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神-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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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心宝见凶手呼之欲出,口气转为兴奋道:“蔡姑娘是否等我沐浴更衣后,一同去问赖姑娘,查出这名凶手是谁!”
蔡金凤却从怀中取出两封密函,叹息道:“可惜公主已经离开了,妾身是前来转交这两封密函,里面详载你及残月、花魂出任务的时间与地点,一切必须按计划进行,请多保重,妾身告退了。”
残月及花魂抬着大澡盆进来,看见蔡金凤匆匆离去,又见桌面留有一封火红的任务密函,皆面露讶色。
“公子,您与蔡姐谈了些什么?”残月关心道。
“咦,公子咱们要出任务了!”花魂看见桌面密函兴奋道。
张心宝微笑道:“蔡姑娘前来,对我被怀疑是凶手的误会感到抱歉!并传达任务派令,但先让我洗个澡再说吧!”
残月与花魂勤快地忙于置盆倒热水,使得整个卧房内氤氲朦胧,好似替未来的暗杀任务蒙上一层诡异难测的面纱。
…
第 一 章 连环暗杀
两河兵合尽红巾,
岂有桃源可避秦?
马上短衣多楚客,
城中高髻半淮人。
“听竹书斋”内。
张心宝被残月及花魂梳个高髻系上红丝巾,将忍者护胸的“细环软甲”披上后,再穿上一袭短衣劲装,加一件长袍披风,显得英气勃勃。
残月及花魂也一身黑衣忍者装扮。
花魂摊开桌上一个包裹,从中取出一根盈尺火铣,撩开其外袍插于背脊的腰巾内,道:
“公子,这根火铣已经装好火药及铁弹九,随时都可以击发,但干万别被水给淋湿了。
‘地打’暗器及一些金叶子藏于革囊里,以备不时之需。”
张心宝把这些东西放置革囊,摸一摸额头道:
“咦,我的武士刀呢?”
残月从卧房取出一把古朴的宝剑,深情款款道:
“您若是携带武士刀,岂不暴露了身份?这次的任务您在明处,咱们姊妹藏匿于暗处,以便互相支援。这宝剑是给您防身的,企盼公子能平安归来。”
张心宝将剑配于腰间,详阅密函之后,以烛火焚毁,感性地轻握着残月及花魂的手掌道:
“这段日子承蒙你们对我细心照料,这段情谊我会谨记在心……希望你们能各自保重。
密函中提到‘右丞相’达识帖木儿有一批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及喇嘛保护着,咱们干万别轻敌……把命保住回来再聚。”
如此一番恳切的言词令她们十分感动,可见在张心宝的心目中,她们还有一些份量,两姊妹紧握住他的蒲掌默默无语,内心却十分不舍。
张心宝笑得潇洒,阔步离去,当然看不见残月及花魂双眸滴落下来的泪珠。
初秋天凉,风高气爽。
“丞相府”往南,从“广莫门”出城,即是“玄武湖”,湖畔有一个市集,摊位约有百来个。日落黄昏,每个摊位点燃煤油灯光芒闪炽,与湖面邻邻水波相映,有如紧星耀空。
张心宾奉密函指令来到这里,假装成游客蹈躅摊贩之间。湖风籁籁刮吹,游客稀少,个个摊位生意清淡,却有三三两两的摊贩老板聚集赌博来打发时间。
“玄武湖”本是朝廷江南水军的驻扎地,只见一位蒙古人小队长率领十名士兵到此盘查,见到市集景况便嚷嚷着此处不可摆摊营业。
张心宝警觉地拉紧披风以掩盖身上宝剑,那名队长被一名地痞混混搂肩搭臂中,暗底里塞上宝钞,才欣然离去。
这种事稀松平常本是不足为奇,但不久之后,竟然引来数十名的水军士兵前来购物,胡乱杀价占尽便宜,让摊贩敢怒不敢言。
这般喧闹场面使得张心实大感诧异不解;暗忖这里真的是执行暗杀的地点吗?正主儿怎么可能在此出现?残月与花魂又会埋伏在什么地方支援?
正在低头细思之际,忽然被一名带军帽的士兵给喊住了,然而他却小声问道:
“这位公子爷!‘黄昏西下’您可是在等人?”
咦?竟是密函里面的暗语!
张心宝内心一震,抬头只见那名士兵身材高跳,不胖不瘦不很魁梧,高过自己半个脑袋,实际年纪却比外表年轻几岁。他胸前绑个包裹,肩上扛着一柄三尺长的双板斧头显得异常锐利抢眼。本是十分沉重的兵器在其肩头上,却好像扛一根扁担似的那般轻松。
只见他脱去军帽,指着发髻上的那条红巾表示是自家人,张心宝心中释然,微笑作揖回礼道:
“军爷尊姓大名?‘太阳东升’可让我等到人了,但怎会这身军装打扮?岂不打草骛蛇?”
士兵双眼线险,显得一脸精明,豪迈笑道:
“小弟杨福!本来就是吃军粮饭的,兄台请借步说话。”
杨福把双板斧换至左肩,举起右臂一把抓住张心宝的手腕,力道之大像是有意要一探斤两。
张心宝手腕瞬间划个小弧度推手,便将杨福连人带斧往右曳去,使他颠跌三步,杨福忙将左臂肩头双板斧一旋撑地“噗!”地一响,才免除了一番出丑。
杨福面红耳赤,露出钦佩眼神嗫嚅道:
“张大哥好本事!今晚咱们搭档……这么一试是情非得已……上头若是找一个瘪脚货……我岂不惨了?小弟今后必定唯命是从!”
张心宝报以微笑:心中却诧愕其竟然知道自己的姓氏,又道:
“杨兄弟使得动五十来斤的双板斧,表示你也不弱。但想不到你会参加这种异族的组织,实在令人讶异。”
杨福摇头苦笑,似有一段心酸不便回答。
他快速引导张心宝钻进一处摊贩篷内,摆甩双板斧威胁摊贩离去,然后将包裹解下,里头居然是一套“长水校尉”的低阶军服,说道:
“上头指示我让你穿上这套军服,以便暗杀指挥水师的‘长水将军’沈涛,就算是达成任务了!”
“但密函中写得很清楚,说这个沈涛会在这里出现……但是他人在哪里?又怎么可来这种市集?”
“张大哥,沈涛去‘右丞相府’开会,这条路是他回水师大寨的必经之路,在这种市集狙杀比较容易,而且咱们在湖畔预置了一条小舟,可利用黑夜潜逃。”
张心宝却疑惑问道:
“杨兄弟,跟你一起来闲逛的士兵,是否都是组织的人马?”
杨福摇头回答道:
“不是,这批人全是我的水师同僚,与组织扯不上关系。张大哥为何有此一问?”
张心宝一叹道:
“有他们在场若被发现就不妙了!不但会阻碍咱们功成身退的时机,也会让你曝光。届时你回不了水师大寨,也无法继续隐藏身份,所以行动时必须格外谨慎。”
杨福一拍胸脯,豪爽脱口道:
“他奶奶的熊!元人军纪败坏,军队有如一个一巧秽不堪的大染坑,汉族被百般压制,根本没有出头天的日子,我岂能为了五斗米折腰?不干也罢!”
张心宝搓揉脸颊喃喃自语道:
“奇怪……上头不是要谋刺集庆府‘右丞相’达识帖木儿吗……怎会扯上了‘长水将军’沈涛?这本是风马牛不相干的两回事……”
杨福听得心惊胆颤抢说道:
“难怪我一整天打喷嚏耳朵热,肯定有人说,这并非好兆头。咱们刺杀一个将军已是不易,那个‘右丞相’达识帖木儿可是高高在上的江东土皇帝,随行护驾的高手如云,咱们两个给他塞牙缝都不够看!”
张心宝脸颊飞红觉得尴尬,以自己目前的武功,若欲行刺一名堂堂丞相,也未免太不自量力,但要是与人共同暗杀一名将军,可就绰绰有余了。
杨福拍胸,一副视死如归道:
“他奶奶个熊!我可是光棍打光棍,一顿还一顿,被砍个脑袋不过碗口大,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这种朝廷,任他雪山高万丈,太阳一出化长江,这年头穷人望民反,痴子望天塌,我宁愿是那个穷人、痴子!”
张心宝欣赏地拍其肩膀微笑道:
“杨兄弟不愧为一名热血好男儿!等一会儿帮我指认沈涛,咱们好动手行刺!”
张心宝迅速褪去衣袍换上宽松军装,依然把“一文言”腰巾缠好,配创悬腰,并将那柄火铣藏在背脊腰巾内。
杨福看见那柄火筑便眼睛士见兴奋道:
“这种最新式的武器,唯有将军级的人物朝廷才会配给,沈涛也有一把。咱们“蒙街战船’上配有“青铜大炮’,分置于船舰左右两侧共八门,远距离射程达到三十丈范围,‘子窠’火药爆炸的散弹威力在三丈方圆内,血肉之躯必死疑无。”
张心宝微笑道:
“我曾试射过火铣,有效射程不过五丈远,精准度大约在二丈范围之内,里头的铁弹丸只有一颗,并且填装麻烦又怕雨水淋湿,实在不方便。”
杨福指着双板斧又道:
“是呀!铁弹丸确实无法贯穿我这把斧头,但是苦练数十年武功的肉体,却挨不住一颗小铁弹丸的威力。尤其在战舰上有精锐的‘火铣队’,他们使的长铣比短铣射程更远,杀伤力更强,算是当今世上最凶猛的武器。”
张心宝若有所思道:
“杨兄弟言之有理,可见率领水军的沈涛将军,在江东地界也算得上一个人物,上头要暗杀他不是没有道理。”
两个人就在互相沟通中,建立了诚信的默契。
外面本是闹哄哄的场面,一下子忽然沉寂下来。张心宝及杨福感到不太寻常,便探头往外观望。
教人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数十名在市场购物的跋扈士兵,竟然全都凭空消失了!
但是闲逛市集的人潮却增多了。
这般的突兀变化,让杨福急得选住双板斧头,一个箭步窜出帐篷,张心宝内心一瞿也紧跟出去。
杨福心中恐慌,随意抓了一名游客的衣襟,凶巴巴地问道:
“我问你!刚才可曾瞧见那些水军士兵上哪儿去了?”
游客吓得脸色苍白哀声道:
“军爷……小民来了有一阵子……是有一批水军在此购物,但我刚才如厕去了……他们什么时候离开……我怎么知道?”
杨福气冲冲地将其推开,又连问了数人,居然无一人能回答那批同僚的去处,张心宝冷静地上前制止。
“杨兄弟,别太张扬,咱们办正事要紧!”
张心宝及杨福的一身军服在游客人群中,显得特别抢眼,便故作悠闲状,缓步往最靠近道路的帐篷而去。
两人行走中,杨福嘴里直犯咕嘀,道:
“他奶奶个熊!一大群人都不见了,游客中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原因?咱们岂不撞邪了?”
张心宝信步而行,瞧见了一名老乞婆牵着一个年约五、六岁的可爱女童,正向游客伸手乞讨,感觉好生眼熟,但脑海中似曾被一片白芒抹去记忆,所以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位闪着水汪汪大眼的女童,竟不怕陌生人,伸手拉住杨福的衣角便要讨钱,却被其粗鲁地推一把,摔倒在地哭了起来。
张心宝忙取一块碎银交给女孩,并要她不要哭闹引人注目,然女孩却递出一张纸条,张心宝便赶紧捏在掌中快步离去。
杨福进了道路旁最前头的帐篷,将摊贩赶跑,却见简单的花生、豆干、鱼肉小吃等摆了一桌,还有一醒开了封的酒,便大吃大喝起来。
张心宝尾随而至,取出字条在煤油灯下观看道:
“杨兄弟,想不到那名乞童竟是来此传递上头的指令,上面写着:要咱们特别注意道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