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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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妈把这事当笑话说,而秦清却越发的觉得,可能自己真的被说中了。
事总是要做的,犯了一会儿懒,秦清开始认真打扫,直忙了将近一个小时后,才把房间彻底收拾干净。
泡了一杯茶,秦清拖了一个椅子到沙发边上当小几用,茶往上一放,拿了手提电脑打开。
宽带还没有通,倒是有一个无线的信号很强。
随便『乱』点了点,没有了网络,电脑就像是一台死物,秦清无力地向后一靠,看着只有一人的房间,才刚进来就有一种孤寂感,家里平时没有人,还有狗陪着呢,现在除了自己一个活动也没有。
不想出去,在房里也没有事,秦清很是无奈地打开了word,翻找出她写的文,懒了那么久,也该码两章了,写了一个短小的开头,脑子里一点头绪也没有,只好耐着『性』子重头再看一篇,说来好笑,大概是拖了太久的关系,明明是自己写的东西,明明故意情节也很清楚,可是看的时候,却像是在看别人写的东西。
于是,为了找感觉,只得重修一回文。
修着修着,秦清又有些集中不起来,她不是专业的写手,也就是文荒时,找不到喜欢的书,就自娱自乐写着玩的,写出来就想大家一起分享一下,就发上了网。
每回写文,刚开始总是有了灵感,想好了结局,就立即动手,头这一部分总是写的最快最顺的快的时候一天一更,慢的时候也不过二天三,到了中期,就会拖拖拉拉,一卡文就懒得动笔,周更月更半年更常有,好在她自己跳多了坑怨念,自己挖的坑总是要填满的,写到最后时,笔下的结局总是与最初的设想有着偏离,但到完结自己重新看时,竟然又在不知不觉中回到最初。
码字不知时日过,天不知不觉就黑了,秦清看了看,一个下午好几个小时,也不过写出了一千多个字,想想,她平时写一章,三四千字,快的一天,慢的十天半月,脑子里想了又想,写了又改,最后也不过是读者的三四分钟,有时候真觉得累。
坐久了,人都僵了,伸左手捏了捏右肩,长期用电脑,这一块有些发麻。
这时,手机亮了,是一条短信,秦妈问她有没有吃饭。
秦清『摸』了『摸』肚子,是有些饿了,回了一条信过去,穿上羽绒服,带上皮帽子,出门。
小区出去不远,有一家白玉兰的连锁店,进去八块钱点了一碗小馄饨,边吃边数,10个,秦清暗自翻了个白眼,她怀念二块五16个的时候。
草草填了肚子,人暖了些,秦清走了出去,想了想,在家时三餐有她妈摆平,自己出来住了,就只能自力更生了,慢悠悠地晃到了超市。
这个时候逛超市的人不少,她想了想,确定了自己要买的东西,拿了个篮子直接奔向目标地,泡面,面包,糖盐酱醋,最后去了冰柜,从买了一罐光明牛『奶』,迅速闪人。
买得快,结账时仍是要排队的,秦清看到了结账区边上摆放的珍宝珠棒棒糖,顺手挑了十根。
“机器发生了故障,这里不能结账了,后面的换一下地方。”收银员叫了一声。
秦清一怔,看着马上就要轮到自己的队伍,突地有了那么一种自嘲,她总是选错路站错队。
因为有了那么一个小『插』曲,秦清不得不重新排队,等结账出去,时间已经不早了。可能是在家里闲着时间长了,她的步速不再如住日那样的快,拖拖沓沓地,手里提着袋子,眼盯着地面,边想心事边走。
不知不觉到了家门口,秦清抬头,看到有人快她一步站在楼下大门前,正在按密码,她站定静静地等着,这时候,那个女的却回过头,盯着她看了一眼,随后让了位子给她。
秦清一瞬间就意识到了这个女人在想什么,坦然地伸手按了密码,铁门打开,走了进去,上楼时,她有心留意了一下身后,那女的磨蹭着没跟上,等自己到了二楼,这才往上走,脚步声告诉她,这人还刻意保持着速度。
嘴角勾了勾,觉得有些好笑,却又忍不住一叹,以前她曾听妈妈说过她们小时候的岁月,那时候,没有电扇,更别说空调了,到了夏天,孩子大人热了,一家一家的带着席子,睡在新村的马路上,谁也不用担心什么。可现在,别说是睡马路,家家户户哪个不是防盗门一层又一层,楼层低的还装防盗窗,搞得和牢房似的,再想想那一楼的总铁门,秦清曾戏言过,上海要是来个地震,这铁门稍变形,整个楼的人都逃不出去等死吧,可是,不这样又怎么行,社会在进步,道德在堕落,秦清自问,如果有陌生人站在她身后,估计反应也一样。
进了屋,反手带上了门,打开灯,刚把东西放下,外头传来了另一家的开门声,秦清愣了愣,原来那个女人就是住隔壁的,不知怎么的,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女司机。
甩了甩头,没再多想什么,打开了电视,坐在沙发上,按着遥控,一个台接着一个台转,她在家时,除了看凤凰卫礼的新闻,几乎不看电视,实在找不到她有兴趣的,电脑又上不了网,有些泄气,像是突然找不到目标,心里头又升出了一种难言的低落,顺手拿了一根棒棒糖,拔了糖纸,放到嘴中,走到了阳台,先四下看了看,随后转过身,背向后靠着围栏,头抬起人向外伸出大半,仰望着天。
冬夜的星空颜『色』很深,不似夏夜那般热闹,透出应季的冷清,嘴里含着棒糖慢慢地『舔』允着,人渐渐地放松了下来,鼻子里呼出的白气,就像吸烟时吐出的浊雾。
烦躁的心在寒冷中平复,人也因为温度而变得麻木。
“唉”她长长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要是这阳台的墙突然坏了,她就这么摔下去,会如何?
第10章()
2月14日,情人节,明明是老外的节日,可在中国比春节还受欢迎。
由于这一天是周二,工作照常,也会有人特意为这天调侃几句,公司的大姐很应节地买了盒巧克力大家分了吃。
小周的婚礼就在晚上,这日子选得特殊,有情人的都推脱跑了,没情人也没事的,就约了一下班后起走,结伴蹭车,几位有车族开着大家一起过去。
酒席放在x家花园,也算是比较有名气的地方,会场布置得很漂亮,鲜花气球,一双新人的照片,放大摆在门口。
一共摆了二十来桌,路上有些堵,一众人到达时,里头人已经差不多坐齐了。
女方公司同事留了两桌,因为男人要喝酒,索『性』男女分开。
没有过多久,婚礼就开始了,婚礼司仪先说了一段,随后音乐响起,新人入场,新娘穿着拖地的白『色』婚纱,一手捧着花,一手挽着新郎面带微笑地从红地毯走入会场,接着朋友们拉响了礼炮。
安容坐在位子上静静地看着,这种婚礼也没少参加,其实过场都是差不多的,甚至连司仪的台词都十分的耳熟,新人和双方家长的祝词倒是各有不同,无论如何,总听得很感人,再细细看新人的脸,说实话,化了浓妆带了假睫『毛』,小周的脸已经有些走样,但那毫不掩饰的笑容倒能让人看得出那是发自真心的喜悦和幸福。
台上人说完,台下人开始动筷,吃过喜宴的都知道,『性』价比最低最吃不饱的就是喜宴上的菜。
安容喝着橙汁,慢慢地吃着菜,时不时地听邻坐的同事聊天,偶尔也会应上几句。
到了中场时,新人开始要一桌桌地敬酒,快要到她们这里时,安容看到公司的大姐和另一个同事互相别有深意地看了看。
接着,边上男同事坐的那一桌开始闹起来了,因为那一桌身份最高的是副总,所以,新人站到了他身边,开始敬,心照不宣的眼『色』就多了起来。
小周很是大方地为副总和新郎互做了介绍,副总笑嬉嬉地拍了拍小周的肩,说了几句祝福的话,然后,新郎很高兴地敬酒,这两个男人碰了个杯,随后,轮到小周敬,不知道谁叫了一声,要她给副总敬烟,顿时所有人都开始起哄了,副总拿了一根烟,叼在嘴上,小周拿了火柴,轻轻一划,火燃起,人凑了过去,火还没点上,就被吹熄了,于是所有人都笑开了,叫再来,再点,又被吹来,连着三次,那烟才算是点着了。
烟点完,还要再敬酒,副总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非要小周喝三杯不可,一下子大家都闹了起来。
安容这一桌的女人虽还没轮到敬酒,但大家都在看,安容也不例外,她看到同桌的人在点烟时撇了撇嘴,也有人挑眉打暗号,也看到了点烟时,那新郎仿如外人般地站在一旁,这一幕一幕突然地让她觉得有些荒唐,当着老公的面给情人敬烟,这一场婚礼到底算什么。
在婚礼这样神圣的仪式上,有着这样复杂关系的三个人在笑闹着,明明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典礼,偏偏落在观戏者的眼中像是一场八点档狗血的伦理剧。那样不耻的事,在当事人眼中那么的坦然,而那些知情者包括自己,也能够毫不在意地,用虚假的笑和话语,去祝福去赞美,这个世界从什么时候起,婚姻变得如此的儿戏了。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的,女人想往上爬总是要付出更多代价的。你真以为那些全无背景最后却能站在高处的女人各个贞洁没有过去?你太天真了。’安容别过了头,努力不再让自己去想那人亲口说出的话。
吵吵闹闹,直到九点,酒席上的人才渐渐的离去。
安容和众人打了招呼,也准备先行回家了,没有打的,坐的是地铁,车厢里人并不算多,一对大学生模样的小年青,正旁若无人地在车厢内,当众拥吻,渍渍有声。
安容静静地坐在位子上,那当众激情的两人已经表演了有两三分钟了,车都快要到站了,她嘴边带出嘲讽的笑,侧过头,这种表演……安容觉得自己是真的老了,这样的场景要放在五六年前,她顶多是见怪不怪地一笑了之,可现在,她竟像老人家般,越发的看不惯这种行为,她会在心里说,这种亲昵隐私的行为用不用这么高调在的人前做呀,要不要搞得和□□一样呀激情四『射』呀,又不是作秀,至于哇,再说了,两个人长得也不是唯美行,舌头吞来吐去的,恶不恶心人呀。
车子到站了,那两个人总算人开了,安容下了车,身后车门关上,那些腹诽与讽刺跟着车子一块离去。
到了出口,今天难得,除了那些拉车的摩的,还多了个卖玫瑰的孩子,这是个机灵的,专盯着成双成对的男女叫,可惜,如今不是过去,叫半天也没有人会理,安容扫了卡,自顾地走,边走边还在同情那孩子,现下,小情人哪还会买玫瑰花,都把钱省了去开小时房了。
再出去,凉风吹到了脖子里,激得安容一抖,她猛地觉得,今天自己似乎是有些刻薄了,竟看什么都觉得可笑,坏了,她这是心理不平衡,难怪江洋成天说,女人一直单身,心理变态的机率会非常的高。
到了家,脱了衣服,屋子显得冷冷清清,江洋下午就发了短消息给她,今天不回来,这样的好日子,她自然是要好好地勾搭一伴,在外头,滚一晚上床单的。
扭了扭脖子,身心疲惫,准备洗澡。
洗完后,换了睡衣,这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