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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不良于眠-第31章

小说: 不良于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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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哆啦a梦的口袋,装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何有时一样样掏出来摆在桌子上,孙尧看着她的目光越来越诡异,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而秦深原先没什么表情的脸,却慢慢勾起唇,裂开了一个笑。

    只有看惯她直播的人才清楚,何有时带着这样齐全的道具来,是展现了多大的诚意。

    被人以这样充分的诚意对待,秦深稍有点恍惚,一时竟催生出一种被人宠爱的幸福感。虽然这种微妙的感觉稍纵即逝,却也诱得他愈发愉悦了两分。

    何有时把自己的宝贝都摆完了,洗过手涂好护手霜,双手交错摩挲了一会儿。“好了,秦先生我们开始吧?”

    像在做一个严肃的仪式,两人把客厅餐厅厨房的遮光帘都严严实实拉上了,一点光都透不进来。

    昏昏沉沉的室内,满桌子摆着『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再加上两个表情莫测的人,乍一看跟邪|教洗脑现场似的。

    孙尧晃晃脑袋,把这个不着调的想法甩出去,笑得有点懵:“这是在整什么啊?”

    聒噪!秦深瞥他一眼,直起身,把桌上几十样东西一齐齐揣回袋子里,说:“去我卧室吧,这里没电源,没法『插』录音麦。”

    客随主便,何有时只好跟着他去。

    被晾在客厅里的孙尧坐在黑暗里,眼睁睁看着卧室门被关上,再低头瞟一眼沙发侧边那么大个平面『插』座,隐约觉得自己领悟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

    “这样子坐下……头后仰,再低一点,好了。”

    何有时调好了躺椅的角度,站定在椅子后。秦深几乎是仰着脸在看她,因为阳光透不进来,他的眼睛愈发深邃了。

    何有时紧张得厉害,她做as|mr已有半年。直播这行里,as|mr并不是个冷门词,但国内这行良莠不齐,绝大多数主播大多是打着as|mr的旗号,行卖萌或撩『骚』之实。像她这样正正经经做直播的,已经混出些口碑了。

    可以前每一次,要么是直播,要么是录播,在夜深人静独自一人的时候,只需要拿各种道具在录音麦前发声就可以了,通过app就能将直播画面传出去。

    何有时还是头回在真人面前直播,她也从没听说过外国那些有名的as|mr主播接过私人单子,没有相关教程,更没有as|mr主播做心理特护的例子能借鉴。

    换个不太恰当的词来形容,就是纸上谈兵,一切都只能『摸』索着来。

    对着几十样道具,何有时纠结了好半天,因为不知道秦深喜欢什么,只能一样样地试过去。她先挑了自己最中意的,拿起一个塑料罐子,从里边挖出一大团绿『色』的软泥。

    “这是什么?”

    何有时耐心得很,把软泥揪了一半递到他手里,“这个叫黄油泥,比黏土更软,算是一种发泄玩具,心情不好的时候捏一会儿就好了。”

    “橡皮泥?”

    “啊,好像也差不多。”

    秦深仰着脸,把手里这块软趴趴的彩泥『揉』|捏成各种形状,一会儿团成个圆球,一会儿捏得稀巴烂,一会儿戳破个洞……拿着块软泥玩得挺带劲。

    好半晌,秦深叹了口气,很是唏嘘地来了一句:“我幼儿园以后,还是头回玩橡皮泥,太傻了。”

    何有时噗一声笑了,笑完又有点脸红:“我平时也不玩的,这是as|mr专用的道具。”

    呵,还试图辩解?想起这段时间看过的她的直播,里边黄油泥出现的频率十分之高,还有何有时直播时桌子上摆着的那一排彩『色』黏土捏成的卡通人物,都暴『露』了她这个幼稚的爱好。

    秦深笑了下,这笑还不是温和的笑,是从鼻腔里发出的一声哼笑,听起来很有一股子王之蔑视的味道。

    何有时默默闭上嘴,一手捏一团软泥,落在秦深左右耳畔。『揉』|捏软泥会发出一种叽咕叽咕的声音,没什么规律,听得人耳膜微微颤动。

    秦深呼吸愈发绵长,仰着头,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眼底透着种十分专注的凉意。

    她的手离得太近了,时不时碰到他额边的碎发,痒得厉害。秦深没躲,也没提醒,就这么看了好半晌,微微阖上了眼。

第39章 chapter 39() 
,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防盗比例50%; 时间24小时。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感谢支持正版~  何有时笑了下; 回了个小太阳。

    凌晨两点四十。

    又熬到这个时间了; 白天各种琐事没法静心,只有夜里才能真正安稳下来。

    即使住在市郊; 周边也并不算安静,只有这样万籁俱寂的夜里; 杂音最少; 录as|mr的效果最好。

    何有时也是在做过三个月的as|mr直播之后,才发现深夜这个时间段直播能收到的打赏最多。似乎凌晨两三|点的人最寂寞,心防层层褪去,最容易被隔着网络的陪伴所感染。

    也是在自己失眠成瘾以后,才知道原来生活中,竟有这么多跟自己一样失眠的人。

    小腿又在隐隐作痛; 如今才刚刚入秋,何有时的睡裤已经长到脚踝了。她趿拉着拖鞋慢腾腾地挪到客厅,浸了块热『毛』巾; 待不那么烫手了; 把小腿裹住捂了一会儿,那阵疼就过去了。

    床上的小主子睡得四仰八叉,何有时用最轻的动作掀开了薄被。睡眼惺忪的猫儿掀起眼皮睨了她一眼,软软的脚掌踩着她肚子绕了两圈; 最后在美人腰侧落了窝。似乎还想往她被子里钻; 被何有时摁住了脑袋; 悻悻趴在她腰侧不动了。

    小小的单身公寓里只她一人; 静得能听到钟表滴答滴答的声响。胆子小,睡觉也得亮着一盏小夜灯。

    自从两年前那件事以后,她跟以前的朋友几乎都断掉了联系,放弃了读研,从家里搬了出来。仔细想想这两年来收到的绝大多数的温暖,竟都来自于网络了。

    滑稽,也现实。

    何有时往被子里缩了缩,蒙住脸。

    贴在肚子上的那团『毛』绒绒触感暖热,她忍不住搂紧了些。

    *

    电梯徐徐升到九楼,出了电梯就是秦先生的家了。

    就这么几步距离,孙尧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以最慢的速度把钥匙『插』进孔,慢腾腾地打开了门。

    书房、客厅、厨房、餐厅……整个家都被遮光帘严严实实挡着,明明是大清早,屋子里却昏昏沉沉跟傍晚似的,乍一看跟没人在家似的,没点鲜活气儿。

    这却是秦先生家里的常态了。

    孙尧进了门四下扫了眼,卧室房门紧闭,看样子秦先生还没醒。他拿出自己天天揣在包里的拖鞋,又以最轻的声响换好了。

    八点是他平时来的点,换做以前这时候,秦先生早在阳台上伺弄花草了,可今天难得能睡个好觉,孙尧不敢吵他,琢磨着自己是不是该去楼下买点早餐什么的,也好体现一个好特助的尽职尽责。

    他正这么想着,卧室的门却开了,秦深靠在门前,目光沉沉地看着他,手里端着杯水,脸『色』难看得厉害。孙尧甚至眼尖地发现他手背青筋直跳,仿佛下一瞬就会把手里那个玻璃杯攥碎似的。

    “对不住。”孙尧问:“我吵到秦先生了?”

    秦深摇摇头,声音哑得厉害:“没睡着。”

    孙尧琢磨这话,昨晚他是八点离开的,秦先生这“没睡着”的意思,应该就是一整晚没睡着了。

    秦先生昨天忙了一天,一整晚没睡,今天又会忙一天,有的时候孙尧真怕秦先生一不小心会猝死。这么想着,他莫名觉得包里的文件变重了几分,都是一堆糟心事,没一件省心的。

    心中暗暗打鼓,他面上却滴水不漏,温和笑道:“小江总不知从哪听来的偏方,说枸杞泡牛『奶』能助眠。我查了查确实有这个功效,小江总让我给您带了一罐子,您闲来无事泡水喝。”

    秦深『揉』了『揉』眉心,只说:“让他别在这种琐碎上费心思,好好忙公事。”

    “没,小江总没有不务正业。”孙尧力图给小江总说好听话:“小江总做事像模像样的,昨天人事部秋季招新,笔试过了十几个大学生,小江总去走了一圈,点评新人时候像模像样的。”

    秦深弯了下唇,“他要闹出什么『乱』子,你直接跟我说。”

    孙尧一边汇报工作,一边分出两分心神走神。

    其实公司里的这些个琐事,他压根没必要说。

    毕竟,一个月前董事会大换血,因为这几年来公司投资太过稳妥,股东回报率低,原来的董事只留下三人。

    这意味着什么,怕是没人比秦先生本人更明白。

    当初力挽狂澜、让江家起死回生的人,要被抛弃了。

    孙尧心头沉重,四十好几的男人,一时竟觉得眼睛有点热。

    他收回心神,秦先生已经开了火,在煮桂圆燕麦粥,不是那种袋装的速食燕麦,泡着能喝,煮着喝会更入味一些。

    大概是觉得太暗了,秦先生把遮光帘掀开一条缝,站在窗前往外望了好半晌,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

    两碗燕麦粥熬得软软糯糯,里头放着葡萄干和桂圆,哪怕不放糖都不会觉着寡淡。

    半山公寓离得远,孙尧六点半就开车出门了,顾不上吃早饭,这会儿能喝一碗粥,当真舒坦极了。

    秦先生留他在这里用早饭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孙尧进公司年头不短,但调到秦先生手下也不过两个来月的功夫。原先的特助被秦先生指去跟小江总了,把孙尧调了过来。

    那时,孙尧有些惴惴。

    公司里好些人都说秦先生脾气差得厉害,总是沉着一张脸,眉头从没舒展过。还说他精神有问题,一言不合就发火,发火的时候能吓死人,逮谁怼谁,还砸东西,说得煞有其事。

    耳濡目染,孙尧被调过来的时候还有点提心吊胆,结果头回来就被秦先生拿亲手做的早餐招待。一顿饭都吃得战战兢兢的,琢磨着这是不是在考验他的情商。

    来的回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秦先生从独董的位子上退了下来,要比以前清闲多了,有时小江总拿不定主意的,孙尧来跑个腿。更多的时候,他还负责秦先生的日常起居。

    时间久了,孙尧还知道一事,秦先生的躁郁症,倒是确有其事,公司那些闲言碎语并非空『穴』来风。

    唉。孙尧打心眼里叹了一声。

    秦总这个年纪放到别人身上,就是个刚进社会闯了两年的半大孩子。可他呢?担过那么重的担子,如今养病,做饭,伺弄花草,早早地过起了养老生活。

    暖甜的燕麦粥入喉,四十多岁的孙尧目光里多了两分怜爱,跟看自己儿子似的。

    秦深没察觉他的诡异目光,似乎没什么食欲,喝了两口粥就兀自摆弄着手机玩。

    ——秦先生!闲得无聊也会玩手机!

    孙尧的好奇心唰一下飚到了顶,仗着自己眼神好,坐直身子瞄了一眼,看到有画面,更来兴致了:“秦先生这是……追剧呢?”

    秦深微怔,似乎还认真思索了一下,答:“看直播。”

    “新闻直播?”

    秦深瞥了他一眼,把手机转了个方向,给他扫了一眼。

    哟,还真是直播?还是那种美女直播,一个漂亮姑娘怀里抱只猫的那种美女直播。

    孙尧没话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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