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神-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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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心宝坦荡荡毫不避讳道:“在下曾经溺水失忆,当沈员外提出“宝钞”之事,正好可以让我追查本来身份,可能是这个原因,所以特别受到礼遇。”
展望春双眼一抹希望,颔首表示如此,接着又道:“太古和尚说你是个老实人,我相信你。早前谢海带着石龙曾对你的挑衅,并非是我所指使……”
张心宝挥手制止其再说下去道:“我相信“南侠”并非气量窄小之辈,但不要去指责他们,不然反而会被人家认为“宝信镖局”经不起考验!”
展望春哈哈笑道:“张公子胸襟廓大在下十分佩服!你这个朋友展某交定了。,以后有需要我的地方,请不要客气!”
张心宝笑得开心道:“不敢!能交个朋友是展少侠看得起我,有空请到集庆府镖局奉茶。”
展望春与张心宝闲谈得起劲,才发现其满腹经论见解高超,非一般迂腐大儒可比,与其结交的心意更加坚定。
不知不觉,却已至“鸳鸯厅”了。
“张公子夫惟大雅,卓尔不群!改天由展某作东,太古和尚陪客,咱们好好畅饮,高谈阔论一番,你以为如何?”
张心宝笑得真挚,作揖回礼道:“小弟恭敬不如从命!”
展望春于豪放大笑中,双眼异采闪炽,便伸掌拍其肩头,嘴里讲着:“好说!痛决!”
张心宝顿感一股劲道有如千斤的压力袭上肩膀,这是对方在试自己的实力,岂能示弱?
他在肩头一顿之间,便将这股气劲以“御”字诀泄于双足,贯进了地面。
展望春知道张心宝将本身约三成的内劲导入地面,露出佩服神态,知道其并非一般角色。
当展望春双眼视线顺着张心宝的双足所踏的地面时!!
他忽尔脸色骤变!手抱英雄拳,更为敬佩地匆匆离去。
原来张心宝双足所踩的地面,竟然隆起两个馒头大的高度,是其将展望春三成功力尽泄的现象。
但这种现象,有违一般泄劲深陷地面的常态,难怪展望春从没见过而脸色大变,对张心宝的武功有诡异莫测之感觉。
张心宝当然没有发现《九死魔诀》增长魔功摄人内元的可怕,只觉得反而精神抖擞,多多益善。
但他烦恼的是,最近的内元阻滞不前,无法凝聚丝茧般的白色护罩抵挡外力,真不知是何原因,又不能随便请教别人,若泄露魔诀之秘,恐将惹来杀身之祸。
正当他双足踩平地面之时,厅门乍开,传来一阵十分熟悉的十三弦琴韵。
红叶醉秋色,碧溪弹夜弦,佳期不可再,风雨杳如年……
好似一名怨妇对着月亮里的嫦娥倾诉,希望藉其一月照千江的力量,去告诉心爱的情郎:有位痴心人,夜夜在空笑梦里流连徘徊那段排恻缠绵之情意。
张心宝闻琴韵痴傻住了,整个脑海骤生一阵迷迷蒙蒙的昏眩感觉,身不由己信步往前而去。
但他的丹田处魔功瞬间窜出一股热流,化分至眼、耳、鼻等七窍,自然而然抗拒这股琴韵,灵台忽尔光芒乍现,将他拉回了思绪,暗忖道:“沈员外的住所,怎会有女子操琴表露相思之情?而韵律幽怨彷似曾经听过?”
幽怨的琴韵突然转为高亢,令人犹如身处杀戮战场、面对干军万马奔腾厮杀而至的场面。
韵律旋急,竟使庭院的花草为之偃倒。
刻下闭锁七窍的张心宝,忽见一阵狂风从门扉内吹袭而出,刮得衣衫猎猎、风行草偃,但并无出现任何异状。
张心宝作揖叙礼道:“在下拜见沈员外!不知是否打扰您的雅兴?”
语音一出,狂风立止。
只见一靓影,媚妙之姿有如凌波仙步,缓缓从厅内走出,哀怨却甜蜜的声音道:“张公子别来无恙!昔日提诗“苏”字谜题之故人,公子是否依然记得?您不来赴妾身之约,所谓:“星斗疏明禁漏残,紫泥封后独凭栏”,让人凭栏而望穿秋水,可谓天下第一无情人!”
张心宝一怔,出乎意料竟是江南第一名妓的人间尤物饶曲柔在此,莫非她是沈万山金屋藏娇的宠妾?一股酸溜溜的莫名醋意油然而生,忙拱手为礼道:“饶姑娘怎会在这里出现?
你莫非是沈员外的……朋友?沈员外邀在下到此见面,不知此刻是否方便?”
饶曲柔双眸合情神秘的嫣然一笑,好似捉摸出张心宝的当下心态,并不直接回答问题道:“张公子请别瞎猜,沈员外等您多时了,请入内一叙。”话毕转身缓缓进了屋内。
张心宝闻言摄正心绪,一整衣衫尾随而入:
厅内桌面一张古典精雅的十三弦琴摆着,旁边一只香炉散出袅袅烟氲,上等的檀香沁人心肺。
沈万山正在如意床上憩睡,为饶曲柔轻声唤醒道:“义父,张公子来了。”
这种秋凉的天气,沈万山居然额头冒汗?
原来她是沈员外的义女,并非其宠妾,这下子张心宝明白了。心中顿时产生一股高兴莫名的情怀,忽尔回省,真是好无来由!
沈万山起身对着张心宝作揖微笑又道:“人是不能老,一老了就体力不支,听一听柔儿的琴韵便不知不觉睡着了,真让张公子笑话。听柔儿说,你们是旧识?以后大家多亲近些。”
饶曲柔撒娇地替其捶背道:“义父正当壮年怎能说老?这些年来有您照顾,登门的恩客只要求听听女儿的清唱小曲,反而落得清闲。”
她似有意地透露好久没有接客,张心宝怎会不懂,但不便去揣测姑娘家内心的真正用意,便转入正题道:“沈员外日理万机确实辛苦,请告诉在下托镖要事,也好告退让您早点休息。”
沈万山一听反而精神抖擞起来,笑吟吟道:“不急,老夫倒想听一听张公子自从矢忆以来,这段期间的遭遇。”
张心宝自诉被红姑在秦淮河畔救起后又蒙冤狱,于狱中认陈信骥为义父,两人脱狱隐藏“龙腾阁”当个车夫及园丁,并佯称武功是总镖头陈添进教的,隐去一切奇遇。
沈万山露出怜悯的表情,意有所指道:“张公子,这种乱世,虽然钱非万能,但没有钱却万万不能。老夫资助“武林盟”是居于汉族的一份子,期盼能“驱逐鞑虏”;再说当时你若有点钱财便可打发那些残酷的狱吏,不致于身陷囚笼。老夫倒有个建议,不知你是否能采纳?”
张心宝闻言大为佩服沈万山忧国忧民的情操,恭敬作揖道:“沈员外请说。”
沈万山习惯性地轻拉耳垂道:“老夫与黑白两道颇有交情,你们的“宝信镖局”如果能让我入伙,以后鸿图大展指日可待。”
铙曲柔顺水推舟道:“是呀!义父的生意涉足各行各业,就是没有镖局这个行业.凭义父的财力及人脉,便有接不完的生意,镖局可以分布全国:”
张心宝闻言颇为动心,习惯性的搓揉脸颊赧然道:“在下十分感谢沈员外对本镖局的抬爱,但是这件事却无法由我自行作主,还得先与陈总镖头商议才行。”
饶曲柔双眼荡漾异采,笑得甜蜜腻人道:“陈添进虽然在集庆地界八面玲珑,但是在整个武林中还拱不上抬面,张公子屈居其下是很难有出头的日子。”
沈万山双眼睿智一闪,似笑非笑的轻斥喝道:“柔儿!不许这么说陈总镖头:老人实足爱才,想借重张公子的允文允武来开创另一种事业局面,别再为难人家,明日再找陈总镖头商议。”
张心宝想不到沈万山有这种经营镖局的决定,别人还巴结不到,心里头十分高兴,毫不犹豫脱口道:“陈总镖头是见过世面的人,相信会同意才对。沈员外相邀在下到此,不知道要委托什么重镖?”
沈员外笑得十分诡异道:“张公子,所谓心慌吃不得热粥,乘车看不得三国!等明日老夫与陈总镖头先谈过合伙之事,往后就有保不完的镖货,岂不自利利他,两全其美?
真是算盘打得精,袜子改背心。
沈万山葫芦里卖的什么膏药,张心宝可是心知肚明,只能暗叹其处事进退之间,自有其经营之道。
沈万山伸个懒腰打个哈欠,虽然一脸疲累却仍笑容可掬道:“柔儿,替义父送客。”
饶曲柔甜蜜应了一声,便主动伸出柔荑玉臂,亲昵的挟起张心宝手腕离座,故意用胸触弹一下,令其浑身打个酥麻,差点又坐回了椅子上。
“张公子,妾身送您到庭院……有话跟您说。”
双双跨过门槛,月色当头照得盆景园内花团锦族明艳动人,使人感染一股才子佳人于花前月下幽会的绮思。
饶曲柔忽尔右脚一跛,黛眉攒蹙轻咛一声,为张心宝怜花惜玉紧张地伸手一个扶撑;她整个人竟挨了上去,让他正好抱个满怀。
饶曲柔投怀送抱,竟体兰香的味道及柔若无骨的婀娜多姿体态,实是有一种让男人无法抗拒的魅力,也是教男人消魂蚀骨的犀利武器。
正值血气方刚的张心宝为饶曲柔这般风流挑资,也紧把其身体不放,享受着兴奋莫名的温柔。
螓首贴着张心宝胸膛、嘤咛撒娇的饶曲柔,于嘴角呶起一丝得意的诡谲笑容;就不信这个男人能抗拒自身的诱惑,迟早是裙下的不二之臣:
张心宝刻下从丹田处窜出一股热流直冲脑门,一脸的通红火烫,感觉口干舌燥。咽口唾液滑进喉咙,藉着这点清凉,尽力去压制心中那把燃烧的炽盛欲火。
“饶姑娘……在这种场所……咱们不该如此……”
饶曲柔桃腮微红,将他搂得更紧,轻颤着妖娆身体扭捏摩娑,声音嘤咛一响如处子含羞,喘息如兰,竟开启檀唇伸出舌尖,轻舔张心宝的耳根,将迷人心醉的声音送进:“宝哥哥,想死人家了……到我的房间……好吗……”
短短的几句话,于花前月下这般美景之处,立即敲开张心宝礼教固封的心扉。
在这短暂几个数息之间——
饶曲柔葱白纤柔十指,有如十条灵蛇蠕动,钻进了张心宝的两侧腋下,似抚琴般轻扣重摩,便将张心宝好像百练钢化为绕指柔般地驯服。
月光如水银泼洒,此时此刻将这一男一女紧抱住的身子融为一体。
张心宝整个人舒爽得颤起抖来,好似身处玉罗纱膜胧帐内,不曾贞个也销魂。
张心宝享受这番刻骨镂心的温柔,也按捺不住地轻“嗯……”一声,表示同意其邀请。
饶曲柔暗自得意,放眼天下间的正常男人皆无法逃过这般诱惑,便何况这个从未涉足风月场所的年轻男人。
饶曲柔得寸进尺,又施出“花魁”的调情本领,将轻舔其耳根的舌尖,如灵蛇般再钻进张心宝尚未合上的嘴内,重舔吸吮起来,将这个即将到手的猎物,缚绑的更紧,乖乖地成了今晚的入幕之宾,要他一辈子都忘不了自己。
张心宝与饶曲柔的舌尖交战生津,如饮醇酒玉浆为之情醉;双双当下如干柴烈火抱得更紧、恨不得马上化为一体。
真所谓:“亲卿爱卿,是以卿卿,我不卿卿,谁当卿卿。”
正当缠绵腓恻之际——
“阿弥陀佛……小和尚看久了……也快受不了了!”
原来太古和尚竟从一个人般高的大盆景后方钻身出来,嘻皮笑脸地合十频频作揖。
真是大杀风景,来的不是时机。
张心宝一震回神,羞窘得脸颊如柿子般红通通,赶紧将怀中温存的饶曲柔一把推开。
饶曲柔气得抿咬檀唇,恨不得将太古和尚像一只虱子般捏死。
太古和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