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春-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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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夫。”庄掌柜哼道,“你这样的人如何振兴柳家,又如何当得大任。你以为我千方百计的联系你,带你过来,只是为了看你他们有没有死?我告诉你,你永远只可能是柳家的孙子,不可能是夏家的儿子。从你任我做舅舅起,你就跟夏家的人没有关系。他们毁了你的娘,用一条手臂抵命都算是我开了恩德。”
夏令涴讪笑,对着夏令乾道:“看吧,一个姓庄的男子说要替姓柳的世家出头。不知道,这位庄先生这些年去了哪里,把柳家唯一的独苗子丢在夏家不闻不问。”开口一个姓庄的,闭口一个姓柳的,这是摆明了要挑拨离间。
夏令乾这个人十岁的时候就随着夏三爷在书房听政,进进出出见到的要么之乎者也的酸儒,要么是狡诈厉色的幕僚,还有的就是其他两派来打嘴仗的文人,偶尔还有一群虎背熊腰的武将。他什么人见过,这嘴巴可不是千金小姐那样‘文弱’。他这人又是夏家三房的嫡子,见人自然有股傲气,说话那就更是不同。
夏令涴一开头,夏令乾就遛马的跟上:“天底下,李代桃僵张冠李戴冒名顶替的人太多了。柳家人丁兴旺,砍了那么多脑袋还有遗腹子,就是不知道这儿子是在棺材里爬出来的,还是从乱坟岗爬出来的,能够作证的人都死了,没有人质问他的真假,所以这么多年的不闻不问也没有人怀疑。反正,柳家的独苗子死了,他还可以再去找乌龟家的儿子认作亲人,也可以去找恶狗家的庶子认作侄儿,横竖没有太大差别。”
夏令墨一愣,转身就看向庄掌柜,对方却冷笑道:“你那疯了的娘可是亲口叫了我的名字。”
夏令涴回忆道:“十一年前,我倒是记得柳姨娘的一些传言,据说她背着爹爹与某些不三不四的男子来往,最后怀了身孕,而那个男人就跑了。”她讲庄掌柜从上望到下,似乎在审视对方的身份,转头对夏令墨道:“原来你要将柳家改姓庄,唔,真是孝子。”子从父姓嘛,柳氏偷…人生下来的孩子,自然不再是柳家的孙子,而是外孙。也许,连外孙都不会被承认。自然不能姓柳,而必须改姓庄。
夏令乾道:“不知道柳家的祖宗会不会从坟墓里爬出来。”
夏令涴笑道:“庄家入赘柳家也没什么大事。柳姨娘疯了,正好可以将柳家改姓庄,然后再娶几个妾室,生几个儿子。”
六一回
夏令墨吓了一跳,急忙的离那大刀远些,面上露出不可置信来,对着庄掌柜道:“你说过不伤害他们的。”
庄掌柜笑道:“砍下一只手算什么伤害?又不是割舌挖眼。一只手砍了还有另外一只,再不济还有两条腿,放心,死不了人。”
“不!”夏令墨大喊,自己退到屋角,贴在冰冷的石壁上,摇头。
“懦夫。”庄掌柜哼道,“你这样的人如何振兴柳家,又如何当得大任。你以为我千方百计的联系你,带你过来,只是为了看你他们有没有死?我告诉你,你永远只可能是柳家的孙子,不可能是夏家的儿子。从你任我做舅舅起,你就跟夏家的人没有关系。他们毁了你的娘,用一条手臂抵命都算是我开了恩德。”
夏令涴讪笑,对着夏令乾道:“看吧,一个姓庄的男子说要替姓柳的世家出头。不知道,这位庄先生这些年去了哪里,把柳家唯一的独苗子丢在夏家不闻不问。”开口一个姓庄的,闭口一个姓柳的,这是摆明了要挑拨离间。
夏令乾这个人十岁的时候就随着夏三爷在书房听政,进进出出见到的要么之乎者也的酸儒,要么是狡诈厉色的幕僚,还有的就是其他两派来打嘴仗的文人,偶尔还有一群虎背熊腰的武将。他什么人见过,这嘴巴可不是千金小姐那样‘文弱’。他这人又是夏家三房的嫡子,见人自然有股傲气,说话那就更是不同。
夏令涴一开头,夏令乾就遛马的跟上:“天底下,李代桃僵张冠李戴冒名顶替的人太多了。柳家人丁兴旺,砍了那么多脑袋还有遗腹子,就是不知道这儿子是在棺材里爬出来的,还是从乱坟岗爬出来的,能够作证的人都死了,没有人质问他的真假,所以这么多年的不闻不问也没有人怀疑。反正,柳家的独苗子死了,他还可以再去找乌龟家的儿子认作亲人,也可以去找恶狗家的庶子认作侄儿,横竖没有太大差别。”
夏令墨一愣,转身就看向庄掌柜,对方却冷笑道:“你那疯了的娘可是亲口叫了我的名字。”
夏令涴回忆道:“十一年前,我倒是记得柳姨娘的一些传言,据说她背着爹爹与某些不三不四的男子来往,最后怀了身孕,而那个男人就跑了。”她讲庄掌柜从上望到下,似乎在审视对方的身份,转头对夏令墨道:“原来你要将柳家改姓庄,唔,真是孝子。”子从父姓嘛,柳氏偷…人生下来的孩子,自然不再是柳家的孙子,而是外孙。也许,连外孙都不会被承认。自然不能姓柳,而必须改姓庄。
夏令乾道:“不知道柳家的祖宗会不会从坟墓里爬出来。”
夏令涴笑道:“庄家入赘柳家也没什么大事。柳姨娘疯了,正好可以将柳家改姓庄,然后再娶几个妾室,生几个儿子。”
夏令乾冷笑:“那么他就不是柳令墨,而是庄令墨。”
庄掌柜扯着夏令墨推到大刀前:“还不给我动手。”他就知道这夏家的人都有一口好牙,那人叮嘱自己不要多嘴,听到任何话任何事都不要反口,否则会给对方更多的信息。原本不信,就这么一会儿,看看他们那胡诌的能力,简直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黑的可以说成白的。夏令墨挣扎,挥开他的手臂,固执地望向平日里看起来温和亲切的哥哥姐姐。他听到了什么?刚开始,他们不再承认自己是他们的弟弟,要他改名姓柳。现在又说这个男子不是他的舅舅,然后,他也不是夏三爷的骨肉,而是这个人与亲娘柳氏偷…欢生下来的儿子。他以后也不姓柳,而要改名姓庄。
夏令涴还在笑:“咦,庄先生居然没有反驳,这代表他真的不是柳家人。”
夏令乾也笑:“不是柳家的人却要柳家的权势,痴人在做梦。”
庄掌柜瞪视着他们:“我是柳家的遗腹子,这一点不需要任何人证明。我与他见面的当初,就滴血认亲过。”
夏令涴淡淡地道:“父子的血脉相溶,这才是常识。令墨,”她仰头,“快叫爹,这身份可比舅舅好多了。唉,我们夏家居然替柳家养了十年的外孙,而这个外孙不感激还举刀相向,真是无情无义的家伙。”
夏令乾道:“不是夏家的种,自然没有夏家人的重情义,就当养了这么多年的白眼狼吧。”
夏令涴看着跪在地上浑身发抖的十岁小孩子:“白眼狼砍了你我的手臂,以后可就要担心他的命了。就算真的振兴了柳家,柳家不容他,我们夏家也不会放过他。啧啧,令乾,你对待吃里扒外的家仆是如何处置的?”
夏令乾道:“也没什么,顶多废了手脚丢了喂狗,或者直接活埋。我觉得活埋最容易,有的人太脏了,乱坟岗都会嫌弃。或者,用毒好了,别一次性死了,活在惊恐地求死不能中才算是折磨人的最好法子。”
夏令墨也不知道是被翻脸无情的哥哥姐姐给伤了心,还是被对方口中一句句真相给震住了,或者只是那半取笑半威胁让他看到了人心的残忍面。他不再是他们的幺弟,他也不是什么柳家正统的独苗,他是亲娘与外人偷…情生下的私生子,就算取皇帝面前要回柳家的权势也名不正言不顺。而且,他还要面对夏家姐弟的报复,值不值得?
失去了十年中无数的照拂,失去了十年日日得见的温暖,失去了哭泣之时那个温柔的怀抱,值不值得?
生父的恩德,和养育之恩,哪个更重要?
“啊咧,”夏令涴轻笑,“这么快就被打击了?他难道没听得出我们在开玩笑?”
什么!玩笑?
夏令墨抬起头来,惊诧地望着不远处的哥哥姐姐,他们用他的身世,他的荣华富贵还有之后的性命开玩笑?他准备说话,肩膀上已经被人一脚重重的踹下,滚了远去。
庄掌柜自己捡起刀来,慢慢望两人靠近:“废话这么多,就是不想他对你们举刀相向,真是慈悲。你们不觉得十岁的小孩子必须学会取舍了吗?只要砍下你们中任何一个人的胳膊,他就跟你们夏家断离了所有关系,他才会彻底成为我的人。”
夏令涴对着弟弟道:“其实,这个庄先生是没有杀过人的吧?”
“也许。”
“所以他自己不敢动手,就让小孩子拿刀。”
“是的。”
“其实,他也只是别人手中的棋子,还是一颗懦弱的棋子,这种棋子最容易被主人舍弃啊。”
“肯定。”
“闭嘴!”刀锋划过,银色的光线在月色的照耀下越发显得冷冽。
夏令涴的眼眸逐渐放大,再放大,就看到那血红的珠子在空中飞扬,溅到脸颊上,烫得心里的火烧得更加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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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定城的禁卫军总共有十万。五万驻扎在城边,守护城池,轻易不准入城。另外五万中,有两万在皇宫负责日常防卫,剩下的三万分别在个个外出开府的皇子中各自安置五百,衙门府衙牢房看守等也去了几千,剩下的才是每日在城内游走护防。
王爷府的五百也不是皇子们可以私自调动的,他们的兵权掌握在禁卫军统领手中,只负责保护王爷们的安全,其他的一概不做。必要的时候,只要皇帝一声令下,他们也可以立马将皇子斩杀府中,这是一把双刃剑。皇族大臣们也有私兵,可不多,每个府衙按照品级来,最多也就两百人,算是自家人可以随意指派。
负责保护赵王妃夏令涴的就是皇家的禁卫军常备人员,武功说高也不高,说低在北定城里面也能够一斗三。出了这个暗杀之事时,第一天顾元朝就借机去了皇宫找禁军统领兴师问罪。统领虽然是皇帝亲自任派的人,可对方的家族中有与皇后汪家的联姻对象,也有兄弟与大皇子走动频繁。顾元朝夹枪带棒的一阵质问,逼得统领要自动卸职,最后大皇子力保,太子也加入,在皇帝面前吵得面红耳赤。顾元朝一个发飙,直接让私家兵冲进了统领府绑架了他的妻儿,威胁说,如果赵王妃与安郡主少了一根汗毛,就要让统领的家人陪葬。并且在皇宫上演全武行,直接一人力斗禁军,一盏茶的时分横扫数十人,指着统领大骂:这就是保护皇城子民的精兵,这就是保护皇族安危的强兵,连个手无寸铁娇生惯养的王爷都打不过,保护得了谁?
皇帝震惊禁卫军的武力底下,一怒之下委派赵王重整禁军,加强操练,只是一日,赵王就控制了皇城一半的兵权。皇帝还没有失去理智,只让顾元朝训练保护北定城的那三万人,皇宫内的两万自然还是统领的手下。
回到府中就将王府中的禁卫军全部丢到了大军里面去,换上了自己的私兵。暗中,鸦九和画影已经分派培养了多年的影卫开始散布在皇城个个角落寻找夏令涴和顾尚锦的身影。
汪云锋的那个店铺早就被他们挖出了地道,偷偷钻进去捣鼓了翻。夏家的暗卫与赵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