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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江山一色-第33章

小说: 江山一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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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触感真实却又缥缈,让她分不清现实。当先帝告诉她,还有眼前人存在的时候,她记不清那时到达是什么感受,欣喜还是愁闷,亦或者无法用文字来描述地那种复杂心情。

    当初她能够义无反顾地用祁欢来祭祀的时候,她是想到了长天,那个从未见过的孩子。或许她与先帝的孩子该是背负着与众不同的使命,所以她才从不后悔,她也不信神魔之言,只信人定胜天。

    轻轻揭开上衣,笑容陡然凝滞,背上一条青『色』的伤痕赫然埋在衣服底下,虽不是红肿,但只怕数日也不易消去,这也是方才咳嗽不止的根源了。指尖顿了顿,还是找了一瓶活血化瘀的伤『药』打开,取出些许『药』膏细细涂抹上去。

    好在人睡着了,也不会如方才般抗拒,上好了『药』,起身掖好背角,亦是月上中天了,今年秋季多晴日,是以晚间月亮都比往年明亮许多。

    游廊回合,月移栏杆,楼台百尺,含元近在。

    翌日,长天刚睁开眼就看到眼前一个人影晃动,接着从眼前一蹦几丈高,兴奋得指手画脚,嘴中却怨怪道:“长天,你终于醒了,都日上三竿,方姑姑也不让我叫醒你。”

    长天刚醒便听袁子宸抱怨地话,睡得久了浑身酸麻,想撑着坐起来,无疑触动到身上的伤处,疼的猛吸了一口气,又趴回了床上。

    袁子宸见她脸『色』苍白,睡姿也极其难受,便弯下身子凑近她耳边,奇道:“陛下不会昨日打你了?”

    一语中的,长天也无心隐瞒,便点头承认了。

    长天这一点头,袁子宸似炸了锅的滚油一样,又跳了起来,歪着脑袋扫视了四周,不住地轻笑,不忘打趣道:“怪不得我今早进宫的时候,看见陛下从偏殿出来的,合着你抢占了她的寝宫,”摇了摇头,又道:“陛下那样清冷沉静的人也会动手,长天你做了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长天瞥了她一眼,缄默不言,这般大的声音就差出去敲锣宣扬了。袁子宸见她不说话,也收敛了笑意,将手覆在她的肩膀上轻拍了拍,道:“我只是奇怪,我上次还与你说陛下与我母亲不同,今日就被彻底打脸了,唉,长天你这日子过得不如以前没有与陛下相认的好。”

    长天却是不认同她的这番言论,脑袋搁在手臂上,看着眼前描金镂花的床柱,轻声道:“现下也很好,毕竟此事是我的过错,陛下对我虽不及你与韩姨般亲近,倒也还算温和,比以前清冷相对好多了。”

    “说这话还算挺有良心的,”一个声音横开『插』了进来,二人齐齐转首,方仪端着一碗『药』踏入了寝宫,斜睨了两个孩子一眼,将『药』放在床榻边的案几上,语气清然,眉梢一蹙,“把『药』喝了,陛下吩咐我亲眼看见你喝下去才能走。”

    长天抿唇不语,抬眸瞧了一眼门神般不动的方姑姑,伸手认命般地将汤『药』接过来,仰头饮下,喝完后只觉得腹中都是苦水在搅动,味觉都被生生麻|痹了。

    方仪接过空碗,才舒眉笑了,不疾不徐地朝外走去。

    人走了,袁子宸一个话痨又打开了话匣子,站在那里嫌弃说话不方便,便坐在了床榻下面,两人大眼瞪小眼,她敛了敛衣袍,道:“你喝的什么『药』?陛下下手很重?”

    长天支起了下巴,回望了她一眼,胸口还隐隐有些作痛,眼中含着些许愤愤不平,“袁子宸,你是不是韩姨捡来的,陛下再狠也不及她一分。”

    如此一说,袁子宸尴尬地红了脸,挠了挠脑袋,有些歉疚,旋即替韩莫言辨别道:“你想多了,你突然冲出来,母亲守不住力道才会狠了些,平常气狠了也最多一半的力道罢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可惧。”

    袁子宸面对着床榻而坐,背对着外间,心中到底有些愧疚也略略知道方才的汤『药』是医治棍伤的,不知身后又走近了人,仍旧拉着长天的手,眼眶渐渐红了些许,絮絮叨叨地说:“母亲让你去看大夫,你看了没有?这几日挺忙地,都在陪着那个无赖世子找什么凶手,你那伤肯定牵及肺腑了,母亲让你看大夫,肯定知道伤势有些严重……”

    长天突然拽回了自己的手,生硬地打断了她的话,“阿宸,你先回去吧。”

第36章 生辰(上)() 
袁子宸不知何故,见长天突然变了脸『色』,眼睛看着她的背后,提醒的意思太过昭彰,她忙站了起来,余光一瞅,看到了数步外的皇帝,又低下头去,欲说什么却被长天抢了先,“阿宸,你出去吧,我有话和陛下说。”

    如此情景之下,袁子宸匆忙行了一礼,裹紧了衣袍,脚步生风走到了殿外。站在殿外的廊下,靠在了那里不住地拍了拍自己受到惊吓的心脏,不忘往里面看了一眼,可是声音画面皆无,只好先行离去。

    殿内,谷梁下了朝就回了寝宫,一身庄重地朝服还未来的及换下,长天看到了她身上的的衣服,好似看到了救星,唇角弯起,状似随意道:“您不去换身衣裳吗?”

    “好,我去去就来,”谷梁也不再多言,转身去了他处。再回来时,凤冠连带朝服都已换下,肩上是熟悉的海棠花,长天温和地笑了笑,目光游动间,又埋下了脑袋,不知该说些什么,方才不过是为了支开袁子宸罢了。

    谷梁近前坐在她旁边,将锦被往上拉了少许盖过肩膀,声音依旧如昨夜般温柔慈和,提起了方才听到之事,“为何那么做?你不要命了?”

    长天将脑袋往下压了压,避开了谷梁探究的视线,声线绵软细腻,醒后不久还带着些许鼻音,“阿宸为了我才顶撞韩莫言,我怎能让她无故受罚,我若未曾看见也就罢了,看见了我做不到无动于衷,当时脑门一热就冲出去了。”

    “韩莫言是想要了你的命……你可知道?你就这样相信她?”谷梁一时凝结,拧眉想了想,语调下沉,手又忍不住『摸』上了她的耳垂,捏了捏,训斥道:“下次不许再这么做,任何人都不能伤了你,这次我权且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再有下次我可不管是不是韩莫言,欠她的是我,灭她满门的也是我,与你何干。”

    这话有些霸道却也符合帝王的身份,其中浓浓的庇护之意不言而喻,长天被她捏的耳垂红了几分,突然忆起儿时街头,乡下『妇』人教训贪玩不愿归家的孩子,往往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一面往家拖一面不住地骂人。那时觉得那些『妇』人整日骂骂咧咧不时还会打人,孩子见了也会怕。如今也轮陛下这般做来,倒无突兀之感,只是比那些『妇』人气质高华多了。

    如此想来,自己不由地笑了起来,『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垂,脸上涌出羞愧之『色』,道:“韩姨不会的,心中有口怨气罢了,你灭了袁家满门,她当时想到不就是……”她突然停了,顿了顿,却没有打算说下去的意思。

    谷梁诧异她戛然而止,问她:“不就是什么,怎么不说了。”

    长天:“没什么。”

    “没什么是什么?”谷梁抿了抿嘴角,眉目清柔,却不打算轻易放过她。

    有些事自己明白是一回事,让人说出来又是一回事,谷梁明明知道后面是什么话,却装作不知道,强压着她说出来,她脑子转了个弯,说到了其他事,“刚刚我想起了小时候的事,下了学从路上过,看到『妇』人揪着自己家的孩子回家,嘴中说着一些教训地话,嗯……与您方才一样,我便笑了。”

    谷梁闻言却是有些哭笑不得,手上却又是捏住了长天的耳朵,故作恐吓道:“如此说来,你是将我想作街上蛮不讲理的『妇』人了?”

    “不是,您误会了,”长天抬手护住了自己再次受到折磨的耳朵,扭头看着她,蹙眉想了想,认真道:“长天不是这般意思,意思就是母亲教训孩子大抵都是如此。”

    话语极其平常,清清浅浅,淡淡暖意,谷梁看着她清纯澈静的眼神,心下惊了惊,到了口中却是:“何时变得也会哄人了,与袁子宸再待些日子,也学会了她的花言巧语了。”

    长久地仰着脑袋难受,索『性』又半卧在了床榻上,未看到的是谷梁微扬的嘴角。二人顿时又陷入了沉默中,言语都不多的二人在独自待了许久之后,也都未再开口。

    方仪掐着时辰推开殿门走进来,将托盘中的清粥置于案几上,朝着长天努了努嘴,片刻未停又退了出去。

    长天还未明白何意,粥碗就被谷梁端起,汤勺在碗中摇动几下,“这几日你在这里养伤,过几日我带你回老宅。”

    “去老宅做什么?”长天眉心一跳,上次去认亲,这次又是做什么?

    谷梁舀了满满一勺粥细细吹了垂,素白的脸上平静如水,吹冷后汤勺置于长天唇边,自然道:“回去自是有事,你问那么多做什么,回去又不会打你,惧怕老夫人吗?”

    长天看着突如其来的白粥,眼睛眨了眨,深深凝视了许久,才懦懦地张开嘴吞咽下去,方才的话早已抛到了九霄云外。

    日暮迢迢,一曲环流,翠微如春,烟火斜阳照,山中人少见。

    马车在渐渐无人的道路上缓缓行驶,清河板桥,人家鸡鸣,幽雅闲散,暮风凋叶,一帘相隔,马车内长天逗弄着膝上‘小黑’,而它也极其安静地窝那儿,眯着眼睛任由长天顺着它的『毛』发,倒是谷梁看着这一出有些奇怪。

    “你何时养了这个白貂?以前怎么没见过?”

    “这不是我的,谷梁将军寄养在我这里的。”

    “寄养?他一个昂藏七尺的男人会养这个小东西?”

    “也不算是寄养,”长天顿了顿,不知如何解释,身子向后靠了靠,面『色』红润了少许,解释道:“打伤世子的那日,谷梁信去府上找我,说谷梁将军在醉仙楼有事与我相商,我去了之后人就走了,就把小黑送给我了,我本不想收,可是又怕谷梁信把它弄死了,所以留下了,他日见面再还给他。”

    谷梁素淡清冷的眸子闪过诧异,盯住了全白雪白的小貂,不由问道:“为何取名小黑?如此难听。”

    长天顺『毛』的指尖一滞,抬头赞同道:“确实,可是我又不是它的主人不好擅自改了名字,再者在我这里只是养了几日罢了。”

    谷梁见她一路上就未曾松开过双手,爱屋及乌,笑着提议道:“你若喜欢留下便是。”

    长天神情有些松动,思忖了少顷,还是摇头拒绝了,回道:“无缘无故收他人礼物,这不太好,再者虽是喜欢,可是我自己勉强照顾自己还可以,加上它,我怕它会死在我手里。”

    “你为何不在府中加些下人,一人不累吗?”面对如此执着倔强的孩子,谷梁按捺不住心头翻滚地疑团。

    “一人习惯了,再者人多嘴杂,我不喜欢,”她抬起头,眸中闪着恳切的光芒,水秋瞳里潋滟之光,弯唇笑道:“我现在大多数时间都住宫里,府上有没有人又有何区别,您何必在意这些。”

    谷梁颔首不再说下去,从长天手中接过小黑,只是它似不愿意离开温暖的怀抱中,低低叫了两声,往怀中缩了缩,拒绝了谷梁的好意。无人敢违逆的帝王此刻在一个畜生手中吃了暗亏,当即凝眉,“真是不识抬举,好心当作驴肝肺。”

    明明在说白貂,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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