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一场持久战-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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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第三杯,敬咱们钟大神……”
端着酒杯,她觉得脑袋一阵阵地眩晕,浑身都开始发热,眼睛也情不自禁地眯了起来,唔,钟瑜,钟瑜那个混蛋在哪里?居然要谋杀她,难道不知道,歧视胖子是犯法的吗?
她变了脸色,“%¥#@*&!……”偏偏没人能听明白她说了啥,包括头凑得很近的方晋宝。
“咚!”是脑袋重重磕在桌子上的声音。
转瞬之间,那气吞山河的巾帼女侠,手中的酒杯已经倒置,坠到桌上,然后滚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正苦苦盘算怎样才能不舍命陪君子又不伤感情的一圈人,彻底傻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今天状态不好
写来写去写不顺 烦躁
太累了,先发上来,错别字什么的明儿来改……
第14章 谁忘了乌龙夜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触目所及,是雪白的天花板。
颊边的空气带点舒适的凉意,没有她平时醒来时必然经受的那种懊热。
床垫却过分得软,软得令睡惯了硬板床的她十分不适。蜷在薄被下的身子动了动,碰上了有点硬又有点软的东西。
剥了皮的树干一样,有着光溜溜的触感,还带着温热……
不明物体往外侧缩了缩,身下床垫有一阵微微的颤动。
灵异了!
脚尖莫名绷紧后,再次溜过去碰了碰那东西,依然光且滑,内蕴的力道却坚硬,可又有那么几丝违和的毛茸茸感觉夹杂其中。
她已经知道自己踢到的是什么了。
大大的哈欠还在嘴边酝酿,可顾盼瞬间不困了。
她在一个陌生的床上醒来,身边有个陌生的男人。
就在此时,不明物体翻了个身,嘴里还嘟囔有声,音色醇厚而略哑,“不管你是谁,再踢我要揍人了……”
顾盼张着大嘴,和一张熟悉至极的脸孔面面相觑。
哦,不,比陌生人还可怕。
薄被下,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重重地一脚蹬了过去!
“你做什么!”
伴随着一声低低的咆哮,方晋宝双脚已经踏在了地板上。他侧坐在床沿转头看她。眼圈泛着淡淡的青灰,眉宇间的疲惫并未全数褪尽。身后,晨光通过米色纱帘打进来,深刻凝重的五官都沉在暗影里,越发显得那纠结的眉浓而凌厉,黑瞳深幽。
他裸着健硕的胸膛,肌肉遒劲,流畅有力的线条一路延展,浑身上下,仅穿了一条不足以遮羞的三角裤。
胸腔被怒火和羞愤几乎憋到爆,忙乱的双手随便在身后一捞,顾盼将手中的枕头朝床边的男人砸了出去。
却失了准头,这自然不足以泄愤,她噌地跳了起来,由于动作太过激烈,脚脖子差点被柔软下陷的床垫扭到。下一刻,她已经被扑过来的男人扶住腿弯。顾盼抓紧另一颗枕头,冲着方晋宝,没头没脑地抽了过去。
转瞬间,挥舞着的右手已被捉住。俩人一起陷进柔软的垫子里。枕头无声无息地滚落在地上。
她死命挣扎,另一只手捶在他背上,打他在肩上,噼噼啪啪的声音此起彼伏,手指脆弱的关节却像是磕到了硬钢板,一阵阵的抽痛。
怕她伤了自己,他倏然出手。
她侧躺着,双手都被反剪,他在她身后低声喘着气,听上去更像是叹息。
她的身子软嫩娇香,和那时一样。
忽然有些意动神摇。
他将她散乱的发丝拨到一边,下巴抵在她光裸的颈子上,贪恋那细滑凝腻的触感,不断地用新窜出的细碎胡茬摩挲着,喘息声越来越烈。
脑子里天人交战,这送上门的甜点,是要小口小口地吞食,还是直接拆吃入腹?
吃不吃,不是问题。怎么吃,才是重点。
他不动,她也不动。
顾盼一点点地小心积攒着力气。此时她才感觉到胸上有一阵清冷的凉意,低头去看,但见雪白的肌肤上,有小块小块的浅红色的瘢痕,触目惊心。原来连番折腾下,衬衫崩坏了一颗纽扣,脖间细细的红丝线下系着个水滴吊坠,因着她的姿势滑进深陷的乳*沟中央。
显然,这酥胸半露的媚态也悉数落进那人眼里。
他有片刻的失神,被她抽出了一只手,她转身,手腕狠狠地一甩。
“PIA!”
这极清脆的一声响让纠缠的两人一齐愣了。
她被翻转了过来,猛地,他身躯的重量全部压在了她的身上。
浓眉压得极低,不善的神情凶恶狠戾。她被他眼里的怒火吓坏了,竟然忘记了挣扎。她剧烈颤抖,用手遮住了眼睛。
她以为会落下来的大手,却迟迟不见踪影。
这刻,他定定看着从那纤白指缝里渗出来的一小滴洇湿,沉敛的眉目,遮住黑眸里不断曳出的零星火光。
耳朵又似有似无地听到叹息声,像是错觉。
身子忽然一轻。
顾盼听到大脚重重地踩在地面上,发出那种咚咚的声音。
他走了,而她哭了,还是用那种最没用的饮泣方式。
眼泪渍在面颊上,微微地疼。
除此之外,身体其他部位却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屋里配有卫生间,顾盼走了进去,发现和卧室里一样,只有对面鲜明的黑白两色,无论是地砖还是墙砖,一水明晃晃地能映出模糊的人影。
除了置物架上最基本的洗漱用品,空荡荡的,非常干净、整齐。
看到镜子里的人,她被吓得退了半步,吃惊地捣住了嘴。
妖怪!
不,不是妖怪,是她自己。她脸上有不下十余处红色瘢痕,和胸前的那些类似,可颜色却更深些,被雪白的脸色衬得妖异。
这是……她昨天喝酒了?
顾盼停止了哭泣,她打开水龙,往脸上拍了几下冷水。
她隐隐觉得,自己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她扶着脑袋,坐下来,试图想起昨夜种种。可完整的记忆,仅到了她豪气干云地举起第三杯酒,就戛然而止。剩下些零零星星的碎片,怎么拼也拼不完整。
是谁抱着一棵盆栽不断碎碎念,宁死不肯撒手?
是谁漫天耀目的星光下,笑出绝代风华?
还有,在一片昏暗里,有人强按着她的头,灌下一整盒麦香味道的牛奶……
大剌剌推门而入的人,打断她的冥想。
方晋宝仍裸着上身,下面套了条夏威夷风情的花短裤,笑得气定神闲。那副懒洋洋的样子,像闯入的根本不是私密场所,而是人人可进的公共海滩。
仿佛两人先前的纠葛厮杀只不过是幻梦一场。
顾盼从闭合的马桶盖跳起来!
“电话,好像是顾妈的。”
他递过手机,轻飘飘的一句话,就将她一连串骂人句子成功拦截,余下一缕咸腥堵在喉头。顾盼觉得,自己差点被气吐血了。
用眼神将他逼出去,给门加了锁,顾盼这才忐忑地接起电话。
原来,自家老妈只是早操之后想起今天周五,问她要不要回家吃饭。可眼下这环境,实在不是约饭的好地界,她连忙以先处理工作下午再说推掉了。
挂上电话顺便看看表,已经八点多了。
今天这个情形,回家那是找死,又不能穿着崩坏扣的重样衣服去上班,怎么也得先回小公寓换衣服。那就彻底来不及了,啊,她的全勤没戏了……
顾盼从裙子上扯下一根线头,将崩裂的前襟先系上,沉着脸出了卫生间。眼下,还有比全勤更重要的事情。
方晋宝不在卧房里。
顾盼出了房,进了厅里。阳台、客厅、餐厅,几十平全部打通,形成一个一览无余的大空间,半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
阳台上吊着个沙袋,摆着一架健身器材。
电视嵌进墙里。屋里没有沙发,黑色大理石地面上铺着厚毛毯,上面整齐叠着一床雪白的蚕丝被,有棱有角的。
餐厅里,交错排放的黑白餐椅各两把,纯黑的钢化餐桌玻璃面上摆着两大盒牛奶。顾盼走近去看,果然是麦香味的。
昨天灌她喝牛奶的那个,如今对上号了。
空气里有隐约的煎蛋香气。
越靠近那紧闭的门,味道越浓。昨晚根本没吃东西,饥饿空虚的胃被刺激得开始叫唤。
站在门前的顾盼却踌躇了。她要问什么?怎么问?
难道要直接冲进去,问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咱俩One Night Stand了没?说不定,方晋宝会敲着锅铲,是啊是啊达令你不许对人家始乱终弃要负责任哦!
这种恶心话,那个人渣是连草稿都不用打张口就来的。
推拉门从里面被踢开,方晋宝两手各端着一个盘子,里面各有两颗金黄灿灿的煎蛋,两片厚厚的火腿。意味深长地一瞥之后,他从她身旁绕开了。
搁盘子的时候,瓷器敲击玻璃的声音,让顾盼忍不住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方晋宝又原路返回,从厨房的冰箱里取出方包。
他在餐桌前坐下,她仍低着头站在门前。
方晋宝于是默默叹口气,垮下脸,“你别再纠结了,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说全部都信那是假的,可从早起开始,心上悬着的那把道德懊悔之剑,总算没有那么沉重了。
顾盼在他对面坐下来,小口小口地吞着早餐,难得的安静而沉默。
表面上看起来,顾盼吃得很专心,方晋宝知道,她又不知走神去了哪里。
昨晚她没喝几杯酒就被扶到沙发上小憩。他压着一腔火气,把那个姓钟的灌得几乎要现场直播,半道狼狈退席。
谁知道他就是一眼没看到,丫头不知怎么也跑了出去,最后还被那个人半扶半抱着回了包厢。
他于是又要了一箱啤酒,凭他的酒量,将他撂倒也只是片刻之间的事情。哪知道顾盼店里那个小厨师还有韩四眼都出来帮忙,最后一圈人总算都倒了,他自己也略微喝得有点高。
散场后,常晴朗坚持要打车送顾盼。他也没怎么坚持,一则如果在她的朋友前暴露他俩住一个小区的事儿,估计她又要发作,二则近水楼台这件事,他自己也不想被无关紧要的人知道。
他在车上睡了会儿,很快就醒了酒。他特地选了另一条路上的大门进了小区。
结果,后半夜,他在自家楼前的喷水池边,捡到了在夜色中游荡的公主。
是被施了咒语的公主。满脸满身,都是酒精过敏起的鲜红斑痕。
拖又拖不走,方晋宝干脆将她拦腰抱进电梯,最后安顿在次卧里。她跟他说,多喝牛奶就会很快好,要麦香的。
于是,他又开着车,满大街找24小时的便利店,特特地找到她要的牛奶。回来时她已经吐了一地,又不肯喝牛奶,软磨硬缠没有办法,他只好硬灌,半数都洒在床上。
他无奈捐出他的卧房。
冲了个澡,清洗掉满身黏答答的汗意和奶味,还是不放心,去确定她是否睡熟的时候却被抓住了手,他在黑暗里不知过了多久,最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不过,这些事情,将成为一个小秘密,只有他知道的,关于她的小秘密。
“盼盼……”方晋宝将最后一口煎蛋叉进嘴里,看着她微微笑,“其实,昨晚你想霸王硬上弓来着,可被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顾盼刚塞了很大一块方包在嘴里,打算用她偏爱的麦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