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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非常别墅-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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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泰戴上白手套,把透明袋子举到眼睛跟前,瞄了一眼贴在姿姿嘴上的那块胶布,胶布上面重叠着几道皱折,还印有一些红色,应该是姿姿嘴唇上的口红。康泰把袋子交给小柯,又举起另一个袋子,认真地看了一会儿,又回头看了姿姿一眼,而后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指,捏着胶布的一个小角轻轻将胶布从袋子里取出来,走到姿姿面前,把胶布举到姿姿的眼前说:“辨认一下,这是你的头发?” 
  康泰做这些的时候,小柯和刘柳都不错眼珠地盯着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现在听到他说胶布上的头发,两个人一齐拿眼睛盯在胶布上。 
  只见在将近半尺长的胶布上有四根半长不短,缠绕在一起的头发,想必是在捆绑姿姿的时候,姿姿加以反抗时把头发也绕了进去。四根头发长短不齐,粗细不一,颜色也不相一致,康泰举到姿姿面前说:“你辨认一下,这几根头发都是你的吗?” 
  姿姿低下头看了片刻,抬起头犹豫地说:“我也说不好,应该是我的吧。” 
  康泰瞟了一眼姿姿那染成浅棕色的长发,指着其中一根颜色发黑,比其他三根略显细软的头发说:“这根应该不是你的。”康泰果断地说。 
  姿姿又伸着脖子看了几眼,迟疑地说:“我也说不好,不过,我也有段时间没有染发了,长出来的都是黑发。” 
  康泰又瞥了姿姿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傲慢,自信地微笑,他回身潇洒地把玻璃袋子扔到小柯手里,随即吩咐说:“拿回去立刻送技术部做DNA鉴定。 
  “是!明白!”小柯心里领悟,康泰已经断定在那四根头发之中,其中一根是黄海滨的头发。 
  询问大致如此,康泰要带姿姿返回青源警局,虽然这次青云之行,康泰他们意外地得到了四根头发,按理说,这是一个重大突破,如果其中一根头发检验的DNA结果和死者牙齿上皮肤纤维组织和血迹的DNA吻合的话,也就能确定杀人凶手,掌握了黄海滨犯罪事实的确凿证据,别墅杀人案也就真相大白。 
  但是康泰心里还是极为气恼,愤愤不平,他懊悔自己的判断还是不够及时,行动晚了一步,让黄海滨逃之夭夭,给案犯缉拿归案带来压力。 
  康泰站起身对小柯说:“就这样吧,我们赶回去,把别墅的大门锁起来。”然后又扭头对刘柳说,“带她一起回去。” 
  几个人起身准备离开青云山庄,下了二楼,来到客厅门前,康泰突然站住脚,眼睛盯住姿姿快速地问:“蓝怡是谁?” 
  “蓝怡?”姿姿稍稍一愣,也站住脚,“蓝怡是谁?”她摆着头反问道,满脸的疑惑。 
  康泰看得出来姿姿本能的反应并非伪装,没有受过特别反侦察训练的她,在没有任何防备的突然询问下,达不到滴水不露的掩饰,她是真的不知道蓝怡这个人。 
  “谁是蓝怡?”姿姿又主动地询问了一句,“你上次在饭店向我打听的不是蓝怡,是陈蕊怡,我知道陈蕊怡近一年多一直深居简出,只在前一段时间露了一次面,还隐姓埋名避开了记者,只有我们圈内人知道,可是蓝怡是谁我就不知道了。”姿姿摇摇头,说得坦然自若。 
  此时此地,姿姿突然提到陈蕊怡,康泰心中不禁打了一个惊悸,划过了一道难以辨别的彷徨,同时不自觉地瞥了一眼刘柳,他没有想到姿姿会在这种场合下突然提到陈蕊怡,他有些措手不及,康泰踌躇了一下却没有答上话来。   
  非常别墅 第21章(10)   
  刘柳站在一边推了推姿姿说:“我们走吧。”把姿姿带出了房门,给康泰解了围。 
  康泰站在原地呆愣了几分钟,一种复杂的感觉袭上心头,而后又回过头扫视了一眼黑漆漆,空荡荡的房间,转身走出了别墅。 
  康泰一行人驾驶着两辆汽车又风驰电掣地赶回了青源,此时,太阳已经升到正中,空气中湿润的露珠早已挥发殆尽,层层梯田在阳光的反射下起伏斑斓,秋风把整个山峦染成了灿烂的黄色。     
  非常别墅 4   
  非常别墅 第22章(1)   
  陈蕊怡自从母亲因为肾脏移植的事情大发雷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和母亲提起过移植的事情,她表面上很平静,仿佛已经默认了母亲的意见,双方不再因为移植的事而争辩,双方相安无事。 
  陈母依然是三天去一次医院进行透析,依然承受着透析中难以忍受的痛苦,也依然会在透析中昏迷过去,身心倍受折磨。并且陈母长期不能喝水,不能吃带有咸味的食物,不能吃水果,事实上这已经丧失了人的基本生活,陈母每每暗自扪心自问:“这还是人吗?人能这样生活吗?这和一个活死人有什么两样?活人能做的一切事都不能做,而死人免去的一切痛苦又都不能免除,同死人唯一的区别就是还有一口热气在身体里循环,支撑着那个徒有虚名的躯壳。” 
  然而即便是这样,陈母依然咬牙坚持着,脸上没有露出半点痛苦和为难的表情,以此来遏制住女儿为她移植肾脏的念头。并且她深知即便是这个徒有虚名的躯壳的存在,对于两个女儿来讲,依然也还拥有一个家,一个和所有普通人一样的家。 
  姐姐的病情恶化之后,情绪一落千丈,只有在陈蕊怡回到家里的时候,姐姐的脸上才会露出一丝笑容。她从来不在陈蕊怡面前提起自己的病,姐姐心里极为清楚,虽然自己的病不像母亲那样需要不间断的极限性治疗才能维持生存,不需要极端的治疗手段,但她知道自己患的是无药可医的遗传病,即便是在科学技术发达的今天,依然无法遏制住遗传病的延续和诱发,治疗也只是延缓恶化的时间和病痛,而实际上她每天的生存都是在抽取她二十多年来在身体中聚集起来的精髓,慢慢地在消耗着她身体中那一天比一天少的能量,当她把二十多年来所有聚集的能量和养分都消耗殆尽,她的生命也就终结了,枯萎了。那是一个无法改变的结局,她的命运就如同二伯家的两个姐姐一样,是命中注定,难逃此劫。 
  而陈母的病还存有治疗的方法,还有生存的希望,移植肾脏就是最根本的治疗手段,尤其移植亲人的肾脏,可以大大减少排异现象,争取到最成功的治愈可能。 
  其实陈蕊怡始终没有放弃为母亲移植肾脏的决定,她觉得用自己的一只肾,换取母亲的一条命,或者说换取母亲十年,十五年,乃至更多生命的时间,值得! 
  为此陈蕊怡经过反复的深思熟虑,她依然决定要进行肾脏移植,她考虑虽然她身体里只剩下一个肾脏,甚至将来有一天如果她所剩下的那只肾脏发生了病变,随着医学技术的不断发展,她还可以再移植其他人的肾脏,匹配的肾脏虽然不好找寻,但毕竟还是可以找寻得到的,但母亲只有一个,在这个世界上母亲永远无法取代。 
  因此,陈蕊怡为母亲移植肾脏的决心坚定不移,她改变了策略,采用了迂回战术,不再和母亲面对面的针锋相对,她一方面安抚母亲,只字不提移植的事,让母亲彻底放松心理防备,而另一方面在私下里与医生积极协商,采取单方面决定为母亲做移植手术,拜托医生为她保守秘密。也可能是陈蕊怡真情的举动和孝心感动了医生,医生尊重了陈蕊怡的请求,破格答应配合她的计划,医生通知陈母在移植捐献中心找到了与她匹配的肾源,要为她做移植手术,对陈母严密封锁了消息。 
  陈母虽然对这个消息感到突然,虽然也感觉到难以置信,在她这个年龄居然能寻找到与自己匹配的肾脏,实属罕见,但陈母并没有从正面提出质疑。 
  陈蕊怡给母亲移植肾脏的手术筹划得相当缜密,为了打消母亲的疑虑,她把所有的事情在时间安排上都计划得滴水不漏。移植手术之前,她需要住院检查身体,手术之后,她还需要住院一个星期休养,在这期间,她首先安排了姐姐的生活,告诉姐姐自己要到外地去半个月左右,把家里的事情交代给了小保姆,不要姐姐产生怀疑。 
  陈蕊怡住院之后,她每天在病房里换上便服按时去看望母亲,从未间断,并且还当着母亲的面在医生手术的协议书上签了字,使母亲确信无疑移植手术与她无关,肾源是在移植捐献中心找到的。 
  手术那天,医生为了手术顺利进行,彻底打消陈母最后那一点疑虑,使陈蕊怡的计划得以成功,医生打破常规,将两个人进入手术室的时间特意进行了调整,将陈母提前推进了手术室,挤出有限的时间让陈蕊怡以家属的身份将母亲送到手术室门前,从表面现象分析没有半点破绽。   
  非常别墅 第22章(2)   
  陈母躺在担架上,拉着女儿的手,凝视着女儿的脸,她上下仔细打量了陈蕊怡几眼,只见陈蕊怡身穿淡灰色西装,手里提着皮包,脖子上还扎着一条鹅黄色的小丝巾,似乎还散发出淡淡的香水味,这个时候陈母才长叹一声,从嘴里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来,仿佛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陈母拉着女儿的手,感动地说:“蕊怡,我们还是有福气的,老天爷对我们不薄,感谢上苍没有忘记我们,没有忘记我们孤儿寡母。”陈母说着一串眼泪顺着消瘦的脸颊淌落下来。 
  陈蕊怡安慰母亲说:“妈,您别伤心,手术前是不能激动的,您放心,手术一定会很顺利,我在外边等着您出来。” 
  “嗯!妈妈一定坚持活着出来,我还要这个家呢。”陈母说。 
  陈蕊怡说:“妈,您一定会康复的,我们这个家一定会和所有的家庭一样平安无事。”说着母女俩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两行热泪流在对方的肩膀上,滴落在一起,融合在一起。 
  陈母的手术很顺利,陈蕊怡终于如愿以偿,将自己一只健康的肾脏移植给了母亲,完成了她的心愿,使母亲濒临绝境的生命又获得了重生,使母女俩人的血与肉最终流在了一起,融合在一起。 
  而陈母在接受移植手术之后,要在无菌室里观察二十多天,不可能见到家属,所以在这二十多天的时间里,陈蕊怡的伤口就已经得以恢复出院了,因此陈母最终并不知道给自己移植肾脏的依然是自己的女儿,当陈蕊怡满面春风地把母亲接回家里的时候,陈母端详着女儿红润的脸色,真挚地感谢老天爷对她们特别的眷顾和关照。 
  陈母的脸不再浮肿,脸色也很不错,眼睛也有了精神,连说话的声音都使人感觉到陈母的身体里正在孕育着一股力量。手术非常成功,比预期的效果还要好,亲人的肾脏达到了外人永远都无法达到的匹配效果,应该说,血浓于水是永远颠扑不破的真理,无论科学技术如何领先,如何发达,都无法取代这个带有热血的真理。 
  陈蕊怡看着母亲心满意足地笑了,而姐姐是满脸热泪,泣不成声,根本顾不得说话,只是抱着母亲不停地哭。母亲住院的一个月里,姐姐感觉时间漫长的如同一个世纪,她几次都觉得自己已经等不到母亲归来,再也见不到母亲了。今天母亲终于回到家里,姐姐努力支撑起她那只剩下一副骨架的身体,向母亲伸出抖动的双手,满脸泪痕狼藉,她颤声说道:“妈,是——是您吗?真的——真的是您回来了吗?我等到您回来了?我——我不是在做——做梦吧?”姐姐喘息着,语言断续,好半天才困难地说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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