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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玮娓道来-第9章

小说: 玮娓道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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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又略高于现状。精良的设计让舞台方寸之内尽现世界沉浮,天地沧桑,人间烟云,时代变迁。更有众生之相五味杂陈,人情冷暖裸露无遗,事物百态昭然若揭……正所谓,舞台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大幕拉开,灯光打在道具上。无论是红砖碧瓦、城墙内外展现的宏大叙事,还是香槟水果,服装首饰营造的小资情调;无论是一个茶壶、一盏灯笼、一架梳妆台形成的传统印象,还是一张沙发、一挂壁钟、一幅油画制造的欧式气息;或者颠倒的字符、迷乱的铺陈、无厘头的意象、不明晰的元素透出的先锋色彩,都猛然给人打上了一层强烈的心灵底色,或润物无声,或风卷残云,直至侵略性地胁迫我们感知接受,观赏欲望在人物出场前短短数秒内骤然结晶,期待与渴念将会全程作陪,每个人就和这台戏绑定在了一起。 
  表演ing…… 
  演员不再是传统的“海市蜃楼”,不再是幻化的无线电磁光波,只距观众不到二十米,活生生地将自己的皮毛和血肉坦露在舞台上。洒脱自如地演绎台词,酣畅淋漓地塑造角色,根本没有精力观察台下动态,但他们又直面观众,勇敢地接受我们的“安静”和“不安静”,潜意识把台下黑压压一片当作心里一杆秤,不知不觉地调整着自身状态。观众也不被孤立绝缘,虽未参与表演,可两小时内坐在幽暗的环境中全神贯注,屏气凝神,在一个个矛盾冲突引爆,一层层关系深化,一回回悬念即破即立之后跟着演员同悲同喜同忧同乐。偶尔有机会同演员对视,尽管演员们的眼神放之四海,但那直击心灵的瞬间我们会感觉眼神只属于自己,演员属于自己,角色属于自己,舞台属于自己,艺术细胞迅速被激活,感动油然而生又被台上捕捉形成良性循环。一切胜似闲庭信步却心有戚戚,“观众+演员”黄金搭档于精神领域如此默契的配合成就艺术天国的“超级现场”。   
  我爱话剧(2)   
  走进剧场便走进一种互动,走进剧场便走进一种狂欢,走进剧场便走进一种水到渠成的释放,一种丰满并不干涩的优雅品质。 
  我爱话剧。 
  十三号,还要到北展剧场观看斯琴高娃老师自导自演话剧处女作《月牙儿》。期待ing……   
  我爱话剧之《我爱桃花》(1)   
  刚开春那会儿,阳光柔和,温度适中,天气清爽而明快。春江水暖,草长莺飞,简直是动植物生长的天堂,忽如一夜甘露来,千树万树桃花开。 
  在乱花渐欲迷人眼的人间四月天,我们都会有一丝春风得意心跳疾的快感。当你站在桃花前,面对那铺张的淡雅,粉嫩的妖娆,又会联想起什么呢?诗词章句还是美女娇娥?抑或怀情思春?甚至风流桃花运? 
  反正,我想到了早先看过的一部话剧《我爱桃花》。 
  这是一台颇有古典意境和桃花韵致的戏。花床、轻纱、竹帘、帷幔,简约至极却流水写意。一束桃红色幽暗的光打下来,有点温润、有点羞涩、有点暧昧,帘子后襟裙翩飘,人影浮动,女主角一身粉色行头,说不清的浓烈和妖娆,分明是一朵桃花正在燃烧。 
  帷飘白玉堂,簟卷碧牙床,楚女当时意,萧萧发彩凉…… 
  戏里还有两位衣冠楚楚的男主角,他们在这枫叶惊飞、雨打芭蕉又敲窗的湿润夜晚,正围绕着“桃花”这个不变的主题,展开一场时空交轨、古今错位的“嵌套剧”。 
  故事情节是这样的,唐时,渔阳燕市少年冯燕,与牙将张婴之妻私通。某夜,张婴喝酒夜归,张妻连忙将冯燕藏在米柜中,不想张婴醉卧时却压住了冯燕脱下放在凉椅上的巾帻。待冯燕趁其熟睡欲逃之前,用手示意张妻到她丈夫身下取出巾帻,可谁知张妻领会错了他的用意,以为冯燕要杀死丈夫,遂悄然抽出丈夫腰间的佩刀递给他,并欣喜地感叹:宝刀啊宝刀,秋水一样的宝刀,借你一用,杀出个幸福来。冯燕本意要的是巾帻,情人却偏偏递来杀人钢刀,于是心中叹道:这样的女子心肠太歹毒,我要的是巾帻,你却给我一把刀……也罢,索性一刀砍死情人。 
  演到这里,戏虽完整,却没有多大张力。妙就妙在编剧把这个故事当作一种原始资源和既定模板,放到千年后的今天,让这个历史“三角恋”架构在现代世界里不断改造、矫正、变形…… 
  灯光大亮,那死去的女人一翻身坐了起来,沉浸在前面剧情的观众不免大吃一惊——原来这是一个“戏中戏”结构,是现代演员正在排古装戏。这对演员被安排的现代关系,正好也是一对婚外情人。排练过程中,每当“冯燕”举刀要杀“张妻”,“张妻”就立马出戏,跳回现实,抱怨此结局很不合理,并阻止情人“砍”自己。反反复复,复复反反,排练屡次被中断。“冯燕”解释说这是在排唐朝的戏,不要把戏里戏外扯到一块。“张妻”却纠缠不休,因为无论演戏还是现实,她都忍受不了男人的轻易善变。她骂“冯燕”用唐朝作遮挡,回避她,回避这段婚外情,指责“冯燕”一直想以一种杀戮的方式,把自己从他心里除掉,借古人三尺钢刀泄私愤。 
  “张妻”又提醒道,某次“冯燕”看见报纸上有一篇妻子寻找丈夫的寻人启事,突然不经意地问她:“如果你丈夫失踪了会怎样?”所以“张妻”由此断定“冯燕”内心恨她丈夫,潜意识一直有杀自己丈夫的渴念,却死不承认,表面伪装得很好。于是她态度强硬地要求,排戏时冯燕接刀后,绝不能杀她,而要杀正在熟睡的自己的丈夫——牙将张婴,这才是坦坦荡荡的君子之为,心里想什么就做什么的真正男子汉。 
  一度中断的戏,按照“张妻”的修改重新排了一遍,她以为丈夫张婴见鬼,自己就能同冯燕甜哥哥蜜姐姐地永远缠绵。但就在冯燕手起刀落,张婴血溅四壁后,原先浪漫的期待和憧憬突然一去不复返,取而代之的是暗无天日的紧张、怯懦、惶恐……她有点后悔了。 
  瘫倒在地的张婴一屁股坐了起来,“死而复生”。他委屈地指责这种改法庸俗到底,落入潘金莲与西门庆式的窠臼。而且自己根本没有妨碍他们偷情,灭口犯不上,冯燕和张妻不仅不能遂心愿,反而要面临上绞首架的危险。 
  他又灵机一动,想出一种新的杀法:冯燕拿刀后,面对酣眠中无辜又无助的张婴不忍下手,面对痴情一片的张妻怜香惜玉。罢!罢!罢!干脆自杀吧!一刻也没有犹豫,刎颈而死,相当有古人风范!   
  我爱话剧之《我爱桃花》(2)   
  戏,又折腾了一遍。“冯燕”自杀死后,“张婴”马上后悔了,称他一旦被这场面惊醒,目睹自己连续戴三年绿帽子的事实,肯定一气之下,怒杀妻子。这对狗男女倒成了双双为情而亡的风流鬼,自己却要吃官司、背黑锅、做犯人。好冤啊!所以,冯燕不能死。 
  可怜的冯燕,杀张妻不成,杀张婴不成,自杀也不成,真可谓欲死无门。 
  三种杀法,各有道理,各有优缺,却都不完美。一切只源于张妻会错了意,冯燕要的是巾帻,她却给他一把刀! 
  一场“桃花下的罪恶”,由此拉开帷幕。 
  编剧最终的设计是:抽出的刀重新插了回去,谁都不杀,谁都不死。自然地偷情,自然地逃离,一切照常进行。 
  然而,刀可以插回去,杀人的念头却无法插回。冯燕坚持说自己要的是巾帻,而她却递钢刀怂恿他杀人。张妻硬说他杀人之心早有,却最终把害怕藏于心,把杀人之念推给别人,逃跑得理直气壮。因此冯燕从来就没有要过巾帻,要的就是刀。 
  两人的情,在那拔刀出鞘的瞬间,就已经生分了。此后,张妻和张婴重新过起了貌似幸福的正常生活,麻木地宽衣解带,相敬如宾。张妻与冯燕则很少照面,见了面也是生涩地客套,无果而终。 
  我确确实实被这出戏震住了,虽无类似经历,可随着剧情步步拓展,我被胁迫着也参与到这场“情感游戏”中来,参与古代与当代的对话,现实同虚拟的思辨。 
  “桃花”一词用得绝妙贴切!它可以形容张妻的天然资质,可以表现两人偷欢的风流快活,还可以囊括这一系列从勃越到陌生的“情感苍海桑田”,也就是花开到花落的动态演绎过程。 
  “我爱桃花”寓意更加深刻。它究竟是对“突破阻力,追逐真爱”这种解放行为的写实?还是对“暗渡陈仓,私底幽媾”这种野性姿态的维护?人们到底爱桃花,还是爱“桃花下的罪恶”。也许只爱某一项,也许都爱吧! 
  当这份隐蔽的“桃花下的罪恶”悄悄地、幽幽地滋润着双方,是一种缱绻的意外快感,但它随时有可能由于当事人某次无意“拔刀”而被摆到桌面公开化。此时,潜伏很久已然成堆的负面麻烦,会刺溜一下被全盘牵出,相互间的柔情蜜意也顿时杀机四伏,“罪恶”就切切实实变成真正的罪恶了。难道彼此拥有过的一段厮磨,是一种深刻的假象?我不知道。 
  “我要的是巾帻,她却给我一把刀。”这句话太意味深长了。 
  现实生活中,时时刻刻都上演着各式各样的“会错意”,犹如化学突变,一种长期“温柔”的秩序,在突变中即刻瓦解,变得狞厉、变得纠结、变得紊乱;再经历疲惫、经历厌倦、经历折磨;最后归于黯淡、归于平庸、归于麻木。责任不在单方,谁也脱不了干系。 
  这出戏上座满、票房高,观众看得过瘾又投入。人们在判断三种杀戮方式优缺,审视男女主角好坏,考虑整体事件对错的同时,其实是在盘查自己,预览自己,猜疑自己,谁能保证自己生活中绝对没有或隐或显、主观客观、能动被动、生理心理地处于冯燕、张婴、张妻式的三角情境中呢?这就是“桃花”的挑逗机制,这就是话剧的无穷魅力! 
  评论家何东说:“男女之间的那一点点虚幻情感之梦,皆被《我爱桃花》不断撕碎甜蜜、亲昵的包装,一波又一波地悬念丛生,直至最后露出‘他人即地狱’的真实面目。” 
  《我爱桃花》以近乎残酷的方式,让观众认知到人人心中天然具有的“桃花情结”,并发出“拿什么拯救你,我的桃花?”的由衷悲鸣。 
  整出戏,涵盖了男女之情的种种可能性,我认为结局尤其精彩,它让人们看到了一种以死水微澜代替剑拔弩张的深刻无奈,这就是当下社会的现实。 
  桃花惹人爱,爱桃有风险,时时要谨慎,看你怎么爱! 
  我爱《我爱桃花》。   
  咖啡厅见奚美娟(1)   
  奚美娟老师住在上海,所以只跟她打过几个电话,未曾见面。 
  今天是11月28日,正如电话中所述,她来到北京拍戏,可能为期一周。她听朋友说工体北路春秀路路口有一家咖啡厅,就约我在那聊聊。 
  我打车到春秀路口,目光对路两旁仔细而快速地扫瞄,可就是瞅不见任何咖啡厅的踪影,忙给她打电话。她说自己刚出门,先前也没到过那家店,也正在路上寻找着。 
  于是,我叫出租车司机顺着这条路绕了两圈,又回到原地,依旧没有任何收获,就下车跟路口的保安打听这附近有没有咖啡厅,他眯笑着问我: 
  “你找的是不是台湾人开的那家?” 
  “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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