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知识学的基础〔德〕费希特-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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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果这两个方向之间没有一个第三者可以联系它们,或者被它们所联系,那么,这两个方向所赖以被区别为不同方向的那个反思〔活动〕就是不可能的。——在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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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提下,上述要求(我们仅仅为了表述也总是不得不预先设定某种还没证明的东西。因为严格说来,直到现在,作为实。
际事件的反面要求,还是完全不可能的)
,即一切实在都应在。。。
自我之中这个要求,已经得到了满足。
自我活动的两个方向,向心的和离心的两个方向,已经彼此重合起来,已经只是同一个方向了。
(如果说,为透彻阐述起见,我们应该对上帝的自我意识进行说明,那么要想办到这一点,就只可能凭借“上帝反思它自己的存在”这个前提。但是,在上帝那里,既。。。。
然被反思的东西是一切即一和一即一切,从事反思的东西也。。。。。。。。。。。。。
同样是一切即一和一即一切,那么,在上帝之中被上帝所反思的东西和从事反思的东西,意识本身和意识的对象,就应该是不可区别的了,而且因此上帝的自我意识就得不到说明了,正如在有限意识看来,即在一切与被反思的东西的规定。。
规律结合着的理论看来,这也将是永远不可说明的、不可理解的那样。)因此,从上面预先设定的前提中,根本推论不出意识来:因为上面假定的那两个方向彼此不能区别。
可是,现在自我的向着无限而去的〔那个〕活动应该在某一点上受阻而被迫返回自己本身。而且自我应该并不充满无限因而使无限充实起来。
虽然这一要求最终将表现为事实,〔但〕正象屡次提到的那样,它并不能从自我中绝对地推论出来。但是,它却具体表明了这样一点:如果一个现实的意识可能出现的话,那么,上述的要求就是不得不出现的。
在当前这个函数关系里起反思作用的自我所提出的那个要求是:为这个起反思作用的自我所折返的自我应该充满于〔整个〕无限;而这一要求仍然存在,始终保持其为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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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实践知识学的基础902
并且丝毫没受C点上的阻力的限制。
〔同时〕,被折返的自我是否会充满无限这个问题,以及该自我实际上并没有充满无限、反而在C点上受到限制这个结论,也都依然存在——那么,只有到了现在这个时候,我们要求对两个方向进行区别才是可能的。
这就是说,按照绝对自我的要求,〔自我〕的离心活动应该向无限〔无阻碍地〕进发。但是,这个离心活动在C点上被折返,从而变成了向心活动,于是只要把这个向心活动的方向同原来要求的那个向着无限进发的离心活动的方向联系起来,则进行区别就是可能的了,当然要加以区别的双方必须与一个第三者发生联系。因为现在在反思中既有了一个符合前一要求的离心的方向,又有了一个与该离心活动相反的(第二个因阻而折返的)向心的方向。
同时,通过上面的阐释,为什么这第二个方向被视为异己的东西,以及它为什么是从一个与自我的原则相反的原则中推演出来的,也就得到了说明。
而且,这样一来,前面提出的课题也就解决了。存在于自我中的那个追求一般因果性的原始努力,就其发生来说,是从自我的这样一种规律中推演出来的:这种规律既是自我对自己本身进行反思的规律,它又要求自我在反思中被认为是一切实在。这两者,只要自我的确是一个自我,〔就都是自我的规律的函数。
〕自我之必然地对自己本身进行反思,乃是它从自己本身向外去〔这一行动〕的全部根据。自我应充满无限,使无限完全充实起来。这一要求是追求一般因果性的那个努力的根据,而两者都是完全扎根于自我的绝对存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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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这样一来,非我所以可能对自我产生影响的根据,正如曾经被要求的那样,也就同样在自我本身中找到了。自我无条件地设定自己本身,它因而在自己本身中是完满自足的,是排除一切外来影响的。但是,如果它的确是一个自我,它又必须把自己设定为被自己本身所设定的,而通过这个与原来的设定作用联系着的新的设定作用(暂且让我这么说吧)
,它就向外来影响敞开了大门。可能也有某种不是它(自我)本身所设定的东西存在于它之中,这样一种可能性,完全是它通过这种重复它的设定作用而设定起来的。两种设定作用都是非我所以产生影响、发生效用的条件:没有第一种设定,就不会有那种可能被限制的自我活动,没有第二种设定,那个可能被限制的自我活动,对自我来说,就不会是受了限制的,自我就不会把自己设定为受了限制的。因此,自我作为自我从一开始就与自己本身发生着交互影响关系,并且由于这个原因,自我才有可能接受外来影响。
这样一来,我们终于也找到了绝对的、实践的自我本质与理智的自我本质之间的那个寻找已久的联系点了。——自我有这样的要求:它在自己本身中包含着一切实在,充满着〔全部〕无限。这个要求必然地以无条件设定的、无限的自我的观念为根据,而这个无限的自我就是我们谈到过的那个绝。
对自我。
(到了这里,自我无条件地设定自己本身这个命题的。。。。。。。。。。。。。
意义才完全清楚。在这个命题里根本没有谈到出现于现实意识中的自我,因为出现于现实意识中的自我决不是无条件的,它的出现毋宁永远是要么直接要么间接地以自我之外的某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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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实践知识学的基础112
东西为根据。在这个命题中所谈的毋宁是这样一种自我的观念,这种自我的观念必定成为自我的实践上的无限的要求所必需的根据,但是,它对我们的意识来说又是不可能达到的,因而永远不能直接地〔然而当然可以通过哲学反思而间接地〕出现在我们的意识中。)
自我必定——这个“必定”
也同样包含于它的概念中——对自己进行反思,以考虑它是否实际上囊括一切实在于自身。
它给这种反思提供上述的那个观念以作为其根据,从而它就带〔反思〕一同向无限前进。
自我在这种情况下是实践的:它。。。
不是绝对的,因为它正是通过反思的努力才从自己本身中超脱出来的。它同样不是理论性的,因为它的反思除了上述那个从自我本身派生出来的观念以外没有别的根据,并且完全摆脱了任何可能的阻力,因此并不存在什么现实的反思。——这样一来,就发生一系列应该存在的东西,一系列因有单纯的自我而已经出现了的东西,也就是说,发生了一系列观念性的东西。。。。
如果反思遇到了这种障碍,如果自我因而认为它的〔从自己本身〕向外的这种活动受了限制,那就要发生一系列完全不同的东西,一系列现实的东西,现实的东西除了受单纯。。。
自我的规定之外,还受其他的东西的规定。——而自我在这种情况下则是理论性的,或者说是理智。。。。。。
如果在自我中没有实践能力,那么,理智就不可能存在。
如果自我的活动只到障碍点为止,不越过一切可能的障碍而前进,那么在自我中(并对自我而言)就没有产生障碍的东西,没有非我,这是已经多次证明过了的。再说,如果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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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理智,那就不可能有对自我的实践能力的意识,并且根本不可能有自我意识,因为只有通过异样的、因障碍而产生的那个方向,才有可能对不同的方向进行区别,这也是刚才已经指明了的。
(在这里,有一点还是暂且撇开不谈,那就是:实践能力为了要进入意识,首先必须通过理智,首先必须采取表象的形式。)
那么,这样一来,有限的理性的自然物①其整个本质就已经包罗无遗,探讨详尽了。
〔首先是〕我们的绝对存在的原始观念;〔然后是〕按照这个观念而竭力使我们本身进行反思的那种努力;〔然后是〕限制,这并非指对上述努力的限制,而是指对我们的现实存在②。。。。的限制,而我们的现实存在则正是由于这种限制、由于一种相反的原则、一种非我,或者一般说来由于我们的有限性,才被设定起来的;〔再就是〕,自我意识,特别是对于我们的实践努力的意识;〔再就是〕,按照我们的实践努力(不自由的和自由的)而对我们的种种表象所作的规定;〔再就是〕,通过表象的规定而对我们的种种行为、对我们的现实感性能力的方向所作的规定;〔最后是〕,
①有限的理性自然物,此处是指人而言的。
②在彻底的斯多葛主义那里,无限自我的观念被当成现实的自我,绝对存在与现实存在被混为一谈。因此,斯多葛派的智者是完满自足的,无限制的,自在自为的。
他取得了只属于纯粹自我甚至只属于上帝的一切宾词(或属性)。
按照斯多葛主义的道德来说,我们不应该与上帝一样,毋宁我们本身就是上帝。知识学对绝对存在与现实存在进行了严格的区分,只把绝对存在当作根据,以便能够说明现实存在。斯多葛主义所以受到驳斥,是因为它的结论已经指明,它不能说明意识是为什么才成为可能的。
因此,知识学并不象斯多葛主义那样是无神论的。
至于斯多葛主义,只要它贯彻始终,严格推论,就必然是无神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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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实践知识学的基础312
我们的境界在不断地和无限地扩展。
在这里,我们还要补充一点重要的说明,只要有了这个说明,就完全可以把知识学置于它的真正观点之上,使知识学的独特学说得到充分地阐述。根据上面的讨论,生命和意识的原则,生命和意识所以可能的根据,当然都是包含在自我之中的,然而只表明其存在于自我之中,还产生不出在时间中的现实生活,经验生活。而不在时间之中的、不现实的、非经验的生活,是我们绝对不能思维的。要说这样一种现实生活是可能的,自我就还需要一种特殊的阻力,一种来自非我的阻力。
在知识学看来,一切现实的最终根据,对自我而言,乃是自我同它之外的某种东西之间的一种原始交互作用。至于这种东西,当然除了说它必定与自我完全相反之外,再也不能有什么可说的。在这种交互作用中,没有什么东西被带进自我,没有任何异己的东西被输送进去。
直至达到无限为止,凡是在它那里发展出来的东西都仅仅是按照它自己的规律从它自己本身发展起来的。自我仅仅是被这种相反的东西推入运动,以便有所作为,而如果没有在它之外的这样一种最初的推动者,它将永远不会有所行动。而且由于它的现实存在完全寄托于它的行为,所以它也将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