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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江山一色-第44章

小说: 江山一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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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您有她的消息吗?”手指『摸』到了腰间的玉佩,温凉好玉,质地细腻,忍不住抬眸看了一眼,悄悄解了扣,捏在手中。

    谷梁被她突然一问,脑间有些未曾反应过来,“谁的消息?”

    这是忘了还是毫不在意,长天有些无奈,原以为她会时时放在心上,可问了都不知是谁,随即抬首凝视着她,提高了声音,“旬祁欢!”

    方才唇角纯净的笑容凝结些许苦涩,谷梁手上的力度无端更紧了些,忽地被人握住,有些凉意,不似自己的双手历来都是温热的,很多年前的往事在眼前乍现,那个幼小的孩子在自己身边长到周岁,软糯的身体,乌黑剔透的眼珠,偶尔会吐出几个不清晰的字眼,可是一场阴狠地谋划毁了这一切……

    “有,断断续续地,”谷梁握着长天的手,自顾自说道:“你与她该是不同的。”

    “哪儿不同?”玉佩在手中握得滚烫,隐隐有些汗意,长天很想知道她二人在谷梁这个母亲心中有何不同。

    冬日天『色』黑得早,殿外黑『色』的影子透进室内,昏暗不明。宫人适时进来点燃了几盏宫灯,又亮堂如白昼。烛火下,谷梁面『色』平淡,眸中却见不到鲜活的气息,无波无澜,寒气『逼』人,“若知道你的身份,就不会让你在身边数载而不认。她,该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长天带着丝丝缕缕残存的希望,试图安慰道:“周岁而已,不会有什么记忆的,”

    “罢了,她若回来就回来,不回来强求不得,我总不能将她抓回来,”谷梁盯着眼前的孩子有些释然,眉眼弯起终是带回来了些许柔情。

    抓回来……不对,长天蹙眉,有些不乐意,“那您不是派人抓我回来的吗,你再故计重施也无不可啊?”

    浓浓的不甘心,谷梁不由得笑了,该是被她孩子般话逗笑了,抬手触『摸』了她的耳垂,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斥道:“你丢给朕那么大一个烂摊子,万分激昂的状纸还在朕的御案上,你休想躲在客栈中清闲,她不愿回来是她的事,与你何干?你若再敢走,旬祁安,你试试,天涯海角我也会将你抓回来,丢回云霄阁,关上三年五载。”

    忽视话中九分的威胁,那些往事谷梁不愿多说,自己也不想再问,徒惹她伤心也是不好,可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烛光在眸子闪烁,小心翼翼问道:“你想她吗?”

    谷梁明白她话中的含意,不答,笑而反问她:“长天,你以前有想我吗?”

    “说实话,没有,”长天盯着眼前的玉佩,抚『摸』上面细细的纹路,默了少顷,又继续道:“只是羡慕村子里的孩子有父母罢,姑姑死后,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夫子见我整日无所事事才让我去学堂跟着去念书的,若不然我现在应该还在村子里东家跑到西家。”

    殿中寂静,谷梁也罕见地闭口不言,等着她将下文说完。

    “其实不存在的事情想了也无用,我知道这些话您或许会生气,可是我真的想不到自己还有母亲。或许旬祁欢会恨您,可是我却无法恨您,不知道何故,以前就想在您心中有着一席之地,可是后来您又告诉我,培养我只为新君,那时感情占了上风,所以才会辞官。”

    末了,竟有些心虚,问着一些曾经不敢问的话,“母亲,那时您对我有不同于一般朝臣的感情吗?”

    “有,你该知不是人人可以从官阶升得有你这般快速,看到你,我就会时常想到自己的孩子,殊不知你就知我的孩子,苍天或许待我不薄。白姡凑椅沂保矣行┎桓蚁嘈拧!�

    说到这里,谷梁自嘲的笑了笑,点了点孩子的额头,语气随之上扬:“以前觉得你做事十分稳重,有时竟不觉得像孩子。现在不知是与你接触多了还是何故,早已及笄的你就像一个未长大的孩子,做事缺少了往日的分寸,好比此次你让人去刑部击鼓告状,过于莽撞。”

    说到此事,长天眉头紧蹙,无从舒展,“不是我,除了状纸是我写的,其他一律与我无关,那事是别人所为。”

    对于秋水此人,无从深查,不知为何心底里始终有个声音在呼喝自己,她并不是处心积虑之人,可种种迹象表明她接近自己必有原因。

    “不管是不是何人所为,但在怀安王心里、天下人心里就是你所为。”

    谷梁兴致骤减了许多,不太愿意再提起这个事,长天知晓她心中已有处置的方法,她也不能再置喙,顿了顿,岔开话题道:“母亲,祖母让我回老宅,您要一起去吗?”

    “自己去,她想你,又不是想我,我去作甚,再者我忙的很,你不知道吗?”一句话拒绝地彻底,愣是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长天松开了手别过头去,闷声道:“你分明在这里待了半日了。”

    谷梁微微一滞,摩挲长天秀发的指尖收回,起身道:“起来用膳吧,待会带你去一个地方。”

    “何处?”长天清澈的眸子闪出几许好奇的光。

    “你不是想要听故事吗,让你一次『性』听个够,也省的你下次再变着法子缠我。”谷梁整了整衣襟,欲出外吩咐宫人摆膳,可走了几步停了下来,瞧着空『荡』『荡』的腰间,唇角勾了勾,又转回去,朝着她平伸出手,不动声『色』道:“拿来。”

    青丝垂落遮住大半容颜,也遮住了谷梁探究的目光,长天将手中玉佩紧了紧,歪着脑袋,流光婉转,巧笑嫣然,笑道:“送我可好?”

    若论平常,谷梁定然笑着应了,只是现下眸光闪了闪,又将手伸前几寸,敛笑正『色』道:“别闹了,你若是喜欢,库房里很多你随意去选,只是这个不行。”

    别闹了……三字像极了训斥不懂事的孩子,长天抿唇不语,却是将手中紧握不放的玉佩递于谷梁手中,冷哼一声,“小气。”

    眼角染了几分笑,谷梁接过玉佩,重新系在了腰间上,口中催促道:“再耽误我可回含元殿了。”

    夜,寒凉沁雪。

    雪,连绵黑夜。

    宫灯摇曳在前,沙沙的脚步声随后,朦胧的几豆灯影下显出未央宫模糊的影子,明灭难辨,谷梁接过宫人手中的宫灯,推开了未央宫的宫门。

    入殿后,亲自一一点燃了殿内的灯火,红『色』的纱幔在夜晚的灯光下愈发猩红,像人体中的鲜血,更像的该是地狱归来的魔鬼,妖艳诡异。

    长天站在殿门口,看着烛光下的背影,却是不敢走近,直到谷梁点亮了所有的烛台,坐在床榻上,向她招手,唤道:“站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闻言走近后,谷梁将那本地理志递给她,“这上面记载了很多地方,有着注释的都是你父亲去过的,他常年带兵打仗,走南闯北,去过很多地方,而我与他自幼便订了婚约。他并不是你祖父最宠爱的皇子,但却是大齐最厉害的将军。”

    “他们弟兄四个,除去你大伯父闲云野鹤不理朝事外,其余三兄弟皆是看中了皇位。你祖父死得太过迅速,并未及时言明将皇位传予何人。皇位之争,自是宫门喋血,你父亲赢了。我原以为他登基后会与我解除婚约,毕竟谷梁家当时不过小门小户罢了。”

    长天静静听着,前者兄弟相残的画面并没有引起她的注意,在意却是父母之间的感情,好似与她脑海中生死盟约的情感大相径庭,不禁问道:“他不爱您吗?”

    音落,便是沉默。谷梁将她拉过来,抚『摸』着地理志上发黄的边角,许久后才续说:“他非但没有解除婚约,反而亲自登门求亲,我父亲不知天子何意,但照着婚约也同意了。我顺理成章地进了未央宫。后来,我才知宫里竟然还有一位公主—旬世沅。”

    “长公主旬世沅?”长天几乎惊得咬舌。

    谷梁点头:“对,我在民间几乎未曾听说过这样一位公主,见到了自是吃惊,问及你父亲,他回答得几乎与宫中传闻一样,旬世沅不受你祖父喜欢,母妃又被打入冷宫,故而才会不被外界知晓。”

    谷梁会提及长公主,往事中定然少不了她的参与,但还是忍不住追问:“可是她为何失踪了?”

    “失踪?不是,她是自己走的,”谷梁眼中星火闪烁,摇首道:“大婚后,我随你父亲上过战场,所以才懂简单包扎之术。归来后,我便怀孕了,可是你父亲并未纳妃,这点我很开心。后来生下孩子后,你父亲早年旧病复发,太医束手无策,他还那样年轻,若不死何来我当年被迫用孩子祭祀的局面。”

第48章 乞丐() 
‘故事’有些骇人听闻,但长天心知谷梁当时的震惊比她更甚,自己的孩子未曾谋面便被悄悄送走,何其残忍!只是长公主的身份却是让人骇然,先帝为何提及这个?

    谷梁不管身旁站着的孩子如何思忖,自己继续说道:“我从未在意过长公主,因为她很少出现我眼前。你父亲死后我便接了帝位,从那时我便派人开始寻找你,只是几月后田地干旱,颗粒无收。我被『逼』着将阴时所生的孩子祭祀,明知是场阴谋我却无力更改,我只能自私地从民间找来一个孩子来代替,可是祭祀那日祁欢却是真的不见了,与其一起不见的还是旬世沅。”

    “您的意思是没有抛弃她,只是……只是换了种保护她的方式而已?”又是一重的惊愕,谷梁轻描淡写的带过了当年帝王冷酷无情杀害自己亲生骨肉的事情,个中的困苦艰难怕是只有她一人知晓,不知为何,她无法将白姡灯鸬哪歉鼍椴斜┑氐弁跤胙矍叭肆翟谝黄稹�

    谷梁将情绪压抑在心中,面『色』不如往日般红润,带着些不经意间的苍白,凌然有力的指尖却是按耐不住的颤动,她笑了笑,烛光下的眼影修长,柔声道:“我从未想过牺牲谁来稳固地位,你父亲知晓旬家三兄弟皆已死去,而当时秦王的父亲无意皇位,不过……若真的将皇位交出去,我与你们姐妹二人怕是无法善终,所以这个位子我不得不接。”

    “祁欢若恨我,便让她恨去,这是我无力改变的,只是你……我既然找到了,就不会轻易放手。长天,这个帝位没有人比你更合适。”

    “或许有朝一日她回来了,您可以将话说明白,或许她也会理解您,”在不知不觉的劝解中,她用了两次‘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确定人是否还会回来。长公主认定陛下为了皇位不惜杀害自己的孩子,怕是不会轻易将旬祁欢送回来。

    谈话在沉默中结束,出未央宫时,雪花又已纷纷落下,悠悠飏飏,入牖凝华。黑夜的雪总是比白日多了一分宁静与凄寒。未央宫与云霄阁隔着一道宫墙,谷梁接过宫人手中的雨伞,遮在长天的头顶,挡去一时的风雪,道:“回去吧,天冷了许多。”

    风雪太大,抬眼细细看去竟如万花摇落般,长天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般大的雪了,以前在关外,胡风卷起,阑干千丈,相比下帝京的雪有些小家子气了,落地不久就化去。

    谷梁见她瞧着雪花也不看着脚下路,轻声提醒她:“想什么,这般入神。”

    “什么?”想得认真,冷不丁地被问话,脚下没注意湿滑的地面,足尖未落地往后仰去,谷梁手快地扶住她,摇头无奈叹道:“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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