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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苍天有泪 1118-第40章

小说: 苍天有泪 1118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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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帮我转一句话给你爹,今天,封了我们的口,是开了千千万万人的口!他可以欺负走 投无路的我们,但是,如何去堵攸攸之口?”
    雨鹃怒气冲冲的再加了两句:
    “再告诉你爹,今天不许我们在待月楼唱,我们就在这桐城街头巷尾唱!我们五个,组 成一支台唱队,把你们展家的种种坏事,唱得他人尽皆知!”
    阿超急忙拉了拉雨鹃:
    “这话你在我们面前说说就算了,别再说了!要不然,比“封口”更严重的事,还会发 生的!”
    雨凤打了个寒战,脸色惨白。
    小三、小五像大难临头般,紧紧的靠着雨凤。
    云飞看看大家,心里真是懊恼极了,好不容易,让雨凤又有了笑容,又接受了自己,好 不容易,连雨鹃都变得柔软了,正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时候,家里竟然给自己出这种状 况!他急切的说:
    “我回去了!你们等我消息!无论如何,不要轻举妄动!好不好?”
    “轻举妄动?我们举得起什么?动得起什么?了不起动动嘴,还会被人“封口”!”雨 鹃悲愤的接口。
    金银花赶紧推着云飞:
    “你快去吧!顺便告诉你爹,郑老板问候他!”
    云飞了解金银花的言外之意,匆匆的看了大家一眼,带着阿超,急急的去了。
    回到家里,云飞直奔祖望的书房,一进门,就看到云翔、纪总管、天尧都在,正拿着帐 本在对帐,云飞匆匆一看,已经知道是虎头街的帐目。他也无暇去管纪总管说些什么,也无 暇去为那些钱庄的事解释,就义愤填膺的看着纪总管,正色说:
    “纪叔!你又在出什么主意?准备陷害什么人?”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纪总管脸色一僵。
    祖望看到云飞就一肚子气,“啪”的一声,把帐本一阖,站起身就骂:
    “云飞!你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了吗?纪叔是你的长辈,你不要太嚣张!”
    “我嚣张?好!是我嚣张!爹!你仁慈宽厚,有风度,有涵养,是桐城鼎鼎大名的人 物,可是,你今天对付两个弱女子,居然动用官方势力,毫不留情!人家被我们逼得走投无 路,这才去唱小曲,你封她们的口,等于断她们的生计!你知道她们还有弟弟妹妹要养活 吗?”
    祖望好生气,好失望:
    “你气急败坏的跑进来,我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以为钱庄有什么问题需要商量!结 果,你还是为了那两个姑娘!你脑子里除了“女色”以外,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你每天除 了捧戏子之外,有没有把时间用在工作和事业上?你虎头街的业务,弄得一塌糊涂!你还管 什么待月楼的闲事!”
    云飞掉头看纪总管:
    “我明白了!各种诡计都来了,一个小小的展家,像一个腐败的朝廷!”他再看祖望: “虎头街的业务,我改天再跟你研究,现在,我们先解决萧家姐妹的事,怎样?”
    云翔幸灾乐祸的笑着:
    “爹!你就别跟他再提什么业务钱庄了!他全部心思都在萧家姐妹身上,那里有情绪管 展家的业务?”
    云飞怒瞪了云翔一眼,根本懒得跟他说话。他迈前一步,凝视着祖望,沈痛的说:
    “爹!那晚我们已经谈得很多,我以为,你好歹也会想一想,那两个姑娘唱那些曲,是 不是情有可原?如果你不愿意想,也就罢了!把那晚的事,一笑置之,也就算了!现在,要 警察厅去贴告示,去禁止萧家姐妹唱曲,人家看了,会怎么想我们?大家一定把我们当作是 桐城的恶势力,不但是官商勾结,而且为所欲为,小题大作!这样,对展家好吗?”
    天尧插嘴:
    “话不是这样讲,那萧家姐妹,每晚在待月楼唱两三场,都这种唱法,展家的脸可丢大 了,那样,对展家又好吗?”
    “天尧讲的对极了,就是这样!”祖望点头,气愤的瞪着云飞说:“她们在那儿散播谣 言,毁谤我们家的名誉,我们如果放任下去,谁都可以欺负我们了!”
    “爹… ”
    “住口!”祖望大喊:“你不要再来跟我提萧家姐妹了!我听到她们就生气!没把她们 送去关起来,已经是我的仁慈了!你不要被她们迷得晕头转向,是非不分!我清清楚楚的告 诉你,如果你再跟她们继续来往,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祖望这样一喊,惊动了梦娴和齐妈,匆匆忙忙的赶来。梦娴听到祖望如此措辞,吓得一 身冷汗,急急冲进去,拉住祖望。
    “你跟他好好说呀!不要讲那么重的话嘛!你知道他… ”
    祖望对梦娴一吼:
    “他就是被你宠坏了!不要帮他讲话!这样气人的儿子,不如没有!你当初如果没有生 他,我今天还少受一点气!”
    云飞大震,激动的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祖望。许多积压在心里的话,就不经思索 的冲口而出了:
    “你宁愿没有生我这个儿子?你以为我很高兴当你的儿子吗?我是非不分?还是你是非 不分?你不要把展家看得高高在上了!在我眼里,它像个充满细菌的传染病院!姓了展,你 以为那是我的骄傲吗?那是我的悲哀,我的无奈呀!我为这个,付出了多少惨痛的代价,你 知道吗?知道吗?”
    祖望怒不可遏,气得发昏了:
    “你混帐!你这是什么话?你把展家形容得如此不堪,你已经鬼迷心窍了!自从你回 来,我这么重视你,你却一再让我失望!我现在终于认清楚你了,云翔说的都对!你是一个 假扮清高的伪君子!你沈迷,你堕落,你没有责任感,没有良心,我有你这样的儿子,简直 是我的耻辱!”
    这时,品慧和天虹,也被惊动了,丫头仆人,全在门口挤来挤去。
    云飞瞪着祖望,气得伤口都痛了,脸色惨白:
    “很好!爹,你今天跟我讲这篇话,把我彻底解脱了!我再也不用拘泥自己姓什么,叫 什么了!我马上收拾东西离开这儿!上次我走了四年,这次,我是不会再回来了!从此之 后,你只有一个儿子,你好好珍惜吧!因为,我再也不姓“展”了!”
    品慧听出端倪来丁,兴奋得不得了。尖声接口:
    “哟!说得像真的一样!你舍得这儿的家产吗?舍得溪口的地吗?舍得全城六家钱庄 吗?”
    梦娴用手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快呼吸不过来了。哀声喊:
    “云飞!你敢丢下我,你敢再来一次!”
    云飞沈痛的看着梦娴:
    “娘!对不起!这个家容不下我,我已经忍无可忍了!”他再看祖望:“我会回来把虎 头街的帐目交代清楚,至于溪口的地,我是要定了!地契在我这里,随你们怎么想我,我不 会交出来!我们展家欠人家一条人命,我早晚要还她们一个山庄!我走了!”
    云飞说完,掉头就走。梦娴急追在后面,惨烈的喊:
    “云飞!你不是只有爹,你还有娘呀!云飞… 你听我说… 你等一等… ”
    梦娴追着追着,忽然一口气提不上来,眼前一黑,她伸手想扶住桌子,拉倒了茶几,一 阵乒乒乓乓。她跟着茶几,一起倒在地上。
    齐妈和天虹,从两个方向,扑奔过去,跪落于地。齐妈惊喊着:
    “太太!太太!”
    “大娘!大娘!”天虹也惊喊着。

                      ※               ※                 ※

    云飞回头,看到梦娴倒地不起,魂飞魄散,他狂奔回来,不禁痛喊出声:“娘!娘!”
    梦娴病倒了。
    大夫诊断之后,对祖望和云飞沈重的说:
    “夫人的病,本来就很严重,这些日子,是靠一股意志力撑着。这样的病人最怕刺激, 和情绪波动,需要安心静养才好!我先开个方子,只是补气活血,真正帮助夫人的,恐怕还 是放宽心最重要!”
    云飞急急的问:
    “大夫,你就明说吧!我娘有没有生命危险?”
    “害了这种病,本来就是和老天争时间,过一日算一日,她最近比去年的情况还好些, 就怕突然间倒下去。大家多陪陪她吧!”
    云飞怔着,祖望神情一痛。父子无言的对看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后悔。
    梦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她悠悠醒转,立即惊惶的喊:
    “云飞!云飞!”
    云飞一直坐在病床前,着急而悔恨的看着她。母亲这样一昏倒,萧家的事,他也没有办 法兼顾了。听到呼唤,他慌忙仆下身子。
    “娘,我在这儿,我没走!”
    梦娴吐出一口大气来。惊魂稍定,看着他,笑了。
    “我没事,你别担心,刚刚只是急了,一口气提不上来而已。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云飞难过极了,不敢让母亲发觉,点了点头。痛苦的说:
    “都是我不好,让你这么着急,我实在太不孝了!”
    梦娴伸手,握住他的手,哀恳的说:
    “不要跟你爹生气,好不好?你爹……他是有口无心的,他就是脾气比较暴躁,一生起 气来,会说许多让人伤心的话,你有的时候,也是这样!所以,你们父子两个每次一冲突起 来,就不可收拾!可是,你爹,他真的是个很热情,很善良的人,只是他不善于表达……”
    母子两个,正在深谈,谁都没有注意到,祖望走到门外,正要进房。他听到梦娴的话, 就身不由己的站住了,伫立静听。
    “他是吗?我真的感觉不出来,难道你没有恨过爹吗?”云飞无力的问。
    “有一次恨过!恨得很厉害!”
    “只有一次?那一次?”
    “四年前,他和你大吵,把你逼走的那一次!”
    云飞很震动。
    “其他的事呢?你都不恨吗?我总觉得他对你不好,他有慧姨娘,经常住在慧姨娘那 儿,对你很冷淡。我不了解你们这种婚姻,这种感情。我觉得,爹不像你说的那么热情,很 多时候,我都觉得他很专制,很冷酷。”
    “不是这样的!我们这一代的男女之情,和你们不一样。我们含蓄,保守,很多感觉都 放在心里!我自从生了你之后,身体就不太好,慧姨娘是我坚持为你爹娶的!”
    “是吗?我从来就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呢?感情不是自私的吗?”
    “我们这一代,不给丈夫讨姨太太就不贤慧。”
    “你就为了要博一个贤慧之名吗?”
    “不是。我是……太希望你爹快乐。我想,我是非常尊重他,非常重视他的!丈夫是 天,不是吗?”
    门外的确望,听到这儿,非常震动,情不自禁的被感动了。
    云飞无言的叹了口气。梦娴又恳求的说:
    “云飞,不要对你爹有成见,他一直好喜欢你,比喜欢云翔多!是你常常把他排斥在门 外。”
    “我没有排斥他,是他在排斥我!”
    “为了我,跟你爹讲和吧!你要知道,当他说那些决裂的话,他比你更心痛,因为你还 年轻,生命里还有许多可以期待的事,他已经老了,越来越输不起了。你失去一个父亲,没 有他失去一个儿子来得严重!在他的内心,他是绝对绝对不要失去你的!”
    梦娴的话,深深的打进了祖望的心,他眼中不自禁的含泪了。他擦了擦湿润的眼眶,打 消要进房的意思,悄悄的转身走了。
    他想了很久。当晚,他到了云飞房里,沈痛的看着他,努力抑制了自己的脾气,伤感的 说:
    “我跟大夫已经仔细的谈过了,大夫说,你娘如果能够拖过今年,就很不错了!云 飞……看在你娘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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