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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不死邪神-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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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泥地上满是鲜血,令人悚目惊心,吓得熊霸魂飞魄散,下体失禁。
  梅寻阴冷冷笑声好像十分高兴,就似自己动手一般的快感。多年来她早已将熊霸出身丐帮深入民间的“青衣门”之“青龙”、“白虎”、“朱雀”、“玄龟”四大分堂各掌盐、酒、谷、妓四种行业模个清楚。
  丐帮百年来分成“乌衣”及“青衣”两大门派:“乌衣”共分九级布袋长老以讨乞为生,人多势众。
  “青衣”深入各大行业是网罗情报最准确有效的组织,但也是龙蛇杂处唯利是图的团队,根本不晓得国家大义,为“乌衣”群丐瞧不起。
  然时势趋然,丐帮帮主郭金堂必须有这份助力及资源,好领导门众抗元,但那套苦口婆心的仁义道德,仍感化不了“青衣门”。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青衣门”却是生于安乐享福。迎逢当代糜烂社会风俗习惯,已经根深蒂固,变相的对外利用丐帮名义,谋取私利,忘了百年前洪帮主遗留下来的那股忠孝节义情操。
  熊霸苦苦哀声求饶,却被梅寻阴一脚踹倒在地!如视猪狗般的轻蔑鄙夷道:“臭男人!
  在你们轮流强奸红姑时可有想过她的哀求?操你的祖宗先人板板!就是千刀万剐也不足赎罪!”
  梅寻阴运功牵动伤口,喷一口鲜血啐在熊霸脸上,接着回头对红姑声音温柔道:“苦命的孩子!以后就跟随在老身的身边做我的奴婢。我看你的相公是凶多吉少了!就别再去想他,待学会一身武功,杀尽丐帮,斩绝天下间所有的臭男人!”
  刻下的红姑闻言,柔肠寸断,但已然无泪可流。于是化怨恨为力量,对着熊霸的第一刀,便是将他的生殖器割下来。
  红姑发疯似地对他恨极一刀一刀的戮下去!疾喷出来的鲜血染红其一身,黏稠稠似个血人,直至断气犹不罢手……
  她砍到浑身无力而瘫倒地面,浸在一滩低洼雨水及血污中,却双眼凝望皎月,显得空洞深邃,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绿芒一闪!
  梅寻阴鬼爪在她的突隆额头上划一个十字,又在她的眼袋下方各划竖痕直至嘴唇左右两侧,原本丑陋的容貌,又更增添狰狞恐怖。
  她丝毫不带感情地揶揄道:“嘿……嘿……没有一个男人会跟你亲近;他们都是一只筷子吃藕挑眼。假如你的相公见了这般破碎脸孔,还会跟你上床……老娘的姓便倒着写!”
  红姑眉头都不颤一下,好像已经麻痹没有任何感觉,任由血水横流满面,看起来就像块木头人。这小小的伤痕是比不上被轮奸,那种身心俱裂般的痛楚。
  她用僵硬无力的左手不断地用血水洗涤身体,颤抖地搓揉着下体,甚至用手指头戮进血流不止的破裂牝口,猛劲的一直掏下去,好像要掏出为人奸污泄留的脏东西……
  右手指却在泥泞地上,不停的划圆圈,一圈叠着一圈,毫无意识的圈圆,就一直这样划下去……
  忽然泪水盈眶,流出来与血污融为一片,好似失了心般,轻唱着相公张心宝曾教过的诗词……
  相思欲寄从何寄?画个圈儿替,话在圈儿外,心在圈儿里。
  我密密加圈,你须蜜蜜知侬意;单圈儿是我,双圈儿是你;轻圈儿是团圆,破圈儿是别离;还有那就不尽的相思,把一路圈儿圈到底……
  情深似海……犹无法去形容。
  梅寻阴老脸一沉,双眼充满杀机,但见红姑内心那种生不如死的心境,却还能感念心上人发出真挚内疚,又喟然长叹。忆起年轻之时,自己曾拥有过的短暂甜蜜,也就释然。抱起红姑冰冷的身体,缓缓消逝在夜空中。
  张心宝被关在死牢已经有半个月之久,但狱中餐餐丰肴,已让他养足体力,伤处也都逐渐复原,却对自己莫名其妙的身陷牢中,感到前途茫茫,惶恐不安。
  再好的丰肴也食之无味,晚餐放置地面,任由老鼠潜入偷食。
  他这段时间,发现一股奇异的莫名力量,像海潮般在经脉里澎湃激荡,每一次的冲击都带来全新的感受。
  再依《九死魔诀》的内功心诀勤力练习,感觉精力充沛潜于七经八脉之中,产生一股冰凉的真气密布皮肤表层,渗出毛细孔之外,迫得毛发竖起。
  他闲来无聊,用一根食指逼出一缕冰寒真气,故意去射击偷食的老鼠,逼得它们吱吱惨叫,四处窜离;一下子复而回笼,寒冻指劲一出又再度奔散,十分有趣。
  久而久之,指劲疾射的距离便能愈拉愈长。
  张心宝感觉每一只老鼠奔跑的声音,甚至呼气吸气或者啃咬食物,都听得比平常清晰百倍,进而连石壁上攀爬的蟑螂“沙……沙……”脚步声,也能在耳鼓脉间清楚回响,实在有趣极了。
  练了老半天实在累人,他便懒洋洋躺在稻草上,双眼闻闭昏沉欲睡之际,手臂突然被人一拍。
  他惊吓中霍然起身,牵动刚愈的伤口,蹙眉沉呻一声,看见一位衣衫褴褛发出恶臭的干瘦老头子,白发似飘雪,裂嘴露出一口黄牙,捋着一撮稀疏山羊胡,笑嘻嘻伫立眼前,最特殊之处在其腰间缠着一兜黑巾。
  张心宝整个人呆若木鸡,简直不知所措。
  因为不曾听到狱卒开锁推铁栅门的声音,况且铁条间相隔只有一尺(古制:二十四公分),最宽只能让这名老头子的瘦削脑袋探入而已,如今却整个人进来,莫非他会变魔术不成?
  再说凭他目前能倾听囚室任何杂音的本事,居然让这个臭老头无声无息的拍醒,怎能不惊愕得浑然不知所措?
  “你…怎么进来的……你又是谁?……”
  “嘘……小声点,莫要吵醒熟睡中的狱卒。你并非是江湖中人……若报出我大名鼎鼎的武林美号你也不晓得……叫我‘老偷儿’就成,我是这座庞大集庆府(南京市)死牢的地下总管。”
  张心实更加惊讶及好奇问道:“你竟是小偷……怎会关进死牢?又为何自称是地下总管?”
  老偷儿双眼贪婪瞅着地面食物,一舔嘴唇垂涎道:“你先别问这么多,那些丰肴是否能请老偷儿先吃一顿?”
  张心宝落落大方,摆手做个请的姿势。
  忽见老偷儿在腰间一拉,那条缠腰的黑巾旋迭疾出,好似一条灵蛇飞舞,瞬间击毙数只在地上偷食的老鼠。
  他黑巾一抖,好似一条蟒蛇在地上蠕动,以玄妙的手法快速卷起死老鼠,连带黑巾精准收回,缠于腰间。
  他一个箭步抢吃起地面上的食物,大快朵颐;连污黑十指所沾的油渍也舔得干净,吃相十分难看又恶心。
  这般奇异行径及柔韧黑巾如蛇灵动的玄奥手法,使张心宝大开眼界好奇问道:“老偷儿,这是什么功夫……你捡死老鼠干什么用?”
  他吃得舔嘴砸舌道:“啐,‘一丈青’的功夫,可是我老偷儿扬名江湖的看家本领,连这个都不懂,可见你不是武林中人。这座百年失修的死牢……唯有这里才会出现老鼠偷食……死老鼠可以供那些死囚犯享用……与他们换好的东西……要不然就愧当……地下总管。”
  张心宝习惯性地搓揉脸颊,更加好奇问道:“你竟能任意出入牢房?为何不逃出去?总比老死这座不见天日的污臭监狱要好吧!”
  老偷儿瞅他一眼,目光有如鹰眼犀利一闪即隐,拍拍喂饱的肚皮,自我嘲笑道:“天下间最隐密的地方莫过于死牢!的确比大隐于市小隐于山林更为安全……你这个涉世不深的浑小子……被谁坑了都不知道……别以为请我吃顿好的,就必须回答你的问题,我可是凉伞虽破,骨架仍在……你也不会再有几天的好日子过了……”
  他唠唠不休中,突然一转身便一头钻进尺来宽的铁栅中,斜身侧肩,如虫般不断的浑身蠕动,于眨眼间便整个人穿了过去,拐个弯消失在张心宝的视线内。
  张心宝吓傻了!这名老偷儿真的会变魔术戏法!
  回神之间,他后悔顿足,犹记得老偷儿说这座监狱年久失修,却没来得及向他请教要如何逃离这种鬼地方。
  隔日早晨,张心宝于朦胧睡意中,被两名凶神恶煞般的狱卒各出一脚踢得痛醒,将地面昨天的竹篮便往其一头砸去,碗盘带碟哗啦啦摔满地,随即带出牢房。
  张心宝暗中叫苦,这一去不知有什么凶险恶毒的刑罚即将临身,没想到果真被老偷儿料中,却来得如此快速。
  两名狱卒嫌加上手镣脚铐的张心宝行动不快,便左右撑扶其臂,粗暴地强行拖拉,痛得他双臂好似离体。铁链交击磨擦石块铺成的地面,回响震呜阴森走道,好像是敲响他前往地狱的丧钟。
  一间四、五百尺见方的大石室内,除了一张残破桌子及几只木制矮板凳外,竟有二十多种不同的刑具,或挂或放置两侧石壁上。
  石壁及刑具上血迹斑斑腥臭难闻,使得刑室内充斥阴森恐怖的气氛;好似屠宰场般有无数冤死的鬼魂,迫出令人头皮发麻,毛骨悚然的阴寒感觉。
  张心宝瞧见室内有四名狱吏正在用刑,他们将一根长木棍套上有如十爪的铁器,轻轻缓缓地刷在一名赤身露体的硕壮汉子背上,刮得他血肉模糊体无完肤,渗得地面鲜血淋漓,令人触目惊心。
  这名汉子身处半昏迷痉挛状态,喉咙发出低沉惨痛的哀嚎已然嘶哑,却仍如一头困斗的野兽般!在临死前愤恨抗议。
  断续的嘶哑凄厉声音,若针锥般钻进耳脉刺人心房,真令张心宝见状闻声为之惊骇腿软,全身所有细胞都跟着紧缩颤栗。
  惨无人道根本不足以形容。
  一名狱吏走过来,冷不防地一脚踹在张心宝的腰间,使其连翻带滚的跌在血泊之中。
  失忆的张心宝好像初见世面般,扑得头脸及上半身沾满黏稠稠鲜血,惊吓得瘫于地面,浑身发抖。
  他不知狱吏都是世袭的用刑专家,除了用酷刑逼迫令犯人屈服外,最厉害的便是心理上的威胁方法。
  狱吏的眼神既狠毒又残忍,斜着嘴冷笑,似乎将张心宝当成了待宰的羔羊。
  另一名狱吏箭步过来,一脚踩在张心宝的脸颊,猛力的践踏,像迫其吸食地上污血般,阴阴笑道:“爬起来,要不然踢爆你的龟卵子!”
  其他二名狱吏望着惊吓中颤抖的张心宝,双眼一抹鄂夷不屑的味道,落得轻松的口吻道:“原来是头稚羊,这回倒是轻松……”
  “把他架起来!”
  两名狱卒奉命行事,把张心宝拉上右侧石壁,手法老练地绑住双臂,将双脚的铁链及铁球固定,令他无法动弹。
  四名狱吏如拖死狗般,拉着奄奄一息体无完肤的汉子,离开刑室,拖曳出一道血迹。临去前还丢了一句话道:“用鞭刑伺候这小子,爷们喝酒去了。”
  两名狱卒眼神残酷一亮,亢奋的应了一声,便取来一条五尺来长和着猪肝色血渍的鞭子,里头竟有细针穿插其中。又取了一只充斥着辛辣味及盐巴的盒子,用厚厚的手套在内抓一把抹了上去,溶和血污发亮了起来。
  张心宝的上半身被剥个精光。
  “啪!”
  五尺长的鞭子猛然抽在他的前胸,马上划出一道伤痕,渗出血水。
  张心宝顿感一股炙热加身,如被一把锐刀划破肌肤;有一道呛鼻的辣味如万蚁钻心般不断啃咬撕裂的伤口,这种痛苦迅速翻卷,在皮肉间里扩散开来。
  他痛楚莫名的从喉咙凄厉喊叫出来,好像不这么大叫出声,便无法去宣泄这股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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