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邪神-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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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好似深知张心宝不会趁机下此卑鄙毒手,要不然就不配称为“不死剑”。
张心宝果然心有灵犀般,奇招迭出,以快碰快,皆递出半招而收手。而攻守双方,均是随心所欲地此攻彼守。一来一往之间,其紧凑激厉处又隐含刚柔并齐之逍遥飘逸的意味,精采至难以用任何语言及笔墨来形容。
“当!当!当!当!当!当……”
刀剑的刺耳交击声,匹练出耀亮光环扩大成圈,旋迭飞扬,令人眼花撩乱分不清到底谁是谁了,呈显双双势均力敌,不分轩轾。
唯独蓝于东双眼迸出讶异神采,看出真田广泽的每一个半招刀法,均被张心宝以炉火纯青、出神入化的凌厉剑气,先一步击中刀刃,并织出无形气网,如蚕吐丝,这剑气布茧恰在与刀锋正面交击的一瞬间,积聚至爆发巅峰,抵住真田广泽必杀的半招,真是教人另眼以待。
张心宝是拿真田广泽来喂招,愈战愈神勇,愈战愈得心应手。
双方看似势均力敌,实则若出全招,使刀者必败无疑!
真田广泽生逢劲敌见猎心喜,依然施展所学全力抢功,并默记对手精招。
张心宝经过蜕变后的胆识及武功,真是不可同日而语,于试招之后更为自信。
两个人的武功已然跻身先天辈十大高手资格,犹不自知。
“蓝老前辈,怎恁地都出半招……这第三刀怎么才算数?”
武功最差的朱石却无厘头脱口道:
“咦,一个半招……又是一个半招……那么许多的半招又半招加起来……不就是过了好几十招吗?”
蓝于东轻叹一声道:
“他竟不施展‘烈焰妖刀’制敌机先!”
话毕,便轻拾右掌泛出一股绿气,倏然轰拍在地面——
这股看得见的绿色真气拍进了地面,有如—群土拨鼠般,在地面下滚滚直窜,往两人缠斗得难分难解之处。
张心宝及真田广泽,皆以千变万化的半招绝式去捕捉或迎击对方,忽尔似进似退,忽变欲上欲下,进退之间有如兔起鹃落,奔轶绝尘。
正因两人各保有实力,均臻达如此的痛快淋漓境界。
真田广泽的武士刀逐渐泛红,热气迫体。
然而张心宝的天狼宝剑迸出的暴戾寒森之气窜丝若茧,极力去抵抗并且压制了武士刀的气焰。
双方一热一寒的刀剑真气旋迭,扩散出方圆一丈开外,令观战者如处冰火同源的温泉之中,大呼受不了。
观战者瞧见蓝于东拍出的那股绿色真气,好似上拨群般于地层下滚窜,居然追踪起两人互斗旋迭的挪腾动向?真是神乎其技,叹为观止!
“轰隆!”
于两人缠斗的脚下地层,霍然爆开来。
漫天滚滚的石层尘霾,笼罩五尺范围,两条人影于咳嗽声中被弹飞出来,皆一身灰头土脸十分狼狈。
显见蓝于东确是世外高人,内力浑厚,“五形斩”之掌法让人讳深莫测。
真田广泽向蓝于东作揖极地深深一礼,随之隐于庭院岩峻假山。
饶曲柔顾不得形像,检裙飞步跑去张心宝身边,用一条丝帕替其擦拭灰脸,顺手东摸西捏看看有什么地方受伤……如果“那个”不能用了,岂不得守活寡了?
胡惟庸双眼异采连闪,鼓掌叫好道:
“蓝前辈!依我之见,由张心宝来担当‘宝信镖局’总镖头之职,相信绰绰有余了吧?”
这么一来是尊重蓝于东的意见,也是推给他拿个主意,真是刀切豆腐两面光;拿刀的人却不负什么推举不当的风险责任,处事之圆滑,不愧一代宦海枭雄。
蓝于东好似司空见惯不以为意,神态倨傲地一拂衣袖答覆道:
“论辈份张心宝还是老夫的徒孙,自家人有什么不放心的?若能拉拢‘财神’沈万山更是值得。”
公开的将张心宝当成一只棋子,可见他是位狂傲跋扈之辈。
胡惟庸又讲了些令人印象深刻的话道:
“蓝前辈真是高瞻远瞩,旋乾转坤,岐嶷不群之人。数十年来那个无天半藏苦心播种,却由您老来收成,令晚辈佩服得五体投地!”
蓝于东踌躇满志哈哈大笑道:
“胡大人赞誉了!你有经天纬地之才,更有纵横捭阖之手段,而且怀瑾握瑜,国士无双,早晚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咱们一文一武沥胆披肝,何事不成?”
太守胡隆趁机顺水推舟献谄奉承道:
“蓝前辈!所谓百无一用是书生,往后还需您大力鼎助,让伯父步步高升。如您所说,有朝一日伯父贵为宰相,全是您的功劳。”
蔡金凤听得玉靥煞白,内心在淌血。
胡惟庸回过头来对着张心宝道:
“张总镖头,你的金兰之交孟、焦两位小兄弟,何时能奉朱‘右大元师’之命,担任火器营‘偏将军’之职?”
张心宝如鸭子硬上架,脸色一黯道:
“在下希望保这趟密镖,顺便让孟、焦两人跟在身边多学点知识,当了‘偏将军’后才不会贻笑大方。”
胡惟庸眉头一蹙道: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张心宝暗叹能拖多久便拖多久道:
“有可能明年初春回来。”
胡惟庸双眼眯成一线,笑地狡谲道:
“明年初春……正好是铸造火器的好时机……祝你们一帆风顺。”
这种眼神好像是说,煮熟的鸭子不怕给飞了。
蓝于东见风转舵道:
“也好,男儿志在四方,小宝去历练一下方成大器。这几天让师公传授你‘五形斩’之深奥掌法,以利北上护镖之行。”
还真离谱?见面不到半天就想占张心宝的便宜?这下子便立即矮了二代,还真臭鸭蛋,自称赞!
不过,“五形斩”是专克东瀛忍者之“五行遁术”,东瀛忍者想巴结还真巴结不到。
张心宝于一愕一傻之际,便为蔡金凤喜颤颤地强按其脑袋,磕了三个头便了事。
看似皆大欢喜收场,实在各怀鬼胎,便在书房摆起庆功宴祝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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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魔头魅影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
车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无意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头发如干枯蓬松鸟巢,面貌被斜划一剑红颤颤地翻卷,形成五官不调配,消瘦不成人形的邪丑老怪物,搭救红姑免其丧生于真田广泽武士刀下做无头之鬼。
他将红姑挟在腋下,轻功身法有如鬼魅飘忽快捷,一路狂奔。
红姑有如被铁钳夹住,并导入一股无名真气,令其浑身无力挣脱不开。
却惊见丑老鬼的飞纵之术,仿佛在空中御风飞行,感觉两耳猎猎风号而过,十丈高的地面景致,有若过眼云烟根本看不清楚。
当世的轻功提纵之术,除了曾经瞧见“地藏阴后”晓仙霓施展过一次外,放眼武林还有谁能够匹拟?实在太厉害了!
三天过后。
丑老鬼除了供给红姑食物外,皆避不见面。
第四天凌晨便带红姑施展绝臻轻功,从危崖山区到达荆州城内一栋豪宅,不超过顿饭时间。
只见这位丑老鬼一身宽袍,挟着红姑伫立于三层楼阁之巅,双眼凶狠萤光熠熠,一对招风大耳不断颤动,好似在辨别方向。
落定屋脊之上,红姑才回魂惊骇脱口道:
“丑老鬼……你究竟是谁?”
丑老鬼眼露温柔,咧嘴撩笑,不作一声便伸指点封其哑穴,更令红姑栗栗危惧。
红姑顿觉身体一轻,便如被大鹏攫提的母鸡一般。丑老鬼几个点踩屋脊,就窜进一间三楼客厅,隐于梁柱之后。
客厅之中,看见“纸刀”风平滔一脸苍白,显然伤势并未痊愈,他独自一人来回踱步,偶而做个暖身拳术,是想快点恢复体力。
当风平滔转身面向烛光,拖曳着一道黑暗身影时,丑老鬼便挟着红姑无声无息彷佛鬼魅般地飘荡而去,竟藏匿于其黑影之中,蹑着脚尖而立,距离风平滔只有一展臂之处。
丑老鬼精算他人的动作习性,拿捏得恰到好处,连欺身过去的时间也都精确无比,既胆大又心细,贴于人后而不被发觉。尤其是排名武林先天辈十大高手之一的风平滔,也好像痴儿般被其戏耍着,光是这份算计巧思,再配合快至绝臻而无影无形之轻功身法,就教人叹为观止了。
被挟于腋下的红姑,刻下感觉丑老鬼的体内迫出一股无形真气,将两人的体味臭气包笼住,于护罩内显得更为腥臭无比,好像身处一间密不透风的密室内。
只听见风平滔自言自语道:
“臭女人施展的‘九阴白骨爪’确实厉害……”
话都没有讲完。
又看见丑老鬼忽然腹部收缩,居然以腹语术传声,模仿风平滔的语气声调到了几可乱真的地步道:
“臭女人施展的‘九阴白骨爪’确实厉害……”
当下的风平滔为忽来的自己声音给吓得跳了起来,脸色灰青颤声道:
“是谁……是人……是鬼……”
这一连串的惊慌叠问尚未旋落之际——
丑老鬼已然快如闪电掠身至梁上,又跟随说道:
“是谁……是人……是鬼……”
一模一样、分毫不差的语气声调。
风平滔瞬间回身过来,脸色转青又白又红,如见厉鬼索命般惊骇不已,喃喃自语道:
“这……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
一共五个字飘忽在室内,好像从四面八方涌现,令人无法分辨声音到底是从何处传来。
风平滔被吓得脸色惨绿,浑身颤抖,好似失魂落魄般地脱口急呼道:
“是你……你怎么还没有死……这根本不可能呀……”
“是你……你怎么还没有死……这根本不可能呀……”
如出一辙,好像他重覆讲了两次。
普通高手如被自己的声音如影随形跟着,早就吓疯了。
风平滔瞬间头发丝丝耸然,满脸面红耳赤,瞪大双眼如铜铃,一张嘴展开合不拢,竟滴涎口水,惊吓过度而抽搐颤抖着,仿若认识丑老鬼,如见了死神前来夺命一样。
倏忽之间,他披头散发,若发疯般哀叫求饶道:
“饶命啊——我只是奉命行事……而且一点好处也没有得到……我只是马前卒……
回音谷‘天残门’门主独占鳘‘魅影’老前辈……饶命啊!”
红姑暗忖:
“原来丑老鬼名叫‘魅影’独占鳘……这……这不是四十年前横行武林的十大魔头之首?
竟然是他!”
独占鳖挟着红姑,轻若羽毛缓缓飘落至风平滔的背影之中,这次他不再模仿风平滔说话,但仍是用腹语术道:
“是谁摧毁‘天残门’并杀了老夫的爱妻爱子……为何而来……所有一切原由我都已知道……今日来找你这个通风报信的走狗……只是想再证实那些自命正派的人渣而已……说—
—”
恶狠狠的一个“说”字,竟令濒临精神崩溃的风平滔,吓得整个人瘫于地面,居然失禁撒尿。
他失声嗫嚅道:
“老前辈名列十大魔头之首……武功高强胜过他们每个人数倍有余,并统领黑道创立‘天残门’……堪称百年来魔道之第一高手……”
独占鳖睚皆欲裂,脸上那一道翻卷血红剑痕不停地颤动,愤恨怒吼道:
“老夫不是来听你废话的!快从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