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帝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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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你不到这个成就你不会明白的。”古元文哈哈大笑道:“你记不记得你爹的伤势在那里?”
“左胸神会穴,怎样?”
“那就对了!”古元文冷冷嘿道:“晏蒲衣那时以金刀执于右掌翻砍,柳梦狂则出也是在右手,所以互伤了对方的左胸……”
这是很简单的事情,谁都看得出来。
“你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古元文既自负又得意的道“你爹的那句话表示柳梦狂的一当剑,其实是先挡架开他的金刀锐气,然后在回收剑时才‘顺势’点了一下!”
难怪晏蒲衣会有如此的感叹。
否则谁也不会认为晏蒲衣败在柳梦狂的手下。
因为他们是两败俱伤,纵使晏蒲衣用的是天品金刀占了兵器之利,但是双双负伤却是不争的事实。
晏梧羽的脸色变了两回,咬住牙根道:“你知道了这点又如何?柳梦狂还不是一样可以杀你!”
“哈哈哈,你大错特错了!”
古元文长笑道:“柳梦狂的剑之所以可怕,因为没有人知道他的剑心落在那里?但是‘清白的剑’和昔日你爹那把天品金刀有异曲同工之妙……”
所以“帝王”柳梦狂必然用相同的剑法来对付。
古元文很有把握的笑了,道:“不管是谁,只要用的是柳梦狂的这一招剑法,必死!”
不管是谁?
***
天穹的星辰已经变成相当的稀疏。
他抬头一直望着,不动如山的身姿已经有了三个时辰之久,终于长长的一口气由丹田呼了出来。
“我想你会出手的一剑是这样……。”
他说着,右掌已经以一种人类不可能达到的速度拔剑,剑尖的速度已经快过了眼睛所能追踪的感觉。
七尺外,两根相差三寸的草稍在风中吹断。不,不是风,而是剑上的气机所指,随心而裂。
柳梦狂笑了,他用的是心在看这一剑,所以能追得上。“这是雷霆万钧的一击”他淡淡道:“我虽然可以感觉到,但也避不开……”
闻人独笑在听着,已经自己错了。
“不过这是你……闻人独笑的剑。”柳梦狂淡然道:“并不是我柳梦狂的剑!”
问题就是出在这里。
闻人独笑就算是能杀死古元文,但是用自己的剑法去杀死对方,将会是一件非常没有意义的事。
因为他并不是柳梦狂的刽子手。
他要做到的是,就如同柳梦狂亲自出手。
这一剑必须是由自己或是柳梦狂本人使用出来绝对没有分别。
闻人独笑仰首看向天际,已是近乎没有星辰。
东方晨曦隐约间由鸡啼的呼唤中来。
闻人独笑陷入近于禅定的思考,他想起了很多事。
每一件都是“帝王”柳梦狂的事。
最后他想到了柳梦狂最后一战?和晏蒲衣的一战。
他笑了,望着晨曦和走在晨曦里要进城的人们,在远处有一列人马运载了不少的东西沿延一线。
大概是哪位大豪送礼贺寿的吧!
“这一剑其实很简单……”
闻人独笑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光彩,道:“怎么对付天品金刀就怎么对付‘清白的剑’!”
“是吗?”
柳梦狂反问一句,淡淡的笑着。
“我绝不会用同一种剑法去对付两个人!”柳梦狂淡淡一笑,转身面向京师城门,道:
“而且我一生中的出手从来没有重覆过!”
他从来不用同一招对付不同的人。
当然,他所有的剑法也不可能一样,因为他向来是一剑必胜,而被他打败的人常常就此消失。
闻人独笑算是一个例外。
“在我和古元文交手以前,只要你想出来我仍旧会把机会让给你!”
柳梦狂临走以前道:“但是你想得到‘帝王的心’?”
帝王的心?
“帝王的心”如何破碎“清白的剑”?
在晨风中,闻人独笑有如傻子般仰首站立着。
多久?他不知道。
“喂!难道你的肚子不饿?难道你要一直站下去?”沈蝶影这女人可真会找,叹气道:
“我翻遍了全城,终于想到你在这里……”
闻人独笑冷冷的收回了目的,挑眉道:“在我想事情,尤其是很重要的事情时,最恨人家打扰!”
“我也是!”沈蝶影也够大胆,道:“但是我更知道饿着肚皮永远想不出好方法……”
闻人独笑冷冷一笑,道:“你错了!”
他曾经放弃了万福洞内无以计数的家产,为的是清净自己的心进入深山中体验野兽求生存的气魄。
所以他相信的是?饿着肚子更容易在撕杀中生存下来。
这是一种原始、野性的生存意念,强悍无比。
“好吧!你有你的看法!”
沈蝶影娇媚一笑,抬头看了看日色,嘿道:“但是现刻即将是挂午时的时候,人家朱煜德的大寿酒席要开了。”
这像是如果等人家战完了,自己才想出来那又有什么用?闻人独笑难得没绷紧了脸。
“承谢提醒!”
更难得的是他会跟沈蝶影道谢。
“真是令人吃惊!”沈蝶影叹了一口气道:“不愧是一家宗师,是非恩怨分明得很……”
她的这句话却是引起闻人独笑极大的震动。
是非恩怨分明!
这就是“帝王的心”?用来破解“清白的剑”的“帝王的心”。
他的一双眼眸在大笑声中发光,甚至不可思议的大手伸出一拉住沈大门主的柔荑,二话不说的往城门走。
好大的步子跟得沈蝶影差点跑了起来。
她喘气,并不是因为走得太快,而是女人的心!
***
东王府今天可够瞧的热闹。
邻近前后左右八条街道可说是车水马龙,门庭若市,打从一早起,四面八方前来的贺客争个川流不息。
单看门口负责招呼的执事有十位之多便可见一般了。
当然,京师城里有头有脸的人不少,所谓比排场讲面子在这节骨眼上大伙儿可是一较高下各逞奇能。
不消一个时辰挂牌,那么可以同时容纳近百人的大厅已经叫贺礼堆得连走路都不太顺畅。
“东王”朱煜德可是当朝大红人,加上他是皇帝朱元璋的堂叔,那可真是有心人大力巴结的对象。
这时便可看出朱煜德对那一人物看重的程度。
贺礼有十来名家丁负责搬运送入后头的仓库内。
朱煜德大剌剌的坐在厅中央听着总管王渔豪的报告。
“城东布成新员外送来七尺红珊瑚一对、五彩珍珠十二颗……。城东杨总兵送来战国时代兵甲胄两件。西城白孤裘六套,以及千里马一双……。湖北府道陈节度使送来千年古碧一只、琉璃佛像一尊、不醉杯一只……”
朱煜德听着,随手一挥道:“全送进仓库去!”
如此反覆,垩渔豪一件一件报告,朱东王则一路皱眉,几乎全叫人送住了仓库放着。
直到,“一妙先生送来四美女背印染龙画一幅!”
“一妙先生?”朱煜德双眸亮了,哈哈道:“这幅画好好挂起来!哈哈哈!能得到他的艺品真是令人惊喜!”
他这番话可是令不少人皱眉讶异,个个在心里想,这个一妙先生是何许人物?竟然受东王如此重视?
当下,只见几名下人必恭必敬的拿了画悬挂在墙上的钩钉上“刷”,“四女背印染龙画”展开了来。
一时间,众人不由得纷纷赞叹。
这画果然传神极了,那画中龙若隐若现,直欲是从远方欲破纸腾飞出来。
“好,好!妙,妙!妙不可言的一妙先生!”
朱煜德站了起来,此刻已是接近晌午时分,道:“我进去休息一下,将剩下的贺礼全送入仓库去!”
“是!”王渔豪恭应了一声,眼瞧朱煜德就要离去。
但是冷不防有人叫道:“王爷稍慢!”
耶?这时谁敢大小声来着?
柳帝王咧嘴笑着,朝人家大王爷呵呵笑道:“朱煜德,咱们以前见过了面!”
这更大胆,竟敢直呼东王的姓名。
那朱煜德瞧着柳帝王上下,本来是一双冷肃的眸子,却在片刻后亮了起来,哈哈大笑道:“柳帝王?”
“可不是?好久不见了!”
咱们柳大公子大剌剌的往前,一搭一勾人家的肩头,亲热的道:“喂!你记不记得十年前的事?”
十年前柳帝王已经是个大混混,最少有四个省道的大小混混市井无赖在手中控制。
而那时,朱元璋和陈友谅正在大战,幸好是有柳帝王暗中相助,否则兵败战死的不一定是陈友谅而是朱元璋!
朱煜德呵呵笑着,低声答道:“当然,要不是小兄弟你率领那些不怕死的家伙硬烧陈友谅的粮库,还真是会艰苦死战哩!”
“好啦!记得就好!”柳帝王嘿嘿一笑,道:“现在为了面子,请王爷你这一回事可不可以?”
“啥事,尽管说!”
“那幅画……”柳帝王指着“四美女背印染龙画”,嘿道:“王爷以为怎样?”
朱煜德心头一跳,道:“你……想要?”
“不是!”咱们柳大混说了句让朱煜德差点昏倒的话,道:“就像当年火烧陈友谅的粮库一样,烧了它!”
这下东王的脸色可怪了,道:“喂!柳兄弟,你干啥跟这画过意不去?难道绘画的人跟你有仇?”
“有没有是另外一回事!”柳帝王嘿嘿道:“问题是,这画里含有剧毒那才真的是会让人哭!”
朱煜德可真的吓了第三跳。
“有毒?真的有毒?”
“对!而且是奇毒无比的‘冷香火’……”
“怎么证明?”朱煜德的信心动摇道:“如果没有的话,那岂不是白白糟塌了这幅妙笔绝画?”
“什么屁画都没有生命重要吧?”柳帝王压低了嗓子,嘿嘿道:“最少哥哥我送一样东西补偿你就是了!”
“什么东西?”朱煜德可是在衡量。
“极乐神石!”
柳大公子的声音好低好低,听到了朱煜德的耳中却跳了起来,这可是吓第四回!
“你好大胆,连那玩意儿也敢盗来?”
“当今皇帝圣上老爷会怪我吗?”柳大公子翻了翻眼,嘿道:“三年前人家进贡时他本来就要送我啦!只是哥哥嫌麻烦一直借放在他那儿……”
朱煜德知道的确有这回事。
“好吧!”他可是掩住了欣喜,故作有可无不可的样子,道:“兄弟你一句话,想怎么办就怎么做!”
接下来的事可又让上百名的宾客“啧啧”称奇了。
分明朱王爷相当重视、珍爱那幅画,怎么平空冒出个小子在耳根嘀咕了一阵就送了人家?
而且那小子还叫人端弄了一盆火来摆到前庭,一弹手就把画给扔了进去,这刹那,无人不错愕惊讶。
更令人讶异的是,熊熊的红火变成了深湛的蓝色,刹那一缕缕的黑烟有如乱窜的怒蛇往四下激射幅散。
旁儿的皮俊、夏停云、夏两忘早就准备好了。
他们用极乐神石浸在一缸水中,立时用杓子舀了放入口中往黑烟喷去,“嗤嗤”之声有若裂帛刺人耳膜。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