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财神文集-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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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先生：好，废话到此为止，演出正式开始。
》》灯光暗去。
第二场：
》》烛光起，卖毛片的小女孩带着手铐凄楚地出现在舞台正中。掂脚
作出白毛女的芭蕾舞姿。
小女孩：好冷啊，下了整整一周的雪，空气都快被冻住了。中关村的
日子真难熬，还是咱的家乡好。《音乐起
唱：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不知不觉，年来到。＇音乐淡出＇
说：（悲愤地）光盘卖得挺好，刚想数数钞票，蓦然回首之时，却被
片儿警拥抱。二哥及时赶到，抢了光盘就跑，他怎知我身单力
薄年岁小，走哪儿歇哪儿我不认道儿，人海茫茫立马我就没了
目标。警察叔叔来问好，我叫我闹我猛求饶，（挤眉弄眼）〃大
哥大哥您行行好，小妹我还有那么点钞票〃。人家哪儿管你那个，
这就给我上了手
铐，此刻方知……
唱：原来你什么都不想要，我不要你的呵护，你的玫瑰，只要你真
真切切爱我一点，就算虚荣也好，开心也好，只怕你把承诺当成
最好的回答。（仆倒在地，抽泣）
《号先生上。卖毛片的小女孩仓惶地从地上爬起，过去套瓷。
小女孩：光盘要么？软件游戏要么？CD要么？VCD要么？DVD要么？
号先生：（不耐烦）不要不要，起开起开。
小女孩：（怯生生地）那……毛片儿要么？
号先生：（转身立定）你有么？
小女孩：（豪气顿生）你要么？
号先生：你有么？
小女孩：要什么样的？
号先生：有什么样的？
小女孩：我什么都有。
号先生：我什么都要。报来听听。
小女孩：（清清嗓子，山东快书）英国法国意大利，日本东欧奥地利；
越南老挝柬埔寨，台湾香港匈牙利。您瞧瞧，您看看，在这
儿谁敢跟我比。不清楚的？咱让您看个明明白白、亮亮堂堂、
干净干净、舒舒服服妹妹我今儿就让您知道什么叫牛逼。嫌
贵的？没关系，这做买卖咱们还得互惠互利，贵个块儿八毛
的，大哥咱有缘我这就给您让份儿利，便宜个三五毛的，大
哥您德高望重也请给妹妹留点儿蝇头小利。这就想走？没
那么容易！（一把拽住号先生）
号先生：哪儿那么多废话，买个片子你至于嘛？非得把满大街人都招
过来你才满意？
小女孩：哥哥，您听我说……＇唱＇我家的宝贝，数不清，不是熟客不
登门，虽说是，虽说是咱兄妹初相认，可您比亲哥还要亲。
您今天一来，我便唤亲人，这里的奥妙，你能否猜透几分？
大哥和别人不一样，您有一颗，善良的心。
号先生：别，我平时不那样。别，别拉衣裳，咱有话好好说你这儿
都什么物件儿？
小女孩：（立定，清嗓，说书）到时候进屋您那么一看，数万张碟片
堆积如山。正当间儿的，开道鸣锣，花朵烂漫，随手拿张封
面儿您瞧瞧，那是一件粉色旗袍浑扎眼，周身宽片锦边，五
彩丝缎带束腰，套玉环珮绿夹袄。软绸压云根、薄底鹰脑靴，
天青色的跨马服，灰白色的素绒桃，那才叫，锦簇花团，色
如粉淀。鼻如玉珠，口塞碎玉，大耳垂轮，线条鲜明。看品
貌，真是面如美玉，白中透亮，亮中透紫，紫中透光，光中
透润，润中它还单透着两道可爱的眉。说到眉，黑真真，斜
入天仓，端的妖狂，二眸子皂白分明，黑若点漆，神情饱满，
膀大腰圆……
号先生：膀大腰圆？？您这是功夫片吧？
小女孩：（尴尬咳嗽）说顺口儿了，大哥，我这意思也就是说，您跟
我过去，挑一挑，捡一捡，觉着好了您就买，真不满意我也
不为难。不蒙您不骗您，我也是，本本份份的生意人。
号先生：嘿嘿，我随身带着笔记本，想要蒙我，你是难上难。
小女孩：＇踱方步，伸手＇咱们这就走着。
第三场：
》》胖蜜过场，手拿一叠传单，左顾右盼，极其夸张的大胖屁股中间
夹着一只小白狗。
胖蜜：＇思凡的调门＇小白狗刚长乳牙，正青春还未长全毛发，平日里
在家娇生惯养，娇生惯养……那日黄昏，见几只猫儿在花园戏
耍，一时兴起，狗儿它直奔楼下，没成想，从此杳无音信、着
实让我担惊受怕。＇满大街贴传单，左顾右盼＇
》》号先生和小女孩翘首而望，窃窃私语。
胖蜜：师傅，您见过它？
号先生：这女的我怎么瞧着这么眼熟，好象在电视上见过。
小女孩：我也是，好象真在哪儿见过。
胖蜜：＇扬起传单＇师傅，您见过它？
》》号先生和小女孩齐摇头。胖蜜失望地转身下场。大屏幕飞出〃全
新数据技术，强力搜索引擎〃的flash字样。两人抬头细细端详，猛然
想起，互指对方。
小女孩：那个网站的电视广告，我想起来了。
号先生：那女的是系列广告中的一个，另外是一个男的，具体细节我
有点忘了。
小女孩：我知道，那男的坐在孤岛之中，海边有个漂流瓶，让他捡着；
正想用瓶子往外发求救信的时候，一个椰子掉下来把瓶子砸
碎了，这我见过。
》》围着虎皮裙儿的角先生悄然入场，坐在皮垫上仰天浩叹。
角先生：不知不觉，失业已经一月有余，每天喝点小酒、抽根卷烟，
倒也其乐融融、不思故里。想那时，办公室里左右为难夹背
受气说到了底我能算个屁？现如今，哥们儿我活得自然潇洒
除了时不常冷点还真没太大问题。我沐清风饮玉露细想一下
这也就叫汲取天地之灵气。小王大张和老李，以前我给你们
面儿那是咱们客气，现在要再过来指手画脚评头论足，您老
几位可别怪哥们儿骂你们丫算干吗地。日子过的再苦再难没
吃没喝但要照实了说我是真满意，混到这点儿上，谁让我回
去我就跟谁急。
》》角先生得意洋洋拎出一支燕京瓶啤，开了盖喝起来，正喝时，赫
然见到号先生和小女孩凝视自己，大惊，一口啤酒喷将出来。
角先生：看嘛那？没见过光着膀子的大老爷们儿？
号先生：这大冬天的，您老穿成这样还满大街嚷嚷什么那？
》》小女孩躲到俞的身后，怯生生说：他估计是魔障了。
角先生：你们才魔障了，没见我过得滋润活得爽？＇接着喝啤酒＇
号先生：怎么您就爽了？吃不饱穿不暖睡也睡不香，冷雨淋寒风吹满
脸是冻疮？
角先生：＇大宝广告的调门＇我们常年在野外的人，每天风吹雨淋的，
皮肤很容易干燥，一旦失去水份。一不留神就容易生皴。可
自打用了大宝，嘿，还真对得起这张脸 ＇抹着，对着镜子顾
影自怜＇
号先生：您是干吗的？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不着道儿？
角先生：我？哥们儿早些年干的是这营生。披星带月风尘仆仆银子没
三两，粗茶淡饭有酒有肉我心情一样爽，村姑怨妇摩登女郎
还有酒店的老板娘，一见到我就眉开眼笑倒茶又扇凉，别小
看我只是推销员我的见识多又广，那大腹便便满脑肥肠的衣
冠禽兽你能怎么样，有本事的，就放下身段，咱手底下见真
章，行不改名我坐不改姓，志气可比仓啷啷啷长。~~~~
小女孩：＇惊喜地＇大哥，咱们是同行，我也是推销员。
角先生：＇眯起眼睛＇推销什么的？
号先生：＇斩钉截铁＇毛片儿。
小女孩：不，不是毛片儿，我们管那叫作〃夫妻生活片〃＇天津话＇。
角先生：说说，小姑娘，平时你都怎么做生意？
小女孩：＇吆喝，天津话＇大哥大姐大叔大婶走台的看戏的打尖的住店
的过路的出差的，买张片子您过过夫妻生活吧？
角先生：多少钱？
小女孩：嘛钱不钱的，眼睛舒服舒服得了。＇天津话，江湖气＇
号先生：刚你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吧？
小女孩：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角先生：见人就把他来夸，啊，他来夸。
号先生：有这么做生意的么？
小女孩：＇冷笑＇怎么没有？我就这样。
号先生：嘿这小姑娘怎么满嘴跑飞机，有谱没有？
小女孩：＇得意洋洋掏出光盘，天津话＇没有？介是嘛，有没有？没有？
瞧瞧封面您再瞧里边，灵不灵？我介光盘就是灵……
角先生：＇若有所思，突然地＇天王盖地虎！
小女孩：宝塔镇河妖！
号先生：么哈？么哈？
角先生：正晌午时说话。
小女孩：人人是下家！
角先生：脸青什么？
小女孩：刚被联防抓！
角先生：怎么又绿啦？
小女孩：刚出狼穴又入虎口，小妹我担惊受了怕！
角先生：嗯，照这么说，你是中关村的人啦？
小女孩：必胜客门前十号前锋妙红。
角先生：妙红？那我问你，什么时候开始卖的光盘？
小女孩：＇回忆往昔，感慨万千＇那时候春花正开、阳光明媚，卖光盘
的同志们无知无畏。
角先生：听说街上有几件看家的东西？……
小女孩：三件珍宝。
角先生：愿闻其详？
小女孩：系统软件包。
角先生：都是什么包？
小女孩：windows看家office办事IE展示网络之奥妙。
角先生：都说网络好，到底怎么妙？
小女孩：说它妙它就妙不妙也妙，说不妙它还妙妙就是妙。
号先生：我可听说到处都有上网聊天的，聊成精神病，最后自杀的都
有。
小女孩：自杀？介是谁家倒霉孩子？＇天津话＇
号先生：＇天津话＇逗你玩儿。
角先生：小姑娘，说说，这网有什么好？
小女孩：大哥，我还得卖光盘，得空了再跟您细说。
角先生：你这儿有多少，我全要。
小女孩：谢谢你了。小妹我自力更生、人穷志不短。＇从包里掏出一
叠光盘递过去＇
角先生：别跟我客气，大哥我别的没有穷得就剩下钱。＇接下光盘，
掏钱＇
小女孩翘首以盼。角先生掏了半晌没见动静。
角先生：要不你先说着，这两天手头不太方便。你若说得好了，摔锅
砸碗儿我也给你弄钱来。
小女孩：大哥，这么我就放心了，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我这就给您
说道说道。＇铃鼓响起＇
自打盘古开天地，人民只能啃树皮。待到商周建朝时，当官才能穿暖
衣。
号先生：穿暖衣。
小女孩：历史顺流向东去，到了战国有转机。孙权刘备司马懿，见天
打仗抢地皮。
号先生：抢地皮。
小女孩：诸葛孔明玩得溜，木头能当牛马骑。关公大战秦叔宝，红拂
江边穿蓑衣。
角先生：这都哪儿跟哪儿啊？说不清楚您就直入正题。
号先生：入正题。
小女孩：经济建设不放松，转眼过了萧条期。罗素乔丹毕加索，忽拉
拉入关兵马齐。
号先生：兵马齐。
小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