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狗腿中的战斗机(gl)-第6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过是煽风点火,四名杀手身手敏捷,出手又快又准,如若要取凌以亦和司徒钥的性命,全然不如这样折腾,似乎只是为了制造混乱,凌以亦一边捂着自己的伤口,皱着眉地深思。
医院,警务人员在录口供,纯白色的病床她依然生龙活虎,右手缠着纱布,换药的时候轻轻皱了皱眉,危险依然没有解除。那是凌以亦最暴躁的时候,她拼命克制着自己,一等到司徒离开病房,她就原形毕露,此时就犹如困兽,她疯狂地踢到了旁边的躺椅,还有病房中所有的陈列物品,她不发出任何声音,怕惊动护士,在门缝中瞥见长廊尽头熟悉的瘦削的身影,又叹着气将地上瘫倒的左歪右倒的劳什子东西拾捡起来,而后装着一副温和的迷死人的笑,那个傻女人已经那样自责了,她不想再让她担心。
许多时候我们对彼此和自己都不熟悉,翻山越岭之后以为就真的是晴天。
心里有一种东西开始泛着疼,可是这样的疼并未让凌以亦意识到她的手臂因为子弹穿过的那种灼热感,她只是烦躁,焦躁,混战中那个孩子的嗓子哭哑了,身旁躺着她那年轻的母亲,凌以亦一直压抑着,以致没有听到对面的司徒在询问她什么。
在医院,她犹如从岸边重入海里的鱼一般,恢复了她的自信和冷静。这几年,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危险,只是从没有像这一次般生死攸关,她走过去,身子前倾,头靠着凌以亦的肩头,薄唇抿着,和粉嫩脖颈构成绝美的角度,似犯了错,却又不肯承认的别扭着,夜色苍茫,欲语还休,心下内疚万分,是她任性放松了警惕,才会出这样的乱起,是她不知轻重才会惹出这一出混战,她咬着唇,神色复杂,脱口而出的却是再寻常不过的关心,“还疼吗?”
凌以亦心中有着其他的心思,朝她笑了笑,“不碍事。”
她轻描淡写,案子的事也不愿和司徒说太多,说了也不懂,徒增担心,于是两人沉默着,
良久,她转身,出了病房,那转身之后的病房夜色如水,明月如霜。六月如火的天气徒增了一地的寒气。
司徒拉开房门,迎面而来的三个人心急如焚,那种担忧不安体现地淋漓尽致,那是凌以亦出柜家人默然之后的第一次相逢,双方都有些尴尬,还是凌以尔很快打破了僵局,“司徒医生。”
司徒抿了抿,浅笑着,出于礼节她欠了欠身,“伯父伯母好。”
凌家老两口有些不自然,不知该唤什么,凌妈妈只凑到床前,望着凌以亦那副模样,“你到底要让我们担心到什么时候?”那语气中微怒里含着血脉相成的爱护。
司徒静静地拉开房门,欲带上的那一刻,凌父跟了出来,“现在有时间吗?”
“嗯”
“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
警察局立了案,保护证人组的两个成员24小时跟在司徒身后,两人只好就着办公室的角落沉默着。
是沉默,司徒本就是不善言语的人,只在最亲近的人面前她才会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展现出来,以至于不熟的人都说她骄傲清高,她也从不解释,凌父也沉默,他一手插在裤兜里,和凌以亦的经典姿势一样,空气中静得能听见窗外蝉鸣的吱呀声。
“她的伤。。。。。。”
“她这个人。。。。。。”
司徒抱歉地抬头,给他冲茶,凌以亦很像她的父亲,只那眉宇间的英气更柔和了些。
“我不清楚两个女人在一起应该怎样生活,凌以亦有很多的臭毛病,和我一样,希望您能多体谅她,她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您可以回来对我们讲,我们家的家教并不好,所以两个孩子的脾气都不好,但她是个好孩子。”
凌父背负着手,望着窗外愈发黑尽的夜,一口一个您没把司徒给噎死,这一连串的说了这么多,像是早就已经打好的腹稿。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就霸王人家,就霸王着,霸王着吧,哼~~~~~~~~~
84
84、第八十四章 。。。
司徒静静地听着凌父那些生硬的甚至是早已打好了腹稿的言语,那是这人世间最普通最传统的父母的妥协,司徒从他那一直紧皱着的眉头和放在办公桌上微微颤抖着地手就已经看出来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在那一瞬间想到自己的父亲,那个有些模糊的身影,那个并未善终的父亲,许多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在人世这一遭就是一个笑话,在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觉得心里有个洞,风贯穿而过,呼啦呼啦,有好长好长的回声,从被送出司徒家的那一刻,她就在失去,失去地多了,也就成了习惯了,她越来越害怕那样的习惯,心中的空虚总需要填满,有些人用钱,有些人用钱,有些人用癫狂的生活方式,所有人,都那样怕孤独,怕失去,她只静默地点了点头,凌父就知趣地起身离开。
那晚在医院,夜静静的,叶衍值班,司徒斜斜地靠在她身上,凌以亦在病房里睡得很熟,她们坐在走廊的长凳上,那晚整个城市有无数只警犬在夜色里潜行,B市的市长空手砸碎了青花瓷的杯盖,一通电话打到了警察局局长的办公室,那夜,全城都在搜捕一个穿着灰色长衫的中年男子,全国通缉犯龙青,几乎把整个B城上天入地地翻了一个遍,最后竟然在码头的一个农家屋里找出来,那时的龙青手脚都被绑住,嘴里塞着小孩的尿布,文生第一眼见到颇有些惊奇,警惕地望了望四周,却空无一人,是谁,竟然有这样的本事,将龙青生擒?
农家屋不远处有一片小树林,小树林里有一处身影躲在暗夜里,待众警察都走散,才摸出手机,“警察已经把人带走了。”
只见那黑色身影在树林中穿来穿去,没多久,串到码头上,他长久地点了一只烟,而后,将烟卷以一个优美的弧度弹向浑噩的江中,夜风凉凉的,他长长地舒了口气,这一场精心布局的战术他和她花了整整半年的时间,他想警局终于可以在市长那儿立功了吧,因为今晚他们收获的不仅生擒了龙青,一定还会收缴到那巨额的军火库吧,他清秀的眉眼终于疏散开,至于自己的身份,就如同这长江的水从上海流入太平洋吧,一切都是他和顾如锦精心布下的局,他,不过是龙门手下潜伏了三年的小卧底,谁知龙门被灭,龙青竟然一个人逃脱,他那时暗想,终于可以逃脱自己那尴尬的身份,却在第二天,这个世上唯一知道他身份的直接对头上司在家里心肌梗塞死掉了。他去墓地的时候,哭也哭不出来,笑也笑不出声,就直愣愣地看着那墓碑上的照片发愣,你走了我该怎么办?他连这句话都没有问出口,他在警察局里有备档案,档案里的名字连他自己念来都陌生,顾小宇,龙青手下,为人狠毒,在曾经的毒品交易中曾枪杀两名警探,他回不去了,把自己关在一个屋里关了一个月,唯一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人已经去了地狱,直到有线人撞开他快要发霉的屋子告诉他,龙青和一个军火贩子正在做一场巨大的交易,而交易地点正在B城。
他遇上顾如锦那天,下着雨,他没看腕表,因为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不看时间了,他手中端着当日还没卖掉的时报,错身而过的时候,脚下传来一阵刺痛,那女人的高跟鞋踩上了他的脚背,他斜眼看过去,等待着,等待着,都没听到那声礼貌的道歉,他认识那个女人,B城地产顾氏的二小姐,是个喜欢女人的女人,她也认识他,和她一个姓,龙青手下的得力干将,顾小宇,当从顾如锦口齿中吐出这三个字的时候,他嘴里叼着烟,自嘲地笑了笑,顾陌轩本就是洁身自好的人,顾氏一直和黑社会从无关联,只是身在江湖中,出淤泥而不染,不是人人都可以的,直到三个月之后,顾如锦才偶然地发现顾陌轩被人控制了,文以墨趁其不备担心有人会对她不利,才会找上凌以亦来保护她,可是只有她知道,对方的目的根本就不在于此。
顾小宇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消息,龙青和挟持顾陌轩的军火头子达成了交易,彼时的龙青犹如失掉了四肢的残物,他心中所念的不过是除掉与凌以亦有关的所有人,而军火头子也假借龙青之手,制造混乱,混淆视听,将警局的所有视线都转移到龙青那边,所以他为龙青准备了四名杀手,却在这头悄无声息地利用顾氏藏匿他的军火。
他和顾如锦一直潜伏着,筹划,甚至那场枪战都是顺势而为,只等龙青献身之时,那是他最得意忘形的时候,他怎么都没想到他曾经的手下突然出现,和他谈笑风生,而后将他生擒,顾小宇那晚躺在码头上,看了一晚的星辰,翌日的新闻他拿来盖住那张和他年龄极度不符的脸,据称,在顾氏新开发的楼盘基层,警察现场发现了无数只重机枪弹药,军火头子惊慌失措,一场火拼之后,由于警方早有准备,当即将军火贩子全部击毙,那是B城最为轰动的枪杀案,可是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就如此时躺在医院里被注入镇定剂的凌以亦,这一切的仇恨,贪婪,罪犯都与她无关了。
江南连绵不绝的梅雨期开始泛滥,那种闷闷热热潮潮湿湿的天气让人头痛,更而覆盖了整个长江以南的地区,整个夏天不复前几年那样就算下雨也是酣畅淋漓地一次痛快就雨过天晴,这样的湿湿淋淋犹如拧不干的抹布,犹如某些人的感情之路,甩不掉,拧不干。
“明天我们学校有艺术晚会,你来不来?”
“不来”
“为什么啊,你又没有事。”
“我要上班”
“明天晚上七点”
“我要加班”
“纪珂然!!!”
“真的,你不信问楚旭之啊。”
“公司的事我可以处理。”楚旭之贴着脚跟,纪珂然用眼神杀死她,凌以亦出院,众人来医院迎接,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波澜不惊,适合看云卷云舒的日子,本来子弹头只是擦破了皮肤,伤口却不小心被感染了,她索性赖在医院里成天陪在司徒钥身边,护士长就快发最后通牒了,才不得已出院,她从病床上蹦下来的时候,正巧听到了高西宝和纪珂然的对话,不知真的是偶然还是有人故意为之,两方在医院门口相遇,表面上和和气气,彬彬有礼,没有人知道几个月之后,她们依然还在原地踏步,不知道是真的爱情需要这样的磨难,还是实际上两个人是真的不合适,许多时候,你还没尝试,你又怎么知道答案。
漫长的夏日终于熬过了头,秋高气爽的时节是最惹人喜爱的,没有汗黏黏令人挥之不去的惆怅,没有烈日当头的虚无,一切都显得柔和起来,特别是初秋,甚至还没有深秋时分的肃穆。
司徒还在医院没有下班,来接凌以亦的就是高西宝,纪珂然和楚旭之三个人,但事实是,从出了医院大门之后,她就发现她们三人不是来接她出院的,真的不是,她的行李自己拎着,没有人扶她,甚至都没有人陪在她身边,楚旭之偶尔良心发现,会放慢脚步,瞥她两三眼,那眼神,就像对待那六大护法一般得惆怅,纪珂然和高西宝走在最前面,纪珂然依然在躲闪,高西宝经历了一段时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