开灵性世界跟这些物质身体接触,我们的知觉便受蒙蔽。知觉始终是纯粹的。现在却被泥土(这个身体)遮盖了。这就是为什么人与人之间会有纷争的原因。他们错误地与身体认同,想着:我是德国人,我是中国人,我是黑种人,我是黄种人,我是这个,我是那个,这样多躯体上的名份。这些躯体的名份是不纯洁的。那便是艺术家要雕刻描画裸体人像的原因,比方说法国人就把“裸体”当作“纯”艺术一样。同样,当你明白到“裸体”或灵魂真正的身份,去除这些身体加诸灵魂的名份,这便是纯粹。
杜教授:为什么要人明白他与身体有别是这样难呢?
人人皆知我不是这个身体
圣帕布帕德:这并不困难,你可以感受到,人们由于愚昧,而有些不同的想法,但每个人都知道我不是这个身体。要感受到这点是很容易的。我现在存在着,我明白我曾经存在于婴孩的身体,幼儿的身体,也曾经存在于童年的身体内。在这样多的身体里我都存在过,现在我则存于一个老年人的身体里。或作另一个比喻。就说你现在穿上一件黑色的外衣。一会儿,你可能换上一件白色的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