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神-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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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 章 降龙一掌
惜多才,怜薄命,无许可留汝。
揉碎花筏,忍写断肠句。
道旁杨柳依依,千丝万缕,抵不住,一分愁绪。
指月盟言,不是梦语。
后回君若重来,不相忘处,把酒杯,浇奴坟上。
红姑虽不识字却识得贞节大体;被四名伪称府衙密探的男子,赤身裸体绑在妓院小房间内,将要强行轮奸,万般难受令她痛不欲生。
当她瞧见幕后主使者,竟是这几年来照顾自己的艺妓曹琼花时,心中所持人性本善的信念,当下便立刻粉碎。内心伤痛绝望,如坠深渊。
目前唯一能使红姑继续苟活的信念,就是相公张心宝的安危。她睚眦皆赤,冲着艺妓曹琼花发出猛鬼复仇般的凄厉嘶叫:“为什么——这般待我……我死不瞑目啊——”
曹琼花双眸瞪着她曲线玲珑的胴体一掠醋意,嘴角一抹冷笑,顾左右而言咒骂道:“操你个臭屄样小浪蹄子!一天到晚风吹日晒的黝黑粗糙皮肤下,想不到竟有如此好身段;面貌丑陋不识一个大字,居然还懂得去勾引男人!”
红姑啐口痰厉声道:“万人操的贱货!你把我的相公怎么了?”
曹琼花双眸深陷环黑,一副酒色过度的懒洋洋模样瘫坐在椅子上,不耐烦地伸出柔荑手臂,指着带头的彪形大汉代为讲话。
彪形大汉指着鼻头淫笑道:“我叫熊霸!你可记得老子的长相,好向阎王爷去伸冤投诉。你的相公让我们送给了鞑子狱吏,诬其为红头巾头目,送进了死牢等待砍头,但是……”
话还没讲完,帮会组织里的陈姓联络人,色眯着豆点般小眼,双眼眯眯地瞧着她胴体打量,笑得诡邪抢说道:“但是……我们还会花银子救你相公出来,好让他死心塌地加入咱们组织,当个称职的‘联络人’;凭他的一身本事,又有花姐的刻意栽培,肯定一帆风顺扶摇直上,钱财滚滚而来。”
红姑恨得抿咬嘴唇沁出涔涔鲜血,啐一口血痰道:“你们究竟是什么无恶不做的帮派?
光会诬陷善良人,与鞑子畜牲有什么两样?全都是蛇鼠一窝!”
熊霸一挺背脊,面带高傲道:“我们是人多势众的天下第一大帮——‘丐帮’!丐帮分为‘乌衣门’与‘青衣门’,咱们是属‘青衣门’之‘玄龟堂’经营妓院的一份子……”
曹琼花脸色一变,破口大骂道:“我操你的老爹!嚼什么烂舌根?一个乡村姑娘懂得什么江湖中事,再讲下去,连你那根都去势!”
熊霸挨了骂一脸尴尬,乖乖的退到一旁,垂手伫立,有如一只缩头乌龟。
陈姓联络人献殷勤道:“花姐,这个丑姑娘红姑是否纳入咱们麾下,经一番密探训练后,再送去妓院接客……”
曹琼花板起面孔怒斥道:“接什么客?岂不叫这浪蹄子爽翻,咱们‘玄龟堂’可不是吃斋念佛的,所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留她下来,不就等于留个毒瘤,那个张心宝岂肯卖命?”
雄霸在一旁不断淫笑,顺手做了一刀两断的手势阿谀道:“花姐,先让咱们兄弟爽一爽,之后按照老办法,再抬到北郊荒冢一埋了事……”
曹琼花阴笑道:“真是便宜了你们,就奸死这个贱人!”
陈姓连络人忙从怀中掏出一条蒙面巾,塞进红姑嘴里以防她咬舌自尽,并将其脸覆盖,啧啧叫好道:“操她个好身段,老子先上!”
话毕,忙褪下裤子举枪就上。其余四名大汉,如饿虎扑羊般,也纷纷扑向红姑的身体。
红姑吓得泪珠儿滚滚串流满面,不断发出痛苦的“呓喔……”叫声,被绑住的四肢奋力挣扎。
但这么一来,却更引起这批人的变态兽欲,轮流强奸起来。
曹琼花好似司空见惯,笑得十分淫荡,尖锐声音有如一头发春的老母鸡,摇肩摆臀,掩门而去。
张心宝被两名差役押到一座紧闭的漆红大铁门前,狱吏扣环敲门后“啪!”的一声,一个半尺见方的小铁窗被打开。
方洞里露出两眼凶光,先仔细打量叫门的二名差役,最后才将目光移向跪地的张心宝身上,见其头包红巾,便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张心宝头顶剧痛,在呻吟中却给背后的差役一把粗暴地攫住头发。被扯得极不自然的脸孔向上仰,刺眼的阳光使他无法睁开双眼。
小铁窗内一对凶目在他脸上扫了几遍,发出冷漠不像人的声音道:“收押令呢?”
其中一名差役立时将收押文书递进小窗里,小铁窗“啪!”地关上。
那名紧抓张心宝头发的差役手一松,便叫其痛得扭曲变形的脸孔往地上扑,当他是头畜牲般,又一脚践踩其头颅在地上旋动,弄得张心宝一睑污黑,然后又啐了一口浓痰。
递公文的差役眉头一颤,不忍的说道:“老丁,同样是‘南人’,又何必如此?像这种红巾头目比比皆是,一进死牢便无一人能生还。但有一半以上,几乎都是无辜的百姓被上司顶人头冒功充数。依我看来此人也不例外,还真操他妈的缺德带冒泡,老百姓不反才怪!”
丁姓差役却轻叹一声道:“老吴,我这么做也是帮他省去一顿无端端的‘杀威棒’。假如这小伙子一身精神抖擞又干干净净,不被打个半死才怪!”
隆隆声中,大铁门从中分别滑开,里头清晰可见长着苔藓的潮湿石墙,及一重又一重的铁栅门户,直往地道延伸而下,迎面并扑来一股半密空间的腐臭空气,令人闻之欲呕。
鞑子狱吏带四名手持木棍的狱卒出来,一见张心宝即将奄奄一息蜷曲地上的身体,像是受重伤而不停的颤抖,吃惊道:“操他妈的!上头也真是蒙混,连这种快死的人也送到我这里来!看他这般寒酸穷模样也捞不到油水,简直找我麻烦,就省其一顿‘杀威棒’吧!”
吴姓差役从怀中拿出一袋银两及一封书信交给鞑子狱吏,贴其耳边回气暧昧轻声说道:
“完颜老爷,这可是一头肥羊喽!这封信及这袋银两便说明一切,请您照办就是了,办妥还有後谢!”
完颜狱吏称一称手头银量颇沉,满意的裂嘴哈哈一笑,忙作揖回礼道:“这个好!我一定照办,这种货色多多益善。”
话毕,命四名狱卒抬起张心宝转入地下通道,便卷动一旁轮轴绷紧的粗大绳索,将两面漆红大铁门“碰!”的一响关上。
当张心宝苏醒过来,发现自己混身包着纱布,断裂的肋骨已被接好,被放置于一间铺满稻草为床、有铁栅与通道相隔、冰冷干净的石室。
从外面却传来阵阵刺鼻的血腥味,昏暗的烛光摇曳,皮鞭子抽在人体颤动的身躯,传出阵阵凄厉哀嚎声,正好投影在凹凸不平的石砌通道,令人见影闻声毛骨耸然,显得阴森恐怖。
张心宝起身时又发现脚镣铁链长约三尺,带颗沉甸的铁球,行动十分不方便。
一名狱卒巡视过来,看他呆若木鸡伫在地上,便回头疾奔飞告而去。
不一会儿,一名年纪略老,却满睑横肉又留著白色如葱叫胡的牢头,在裤头取出一串锁匙,挑了其中之一,开锁进来。
牢头一捋白髯双眼诡异,啧啧称奇微笑道:“你才昏迷了一天一夜就能醒过来,可见体力恢复迅速有异常人,依我的经验判断,你应该是练过几年武术。”
张心宝闻言内心一呆:只得魔诀不到三日,竟被牢头认为练武数年,岂不怪哉?
见牢头没有恶形恶状喊打喊杀的,便略为放心问道:“我的娘子呢?我是冤枉的,请你快放我出去!”
刚才离去的狱卒,手提装满食物的竹篮子进来,一打开篮盖只见几盘香味四溢令人垂涎的丰盛菜肴及一壶酒。狱卒随后便不吭声离去。
只听牢头一脸冷漠表情道:“是你的命好!先养好身体再说,别以为其他囚犯都跟你一样享福。”
话毕,顺手摸走那瓶酒壶,关上铁栅门又道:“小兄弟,在这里有吃有住提供丰肴三餐,但养伤是不能喝酒,我老牛就代劳了。”
他头一仰,便将整壶酒倒在嘴里,咕噜咕噜边走边饮,消失在张心宝的视线中。
刻下张心宝饥饿难耐,香喷喷的饭菜就是下了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宁愿先饱食一番,不做饿死鬼再去投胎。
这是什么死牢?竟有这么好的怪异待遇,真让张心宝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然。不想那么多,吃饱蒙头就睡,等天塌下来再说。
北边乱葬岗,荒冢垒垒,碑木碑石凌乱杂陈,东倒西歪,正逢乱世,平常绝无人迹。
每到下雨后,常造成墓穴陷凹,尸体曝野的情况,引来大量乌鸦争食残尸,哀啼呱躁,更增添阴森恐怖气氛,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一具男性江湖人穿着的尸体横躺泥地。
尸体的旁边摆设一堆骷髅头;下层五个,中层三个,上层一个,如塔堆立。
尸体的头顶有五个排列贯通的孔洞,红色鲜血及白色脑浆迸流,令人印象十分深刻。一双眼珠子上吊,恐骇睁圆欲裂,张着大嘴巴牵动脖颈青筋贲突,可见其于瞬间被杀而死不瞑目。
一条人影从遥远的柬边闪电而至。
此人飞速踩踏过的泥泞湿地,只在靴底沾带起水珠流逝,竟然不留足迹,轻功极臻已超过踏雪无痕之境界。
其身法有如游龙变转飘忽,一身褒衣宽带儒服迎风猎猎飘逸,双手负背悠闲优雅神态,潇洒至极。
他年约半百,俨挺背脊,峻极于天,停在尸体旁边,两道浓眉上挑,双眼精光如炬炯炯燃视,悬胆鼻下二道胡子修长随风飘扬;固貌五岳丰挺,略显方正中透出一股磅礴正气,十分威严,令人望之一股敬畏油然而生。
他忽然从背后掼出左臂,于皎月下才看见手挚一根翠绿齐眉竹棍,十分醒目。
他轻挑尸体头颅上五个孔洞,及一旁堆起的九个骷髅头详查之后,脸色骤变,沉吟一声,转而义愤填膺,脱口道:“好恐怖的‘九阴白骨爪’!这本是百年前黑风双煞‘铜尸’及‘铁尸’的阴毒武功,如今乃由武林间令人闻风色变的‘九阴鬼姥’所传承,其人残酷嗜杀毫无人性,行踪飘忽不定。这几年来我找的好苦,今晚决定不轻易饶过!”
语音旋落。
他的身体便如电光一闪掠去!
喀嚓————
头颅硬生生被扯断的声音,响彻夜空。
“碰!碰!碰!碰!碰!碰!碰!碰!碰!”
九声掌劲响响到肉的沉音,为数名江湖人死亡前,一股凄厉哀嚎破空而出所掩盖,令人闻之胆颤心惊。
十五具各大门派尸体横竖荒冢,死状奇惨,触目惊心。
“九阴鬼姥”梅寻阴,黑白相间的头发如瀑飞扬,三角棱眼迸出残酷光芒,特大的鼻头及突出的上嘴唇发出哼哈白色真气,袅袅如丝;在杀人夺取内元后,显得精神抖擞,不见老态。
她望着自己纤长如勾的鬼爪,将一个脑袋攫破,鲜血涔涔滴涎若血珠,泛出艳红带绿颜色,才大感满意,发出了得意桀桀冷笑。使得原本一脸鸡皮般的皱纹,显得更加丑陋。
“练成了……终于突破先祖无法到达的第七重层次至阴至毒的‘天魁毒爪’放眼天下难逢敌手……”
哼——
三丈外传来一声男人傲然冷哼声响,有如一个突发的闪雷,在“九阴鬼姥”梅寻阴的耳鼓内甫响。
她心神一瞿,看都不看便将手中那颗血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