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货币史(1867-1960)-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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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续表）
通货膨胀时期
第一次世界大战 第二次世界大战
平均的货币流通速度
！ ％& 平均的国民生产净值 ’ 平均的货币存量 （& （#） *& 〃〃）
政府创造的货币占平均货币存量的比例
！ 〃& 总计 #& **# #& （**
！ ）& 年平均 #& #*＋ #& #（％
货币系统的扩张系数
！ ；& 政府创造 货 币 每 增 加 * 美 元，所 增 加 的 高
能货币量
*& ％ *& ％）
！ & 高能货币 每 增 加 * 美 元，引 起 的 货 币 存 量
的增加量 ）& #（ ％& 〃…（
货币存量的增加占货币平均存量的比率
！ ＋& 总计 #& ；（ #& ＋
！ …& 年平均 #& *（ #& ***
货币存量的增加占年平均国民生产净值的比率
！ *#& 总计 #& ％〃； #& ；…#
！ **& 年平均 #& #）＋ #& #
！ ！ 注：货币存量、高能货币以及黄金储备的数据均采用每年 ； 月 ％# 日的年平均数据。在计算上述平
均值时，*〃 年、*…（# 年、*…％… 年和 *…〃＋ 年的平均值均按 * 年半来计算。
政府创造的货币等于高能货币减去黄金储备。
从上面的计算中，可以判断出社会货币存量增加的重要性。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在
货币存量增加的部分中，有多少是由政府直接创造的，有多少是由银行创造的？换句话
说就是，在政府和银行之间，税收收入是如何分配的？潜在的分配格局决定了，当货币
供应总量每增加 * 美元时，政府需要发行多少货币；或者说，在政府为赤字融资时，需要
发行多少货币、多少债券，有多少债券必须直接或间接进入银行。同样，在这方面，两次
世界大战的情况也存在着重大差异。在一战期间的通货膨胀中（*〃—*…（# 年），政府
创造的货币（ 基础货币减黄金储备）每增加 * 美元，货币供应总量增加 ；& …（ 美元；而在
二战期间的通货膨胀中（*…％…—*…〃＋ 年），后者只增加 〃& 〃 美元。造成该差异的主要原
因是存款 准备比率发生了变化：在一战期间的通货膨胀中，银行的准备金每增加 * 美
元，其存款会增加 *〃& *； 美元；而在二战期间的通货膨胀中，后者只增加 *#& 〃 美元。还
有一个次要的原因是，存款增量与现金增量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变化———在一战期间，公
众手持现金每增加 * 美元，其存款会增加 ；& 美元；而在二战期间，后者只会增加 ％& ＋…
美元。
我们将整个战争中的通货膨胀时期作为一个整体，在表 （〃 中总结了上述差异所产
生的影响。如表所示，货币流通速度变化和货币乘数变化的共同作用，使得政府通过直
接的货币创造所获得的收入占年平均国民收入的比例增加了 * 倍（*& ； 个百分点，一战
时为 #& ＋ 个百分点，第 （ 行），而直接的货币创造导致的货币存量的年增长率仅为一战
时的 。 ＋（**& * 个百分点，一战时为 *（& 个百分点，第 … 行）。反过来，总货币存量中这
#〃
#！
美 国 货 币 史（！〃#—！％#&）
！ 〃#％&’（） *＋；&#（） #… &。％ /＋&％0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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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比较小的增量在年平均国民收入中所占的比重却较大（％& ％ 个百分点，一战时为 ’& #
个百分点，第 （（ 行），因此可以看出，无论直接的还是间接的货币创造对于政府获得资
源来说显然都是更为有效的工具。
战争赤字时代联邦政府的支出中，！#） 通过显性税收收入获得；％） 通过政府直接
的货币创造获得；（！） 由 私 人 的 货 币 发 行 获 得，它 可 以 看 做 是 政 府 创 造 货 币 的 间 接 效
应，但是名义上是付息的，而不同于不必付息的政府债务；*（） 靠发行付息政府债券获
得，该债券发行与货币创造不存在比例关系。如果我们认为批发物价指数准确地反映
了战争期间的物价变 化，那 么 大 约 （ ＋ ’ 的 货 币 创 造 可 以 被 看 做 是 对 货 币 余 额 的 征 税，
！ ＋ ’ 被看做是包含在无息货币资产里面的自愿储蓄。！〃# 这也就意味着，从整体来看，政
府支出的一半以上是靠税收来融资的，其中大约 （ ＋ （〃 的税收是货币余额税收，而物价
指数的缺陷意味着这些数字可能低估了税收占整个支出的比例，也低估了货币余额税
收占整个税收的比例。
（〃& ；& ’ 战时债券运动的影响
在我们关于战争赤字时代的讨论中，最后需要注意的一点是货币存量变动的一个
细节。在图 ！… 中值得注意的是，在 （。！！ 年、（。！’ 年，尤其是 （。！* 年，货币存量的波动，
与这些年前后相比，表现出更大的无序性。其中的原因在于，政府通过一系列债券运动
发行了大量的政府债券———从 （。！； 年 （（ 月到 （。！’ 年 （； 月，七次战时债券运动和最终
的胜利贷款（ 之间相隔五个月）。事实上，有三次债券运动发生在年末，而有两次发生在
年中，这就意味着它们都具有季度波动的特点，从而会呈现出一些类似的特征。因此，
在图 ！… 中，经过季度调整的序列在一定程度上消除了它们的影响。这也是在我们的货
币序列中，债券运动所导致的不规律性波动为什么在 （。！* 年比在 （。！！ 年和 （。！’ 年更
为剧烈的主要原因。
图 ’〃 可以让我们更详细地研究债券运动的影响。图中数据仅限于存款，因为债券
运动对现金的影响很小。另外该图也仅考察了成员银行的情况，因为我们只能得到它
们每日数据的月平均值或半月平均值，却无法得到全部商业银行的该类数据。它所描
述的数据没有经过季度变化的调整，这样可以避免我们不慎消除债券运动的影响。图
中下方的折线是公众持有的活期和定期存款，不包括政府存款。上方的折线是公众持
有的活期和定期存款加上政府存款。阴影区域是实施债券运动的时期。
！〃# 从 （。！（ 年 （； 月到 （。！’ 年 （； 月（ 基本上是我们在测算战争赤字时期的联邦政府支出时涵盖的时间段）批
发物价上涨了 （！） 。如果令货币余额保持 （。！（ 年 （； 月的实际水平，那么货币在 （。！（ 年 （； 月到 （。！’ 年 （； 月间的
名义增加量应该为其实际增加量的 （*） ；如果令货币余额保持 （。！’ 年 （； 月的实际水平，那么货币在该时期的名义
增加量应该为其实际增加量 的 ；！） 。 假 设 价 格 增 长 率 是 准 确 的，那 么 准 确 的 数 字 应 该 介 于 两 者 之 间，我 们 估 计
为 ；〃） 。
为了简单起见，我们将直接货币创造和 间 接 货 币 创 造 合 并 在 一 起 考 虑，并 且 忽 略 了 商 业 银 行 对 税 收 收 益 的 分
配。更为精确的分析，见 /0123 456789，“ ：；？； 0@ 0 40A 》； B？61C B06 ：：，”！〃#％&’ 〃（ ）〃’*＋*；&’ …；〃％〃。/，D8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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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 章！ 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的通货膨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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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 ％&’ 年到 ％&！ 年战时债券运动时期成员银行的存款，包括政府战争贷款账户中的
存款以及扣除政府战争贷款账户中的存款，月度和半月度平均数据（ 未经季度调整）
注：阴影区域代表债券运动时期。
资料来源：数据来源于联邦储备银行，是日数据的月度平均值或半月度平均值，未经季度调整。
经调整的存款总额等于调整后的活期存款加上定期存款。债券运动的时期，来自 ％〃& 年财政部年
报，第 ’#（ 页。
！ ！ 每次债券运动的过程中，债券的购买者将存款转移 到财政部在商业银行的战争贷
款账户中。政府将其存款从战争贷款账户转移到联邦储备银行，然后再通过政府支出
转移到公众手中，这样，政府的存款通过转移又回到了公众的私人账户中。这个过程在
图中被清晰地显示了出来。每次债券运动期间，上方的折线上升而下方的折线下降；而
在两次债券运动间隔期内，情况正好相反。
％〃） 年 〃 月以后，政府持有的战争贷款账户是免交准备金的，因此任何向该账户的
资金转移首先就会降低法定准备金。如果银行持有的准备金稳定增加，同时又能充分
地利用释放出来的准备金，那么债券运动期间的法定准备金也会像在间隔期内一样增
长，银行就可以保持 图 ’# 中 下 方 的 折 线 不 受 债 券 运 动 的 影 响。假 设 每 次 债 券 运 动 期
间，银行把收益性资产的总量增加到与转移到战争账户中的存款量相等，当战争账户中
的存款减少时，银行就会减少它们的收益性资产。在这样的假设条件下，我们的货币存
量，就会像图中下方的折线一样，可以不受债券运动的影响。所有的影响都将反映在上
方的折线中。
相反，如果持有的准备金稳定上升，而银行不对存款转移过程中释放的准备金进行
任何方面的运用，那么法定准备金在债券运动期间就会下降，在间隔期内就会上升。这
样，银行就可以保持图 ’# 中上方的折线不受债券运动的影响；所有的影响将反映在下
方的折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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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 国 货 币 史（！〃#—！％#&）
！ 〃#％&’（） *＋；&#（） #… &。％ /＋&％0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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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实际发生的情况介于上面的两个极端之间。我们从图中可以看出，两条反映
变化趋势的折线的波动幅度没有太大的差别。
第一个极端之所以没有发生，有三个原因：（〃）准备金的实际变化不符合我们上面
的假设。在几次债券运动期间，尤其是第 ％—& 次（〃’！（ 年 ！—& 月至 〃’！！ 年 ）—* 月），
联邦储备通过减少其信贷余额冲销了存款转移的部分影响。所以，在某种程度上，图 &#
中下方的折线的下降反映了可以获得的准备金的变化。（％）充分利用释放出来的准备
金需要支付很高的交易成本，因为这意味着随着政府战争贷款账户存款的增加和减少，
银行必须首先获得这些存款，然后再处置这些存款。（（）毫无疑问，银行需要时间认识
到在债券运动前或运动期间采取增加存款的可能性，而不是在运动后其影响在超额准
备金上显现出来时再采取行动。随着时间的推移，银行可以进行更充分的调整来适应
债券运动。图 &# 为此提供了佐证。在图 &# 中，上方的折线相对于其中心直线的波动
幅度变得越来越大，而下方的折线的波动幅度却变得相对小了些。一些粗略的计算也
可以证明这一点。！〃#
！&’ （） 战争结束到价格高峰，！％*＋ 年 〃 月—！％*〃 年 〃 月
当战争接近尾声的信号越来越明显时，经济活动也在 〃’！& 年年初达到了它在战时
的高峰。国家经济研究局把参考的高峰日期定在了 〃’！& 年 ％ 月。二战盟国在欧战胜
利日（〃’！& 年 & 月 * 日）之后，军队开始遣散军人，〃’！& 年 ’ 月 ％ 日日本正式投降后遣
散速度加快，随之而来的是政府支出的急剧减少和工业产量的迅速下降。但是，这种萧
条是短暂的，而且相对比较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