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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宁财神文集-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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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客人们顺利地走肾,然后被迅速冲唰到潮湿阴暗的下水道里去。
  而这些无厘头的网恋,也给我和她的生活带来了阴影,一开始她还搞不太清楚我大晚上不睡觉一个人对着屏幕傻笑是在干什么,等到报纸上开始铺天盖地宣传internet的时候,她突然意识到,我这是在换着法儿耍呢。对于我在精神上的红杏出墙,她束手无策,无可奈何。
  那段时间,她显得很烦躁,经常会在我深夜上网时,坐在我身边唠叨,说一些连她自己都听不懂的怪话,如果我表现得不耐烦,她会把手伸过来撸我的头发,叹着气说:“你变了!”。这样的语气使我很不舒服,就象我妈拍着我的后脑勺问“你为什么永远长不大”一样,我曾经认为这就叫没话找话。日子长了,我的网瘾越来越大,我和她的感情也慢慢变得疏远起来,她也曾经为这个问题提笔写过一封信给我,大意如下:……停下你太过匆忙的脚步,看看我吧,看看你生活里的风景吧,当你低头沉浸在独自的精神世界中时,也许许多精致、细腻的东西悄悄逝去了,我好不容易在人海中找到你,费了好大劲才把你安插在心的深处,请你不要迫使我再把你赶出我的生活吧,请你再努力努力再努力地使你的位置牢固些好吗,听懂我的话了吗。我们还要走好长的路,要面对许多的磨砺,在这之前先让我们把心建设得更强大些吧,学着去计划生活,学着去规划未来,给我安全的感觉吧……
  由于她的字迹太过缭草,我当时根本没法一口气读完,随手就把信扔到抽屉里。然后坚持不懈我行我素泡网到底,于是很快我就又见到了第二封信,她丢下这封信后就毅然决然离家出走了,这封信字迹端庄,使我能够一次读完,并且当场后悔不迭、痛哭失声,大意如下:……吾与尔相识良久,感情甚笃,怎奈世事沧桑,时时竟觉无言以对,心寂寂焉。然而,现代人的生活往往会困惑与心与心的隔膜。
  粗糙、干燥的生活常常会磨尽人们的温情,而渴望温情的滋润又是人们最软弱的需求。岁月流逝,你在一点点变得沉稳而厚重,但是也孤僻起来,你的心里、你的眼神里,藏着太多太多的秘密,渐渐地,我开始怀疑这份感情的份量,再耐旱的植物也需要滋润,再深厚的感情也需要维护,更何况,如今的生活处处是诱惑,处处是暗流呢。不知从何时起,我的生活发生了变化,我需要面对生活中太多的不得已,而你却远离了我的生活,说些无关痛痒的话,有时都会觉得你遥远而陌生,所以我选择离去……
  她出走以后,我找遍了每一个她有可能出现的地方,直到累得精疲力尽也没能找出一点蛛丝马迹,她就这样从我的生活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过了没多久,我搬到朝外去住,顺便把公司也迁移到那里,生活变得很有规律,这一时期公司的经营业绩也非常理想,朝九晚五的忙碌生活使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想念她,这是件好事。而另外的一个收获就是,我在团结湖公园里面找到了一个会员制的酒吧,里面只招待外星人及其后裔,那个酒吧的老板自己就是个外星人,据说现了形以后是一只大蜘蛛,他认识几乎所有寄居在北京的外星人,有的时候我们还会办些party狂欢一下,喝得烂醉之后就现了原形横七竖八躺在地上呼呼大睡,他们管这个叫“至激至high”。我自己一次也没当众现过形,因为我不想,我还是宁可保持住人性和人形。所谓入乡随俗,什么事也不能由着自己性子来。酒吧的老板对于我的克制能力非常惊讶,因为我曾经喝过他亲手调制的类似催情剂一样的东西,一口气喝干之后,不但没有现原形,还很理智地拒绝了一个看上去酷似臭大姐的外星雌性昆虫的求欢。当我把那只臭大姐粗鲁地踹翻在地之后,老板问我是不是有心事,我点头称是,“你爱上地球人了?”,我沉默,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爱情这东西,本来就是难题。
  再难的题,也总有被解开的时候,端看你是否去努力。而解开难题的钥匙,往往就掌握在真正渴望爱情的人们手中。其实对我来说,真正困难的并不是如何找到那把钥匙,而是如何确定自己到底要开哪一把锁。到后来我之所以知道盼盼就是我要开的那把锁,主要还是这个宿命的问题,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我的祖先来到地球并把我降生在这个荒芜贫瘠的星球上,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我能够在有生的日子里和她好好地生活在一起,这从我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在人海茫茫中与她相遇就能看出端倪。想到这儿,我打算让达尔文玩蛋去,进不进化我不管,现在的我,只相信上帝。
  九九年二月十四号,当我在长安街指挥民工拆卸路牌时,盼盼骑着一辆红色的二六女车出现在我的眼帘,这是她离家出走以来我第一次见到她。我不能再让她从我身边溜走了,赶紧脱掉风衣,只穿了一件小褂跑过去追她。她骑得飞快,我在后面狂呼狂追,却离她越来越远,眼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小、基本上消失在马路尽头,我颓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粗气,休息了一会儿,正强努着劲儿想爬起来继续干活的时候,她出现在我的面前,手里拿着半瓶可乐吸喇着,表情似笑非笑,问道:“追我干吗?”我强提着一口气站起来去拽她,“盼盼你别走了,我不能没有你”她往后闪,嘴里呼喝着:“放尊重点儿你,大庭广众的你丫想干吗?”我被她的表情吓着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她把剩下的可乐一口气喝光,问我:“没别的事吧?没事我可先走了”,我不知道怎么去开口留住她,只是一脸凄楚楞楞地看她。她把车推了几步,突然又转过身问:“你现在过得好吗?”我使劲摇头,所有的话卡在嗓子眼里,说出来的都是哽咽。见我有些失态,她走过来轻轻拍我的肩膀说:“汇报一下吧,现在混成什么样了?”,我把拆路牌的事宜跟民工头交代了一下,回过头开始游说盼盼跟我回家:“现在咱们家比住双安的时候大了,二室一厅,收拾得特干净……”我滔滔不绝地游说着,直盯着她的眼睛。慢慢地,在灿烂无比的阳光下,我看见她眼中隐有泪花闪动。她还在犹豫,在怀疑,我也一样。
  那天的交谈结果就是,我们总算可以像普通朋友一样来往,但是绝不同居,因为有人在追她,追得挺紧,而且据说她对那爷们儿也有一点点动心。这些其实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因为你不可能在哪一个爱情故事里看到男配角把女主角给XXX了,就算在语无伦次词不达意的先锋戏剧里,这种结果也是不太可能地。所以不管怎样,盼盼总是会回到我的身边,只是这中间的过程稍微长了一些,足足有小半年。七月的某一天,追她的那老哥们儿终于失去了耐心,逼着她问到底嫁还是不嫁,当场遭到婉拒。这对我来说不啻是个好消息,说明她还惦记着我呢,于是我下定决心排除万难也要和她永远勾搭成奸。
  八月,在一个没有月亮的漆黑夜晚,我们去三里屯喝酒,她喝高了,一进家门就哭着喊着要追寻幸福,我说我给你幸福,她说你丫只能给我性福,然后自己蒙着头哭,边哭边吐,吐了一被窝。我用湿毛巾给她擦脸擦身子,她转着脑袋傻楞楞地追着我的手看,冷不叮问了一句:“如果你和普通人一样,那你会娶我吗?”我当时就傻了,问她这话什么意思?她从床上坐起来,连珠炮似地狂呲不已,说她知道我的秘密。我呆立当场,她也不以为意,点了支烟,盘腿而坐,直接就提出了我那对复眼的问题,按她的解释,那是某种生理残疾,她觉得我之所以老是想从她身边逃跑,无非是因为这项残疾使我自卑而已。
  看着我的冷汗从面颊直流而下,她大笑不已,“人家都是苍蝇蚊子什么的长复眼,怎么这事也能轮到你?”我哭丧着脸说这就是命。她说我只是拿这个当借口,“别说你有残疾,就算是你真犯了什么滔天罪行,该坦白的还得坦白,我们该从宽得还得从宽,再说比一般人多长了几只眼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没准儿明儿报个名咱们也能混上个吉尼斯呢……”在她滔滔不绝地讲述着由于参加吉尼斯而有可能带来的诸如“出国旅行、住五星级酒店”等丰硕成果之时,我及时打断了她,我说:“你都分析得这么清楚了,那咱俩就凑合着一块儿过吧?
  连命门都让你捏住了,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逃了,你也别再从我身边走开了好吗?“她不置可否,然后沉沉睡去。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我那悲剧性的宿命就这样被暴了光,最后一层屏障不复存在,我想我终于可以安安心心依偎在她身边了,那一夜睡得格外香甜。
  记得以前有首歌唱道:“谁都知道女人的心,受了伤的灵魂难以扶平”,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扶平了她那颗屡屡受伤的心,并三番两次地让她回到我身边。如果把这个称之为放长线钓大鱼的话,显然是抬举了我自己,但要是解释成她想嫁了我以后新帐老帐一块儿算,又好像不太合理,我身上值得榨取的东西实在是少得可以。我甚至还怀疑过她是太空总署派来的女特务,接近我就是为了研究我的生理问题,但最后从她说的那口带着门头沟口音的英语上看,我否定了这个不太靠谱儿的推论。直到那天凌晨我向她求婚前,我还在苦苦思索这个关键问题,带着满脑子的疑问,我第二天又拨通了电话:“盼盼,是我”
  “昨天晚上你想起什么来了?怎么突然要结婚啊?”
  “恩,就是想结了,你愿意和我这个驼背口吃外带高度近视的残疾人共度余生吗?”
  “我再考虑考虑”
  “别考虑了,老大不小的,我不要你就真没人要了”
  “别来劲嘿,招急了我当一辈子老处女我……”
  “盼盼,我爱你,我愿意用我的余生捍卫你所剩无几的美丽,请嫁给我吧”
  “……好吧!”
  后来我带她到团结湖公园的那个酒吧玩,他们都比较诧异。那只曾经被我踹翻在地的臭大姐凑过来问盼盼:“你不怕他结了婚以后现原形吗?”盼盼说她无所谓,早见过了,关键问题是不能老现形,现形多了就容易变成反革命。我问她为什么会跟了我这么一只什么都不会干的螳螂精,“是想傍上我以后能有机会到外星旅游一把吗?”她用我骂猪二的口气说你丫滚蛋。那天的月色很美,空气也清新,我拉着她在团结湖公园里乱转,最后坐到一块硕大的假山石上我问:“经历这么多风风雨雨,咱们还是能在一起,到底是为什么啊?”她皱着眉说她也讲不清,想了半天只好说,这应该就是上天注定。
  虽然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但我直到最后还是没搞清楚她爱我哪一点我爱她哪一点。这些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愿意付出青春和勇气,携手共进,为自己创造一个比较美好的未来,以便我们俩交足了养老保险之后,能够于晚年时安坐在某养老院里变着法儿折腾那帮可怜的小护士。刚才的电话记录,我还漏了一点儿,那就是我和盼盼商量了一下届时的婚礼情况,我们将雇上五十辆面的,从农展馆出发,途经三里屯,横穿东二环,遭遇五六个红灯后抵达东直门内大街,这浩浩荡荡的黄色车队将把东直门堵得水泄不通,然后英俊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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