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浪子-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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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思。
这种制钱因发行年深日久,市面已近乎绝迹,新制钱越来越薄,铜质也越来越差,沙眼
多薄而易碎,重量不够。
私铸的私钱更差,小娃娃也可以用手将钱掰成两半。
所以,他所使用的飞钱不易补充,来源不易,必须平时在买卖中留意,偶或可以收到或
兑换十文八文而已。
不论任何时候,他暗袋中的制钱必定保正额满的数量,随时加以补充,非必要决不大量
使用,用一文就补充一文,这是他防身保命的武器。
他正在将制钱的尘埃仔细擦拭干净,钱上决不能沾有一粒沙或一点点汗水,有了就会影
响准头,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钱面也不能太光滑,光滑的必须在砖上略加磨动以增加磨擦力,所以十文制钱中,能适
用的不到十分之一。
因为制线使用过久,有些已面目全非了。
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他的警觉心很高,这是江湖人必具的本能反应。
不是店伙,店伙不可能蹑足而行。
“笃笃笃……”居然响起轻柔的叩门声。
他大感诧异,这个行动鬼崇的人有何用意?匆匆扣好护腕套,他无声无息地拉开门闩,
退至桌旁坐下。
“门没上闩。请进。”他先在墙上轻叩发出信号,通知邻房的乾坤手,再请来人入房。
门开处,他怔住了!
是那位红衣美丽小姑娘的同伴之一,侍女紫电。
但是舒云并不知道侍女的称谓,反正知道是与红衣小姑娘同乘健马在马家桥出现的三女
之一。
“宋爷感到意外吗?”紫电笑吟吟地入房,笑容明媚动人,毫无敌意,顺手掩上了房
门。
“是有点意外。”他站起肃容:“姑娘请坐。”
“小婢不敢。”紫电乖巧地说:“小婢只是一个丫环,任何地方都没有小婢的座位。现
在,小婢不是宋爷的敌人。”
“哦!姑娘……”
“小婢叫紫电。”紫电俏立在一旁“奴婢之流,是没有姓也没有名的。”
“英雄不怕出身低,在江湖道上,身份地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做一些受人尊
敬的事,但不知姑娘光临,有何指教?”
“小婢奉家主人之命,特来向宋爷请教一些事。”
“只要在下能答复,一定让姑娘回去有所交代,有事请坦诚相告。”
“请问宋爷,宋爷与德平秋家有何渊源?”
“谈不上渊源,上一代的人彼此有些交情。”
“可是,秋家的人,与宋爷甚感陌生,宋爷插手干预秋家的事,是否有点名不正言不
顺?”
原来是来作说客的,这位紫电小诗女似乎相当胜任呢!至少提出的初步理由相当地充
分。
“是否名正言顺,必须等在下见到惊鸿一剑的子女,便可有所决定了。再说,飞龙秘队
裹胁各地武林知名人土,在下不能袖手旁观,在公在私,在下都应该插手。”他说得理直气
壮。
“原来来爷对飞龙秘队有成见,难道与宋爷有仇恨牵涉其中?”
“谈不上成见,也谈不上仇恨。”他笑笑:“响马荼毒天下是事实,血流漂杵是事实,
百姓流离失所是事实,在下的生计受影响是事实。在你们来说,逐鹿天下成王败寇是理所当
然。在我来说,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在这方面说理,姑娘毫无胜算
的。”
“宋爷似乎是站在官府的立场说话。”
“不,正相反,在下只是站在平民百姓的立场说话。天下大乱,受害最烈最惨的人,就
是只求温饱的可怜百姓,在下本来就是平民百姓。”
“宋爷在德平就曾经与官府合作。”
“平民百姓与官府合作,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对不对?”
“这……”
“以后只要力所能及的地方。在下仍要与官府合作,这种立场不会改变。如果可能,在
下会把你们交给官府。姑娘聪明人,想必明白在下的意思,千万不要误解了。”他郑重地
说:“日后见面,希望姑娘千万不要以火凤密谍的身份与在下打交道,那对你将是极为不幸
的事,上法场毕竟比私斗而死痛快了结来得悲惨。”
“宋爷,不要逼我们走极端。”紫电脸色大变。
“姑娘,你说错了,是你们在逼在下走极端。”他有点激动:“济南三杰的遭遇和悲惨
的结局,固然有些人咎由自取,但不可否认地,是你们有计策地促成的。
你们利用人性的弱点,在金银、权势、美色的人欲上下功夫、用阴谋,有几个人能逃出
你们的计算?
你们无权这样做,你们不能把天下人当成走狗。我宋舒云不敢以侠义自命,也不敢假借
侠义为世间打抱不平主持正义,只是看到不义的事便挺身而出,尽一己之力阻止暴行发生。
姑娘,请回报贵主人,他用尽各种手段来对付在下,在下并不介意,但他如果再陷害他人,
在下必定以牙还牙。姑娘,在下说得够明白吗?”
“宋爷可否与敝主人当面谈?”紫电满怀希望提出请求。
“贯主人是……”
“秋素华。”
“惊鸿一剑的女儿?”他心中一震。
“是的。”
“好,我等她来。”
“敝主人请宋爷往下处相见,保证此行是安全的。”
“哦!贵主人有没有弄错?她只是火风密谍中的一个新人,火凤密谍只是飞龙秘队的一
组人物。飞龙秘队与在下曾作多次生死之斗,全力相图,她能保证在下此行安全?她能够有
这份量?她的保证未免太离谱了。”
“不管敝主人是否保证,宋爷也要去的。”紫电的语气有点变了。
“在下从不信任保证,尤其不信任敌人的保证。去与不去,必须等在下有所安排之后,
才能决定去留。”
“恐怕宋爷是非去不可了。”
“为什么?”他心中一跳,不祥的预感震撼着他,他已从对方的神色中看出不吉之兆,
情势恐怕不妙。
“因为贵同伴乾坤手,已经不在邻房了。”紫电一语惊人。
他心中暗惊,大感意外!
“你们好厉害,也太过份了。”他不得不强自镇定:“利用你与在下打交道分神的机
会,把乾坤手掳走。姑娘,在下栽了吗?”
“是的,除非宋爷不在乎乾坤手的生死。”
“人是为自己而活的,姑娘,他的生死并不是太重要的事,你们是不是估计错误了
呢?”
“不会的,宋爷不是不重视长辈生死的人。”
“哦!贵长上真不简单。好吧!在下只好去见贵长上罗!他是赢家,这就动身吗?”
“是的,这就动身。”
“走吧!”他将剑插入腰带。
“宋爷带剑……”“不能再有任何条件,姑娘。”他冷笑:“带剑,是表示在下的决
心。我告诉你,我宋舒云即使不用剑,同样可以杀人,而且可杀许多人。你不要把在下看成
大仁大义的圣贤,我这种人决不会做从井救人的蠢事。你如果作不了主,赶快回去请示,还
来得及。”
房门口,出现八手仙婆的身影,脸色冷厉,眼神涌现怨毒的光芒,头上用青帕包住,显
得更为狞恶!
她大概想起在马家桥挨揍的仇恨,似乎想把舒云生吞活剥。
“不许带剑,去不去悉从尊便。”八手仙姿态度极为强硬坚决,不容误解。
“好,在下不去了。”他的态度更为坚决强硬:“人没救到,把自己的命也赔上,这种
生意不做也罢。”
“紫电,我们走。”八手仙婆下令。
“哈哈哈哈……”他仰天狂笑。
“你笑什么?”八手仙婆厉声问。
“笑你。”他简要地说。
“老身有何好笑?”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老妖怪西王母吗?”他阴笑:“在我宋舒云面前,说来就来,
说去就去,掳走了我的人,还敢在我面前充人样,你少做清秋大梦。哼!你以为你走得了
吗?”
“你想把老身留下?”
“对,对极了。你会妖术,会定身法,我也会。我想,乾坤手一定是被你掳走的,因为
你比他强得太多,也只有你这个会妖术的高手,才能够无声无息把一个成了精的老江湖掳
走。”
“不错……”
“好,在下用你的命来换乾坤手的命。”
“你做梦……”八手仙婆声出人动,闪身急退。
“弄到一个。”舒云接口。
“砰!”八手仙婆摔倒在地。
相距两丈余,在旁的紫电根本不知八手仙婆是如何倒地的,大吃一惊,向外急奔。
“仙婆……”紫电骇然叫。
“不要管她!”舒云突然出现在身旁。
“你……”紫电有点手足无措。
“你也是人质。”舒云阴森森地说:“等贵主人前来找我谈,来不来也悉听尊便。”
“我这个人质不值半文钱。”紫电冷冷地说:“我的死活丝毫不会影响大局。”
“乾坤手的死活,也不会影响大局,我自己的死活才是最重要的事。”舒云一脚踏住要
挣扎爬起来的八手仙婆,从八手仙婆的右环跳穴上取出一枚制钱:“这位八手仙婆,该是你
们的重要人物。”
“老身如果不……不回去,乾……乾坤手死定了。”八手仙婆厉叫:“你敢把老身
怎……怎样?”
“必要时,在下会杀死你。”舒云阴狠地说。
“你不要唬人,你……你不敢……”
“真的?”
“你的乾坤手在……在我们手中……”
“铮!”剑鸣似龙吟,舒云拔剑出鞘。
“你敢?你……”八手仙婆一触他冷厉的眼神,色厉内茬开始发抖。
剑光一闪,疾落疾起。
“啊……”八手仙婆狂号,左手齐肘而折。“不卸你大八块,我宋舒云算是真的栽
了。”舒云咬牙切齿说。长剑再挥。
“住手!”院廊口传出尖喝声。
剑停在八手仙婆的右肘上,随时皆可能下切。
李慧慧出现在廊口,今天她不穿红,穿绿,依然明艳照人。
“你也算一个。”舒云冷冷地说:“来一个我杀一个,决不留情。”
紫电看破好机,突然飞跃而起,要与李慧慧会合。
舒云哼了一声,左手伸指虚空疾点。
“砰!”紫电刚跃起的身躯,辞然摔落。
八手仙婆被砍断的左手,被舒云伸剑一挑,断手翻腾着向李慧慧飞去。
“你怎么不走?”舒云向闪过断手的李慧慧狞笑:“你已经失去走的机会了,你还是乖
乖过来吧!妄想反抗或逃走,保证你受不了。”
“你好狠!”李慧慧惊然说,不敢不走近。
“如果在下真够狠,你已经死了。”舒云的剑转向八手仙婆:“这老虔婆凶横得很,我
要将她大卸八块,我不信她真有视死如归的勇气。”
八手仙婆快痛昏了,呻吟声凄切已极!
“住手!你……”李慧慧尖叫。
“我为何要听你的?”
“你不能向一个失去抵抗力的老妇下毒手。”
“这不是理由。”他摇头:“她把乾坤手掳走,必须用她的老命来偿还。我是个生意
人,千做万做,赔本的生意不做,能赚一文也是好的。宰了这老虔婆,已赚回老本,再宰你
们两个美丽的女人,赚两倍利,这笔生意稳赚不赔,不妨多做几笔。”
“你以为你有把握留下我?‘李慧慧要发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