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神-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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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场生死的戏剧变化。
楚厉与阎魁撇过头去,好像司空见惯,不敢有丝毫的异样表情,因为只要奉承主母红姑高兴,在派门中的地位便指日高升,扶摇直上,不做第二人想。
楚厉连忙作揖袂地叙大礼,阿谀道:
“见过表少爷!庆贺您与主母一家子团聚了。”
阎魁当仁不让奉承道:
“主母还为表少爷设立灵位,早晚一柱清香,表示姊弟情深似海,可见主母是位才德兼备之人,足以母仪天下!”
张心宝闻言一默,莫非表姊夫一付丑样还想当皇帝不成?
独占鳌听得心花怒放哈哈大笑道:
“两位爱卿说得好,待朕统一天下,你们就是左右丞相,我不会亏待开国功臣的!”
楚厉、阎魁相偕磕头谢主龙恩,三个丑人多做怪,居然扮起称帝的猢狲戏码,令人作呕。
红姑蒙面双眸精光闪炽问道:
“你们四位美人儿与表弟‘张郎’是什么关系?”
又是一声“张郎”?但主人秘中监曾解释张心宝的乳名叫“阿郎”,因此四大美妾更为确定释怀。
笑褒姒亲昵地叫红姑一声“表姊!”羞涩动人地便把所谎编的身份讲了一遍,四个女子都愿当张心宝的侍妾。
红姑双眸妒意燃炽,不动声色道;
“你们与表弟圆房了没有?”
四大美妾皆满脸羞红摇头,独占鳌更是开心道:
“太座!自从‘天残门’重新创业至今,还没有喜事上门,不如咱们替表弟作主,择一良辰吉日为他们拜堂完婚,岂不妙事一桩?”
怎料红姑讲了一句冷漠绝情的话道:
“死老鬼懂得什么!替本座杀了这四个媚骨的狐狸精!”
独占鳌竟不敢吭声一句,也不敢多问一句,甩一甩袖袍命令楚厉与阎魁赶快动手的意思。
张心宝相偕四大美妾都傻愕当场,怎恁地翻脸就像翻书般地要人命?
张心宝暴烈不服道:“表姊!这是为什么?”
红姑双眸妒意更浓斥喝道:
“表弟乖乖听话!我不需告诉你原因!”
楚厉和阎魁凝劲双掌扑身掠至,为张心宝起身一拐一瘸地挥剑阻挡,凌厉剑法迫得二人只有左挪右闪不敢卖力实战,虚应一番,免得误伤这位新贵表少爷。
红姑厉声斥责道:
“没用的东西,退开一旁!”
她身法幻出一片红云般罩向张心宝,反逼得张心宝不敢尽力挥洒剑招,便被她左掌化爪攫其手腕,另一手点其穴道给定僵当场。
红姑回头朝独占鳌厉喝道:
“死老鬼!愣在那里做什么?你还不动手杀了四个贱人!”
独占鳌畏妻如虎,连忙腾身凌空而至,犀利指劲化如千条灵蛇钻动,飙射而落。
张心宝撕心裂肺凄厉叫道:“不要啊——”
笑褒姒,冷妲己、艳貂婵、病西施人人花容玉惨,皆以幽怨的眼神注目一下张心宝,便合目坐以待毙。
哀怨声黯然消魂,回荡空间道:
张郎,天荒地老,此情不逾,愿来世结发,伺候您一辈子……
第 一 章 扑朔迷离
万里中原战血腥,宋家南渡若为情。
忠臣有志清沙漠,庸王无心复汴京。
北寒春风啼蜀魂,西湖夜月照瑶筝。
百年兴废空陈迹,回首吴山落照明。
笑褒姒、冷妲己、艳貂婵、病西施四大美妾皆乱头粗服,伤得一身血污形同厉鬼,遥见独占鳘漫天掌影凌厉扑至,仍然悍不畏死护著张心宝。
千钧一发之际。
“咚!咚!”瑟琴二响。
瑟韵回绕彷佛来自虚无缥缈九天玄界的清鸣,空气震动霍霍作声,竟清晰可见三丈方圆如水波荡漾,匹练出一波波无形的凌厉气劲,既把握不到它的位置,只有自然天成强烈的威胁力。
任他独占鳘武功达至何等高绝境界,对突如其来的一著,也被迫得明哲保身若虾弓般弹退。
咻——
一道耀眼剑光自然流畅地绕一圈大弯,来势比瑟韵更具凌厉的杀伤力,迫得独占鳘施展鬼魅般的移形挪位身法,卯足全力,方堪闪过。
“叮!”
剑光灵动般地从独占鳘的头顶直贯而入,钉在地面颤动,露出一柄古拙宝剑十分抢眼。
张心宝及四大美妾本以为宝剑贯穿魔头而齐齐惊绝,随後又惊叹明晃宝剑竟是钉住独占鳖的影子。
惊叹声尚未旋落。
独占鳘脸色煞白,狰狞丑陋充盈著杀气,已然飘遁丈外,魔道第一高手的绝世轻功,“魅影”当之无愧。
但老魔头被人连续逼退两次,自是颜面无光,但遥见七条人影若絮轻飘而落时,脸色阴霾如磐岩凝然,知道又是一场硬战。
能逼退独占鳌著当然不是泛泛之辈。
张心宝认出连袂而来的一女四男,眼神却露出一种尊敬、内疚、仇恨交杂的目光,渐渐地全部被懑愤暴戾所掩盖了。
张心宝望见来者竟是武当掌门“太极神剑”冯日机时的眼神充满尊敬与内疚,但见捧著瑟琴的殷湘灵高坐藤椅被二名武当弟子抬著时转化成不共载天的仇恨。
另三位却是少林寺“罗汉堂”首席长老觉嗔大师和昆仑派掌门人号称“太乙神隐”的宋玄异,与武当耆老“松鹤真人”陈中鹤。
独占鳘一双三角眼阴晴不定显得阴险毒辣,藉嘿嘿出声掩饰心中悸动,强自镇定揶揄道:
“五十年前的小道童,如今成了武当掌门人,真是武当无能人,想不到黄山‘武林盟’先天辈人物全部出动了!莫非年轻辈高手死绝了?谅必武林出了什么惊天动地大事?”
红姑与楚厉、阎魁磨拳擦掌蓄势以待,因此阵仗非同小可。
冯日机手捏剑诀指著地上宝剑“铿!”地一声,宝剑龙吟划一圆弧,精准地回归肩头剑鞘,露了一手凌空摄物,漂亮至极。
“老魔头!风闻你欲取‘不死剑’张心宝的项上人头做为与陈友谅结盟的礼物?未免太巴结了!”
独占鳘还没有回答,红姑却抢说道:
“牛鼻子!咱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张心宝要杀要削干你屁事?你们竟管过了头,太岂有此理了!”
陈中鹤老气横生不甘示弱道:
“风闻‘天残门’有一头母狮子的吼声震动北武林,原来就是你这个不懂江湖规矩的红衣女人?两大门派的掌门人在对话,哪有女人插嘴的余地,未免太不识大体了!”
本是说书的陈中鹤耍嘴皮子损人功夫确实一流。
独占鳖拉不下这个脸却轻声柔语道:
“太座别急……咱们先了解其用意再做打算。”
红姑气得直跺脚却也心不甘情不愿的退下,陈中鹤嘻哈一笑不再多话。
冯日机回身对著张心宝认出了那柄天狼宝剑,心中知道他是蓝于东的徒孙,曾於武当山“剑河”涧谷蒙面对阵过,口气严声盘问道:
“你真是‘邪神’魔魁的孙子?是你奸杀了峨嵋派‘烈阳女’阁深云?凭你的武功怎能杀死‘猎魔影武者’温伸?快从实招来,免得自误误人!”
一连叠问,真教独占鳘与红姑也听傻了眼,张心宝要是落在这帮人手中还有存活的希望吗?
张心宝脸露羞愧心中百感交集,但想起了这些不当行为也是为了保命,世间一切道德约束便全抛之脑後,双眼凶光频闪恨声道:
“你就当我是一头畜牲,而禽兽也有求活命的权利,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事到如今,宁愿我负天下人,不愿天下人负我!”
这就说明了一切。
殷湘灵双腿重创行动不便,抱著瑟琴高坐藤椅,双眸杀机燃炽厉道:
“就是这四个贱女人用‘爆镖’偷袭我救走张心宝,这种淫蜂浪蝶全是一丘之貉,应该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觉嗔大师二道垂眉一颤,紧索眉头合十道:
“殷檀越切莫心急,老衲还须追问小魔头老衲师侄太古和尚的生死下落,等有了结果就由冯盟主定夺。”
殷湘灵当然不便喧宾夺主,强压心头杀机,觉嗔大师转向张心宝突怒目斥喝道:
“小魔头!你一向赶尽杀绝行事毒辣,亏得太古和尚处处呵护你,如今他音讯全无,是否遭你毒手?”
张心宝怒气冲冲道:
“臭和尚!我总有几个好朋友吧!密林一别,腿长在他的身上,要去哪里是他的自由,人不见了就算在我的头上,这是哪门子的歪道理!”
觉嗔大师看他不似说谎的样子,仍不死心追问道:
“你这个邪魔歪道有什么资格与少林弟子称兄道弟?说不定你是觊觎秘中鉴老前辈送他的那册‘达摩血脉篇’宝典,因此杀人灭口!”
张心宝还以颜色冷笑道:
“原来所谓的名门正派,居然视一本烂册子比一条命重要!真亏得你还是他的长辈,却远不如我们兄弟般地亲近!”
觉嗔大师满脸通红为之语塞,老羞成怒道:
“伶牙利嘴挑拨离间的小畜牲!别说是太古和尚身为少林一份子,就是老衲也会为了保护祖师爷遗下的墨宝典而拼命!”
红姑再也按捺不住怒骂道:
“老秃驴!你骂够了没有?问够了没有?我表弟张心宝是何等英雄人物,哪任得你们胡乱栽赃!”
真是语惊四座!原有竟是表亲关系,令现场气氛笼罩著一股阴霾肃杀。
冯日机脸色一沉道:
“你们本是奉陈元帅之命前来狙杀的,怎恁地认了亲戚?老夫还真怕老魔头独占鳖杀了张心宝,使得武林一些无头公案因此石沉大海。”
独占鳘嚣张跋扈厉道:
“去你妈的什么武林无头公案!不管陈友谅他妈的狙杀令!张心宝是我太座的唯一表弟,也就是我的表亲,你们全部滚蛋!别在这里碍事,老夫要带张心宝回‘天残门’,谁要挡路就宰了谁!想要人就叫张三丰亲自来一趟山西回音谷!”
语毕,楚厉从腰间抽出了不轻易使用的“断肠剑”,阎魁从背後抽出了“搜魂刀”护在主公独占鳖及主母红姑的前方,就待一声令下动手杀人。
冯日机与陈中鹤居中,宋玄异及觉嗔大师分立两侧,殷湘灵为二名武当轿夫抬往後侧掠阵。
双方剑拔弩张,即将有一场龙争虎斗。
天降玄霜,增添大地一片肃杀之气。
这时候群雄後方出现四名武当弟子抬著担架,躺著一名奄奄一息的老乞丐飞奔而来,放置在殷湘灵旁边,暂缓双方一触即发的紧张情势。
冯日机连忙趋前问候道:
“王长老!请你看清楚杀死帮主郭金堂及峨嵋掌门绝阴师太与数十名帮众的凶手,是否在场?”
丐帮王长老看见了张心宝,竟然老泪纵横充满仇恨,凄厉大叫道:
“凶手是他!这个杀人如麻的小魔头就是化成了灰……老叫化子都认得出来……他竟懂得施展圣僧‘乾坤一步掌’的绝世武功!”
张心宝闻言一呆,被其诬指得莫名所以,随侧的四大美妾皆亦十分惊讶,独占鳖和红姑、楚厉、阎魁也为之震惊莫名,因为凭张心宝目前的内力根本不能施展得开圣僧“乾坤一步掌”
的绝世武学。
独占鳘回想刚才四大美妾就是联袂施展“乾坤一步掌”之“彩云掌”绝学,虽不无可能,但护著自家人当然不会去说破。
冯日机双眉深锁喟然长叹道:
“这椿无头公案真是扑朔迷离!目前天下间的大案件怎恁地全集中在张心宝一人的身上?
这根本不可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