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跑马场-第15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梦黎萨!梦黎萨!”弗莱彻急促地叫着她的名字。
“弗莱彻……快一点……扶我起来……我得起来……”她努力睁开了眼睛,用低的几乎听不清的声音说道。
“你现在不行,梦黎萨。”弗莱彻担忧地说。
“马文……在等我们……他们……会追来的……”
凌晨7:55。
------------
此时,马文一行的《落难贵族》摄制组在斯克卢多尔南坡的拍摄也即将结束。尽管拍摄是在凌晨4点多钟进行的,气温又在零下十度左右,但拍摄现场影迷和记者仍有数千人。
七点半钟左右,夹在人群中的比利·巴德和维克托·斯诺唆使影迷们发起了一阵骚乱,他们推开了维持治安的警察们,兴奋异常地拥向摄制组。马文的马显然是受惊了,一声长嘶之后发疯似的冲开了人群,向山上跑去,应邀前赴现场的西黛拉一见花容失色,飞身骑上另一匹马追了过去,而正当导演准备指挥剧组人员前去“营救”马文和西黛拉的时候,蜂拥而至的影迷们早已将他们冲的东倒西歪了。
马文和西黛拉并马向山上飞驰着,马蹄踏处扬起了纷纷细雪。八点钟左右,他们来到了和梦黎萨约好的地点。雾气缭绕着整个山林。
“马文,梦黎萨不会有事吧?”西黛拉不无紧张地说道。
“你还不相信她吗?”马文笑道,但同时也轻轻蹙起了眉毛。
“可是这次行动太危险了,我们也许应该多派一个人去帮她。”
“一切都是在计划之中的,西黛拉,多一个人去也许会增加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好吧。”西黛拉说,“雾真大,说不定梦黎萨他们就在前面呢。”她看了看表,“八点零五了,马文,她比计划迟了五分钟。”
“也许……”
“你听!好象来了!”随着西黛拉的低呼,前方由远即近传来了一阵声响,弗莱彻和梦黎萨踩着滑雪板带着邓肯将军急速划来。
“在这,梦黎萨!”西黛拉高兴地摧马迎上前去,“我知道你一定会成功的。你……没事吧?”山雪映的她的脸色更显苍白。
“只是有点累了。没关系。”梦黎萨朝西黛拉微笑了一下,“这是邓肯将军,马文。”她朝马文说,“快点换衣服吧,我想后面的追兵不会很远。西蒙·帕克在巴斯底。他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于是马文换上了邓肯将军的衣服,而邓肯则穿上了那身中世纪贵族的服饰。
“听我说将军,我现在和您一起回拍摄现场。您现在是马文·罗宾斯。您的马惊了,带着您跑到这里被树刮伤了,所以您不得不俯在马背上。一切由我来应付,您只要在必要的时候做几个有气无力的手势就行了。现在把这个带上。”西黛拉边说边把一个精心制作的皮制面具带在将军脸上,两个马文出现在大家面前。
“走吧,西黛拉,我在宾馆和你汇合。”马文已经蹬好了滑雪板。
“好的。”西黛拉一扯缰绳,“你们多加小心。”
“保护好邓肯将军,西黛拉。”梦黎萨说道。
“没问题。”
第十八章:再遇科加尔
夕阳给科加尔雪山洒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色,梦黎萨眯起眼睛看着那轮火红的落日一点点沉入遥远的山谷,一帷紫罗兰色的暮霭在天际徐徐拉开。她从小就贪恋这种日暮西垂的风景,那温暖宁静的黄昏,仿佛有一种魔力使她暂时忘却她孤独的生活。
她用滑雪杆一撑地面,身体微微前俯,便在雪坡上轻盈地滑出两道美丽的弧线。她穿着一身白色的滑雪装,一领鲜红的长围巾搭在肩头在白色里跳跃着。前面出现一个高坡,她加快了划速冲了上去,正当她滑出高坡凌空越下的时候,却发现一个人正站在一个大画架前画画。
“小心!”她急忙大喊。后者愕然回头,梦黎萨擦着他的身子划了过去,撞倒了画架,颜料五颜六色地染花了周围的一片白雪,画布飘飘落在雪地上。梦黎萨急速圈了回来。
“真对不起,先生。”她肩上的红围巾被风吹落,落在了那堆颜料里。
“噢,没关系,小姐。我很好。”对方从雪地上站起身。他是一个高个子长头发的年轻人。
“请原谅。我实在是……”梦黎萨歉意地笑了笑。
“没关系,我比滑雪板结实多了,小姐。”年轻人笑着走上来俯身捡起那条已被染的花花绿绿的围巾,“真可惜,多好的一条围巾啊。”
“你的画……”雪地上是一幅很美的日落图。
“画的不好。你真该早一点出现。”画家很随意地把它收了起来。
“我很抱歉。”
“这真的没什么。”他把围巾挂在自己的脖子上,又把画架扶了起来。我一定是在一个美丽的地方遇见过她。白皙的面庞,海蓝色的眼睛,她应该还有一头雾一样迷人的金色长发。他心想。
“我是卡森·史蒂文森。”梦黎萨收起滑雪板,他们并肩走在雪山上。
“梦黎萨·亚卡兰多。”梦黎萨回答,“你是个画家吗?”
“很多好心的人都这么叫我。”他笑着说,“来这度假?”
“差不多吧。”
“不会是一个人吧?”
“是一个人。”
“那很不错。虽然我是和朋友们一起来的,但我也一直希望什么时候自己单独出来休息一段时间。”
“你不是索雅人吧?”梦黎萨随口问道。
“是的。你怎么知道?你会相面吗?或者索雅人都不会长的这么英俊?”卡森笑道。
“我想是因为第二个原因吧。”梦黎萨也笑了起来。
“我是兰第西人。出生在苏美尔娜。”
“兰第西的苏美尔娜?”梦黎萨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猛刺了一下。
“怎么,你去过那吗?”卡森问道。
“不,没有。”梦黎萨垂下头看着皮靴在雪地上踩出的脚印,“只是听说那很美。”兰第西的苏美尔娜,那是她母亲菲尔玛·亚卡兰多生长过的地方。
“很美。我建议你有机会一定要去看看。传奇性的王国和花园式的城市,你一定会爱上那的。”
“我想我会的。”被风吹起的山雪细细地飘舞在她眼前。
“去喝杯热咖啡吧!”来到山脚下,卡森建议道。
------------
咖啡厅里很安静,浓浓的咖啡香飘绕在座位之间。他们捡了一个靠窗的角落坐了下来。
“这里真暖和。”卡森高兴地搓着手说道,“那么,你想要点什么?”
“摩卡,谢谢。”梦黎萨边说边摘下她的滑雪帽,一头柔软的金发散落下来。卡森完全肯定了一件事。
“我想我见过你,亚卡兰多小姐。”他说道。
梦黎萨轻轻挑了挑眉毛。
“当然,为了能和你这样漂亮的小姐搭讪,我可能真会选择这种愚蠢之极的办法。但问题是,我的确见过你,在多洛尔。也许你忘了。”
哦,是的,多洛尔海湾,梦黎萨依稀想起,曾经有个陌生男人陪他沉默地坐在沙滩上,听她说她想她爸爸。她已经忘记了或者根本就从不知道那人的样子,但她记得一双感人的灰蓝色的眼睛,似乎就是面前的这一双。
------------
卡森早在第一次见到梦黎萨的时候就感到她内心深处一定藏有一个伤心的故事,也许是关于她的家庭,以致于她在某些地方相当敏感,使她经常会陷入一个别人无法捉摸的世界中去。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这个两次偶遇的女人产生了兴趣。不只是因为她生动无比的美丽,更因为她冷漠和骄傲的外表下可能掩藏的一些心灵深处纯洁而凄美的东西。她真是太特别了,卡森躺靠在床上一边想着一边扶着他的旧画夹在上面勾画出了梦黎萨的身影,正是她撞翻他的画架回眸转身的那一瞬间。这时,他的好朋友弗兰克·杰里走了进来。
“什么,弗兰克?”卡森回过神来问。
“该吃饭了,先生。大家都已经下去了。”
“我这就去。很晚了吗?”
“已经八点了,画家。你怎么象梦游一样?”他的朋友批评道,“也不知道从哪搞到这么一条怪围巾,到现在还舍不得摘。快一点吧,如果吃饭都不能激发你的热情,我想你一定得去看医生了。”
“我马上就来,弗兰克,”卡森道,“你先去吧。”
“好吧。随便你。”弗兰克耸耸肩走了出去。
卡森的画笔勾勒出那条飘落的红围巾。
“别让大家一直等着你!”弗兰克探头说道。
“知道了!”卡森冲他摆摆手,弗兰克的脑袋消失在关上的门后。卡森端详着这张素描。
“我就知道你还没动!”弗兰克的脑袋又一次探了进来。
“噢,见鬼!你们又不是吃我!”卡森叫道。
弗兰克的脑袋又缩了回去。
她的眼睛真漂亮,卡森心想,还有她的头发,只可惜它们当时藏在滑雪帽下面了。
“嘿,卡森!”弗兰克的脑袋第三次伸了进来,对着卡森那张愤怒的脸不紧不慢地说道,“今天和你一块回来的那个漂亮小姐也在下面。一个人。”
卡森迅速翻身跳下床。
“注意你的穿着,美男子。”弗兰克的头第三次消失了,卡森冲他做了个鬼脸。
------------
梦黎萨心不在焉地挑选着食物。雪阁旅馆的自助餐厅人来人往,灯影交错。完成了营救邓肯将军的任务后,她得到了一段假期,于是她来到了向往已久的科加尔雪山,顺便过一年一度的圣灵节。
“我们又见面了,亚卡兰多小姐。”突然身旁传来一个声音,“总是这么巧。”
梦黎萨抬起头。说话的人正是在卡乐尔号上遇见过的著名歌星爱德华·普林斯。“你好,普林斯先生。”她礼节性地点了点头。
“你也住在这吗?这真是太好了!我在1503房间,你有时间可以去找我。”他向四周张望了一下,“只有你一个人吗?”
“一个人有什么不好吗?”梦黎萨反问道。
“当然好。我也正希望我是一个人呢。我的朋友们在那边。”他朝那一边几个穿着时髦的男男女女一努嘴,“我来介绍一下吧。”
“不必了,谢谢。”梦黎萨淡的几乎没向那边瞥上一眼,“失陪。”
“等等,小姐!”普林斯拉住了她的手臂,显然有些恼怒,“你想象上次一样耍我吗?”
“我曾经那样做吗?那么真是抱歉。”梦黎萨冷漠地看了看他。
“有麻烦吗,爱德华?”他的一个朋友走了过来。话是问普林斯的,眼睛却看着梦黎萨,“你的小朋友怎么了?”
“嗨!梦黎萨!我们正找你!”随着话音,几个高个子年轻人走上前来,说话的正是卡森·史蒂文森,“不会告诉我你在自助餐厅里也能迷路吧!”说话之间他们已经把梦黎萨簇拥起来,“你朋友?”卡森一双灰蓝色的眼睛轻蔑地看向爱德华。
“不是。”梦黎萨扯动了一下唇角。
“既然如此。”卡森一边用手臂搂住梦黎萨的肩膀一边对普林斯说,“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们要去吃东西了。大家都在等她呢。”另外,你的歌唱的不赖,就是有点矫情。”
第十九章:完美无缺的女人
卡森的嘴角叼着一支燃着的香烟,烟雾环绕着多洛尔海边黄昏的那个白衣女子。艺术家深邃而细腻的感觉使他把那一幕场景发挥的淋漓尽致,梦黎萨感人的忧郁在烟雾后若隐若现。他凝紧了眉峰。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他本以为她如同水一般纯洁美丽。
自助餐后是一个非正式的舞会,当时他和她正在谈论抽象派的艺术,爱德华·普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