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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402-热病衡正-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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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凉之药,亦不宜汗。里证见者,宜攻下。表证不与正伤寒同治。〃这是具有一定见地的。·伤寒初起见表证时,宜辛温解表;温病初起见表证时,宜辛凉解肌。所以陶氏说温病表证不与正伤寒同治,寒温二派对这一点很少异议。但对里证是否亦与正伤寒同治,则鞠通与陶氏之见解,是有出入的。实际上,伤寒由太阳而传入阳明,表证罢而里证见,这时与温病不见表证而只见阳明里证者,病机实无二歧,故陶氏温病里证治法与伤寒同的说法是正确的。这一观点,连章虚谷及金寿山氏都表赞同,章氏说:“温病初起,治法与伤寒迥异。伤寒传里,变为热邪,则治法与温病大同。”金氏也说:“伤寒与温病治法之异,主要在初起见表证时。”所以,鞠通“寒温始终不同”的观点,是难以令人苟同的。

鞠通为了人为地将寒温始终相对立,著书好寒温对峙立论,在《温病条辨·凡例》中,他说:“《伤寒论》六经由表入里,由浅及深,须横看。本论论三焦由上及下,亦由浅入深,须竖看,与《伤寒论》为对待文字,有一纵一横之妙。”实际上也未必。我们知道,《伤寒论》的阳明病,有太阳阳明,少阳阳明,正阳阳明之不同,所谓正阳阳明,就是阳明本经自病。而温病的阳明病,也不一定都是先从太阴肺经传来的,如鞠通最崇拜的叶天士,就说“夏暑发自阳明”。鞠通自己也说有“湿热受自口鼻,由募原直走中道”的。所以,同样的外感热病,同样的发自阳明,同样的以白虎承气为主方,在这种无不同可分处,硬分出寒温异治之不同来,实在是毫无意义的。

鞠通之误,误在不知伤寒六经,须分传中。须知所传俱热、所中俱寒,如果说阳明中寒证以及寒邪直中少阴诸证,与温病的阳明证、少阴证,要对看,在这一基础上,说:“伤寒伤人身之阳,故喜辛温甘温苦热,以救其阳,温病伤人身之阴,故喜辛凉甘寒甘咸,以救其阴。”则自无可议。然鞠通不分传中,认为六经诸证,病即热化,邪仍属寒,在到了同样用大承气汤的时候,仍寒温对勘,并减轻厚朴用量以示寒温之异治,这种做法,纯系人为,不合事实。明乎此,则于少阴温病、邪退正虚、脉见结代而需要运用复脉汤时,是否必须去掉参、桂、姜、枣,实大可不必受“寒温始终不同”观念之束缚。须知阴阳有互根之理,热病后期,在邪退正虚,脉见结代之际,心之阴阳每二不足,故仲景复脉,养阴养阳;两不偏废。当然,鞠通之加减复脉汤,对于阴伤偏多,并有余热虚热者,酌加知母之类,固亦合适。但若谓原系伤寒,故复脉可用参、桂、姜、枣,原系温病,用复脉即当去此,则大谬。至于鞠通治伤于温者之阳亢阴竭,在热邪尚盛之际,不用大补阴丸,滋阴地黄丸诸法而竟投加减复脉汤之纯补,亦未免过泥养阴敌阳,壮水制火之说。然凡此之类,以其不关本文论旨,且书中瑕疵极多,本难数纸可尽,余有感于此,已另著《温病条辨百误》以详驳之,故此处仅因论复脉而顺及之,不复多作详述。

略评“复脉为热邪劫阴之总司”

《温病条辨。下焦篇》第八条说;“热邪深入,或在少阴,或在厥阴,均宜复脉。”在此条自注中,吴氏又说:“复脉为热邪劫阴之总司。”这种“以补阴之品,为退热之用”的蓟法,是否合理?笔者有二点不同意见。

一,正未大虚,不宜纯补

鞠通之复脉,从《伤寒论》之复脉汤加减而来,由炙甘草、干地黄、白芍、麦冬、阿胶,麻仁等六味药组成,故又名加减复脉汤。从此方药物来分析,属阴柔滋腻之纯补法。纯补法在阴竭阳脱、元气将离之际,复阴挽阳、留人治病,固为中医救治急证之一法。但在一般正邪分争、正未大虚的情况下,总以祛邪扶正、邪正兼顾为合适。然鞠通则否,他不但对误表损伤津液者(这种情况大多发生在温病初期)主以复脉,对劳倦内伤而感温病者亦主以复脉,甚至对“脉尚躁盛,邪固不为药衰,正气亦尚能与邪气分争”者,亦“重予复脉”,这种认为只要“扶正以敌邪,正胜邪自却”的观点,正如赵晴初所说,是一种“君子满座,小人自无容身之地”的迂腐观点。聂久吾说:“予壬辰春初,在京会试,天寒夜坐久,感寒头痛,服疏散药未经出汗,其头痛数日不止,却无他证。或谓感寒甚轻,已五六日,岂复有外邪,殆劳神内虚,理宜补之,劝服补中益气汤二剂,不知外邪未散、补药助邪为害,遂至神气渐昏,饮食少进,晚间呃逆不止,如是者数日,乃延医,用前胡、桔梗,贝母,麦冬,连翘,香附、广陈皮,甘草,数剂而愈。予生平少病,兹外感未清,而轻用补,身受其害若此。因悟外感内伤,并外感兼内伤,与内伤挟外感诸治,盖原于此,因述之,以志折肱之意云”(魏玉璜根据此案用药,认为是温病,故收载于《续名医类案》温病门)。今结合这一医案医话来分析鞠通运用复脉之主张,其过泥扶正却邪、养阴敌阳之说,运用纯补法失之于滥,这一点是不难看出的。故余谓在体虚感邪,误表伤津,及热邪劫阴等情况下,若欲用复脉汤,总以与祛邪之品适当配合,邪正兼顾为合适。

二,热邪劫阴,不能废清

温病热入下焦,灼烁真阴,鞠通不论其在少阴在厥阴,均主以复脉。但此方养阴虽然有力,清热究嫌不足。少阴癸水之伤,既然是热邪久羁所致,当前又是处在热邪劫阴之状况中,何以治疗只顾滋阴之一面、不顾清热之一面?陆九芝曾针对这种药法,提出了如下批评,

“盖人之所病者寒也温也热也,只去其寒与温与热,其人而阴本不虚者,无伤也,即其人而本属阴虚者,亦无恙也。乃不防其阳盛伤阴,而独防阴虚邪恋,于是防其劫津,防其发疹,防其动风,防其热入心包,至末而防其脱。夫既曰劫曰发曰动曰入,则自有劫之发之动之入之之物在,不去其劫之发之动之入之之物,而药反留邪以劫津,引邪以发疹,助邪以动风,领邪以入心包,而同归于脱,防云何哉。阳之方盛,徒曰存阴,阴既不能以些微之药而存,而三五日间阳邪之足以伤阴者,方且势如奔马,涸液枯津,是其阴伤于药后者,不更甚乎。总之,使病速去,阴始不伤,欲保其阴,必速去病。”陆氏对热邪劫阴之治,认为“急去热邪,阴始可保,一去其热,阴即不伤。”这是具有一定见地的。

或谓陆氏之言,过分强调清热,未免忽视滋阴疗法的重要性。然鞠通之主张,不亦有过分强调滋阴疗法作用之偏面性吗?余谓在热邪劫阴、阴津已伤之情况下,清滋二法,不可偏废,今以“复脉为热邪劫阴之总司”,则几乎废置清法于不问,这无论如何也不能认为是一种全面合理的治法。就热邪劫烁下焦真阴之冶来说,实则丹溪之养阴法很可宗法,因为用知柏清劫阴之邪热,用地黄补不足之真阴,清滋并施,实有相得益彰之效。惜鞠通计不及此,于下焦温病热邪劫阴之治,反摒弃了地黄知柏互用之良法,此诚属千虑之一失。谢诵穆曾批评鞠通,说他只学到了丹溪滋阴法之一半,即亦为此。

或为之辩云:复脉原为邪少虚多者设,若壮火尚盛,另有黄连阿胶汤法在。余谓不然,须知黄连阿胶汤是以黄连为主药,黄连善泻心火,诚如柯琴所说:“少阴病,得之二三日以上,心中烦,不得卧,是上焦实热,宜黄连阿胶汤。”但由于鞠通不分手足,将黄连阿胶汤、甚至连麻杏石甘汤等手经温病之治方,不列置于上焦篇,悉混入于下焦中,若后人因循失察,不辨其讹误,竟以之代替知柏地黄之法(此乃治足少阴热邪劫阴,癸水虚亏之正法),实属蒙混。

结语:以“复脉为热邪劫阴之总司”,很不妥当,余谓治手少阴温病之壮火尚炽者,可用黄连阿胶汤(但此方寓有“先安其未受邪之地”之意),治属上焦。若足少阴温病之壮火尚炽者,可用大补阴丸法。若于热邪劫阴、邪少虚多而运用复脉,亦宜酌加知母、丹皮之类,以补其清热力弱之不逮。而滋阴地黄之类,亦俱可视邪正虚实之多少而酌用。总之,加减复脉仅为温病后期阴虚热微邪少者之一法,吾人不可受鞠通说之影响,竟以之为治疗下焦温病热邪劫阴之常法。一字真传空费解三生幻相尽随缘2005/11/3020:00三七生管理员积分20145发帖18080注册2005/7/8#2剖析伤风谈寒温——温邪说质疑

伤寒温病之争,聚讼纷纭者久之。这个中医学理论中争论激烈,引人关注的重大问题,可否采用“解剖细胞〃的办法来加以解决?这似是值得尝试的。本文秉此认识,拟就“伤风(感冒)”作为病的基本单元,试作剖析,来谈一下寒、温之争中有关病因与病名的问题。

一、关于病因

伤寒与温病的区别,时逸人意见:“以恶寒轻而发热重、口渴者,为‘温病’;反之,恶寒重而发热轻飞口不渴者,为‘伤寒’。”众所周知,伤风(感冒)的辨证,大体上分为风寒感冒与风热感冒两型,前者习惯上称为小伤寒,后者则称为小风温,寒、温之判的依据,主要就是从症状来分析,也就是看其是恶寒重于发热、口不渴,还是发热重于恶寒、口微渴(当然,从脉象的浮紧浮数等方面,还可以有一些区别)。伤寒家遇风寒型感冒,说这是由寒邪所引起,故称之为小伤寒,故治疗主以辛温解表;温热家遇风热型感冒,说这是由温邪所引起,故称之为小风温,故治疗主以辛凉解表,这样辨证论治,俱未有误。但从病因学角度来看,说风寒型感冒的病因是寒邪,说风热型感冒的病因是温邪,这种认识,忽视了人体的应激作用,从果溯因,凭藉主观,把病因与机体互相作用的反应,全归之于外因,实则上是不正确的(而且也是不统一的,如雷少逸就认为风温、春温等都是由寒邪所引起)。

伤风是外感病之一,《景岳全书·伤风》论证的第一句话就是:“伤风之病,本由外感。”时逸人说:“凡内热重之素因(体温增进),如受外感,必患温病;内热轻之素因(体温衰减),如受外感,必患伤寒,阅者勿易其言。〃(《中医伤寒与温病》)辨证求因的“证”,本是病原体与机体互相作用的反应,恂如时氏言,则伤风感冒之所以有寒热两型之表现,决定的因素主要是内因而不是外因,这与瘦人多火,肥人多湿,主要决于机体的素因,似是同样的道理。

现代医学知道伤风的病因是病毒。吴又可曾将肉眼看不见的致病微生物统称为戾气,并认为鸡瘟病鸡,猪瘟病猪,一病白有一病的戾气,戾气因为种类颇杂,故又称杂气。从吴氏的病因学观点来看,伤风的病因,是一种伤风戾气。中医称伤风戾气,西医称伤风病毒,中西医叫法不一,然名异而实同。故诚如祝味菊所说:“寒、温俱非致病之源”。气候之失调,不过是一种诱因,真正的病原,是有形的言机之邪,即伤风戾气。但由于戾气致病,与气候变化关系很大,气候如适宜于某种戾气繁殖,人就易患某种病,气候如不适宜厂某种戾气生存,人就少患或不患这种病。加之伤风又每以冒风淋雨,受寒疲劳等为诱囚,在科学不发达,戾气无从见的古代,就难免把诱因当病因,故古人认为伤风的病因是风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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