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传第一百六十+列传第一百八十五循-第5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犯祖讳,更谥文肃。
张磻,字渭老,福州人。嘉定四年进士。历官辟点检赡军激赏酒库所主管文字,差主管尚书吏部架阁。迁太常博士、宗正丞兼权兵部郎官。迁国子祭酒,时暂兼权礼部侍郎,寻为真,兼国史编修、实录检讨。加集英殿修撰,差知婺州。复为礼部侍郎、权兵部尚书,时暂兼权吏部尚书。以右补阙程元凤论罢。宝祐三年,复权刑部尚书兼侍读,拜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升同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五年,拜参知政事。进封长乐郡公,转三官,守参知政事致仕。九月,卒。遗表上,赠少师。
马天骥,字德夫,衢州人。绍定二年进士,补签书领南判官厅公事。迁秘书省正字兼沂靖惠王府教授。迁秘书省校书郎,升著作佐郎。轮对,假司马光五规之名,条上时敝,词旨切直。迁考功郎官,入对,言:「周世宗当天下四分五裂之余,一念振刷,犹能转弱为强,陛下有能致之资,乘可为之势,一转移间耳。」
迁秘书监、直秘阁、知吉州。迁宗正少卿,以秘阁修撰知绍兴府,主管浙东安抚司公事兼提举常平。权兵部侍郎,授沿海制置使,差知庆元府。改知池州兼江东提举常平。改知广州兼广东经略安抚使。宝祐四年,迁礼部侍郎,兼直学士院,兼侍读,兼国子祭酒。拜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封信安郡侯。五年,以殿中侍御史朱熠、右正言戴庆炣、监察御史吴衍翁应弼等论罢,依旧职提举洞霄宫。景定元年,知衢州,以兵部侍郎章鉴论罢。有旨,依旧职予祠。起知福州、福建安抚使,以职事修举,升大学士。改知平江府。又改知庆元府兼沿海制置使,提举洞霄宫。褫职罢祠。咸淳三年,追夺执政恩数,送信州居住。四年,放令自便,后卒于家。
朱熠,温州平阳人。端平二年,武举第一。迁阁门舍人,差知沅州,改横州,复为阁门舍人、知雷州。入对,为监察御史陈垓论罢;臣僚复论,降一官。久之,授带御器械兼干办皇城司,差知兴国军。迁度支郎官,拜监察御史兼崇政殿说书。擢右正言,殿中侍御史兼侍讲,迁侍御史。宝祐六年,迁左谏议大夫。拜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同知枢密院事。开庆元年,拜参知政事兼权知枢密院事。景定元年,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兼太子宾客。以旧职知庆元府、沿海制置使。奉祠。为监察御史胡用虎论罢。久之,监察御史张桂、常茂相继纠劾,送处州居住。咸淳四年,诏令自便。五年,侍御史章鉴复以为言,驱之还乡,寻卒。熠居言路弹劾最多,一时名士若徐清叟、吕中、尤焴、马廷鸾,亦皆不免云。
饶虎臣,字宗召,宁国人。嘉定七年进士。历官迁将作监主簿,差知徽州。迁秘书郎,升著作郎兼权右司郎官。迁兵部郎官兼权左司郎官,特授左司郎中。迁司农少卿兼左司,兼国史编修、实录检讨。迁司农卿、直龙图阁、福建转运判官,浙东提点刑狱。拜太府卿兼中书门下检正诸房公事。以秘阁修撰、两浙转运使权礼部侍郎,寻为真。时暂兼权侍右侍郎。宝祐六年,兼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暂通摄吏部尚书。拜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开庆元年,同知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景定元年,拜参知政事。殿中侍御史何梦然论罢,以资政殿学士提举洞霄宫。梦然再劾之,褫职罢祠。四年,叙复元官,提举太平兴国宫。卒。德祐元年,礼部侍郎王应麟、右史徐宗仁乞追复元官,守资政殿学士致仕。
戴庆炣,字彦可,温州永嘉人。淳祐十年进士。历官差主管户部架阁文字。召试馆职,迁秘书省正字兼史馆校勘。升校书郎,迁右正言、左司谏、殿中侍御史。升侍御史。开庆元年,拜右谏议大夫。寻加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同知枢密院事兼参知政事。未几,守本官致仕。卒,赠特进、资政殿大学士。
皮龙荣,字起霖,一字季远,潭州醴陵人。淳祐四年进士。历官主管吏部架阁文字,迁宗学谕,授诸王宫大小学教授兼资善堂直讲。入对,请「以改过之实,易运化之名,一过改而一善著,百过改而百善融。」迁秘书郎,升著作郎。入对,因及真德秀、崔与之廉,龙荣曰:「今天下岂无廉者,愿陛下崇奖之以风天下,执赏罚之公以示劝惩。」帝以为然。兼兵部郎官、差知嘉兴府。
召赴阙,迁侍右郎官兼资善堂赞读。又迁吏部员外郎兼直讲。入对,言:「忠王之学,愿陛下身教之于内。」帝嘉纳。迁将作监兼尚右郎官,秘书少监兼吏部郎中,宗正少卿、起居郎兼权侍左侍郎,兼给事中,吏部侍郎兼赞读,封醴陵县男。迁集贤殿修撰、提举太平兴国宫。召见,进刑部侍郎,加宝章阁待制、荆湖南路转运使,权刑部尚书兼翊善。景定元年四月,拜端明殿学士、签书枢密院,进封伯。权参知政事兼太子宾客。二年,拜参知政事,仍兼太子宾客,封寿沙郡公。三年,罢为湖南安抚使,判潭州。四年,以资政殿大学士提举洞霄宫。以右正言曹孝庆论罢。
咸淳元年,以旧职奉祠。殿中侍御史陈宗礼、监察御史林拾先后论劾,削一官。它日,帝偶问龙荣安在,贾似道恐其召用,阴讽湖南提点刑狱李雷应劾之。雷应至官,谒龙荣,龙荣托故不出;既退,又斥骂之。或以语雷应,不能平,遂疏其罪,又谓「每对人言,有'吾拥至尊于膝上'之语。」诏徙衡州居住。湖南提刑治衡州,龙荣恐不为雷应所容,未至而殁。
龙荣少有志略,精于《春秋》学,有文集三十卷。性伉直,似道当国,不肯降志。又以度宗旧学,卒为似道所摈。德祐元年,复其官致仕。二年,太府卿柳岳乞加赠谥,未及行而宋亡。
沈炎,字若晦,嘉兴人。宝庆二年进士。调嵊县主簿,广西经略司准备差遣,湖南安抚司干办公事。讨郴寇有功,改知金华县,沿江制置司干官。通判和州,沿江制置主管机宜文字。监三省、枢密院门,枢密院编修官。为监察御史、右正言、左司谏、殿中侍御史、侍御史。景定元年,拜右谏议大夫。加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兼太子宾客。二年,拜同知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以资政殿学士提举洞霄宫。三年,进大学士,致仕。卒,赠少保。炎居言路,尝按劾福建转运使高斯得、观文殿学士李曾伯、沿江制置司参谋官刘子澄、左丞相吴潜。然论罢右丞相丁大全及其党与,则为公论也。
论曰:王伯大立朝直谅。郑寀、沈炎居言路,不辨君子小人,皆弹拄之,吾不知其何说也。应亻繇清慎没世。徐清叟风采凛乎班行之间。李采伯之治边,短于才者也。王野得名父师,而其学问益光。蔡抗号为君子,史阙其事。若张磻、马天骥、饶虎臣未见卓然有可称道者。戴庆炣、皮龙荣登第皆未久而位至执政,龙荣不附权臣,为所摈斥而死,犹为可取,庆炣无所称述焉。朱熠在台察如狂猘,遇人辄噬之云。
列传第一百八十
○杨栋姚希得包恢常挺陈宗礼常家铉翁李庭芝
杨栋,字元极,眉州青城人。绍定二年进士第二。授签书剑南西川节度判官厅公事。未上,丁母忧。服除,迁荆南制置司,改辟西川,入为太学正。丁父忧,服除,召试授秘书省正字兼吴益王府教授,迁校书郎、枢密院编修官。入对,言:「飞蝗蔽天,愿陛下始终一德,庶几感格天心,消弭灾咎。」又言:「迩来中外之臣,如主兵理财,听其言无非可用,迹其实类皆欺诬,上下相蒙,无一可信。陛下先之以至诚,而后天下之事可为也。」又言:「祖宗立国,不恃兵财法,惟恃民心固结而已。愿陛下常存忠厚之意,勿用峻急之人。」理宗悦,以臣僚言奉祠。
起知兴化军。孔子之裔有居氵亟头镇者,栋为建庙辟田,训其子弟。迁福建提点刑狱,寻加直秘阁兼权知福州,兼本路安抚使,迁都官郎官,又迁左司郎官,寻为右司郎官兼玉牒所检讨官,除宗正少卿。进对,帝曰:「止是正心修身之说乎?」栋对曰:「臣所学三十年,止此一说。用之事亲取友,用之治凋郡、察冤狱,至为简易。」时有女冠出入宫禁,颇通请谒,外廷多有以为言者。栋上疏曰:「陛下何惜一女冠,天下所侧目而不亟去之乎?」帝不谓然。栋曰:「此人密交小人,甚可虑也。」又言:「京、襄、两淮、四川残破郡县之吏,多是兵将权摄,科取无艺,其民可矜,非陛下哀之,谁实哀之。」帝从之。
迁太常少卿、起居郎,差知滁州,以殿中侍御史周坦论罢。起直龙图阁、知建宁府,不拜。提举千秋鸿禧观,迁起居郎兼权侍左侍郎、崇政殿说书,继迁吏部侍郎兼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兼侍读,以集英殿修撰兼中书舍人兼侍讲,出知太平州,以右补阙萧泰来论罢,依旧职提举太平兴国宫。起知婺州。召奏事,以旧职奉祠。度宗立为太子,帝亲擢栋太子詹事。迁工部侍郎,仍为詹事兼同修国史、实录院同修撰兼中书舍人,兼直学士院,权刑部尚书兼国子祭洒,迁礼部尚书,加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兼太子宾客,进同知枢密院事兼权参知政事,拜参知政事。
台州守王华甫建上蔡书院,言于朝,乞栋为山主,诏从之。因卜居于台。寻授资政殿学士、知建宁府,不拜。以旧职提举洞霄宫,复依旧职知庆元府、沿海制置使。以监察御史胡用虎言罢,仍奉祠。加观文殿学士知庆元府、沿海制置使,又不拜,仍奉祠。乃以资政殿大学士充万寿观使。卒,遗表上,帝辍朝,特赠少保。
栋之学本诸周、程氏,负海内重望。方贾似道入相,登用故老,列之从官,栋亦预焉。及彗星见,栋乃言蚩尤旗,非彗也,故为世所少云。或谓栋姑为是言,阴告于帝,谋逐似道,似道觉之,遂蒙疑而去。所著有《崇道集》、《平舟文集》。
姚希得,字逢原,一字叔刚,潼川人,嘉定十六年进士。授小溪主簿,待次三年,朝夕讨论《六经》、诸子百家之言。调盘石令。会蜀有兵难,军需调度不扰而集,更调嘉定府司理参军。改知蒲江县。巨室挟势,邑号难治。希得绥强扶弱,声闻著闻。同知枢密院事游似以希得名闻,召审察,迁行在都进奏院,通判太平州,改福州,徒步至候官,吏不知为通判也。
召为国子监丞,迁太府寺丞,时暂书拟金部文字兼沂靖王府教授。时帝斥逐权奸,收召名德,举朝相庆。希得以为外观形状,似若清明之朝;内察脉息,有类危亡之证。乃上疏言:「尧、舜、三代之时,无危亡之事,而常喜危亡之言;秦、汉以来,多危亡之事,而常讳危亡之言。夫危亡之事不可有,而危亡之言不可亡。后世人主乃履危如履坦,讳言如讳病。」又言:「君子非不收召,而意向犹未调一;小人非不斥逐,而根株犹未痛断。大权若操握,而不能无旁蹊曲迳之疑;大势若更张,而未见有长治久安之道。廷臣之所讽谏,封囊之所奏陈,非不激切,而陛下固不之罪,亦不之行。自古甘蹈危亡之机,非独暗主,而明君亦有焉,此臣之所甚惧。朝廷者,万化之所自出也,实根于人君之一心。夫何大明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