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一 婚姻_vs_生活-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左竞伯则从侍者那儿拿了杯香槟,独自站到大厅的一边。默默注视著大厅中心的演示台,相信不久他的爱人就会在那个展示台上一显身手。
“教授……”被莫名其妙的推上展台,望著台下的人群,纪慕岚有些不知所措。
“这里是调酒师们的天堂,把你认为最拿手的酒类调制出来,让所有人都能品尝一下。”罗斯杰特教授,安抚著爱徒,“好好做,就象平常一样。”
原来是让自己调酒。纪慕岚的心顿时放下一大半。
环视眼前最高档的调酒器具,纪慕岚心底涌出一抹亲近感。
可,调制什么样的酒才好呢?这里汇聚的可都是调酒界的精英啊。
眼光扫过人群涌动的大厅,最後停留在不远处,熟悉的身影正对著自己举杯,不经意的动作却总是能给自己带来浓浓的暖意,这就是自己所选择的爱人。
就为自己所爱的人调一杯酒吧。
轻巧的拿起银制的调酒器,心中不再有任何杂念,只有酒和爱人给予的爱。一瞬间,大厅中的人仿佛都已经消失不见,这个世界只有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
罗斯杰特静静注视著展台上,熟练的调酒的纪慕岚,心中除了惊叹於慕岚精湛的调酒手法,更惊叹於慕岚的专注。只有最顶尖的调酒师才能在这种时候依旧保持一颗平常的心。
很多参加宴会的人并不知道这个站在展示台上的青年到底是什么来历,但都在这一刻被青年的一举一动深深的吸引著。
他那一身华贵却不奢华的天蓝色唐装上,金色的丝线,巧妙的在手臂、肩胛、胸口三处勾勒出一只凤形图腾,当手臂、身形在调酒时上下摆动时,金色的凤形图腾随之飘动,灯光反射著金色,给人造成视觉的误差,仿佛一只金色的凤凰正依附在那年轻人的身上。
这一幕宛若神话再现的情景,深深的印烙在所有人的心中。
当纪慕岚将调酒器中调治好的酒到入酒杯中,一抹似浓似淡的酒香,瞬间在大厅里飘扬。所有人都惊讶於酒居然能散发出这种独特的香味。酒味就如此的独特,让人好想品尝一下成品的滋味。可惜,调治的酒有很多,但成品只有十小杯。
而纪慕岚早就拿著其中的一杯‘投奔’爱人去了。
“给,你最喜欢的。”纪慕岚将酒杯递给左竞伯。看来他是调酒调的太专注,早就忘记身边还有很多人正注视著他。
既然爱人已经将‘习惯性目中无人’的本领发挥到极限,左竞伯当然不会有负爱人的热情。
小心握住纪慕岚递酒的手把酒杯送到自己嘴边,看著酒杯里湛蓝的液体,闻著那清新的淡香,左竞伯的脸上露出温柔且满足的笑容,一口将酒倒入嘴中,然後在所有人的惊呼中,吻上爱人薄薄的嘴唇,与他一起分享这绝美的滋味。感觉著冰冷的酒液在唇舌间慢慢的温热,原先的酒液中开始夹杂著爱人的气息,勉强的将酒液吞咽下去,却因此任由爱人的灵舌在自己的口腔中攻城掠地,予取予求。
一时间,大厅里静悄悄的,谁都无法出声,谁都不愿去打扰那缠绵的爱,因为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那浓烈的爱意,那漂浮在空气中的酒香,在瞬间变成了爱的代表。
自从那天开始,这杯独特的调治酒,被命名为‘眷恋’,而只知其人,不知其名的纪慕岚则被冠上‘幻凤’的称号名扬整个调酒界。
而身为当事人的纪慕岚则对此毫无所知,只是沈迷在爱人左竞伯缠绵的热吻中……
“不该为你调酒的。”从宴会中逃出门的纪慕岚一直在咕哝著,不知道是在埋怨自己的失态,还是埋怨爱人的故意。
原来只是想让爱人尝尝他喜欢的酒,没想到左竞伯居然当众表演吻戏,害的纪慕岚顿时成了所有人关注的焦点,就算纪慕岚的神经再大条,也没有办法忽视包括罗斯杰特教授在内投注在自己身上那戏谑的笑意。
无奈之下,纪慕岚只能匆匆告辞,带著满脸的红晕‘逃出’酒店。
“好了啦,”左竞伯笑著,安抚著闹别扭的爱人,“下不为列就是了。”
“都怪你!”纪慕岚幽怨的瞅了爱人一眼,孩子气的将所有责任都推到左竞伯的头上,“你害的我在这么多人面前丢脸,还不能继续参加酒会,都是你不好!”
“我不好,是我不好。”左竞伯敷衍著,但满脸的贼笑,仿佛是一只刚刚偷到鸡蛋的老鼠,“罗斯杰特教授不是说了吗,以後每年你都可以参加这种宴会,这次只是‘意外’嘛,下次保证不会了。”
“不理你。”看到左竞伯的笑容,纪慕岚就会无力的想起宴会上丢人的一幕。
“好了,好了。我赔礼道歉。这样吧,我带你到海上去玩,做为赔礼,好不好?”太了解爱人此刻带著羞涩的恼意应该如何安抚,只要抬出那些海上生物,绝对是立竿见影。
“真的?”果然,纪慕岚对大海的吸引力一向没有什么免疫能力,前一刻的恼怒,立刻化做惊喜。
“我已经通知海港里的游艇准备出航了。海港离这里有段路,我们边走,边买些东西,顺便填饱肚子,然後去海上夜游。”左竞伯的如意算盘可是打的很久了。
“那太好了。”如同孩子一般雀跃,纪慕岚早将宴会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其实就某方面来说,称纪慕岚‘没神经’绝对不是贬义的形容。
夜晚的马赛,果然是很迷人。
相携而行的同性恋人,愉快的穿梭在熙攘的人群中,却不会招来异样的窥视,倒是两人天差地别的气质,吸引了更多的男女的目光。
“我是XX服装设计公司的代理人,能否请你到我的公司来试一下镜?我认为你很有潜质……”第N张名片被递到眼前,纪慕岚只能微笑的拒绝。
“对不起,我有事,谢谢你的好意。”这句话在短短的两个小时里被重复了整整十次。
“看来我还真的得把你看的牢牢的,否则你什么时候被人家给吃都不知道。”左竞伯打趣的笑。
“真是的,难道马赛人的眼睛都有问题吗?”纪慕岚无力的叹息著,“我长的又不怎么样,为什么来找我?难不成现在流行‘平凡男子’?”
“平凡?”左竞伯听著爱人的抱怨,暗笑,“我的爱人啊,你这辈子是和平凡绝了缘的。只是你自己从来不曾察觉到自己的不平凡罢了。”
“好了,别去管他,也许那个代理人的眼睛脱窗了。走,我们吃饭去。”左竞伯拉著爱人踏进一家写著中国餐馆的饭店。
在法国吃中国餐是不是有些奇怪?
但这就是左竞伯的怪僻,他喜欢在日本吃英国菜,在美国吃韩国菜,在德国吃巴西菜……纪慕岚曾经好奇的问为什么,左竞伯的回答很简单:“我不想吃纯正的菜,在日本吃英国菜,那菜里就会代著日本味,这样的‘杂交’菜味道才是一绝。”
开始,纪慕岚还有些不懂,但和左竞伯吃了几次後,这个不良的习惯就被如实的传染到纪慕岚的身上。
仿中式的餐馆里,到处弥漫著浓郁的中国气息,突杵的法式装潢也掺杂在内,但却给人以一种莫名的协调的感觉。这也算是异地文化的一种融合吧。
“想吃什么?”左竞伯体贴的拿著写满法文的菜单讯问,因为法文还没有能力认识他美丽、可爱的爱人的。
“你点吧,最好吃的清淡一点,过会上船後胃可以舒服点。”
“好的。”左竞伯唤来侍者,用流利的法文点了些菜。惹来纪慕岚羡慕的眼光。
“你的外语真的是很棒。”纪慕岚曾经听左竞伯说过不下十种不同的语言,“我光是一门英语就学的天昏地暗的。”
“是吗?这到和你做饭的水准有的比了。”左竞伯才不会去安慰爱人这样的羡慕,他只会多多的泼上几盆冷水。
“我又不是故意的!”纪慕岚不满左竞伯每次都拿作饭来嘲笑自己。
“是,是,纪大人怎么会是故意的,”左竞伯话语中满是诚恳的谅解,但笑意满布的脸庞写明著:我就是在嘲笑你。
“竞伯!”纪慕岚低叫,他最讨厌左竞伯这种调笑。
“这么说不起啊,唉,可惜我赔进去的那么多餐具”
“废话,是谁说自己有洁僻的……”
“我是为你好……”
逗趣的话语,低声的在两人间传荡,将幸福的声音送入彼此的心房。
今夜,真的很美。
明亮的月光,将柔和的光辉洒在寂静的大海上,海面辉映著月色,闪烁的波光与天际的星光交相晖映。
||||乳白色的游艇,静静的停泊在波澜不惊的海面上。
游艇的甲板上,两条人影紧紧的依偎在一起。
“竞伯,你说,当年我们结婚时,你是不是有想过我们的婚姻能维持多久?”靠在爱人的怀中,呼吸著海上湿润的晚风,纪慕岚轻声的问。
“有啊,我可是在神的面前发过誓,永远爱你一个的。”左竞伯笑意盈然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倒是你,当时发誓时都不专心,害的牧师以为我们没有结婚的打算,还一个劲的问你愿不愿意。”
“是啊,当时我真的没有想过结婚会是怎么样的。”纪慕岚笑了起来,“当时,我以为你只是和我开个小玩笑,反正你、我回家後就不需要承认这个不被我们国家承认的婚姻。”
“呵呵,我就知道你当时没有当真。”
“那也不能怪我啊,”纪慕岚皱了皱鼻子,“我刚刚被一个熟识的男人求婚,心里乱的不得了,以为自己是个GAY,所以才会跑到荷兰去散心嘛。谁知道会遇上你这个疯狂的追求者,才认识不到一个星期就要求结婚。”
“找到自己想要的人,可是一生难得的事,有人花一生都找不到呢,既然我幸运的遇上了,我又怎么可以让你从我的生命里消失,然後遗憾终身呢。”左竞伯低头在纪慕岚的耳边轻语。
“哼,还说呢,我後来才发现自己不是纯粹的GAY,要回头都晚了。”纪慕岚故意抱怨著。
“没关系的,只要你属於我,就够了。”
“属於你?第一同床的时候,我痛的差点自杀。”
“不是吧,我记得你蛮享受的。”
“去你的,享受的是你吧!”
“你在质疑我的技术吗?”低哑的话语中有著无法遮掩的情欲的味道。
“你……你想哪去了!”发现自己踩到地雷的纪慕岚警觉的坐起身,但左竞伯的双手已经自动自发的缠了上来,将纪慕岚搂进怀中。
“我只是想向你证明我的能力很强,技术很好。”左竞伯低头亲吻著纪慕岚的喉结。
“你说过,今晚陪我看星星的。”纪慕岚轻喘著。
“我又没说不陪你看,只是光看星星多没意思。我们做一下健身运动不是更有风情吗?”左竞伯的手熟练的解开纪慕岚身上丝制外衣的衣扣。
“你……”剩余的话语被造访的唇舌硬生生的吞噬,情欲之火在星空下泛滥开来。
“左竞伯,你这只色狼……”纪慕岚在左竞伯热情的抚慰下,丢盔弃甲。沈溺欲海的一刻,呢喃式的怒意,在左竞伯耳边响起。
( 五 ) 波 澜 (1)
再次站在好友的墓前,纪慕岚悲伤的心情已经冲淡了不少。
人死不能复生,虽然阿杰走了,但阿杰的过往和对自己的好将永远留在纪慕岚内心最深的地方,永远不会忘记。
“也许方杰的魂正化做幽灵守著你呢。”左竞伯曾经这样打趣。而纪慕岚也接受了这样的劝慰。
“阿杰,这次我去了法国……”坐在墓碑前,纪慕岚小声的将历时一个半月的法国之旅告诉沈睡在地下的好友,让他与自己一起分享快乐,就象好友依旧活在世上一样……
不远处,左竞伯隐身在树旁,默默注视著爱人恬然的笑意。
那专注的神情让前来送信的秘书狄彦钦都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