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质、结构、风格和银幕剧作的原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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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场景围绕着六个节拍展开,六个具有明显区别的行为,六个动作/反应的明显变化:先是互相调侃,接着是互相谩骂,然后是威胁和公然反抗,接下来则是恳求和嘲讽,到最后变成暴力相加,导向最后的节拍和转折点,安迪结束关系的决定和动作以及克里斯目瞪口呆的惊恐。
序列
节拍构建场景。场景则构建故事设计中下一个更大的动态单位:序列。每一个真正的场景都会改变人物生活中负荷价值的情境,但是从事件到事件,其改变的程度会有很大的区别。场景导致较小而又意义重大的变化。然而,一个序列中的结束场景则必须传达更为强劲而且具有决定意义的变化。
序列是指一系列场景——一般为二到五个,其中每一个场景的冲击力呈递增趋势,直到最后达到顶峰。
例如,下面这个三场序列:
背景设置:一个在中西部事业有成的年轻女商人被人才招聘公司发现,要到纽约一家公司面谈一个重要职位。如果她赢得这一职位,她的事业将有一个重大飞跃。她非常希望得到这份工作,但尚未成功(负面)。她是六个最后竞争者之一。公司领导意识到,这一职位具有至关重要的公关意味,所以他们希望在作出最后决定之前看到所有的申请者在一个非正式场合的具体作为。他们邀请所有六个候选人参加曼哈顿东区的一个聚会。
场景一:西区一家饭店。我们的主人公正在饭店准备参加晚上的聚会。此处押上台面的风险价值是自信/自疑。要想成功地应付这一晚会,她需要运用所有的自信,但是她心中充满疑虑(负面)。她忧心忡忡地在房中踱步,告诉自己来到东部确是一个愚蠢的举动,这些纽约人会把她活活吃掉。她从箱子里拽出衣物,试试这件,试试那件,但每身衣服都比前一身更难看。而且她的头发乱成一团,根本无法梳理。当她面对一大堆衣物和乱蓬蓬的头发一筹莫展时,她决定收拾东西一走了之,省得到时候当众丢人现眼。
突然,电话铃响起。是她的母亲,打电话来祝她好运,并唠唠叨叨讲起了她是如何地孤独,如何害怕从此被女儿抛弃。芭芭拉挂上电话,意识到曼哈顿的那些食人鱼根本比不上家里的大白鲨。她需要这份工作。然后,她神奇地搭配好她以前从未试过的衣服和饰品,就连她自己都惊叹不已。她的头发也魔术般地梳理整齐。她走到镜子前,容光焕发,打扮得体,浑身充满自信(正面)。
场景二:饭店大门口。电闪雷鸣,风雨交加。因为芭芭拉来自特尔霍特,她不知道在她登记房间时应该给守门人五块钱小费,所以他不愿冒着风雨到外面去给一个吝啬鬼叫出租车。再说,在纽约下大雨的时候,根本就叫不到出租车。所以,她仔细研究她的游览地图,琢磨该怎么办。她意识到,如果她从西八十街走到中央公园西街,然后沿着中央公园西街一直往南到五十九街,再穿过中央公园南街到公园大道,然后往北到东八十街,那她决不可能按时到达晚会地点。所以,她决定做一件人们警告她绝对不要做的事情——晚上穿越中央公园。这个场景被赋予了一个新的价值:生/死。
她用一张报纸盖住头发,冲进了雨夜之中.将生死置之度外(负面)。一抹闪电划破夜空之际,那些无论晴雨都在那儿等候胆敢在黑夜穿越公园的傻瓜的黑帮流氓赫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将她包围起来。但是,她的空手道课并没有白上:她拳打脚踢,杀出黑帮的重围,打破了他们的下巴,让他们满地找牙,最后她跌跌撞撞地冲出公园,全身而退(正面)。
场景三:带镜子的前厅—公园大道公寓楼:此刻押上台面的风险价值转换为社交成功/社交失败。她活着走出了公园。但是,当她从镜子中看到自己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落汤鸡:报纸变成了碎片,散落在头发里;衣服上血迹斑斑——黑帮的血——但毕竟是血。她的自信遽然下降,再加上怀疑和恐惧,致使她只好自认失败(负面),被她的社交灾难所击溃(负面)。其他候选人相继乘出租车而至。她们都找到了出租车;从车上下来时的派头都俨然是纽约的交际花。她们都很同情这个来自中西部的可怜虫,把她让到了一个电梯里。来到顶层后,她们用毛巾为她擦干头发,找了一身不配套的衣服给她换上。由于她的这身打扮,她成了整个晚会的焦点。因为她知道自己反正已经失败了,所以表现得非常自然轻松,恢复了她的自我,从内心深处表现出了一种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拥有的满不在乎;她不仅跟他们讲起了她在公园里的遭遇战,而且还拿这事大开玩笑。大家先是替她揪心,然后开怀大笑。在晚会结束时,所有的经理人员都已明确地知道,他们需要的工作人选是谁:一个能够经历公园的恐怖事件而事后又能如此处之泰然的人显然是他们所需要的人选。她得到了这份工作,晚会以她的个人胜利和社交胜利而告终(双重正面)。每一个场景都在自己的价值方面进行转化。
场景一:从自疑到自信。
场景二:从死到生;从自信到失败。
场景三:从社交灾难到社交胜利。
但是,这三个场景构成了一个负荷着另一个更大价值的序列,这一价值居高临下,统领着其他价值,这便是她所申请的那份工作。在序列的开始,她没有工作,第三个场景成为了一个序列高潮,因为她的社交成功为她赢得了工作。从她的观点来看,这份工作具有重大的价值,她甘冒生命危险以得到它。
给每个序列定个题目,以使你自己明确为什么要把它设置在影片内,这是很有益处的。这个“得到工作”的序列,其故事目的是使她从没有工作到找到工作。这一点完全可以通过一个单一的场景,用一个人事部经理来完成。但是,除了纯粹表达“她有资格”外,我们可以创造一个完整的序列,这样不但可以让她得到工作,还可以戏剧化地表现她的内在性格和她与母亲的关系,以及纽约市和那家公司的特点。
幕
场景以细微但意义重大的方式而转化;一系列场景构成一个序列,以适中的、更具冲击力的方式而转化;一系列序列又构成了下一个更大的结构,幕,一个表现人物生活中负荷价值的情境中重大逆转的动态单位。一个基本场景、~个构成序列高潮的场景以及一个构成幕高潮的场景之间的区别在于其变化的程度,或者更确切地说,在于其变化对人物—~对人物的内心生活、人际关系、世事时运或以上诸因素的组合——所具有的冲击力的猩度,无论是变好还是变坏。
幕是一系列序列的组合。以一个高潮场景为其顶点,导致价值的重大转折,其冲击力要比所有前置的序列或场景更为强劲。
故事
一系列幕便构成所有要素中最大的结构:故事:一个故事只不过是一个巨大的主事件。当你在故事的开头看一下人物生活中负荷价值的情境,然后把它和故事结尾的价值负荷进行比较时,你应该能够看到电影弧光,把生活从故事开始时的一个情境带到故事结束时的另一个变化了的情境的巨大变化。这个最后的情境,这一结尾变化,必须是绝对而不可逆转的。
场景导致的变化是可以逆转的:前文勾勒出的那对爱人还可能重新聚首;每天都有人从坠人情网到反目成仇到重归于好。一个序列也可以逆转:那个中西部的女商人好不容易得到那份工作之后,完全可能发现她必须向一个她痛恨的上司汇报,并希望能够重新回到特尔霍特。一个幕高潮也可以逆转:一个人物可以死去,如《外星人》第二幕高潮,然后复活。为什么不能?在一个现代化的医院,起死回生已变成家常便饭。所以,通过场景、序列和幕,作者创造细微、适中和重大的变化,但是所有这些变化都可以逆转。然而,最后一幕的高潮却是不可逆转的。
故事高潮:故事是一系列幕的组合,渐次发展为一个最后的墓高潮,又称故事高潮,从而引发出绝对面不可逆转的变化。
如果你能让每一个最小的成分各司其职,那么便可以达到故事讲述的深层目的。让每一句对白或每一行描写都服务于行为和动作的转折或情境设置的变化。让你的节拍构建成场景,场景构建成序列,序列构建成幕,幕构建成故事,以达到最后的高潮。
那一系列将特尔霍特的主人公的生活从自疑转化为自信,从危险转化为幸存,从社交灾难转化为成功的场景,便组合成了一个把她从没有工作转向得到工作的序列。为了让通向故事高潮的讲述过程闪烁着电影弧光,也许这一开首的序列会引发出一系列序列将她从没有工作转化为第一幕高潮中的公司总裁。这个第一幕高潮引发出一个第二幕,其间公司的内讧导致她被朋友和同事背叛。在第二幕高潮中,她被董事会解雇,赶到了街上。这一重大逆转把她送到了一个敌对公司,她利用以前当总裁时所获得的商业秘密,迅速爬上了新公司的顶层,于是她便得以乐在其中地摧毁先前的雇主。这些幕用电影弧光映射出了她的变化,从影片开始时的一个勤劳!乐观!诚实的年轻专业人员到影片结束时的一个无情,愤世嫉俗塑腐败的公司大战的老手——绝对而不可逆转的变化。
故事三角
在一些文学圈内,“情节”已经变成了一个肮脏的词,因为它被浓重的商业主义意味所污染。损失是我们自己的,因为情节是一个准确的术语,用来命名那种用以构建和设计故事的具有内在的连贯一致而且互相关联的、在时间中运行的事件模式。尽管每一部优秀电影的创作都离不开偶发的灵感,但一个剧本的写作绝不是偶然。杂乱无章地冒出的素材不可能总是杂乱无章。作者会对灵感进行反复修改,使影片浑然一体,似乎完全来自一种本能的直觉,但是他心里明白,为了使影片看起来轻松自然、一气呵成,他付出了多少努力和不自然:
设计情节是指在故事的危险领域内航行,当面I临无数岔道时选择正确的航道。情节就是作者对事件的选择以及事件在时间中的设计。
同样的问题:该包括什么?删剪什么?什么在前?什么置后?必须对事件进行选择;作者的选择有好有坏;其结果便是情节。
当《温柔的怜悯》首映时,有些评论者把它描述为“没有情节”,然后对此大加赞赏。《温柔的怜悯》不仅具有情节,而且其情节是在一些最困难的电影领域中进行精妙设计的:这是一个电影弧光在主人公内心闪烁的故事?影片中,主人公对生活的态度和/一或他对自己的态度经历了深层的、不可逆转的剧变。
对小说家而言,这种故事是自然而然、轻而易举的。无论是采用第三人称还是采用第一人称,小说家可以直接进入人物的思想和情感,在主人公内心生活的景观上将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