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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列传第二百九忠义五+列传第二百五十-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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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尽请战,一老将独曰:「不须拒之,但坚壁清野,纵其深入,聚劲兵于灵、夏而遣轻骑抄绝其馈运,大兵无食,可不战而困也。」梁后从之,宋师卒无功。

  五年正月,辽使涿州遗书云:「夏国来称,宋兵起无名,不测事端。」神宗报以「夏国主受宋封爵,昨边臣言,秉常见为母党囚辱,比令移问事端,其同恶不报。继又引兵数万侵犯我边界,义当有征。今彼以屡遭败衄,故遣使诡情陈露,意在间贰,想彼必以悉察。」夏人闻此,遂不至。五月,沈括请城古乌延城以包横山,使夏人不得绝沙漠。遂遣给事中徐禧、内侍押班李舜举往议。禧复请于银、夏、宥之界筑永乐城。永乐依山无水泉,独种谔极言不可,禧率诸将竟城之,赐名银川砦;禧等还米脂,以兵万人属曲珍守之。永乐接宥州,附横山,夏人必争之地。禧等既城去,九日,夏人来攻,珍使报禧,乃挟李舜举来援,而夏兵至者号三十万,禧登城西望,不见其际,宋军始惧。翌日,夏兵渐逼,禧乃以七万阵城下,坐谯门,执黄旗令众曰:「视吾旗进止!」夏人纵铁骑渡河,或曰:「此号'铁鹞子',当其半济击之,乃可有逞,得地则其锋不可当也。」禧不听。铁骑既济,震荡冲突,大兵从之,禧师败绩。将校寇伟、李思古、高世才、夏俨、程博古及使臣十余辈、士卒八百余人尽没。诏李宪、张世矩往援,及令括遣人与约退军,当还永乐地。夏人进侵,及县门,溃归城者,决水砦为道以登,夏人因之,奔归于城者三万人皆没。夏兵围之者厚数里,游骑掠米脂。将士昼夜血战,城中乏水已数日,凿井不得泉,渴死者大半,括等援兵及馈运皆为夏大兵所隔。夏人呼珍来讲和,吕整、景思义相继而行,夏人髡思义囚之,而城围者已浃旬矣。夜半,夏兵环城急攻,城遂陷。高永能战没,禧、舜举、运使李稷皆死于乱兵,惟曲珍、王湛、李浦、吕整裸跣走免,蕃部指挥马贵独誓死持刀杀数十人而没。是役也,死者将校数百人,士卒、役夫二十余万,夏人乃耀兵米脂城下而还。宋自熙宁用兵以来,凡得葭芦、吴保、义合、米脂、浮图、塞门六堡,而灵州、永乐之役,官军、熟羌、义保死者六十万人,钱、粟、银、绢以万数者不可胜计。帝临朝痛悼,而夏人亦困弊。夏西南都统、昴星嵬名济乃移书刘昌祚曰:

  中国者,礼乐之所存,恩信之所出,动止猷为,必适于正。若乃听诬受间,肆诈穷兵,侵人之土疆,残人之黎庶,是乖中国之体,为外邦之羞。昨者朝廷暴兴甲兵,大穷侵讨,盖天子与边臣之议,为夏国方守先誓,宜出不虞,五路进兵,一举可定。故去年有灵州之役,今秋有永乐之战,然较其胜负,与前日之议,为何如哉!

  朝廷于夏国,非不经营之,五路进讨之策,诸边肆挠之谋,皆尝用之矣。知徼幸之无成,故终于乐天事小之道。况夏国提封一万里,带甲数十万,南有于阗作我欢邻,北有大燕为我强援,若乘间伺便,角力竞斗,虽十年岂得休哉!即念天民无辜,受此涂炭之苦,国主自见伐之后,夙夜思念,为自祖宗之世,事中国之礼无或亏,贡聘不敢怠,而边吏幸功,上聪致惑,祖宗之盟既阻,君臣之分不交,存亡之机,发不旋踵,朝廷岂不恤哉!

  至于鲁国之忧,不在颛臾,隋室之变,生于杨感。此皆明公得于胸中,不待言而后喻。今天下倒垂之望,正在英才,何不进谠言,辟邪议,使朝廷与夏国欢好如初,生民重见太平,岂独夏国之幸,乃天下之幸也。

  昌祚上其书,帝喻答之。

  六年二月,夏人大举围兰州,已夺西关门,钤辖王文郁集死士七百,夜缒城而下,持短兵突营,遂拔去。五月,复来,围九日,大战,侍禁韦禁死之,乃解去。闰六月,遣使谟个、咩迷乞遇来贡,表曰:「夏国累得西蕃木征王子书,称南朝与夏国交战岁久,生灵荼毒,欲拟通和。缘夏国先曾请所侵疆土,不从;以此未便轻许。西蕃再遣使散入昌郡、丹星等到国,称南朝语言计会,但当遣使赍表,自令引赴南朝。切念臣自历世以来,贡奉朝廷,无所亏怠,至于近岁尤甚欢和。不意忄佥人诬间,朝廷特起大兵,侵夺疆土城砦,因兹构怨,岁致交兵。今乞朝廷示以大义,特还所侵,倘垂开纳,别效忠勤。」乃赐诏曰:「顷以权强,敢行废辱,朕用震惊,令边臣往问,匿而不报,王师徂征,盖讨有罪。今遣使造庭,辞礼恭顺,仍闻国政悉复故常,益用嘉纳。已戒边吏毋辄出兵,尔亦其守先盟。」遂诏陕西、河东经略司,其新复城砦,徼循毋出三二里,夏之岁赐如旧。

  七年正月,围兰州,李宪战却之。六月,攻德顺军,巡检王友战死。九月,围定西城,烧龛谷族帐,遂以十月至静边,钤辖彭孙败之,杀其首领仁多丁。十二月攻清远,队将白玉、李贵死之。

  八年三月,神宗崩,赐以遗留物。夏人攻葭芦,供奉王英战死。七月,遣使丁拿嵬名谟铎、副使吕则陈聿精等来奠慰。十月,遣芭良、嵬名济、赖升聂、张聿正进助山陵礼物。夏国主母梁氏薨,讣至,以朝散郎、邢部郎中杜充祭奠使,东头供奉官、阁门祗候王有言充吊慰使。夏以主母遗留物来进。

  元祐元年二月,始遣使入贡。五月,遣鼎利、罔豫章来贺哲宗即位。六月,复遣讹啰聿来求所侵兰州、米脂等五砦。使未至,苏辙两疏请因其请地而与之。司马光言:「此边鄙安危之机,不可不察。灵夏之役,本由我起,新开数砦,皆是彼田,今既许其内附,岂宜靳而不与?彼必曰:'新天子即位,我卑辞厚礼以事中国,庶几归我侵疆,今犹不许,则是恭顺无益,不若以武力取之。'小则上书悖慢,大则攻陷新城。当此之时,不得已而与之,其为国家之耻,无乃甚于今日乎?群臣犹有见小忘大,守近遗远,惜此无用之地,使兵连不解,为国家之忧。愿决圣心,为兆民计。」时异议者众,唯文彦博与光合,遂从之。秋七月乙丑,秉常殂,时年二十六。在位二十年,改元乾道二年,天赐礼盛国庆五年,大安十一年,天安礼定一年。谥曰康靖皇帝,庙号惠宗,墓号献陵。子乾顺立。

  乾顺,惠宗之长子也。母曰昭简文穆皇后梁氏,生三岁即位。元祐元年十月,以父殂,遣使吕则罔聿谟等来告哀。诏自元丰四年用兵所得城砦,待归我陷执民,当画以给还。乃遣金部员外郎穆衍充祭奠使,供备库使张充吊慰使。夏遣使进马、驼来贺兴龙节。

  二年正月,遣权枢密院都承旨公事刘奉世为册礼使,崇仪副使崔象先副之,册乾顺为夏国主,仍节度、西平王。三月,夏遣大使映吴嵬名谕密、副使广乐毛示聿等诣太皇太后进驼、马以谢奠慰。七月,夏人攻镇戎军诸堡,刘昌祚等御之而退。

  三年三月,攻德靖砦,诸将米ど、郝普战死。诏刘昌祚以泾原万人驻德顺军,熙河五千人驻通远军,据秦凤要害,以为犄角。夏人遂攻龛谷砦,砦兵及东关堡巡检等战不利,死者几百人。

  四年二月,始遣使谢封册。六月,稍归永乐所获人,遂以葭芦、米脂、浮图、安疆四砦与之,而画界未定。遣崇仪使董正叟、如京使李玩押赐夏国生日礼物及冬服。七月坤成节、十二月兴龙节皆遣使来贺。

  五年六月,夏人来言,画疆界者不依绥州内十里筑堡铺供耕牧、外十里立封堠作空地例,以辨两国界。诏曰:「已谕边臣如约,夏之封界当亦体此。」冬,攻兰州之质孤、胜如堡,既而遣使来贺正旦。六年七月,遣使来贺坤成节。九月,围麟、府三日,杀掠不计,延都监李仪等尽没。

  七年,屡攻绥德城,以重兵压泾原境。留五旬,大掠,筑垒于没烟峡口以自固。游师雄请自兰州李诺平东抵通远定西、通渭之间,建汝遮、纳迷、结珠龙三砦及置护耕七堡,以固藩篱;穆衍请于质孤、胜如二堡之间,城李诺平以控要害。议未决,秦凤都监康谓以为:「夏之所以未臣附而屡肆兵者,以我势分于堤备,兵未练而赏罚失当耳。若择锐结伍,伺彼之动,聚则先击,散则复袭,则彼分而我聚,以众击寡,可得志也。」诏谓诣阙,而下其事于诸道。

  八年四月,复遣使以兰州一境易塞门二砦,诏数其违顺不常而却其请。

  绍圣元年二月,夏进马助太皇太后山陵。复遣使再议易地,诏不允。

  三年九月,大入延,西自顺宁、招安砦,东自黑水、安定,中自塞门、龙安、金明以南,二百里间相继不绝,至延州北五里。十月,忽自长城一日驰至金明,列营环城,国主子母亲督桴鼓,纵骑四掠。知麟州有备,复还金明,而后骑之精锐者留龙安。边将悉兵掩击不退,金明乃破。守兵二千八百人惟五人得脱,城中粮五万石、草千万束皆尽,将官皇城使张俞死之。既还,留一书置汉人颈上,曰:「贷汝命,为我投于经略使处。」其言曰:「夏国昨与朝廷议疆场,惟有小不同,方行理究,不意朝廷改悔,却于坐团铺处立界。本国以恭顺之故,亦黾勉听从,遂于境内立数堡以护耕,而延出兵,悉行平荡,又数数入界杀掠。国人共愤,欲取延州,终以恭顺,止取金明一砦,以示兵锋,亦不失臣子之节也。」延帅吕惠卿上于枢密院而不以闻。初,哲宗闻夏人来寇,泰然笑曰:「五十万众深入吾境,不过十日,胜不过一二砦须去。」已而果破金明引退。

  四年正月,泾原都钤辖王文振率诸将破没烟峡新砦,斩获三千余级。二月,夏复以七万众攻绥德,延将兵战退之。

  元符元年十二月,泾原折可适掩夏西寿统军嵬名阿埋、监军妹勒都逋,获之。彗星见,乾顺赦国中。

  二年正月,国母梁氏薨,辽遣使萧德崇来为夏人议和。乃复书谓:若果出至诚,深悔谢罪,当徐度所宜,开以自新之路。五月,夏兰会正钤辖革瓦襄以部落来降,授内殿崇班,赐银、绢、缗钱各三百。七月,环州种朴徼赤羊川,获赏啰讹乞家属百五十余口,孳畜五千。夏人千余骑来追,战却之,擒监军讹勃啰及首领泪丁讹遇。诏令赴阙,存恤讹乞家属,又遣人持其家信号往招之。九月,夏人来告国母哀,因上表谢过。诏夏主:「省所上表,能抗章引慝,已谕边臣,我疆彼界,毋相侵犯。」已而夏以二千骑出浮图岔来战,供奉官陈告、差使李ρ死之。闰九月,古邈川部族叛,熙河将王愍率兵掩击。翌日,夏人马数万围愍等,力战败之,擒其钤辖嵬名乞遇;统制苗履又战于青唐危,夏人败绩。十二月,遂遣令能、嵬名济等进誓表曰:「臣国久不幸,时多遇凶,两经母党之擅权,累为奸臣之窃命。频生边患,增怒上心,衅端既深,理诉难达。幸凶党伏诛,稚躬反正。遐驰恳奏,陈前咎之所归;乞绍先盟,果渊衷之俯纳。故班诏而申谕,获贡誓以输诚,谨当饬疆吏而永绝争端,戒国人而常遵圣化,违约则凶咎再降,背盟则基绪非延。约束事条,恭依处分。」诏报曰:「尔以凶党造谋,数干边吏,而能悔过请命,祈绍先盟。念彼种人,均吾赤子,措之安静,乃副朕心。嘉尔自新,俯从厥志,尔无爽约,朕不食言。自今已往,岁赐仍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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