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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不良于眠-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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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了。”何有时规规矩矩答。

    “我还在楼下。”

    何有时倒抽一口气,立马翻身坐起,趿拉着拖鞋去了阳台上。可惜方位不太正,又隔着百来米,夜『色』深沉,什么都看不清。

    “你别吹风,回屋去吧,我这就走了。”秦深解释:“留到现在是怕你跟家里吵架,怕你离家出走,深更半夜无依无靠的,啧,多惨。”

    何有时被他的脑补打败了,没说话,眼睛却一点点弯起来。

    好像已经『摸』准了她的脉门,哪怕她再沉默,秦深心神也稳得很,一点都不慌的。听着耳机里清浅的呼吸声,他自顾自往下说:“我在新家等你。你一天不来,我失眠一天;你三天不来,我就失眠三天,你自己掂量。”

    何有时呼吸更绵长了。

    正开车的孙尧听得眼角直抽,从车内镜与秦深对上视线,心中暗自感慨:果不愧是年纪轻轻就当副董的人,连这么无耻的话,秦先生都能说得轻描淡写的。

    “跟我说句晚安。”

    “……秦先生晚安。”何有时乖乖说完,挂电话的手都有点抖。屏幕熄下去之后,她看着手机怔怔出神。

    是个她都没听过的牌子,纯黑『色』,商务款,大概也是定制的,却连个指纹锁都不设。联系人、短信、app,所有的私人信息何有时都没敢碰,她甚至连桌面都没敢往后划一下,就盯着三分钟一换的壁纸走神。

    不是什么好看的壁纸,全是截图,一张张全是她做直播时随手截下来的。画面贫乏得厉害,光线黯淡不说,房间没变,背景没变,电脑椅没变,人也没变,连姿势都几乎没换过。

    若不是截图里她身上穿的衣服不同,何有时几乎以为这是一次『性』截下的多张图。可每张都不同的衣服告诉她并非如此。

    壁纸三分钟才变一回,何有时手指悬在相册上,半天没点下去。她心慌得厉害,迟疑了一会儿彻底没了勇气,自欺欺人地把手机放到了离自己最远的地方。

    听到房门前有人走近,随后响起了开门的声音,何有时闭上眼,想假装睡着了。

    “有时?睡了没有?”何妈妈凑过来看了看,也不管她睡没睡,坐到床边拍拍她的被子,这下子,何有时不醒也没办法。

    何妈妈给她抱过来一床更厚的被子,一边说:“你给家里打的钱,我都给你存起来了。你做直播都要弄到凌晨两三|点,自己那么辛苦,就别给家里打钱了,我跟你爸什么都不缺。”

    看到有时乖乖点头,何妈妈没忍住,又把旧话翻出来絮叨了两句:“妈不是老古董,也知道你做的那直播这几年挺火的,可到底不是正经营生。”

    她话风一转:“就算真决定做这个了,你也得多出门走走,交交朋友。像你姨妈家的女儿一样,人家全职写,但每天该锻炼锻炼,该逛街逛街,抱着电脑去图书馆码字,男朋友是从咖啡馆里认识的。”

    “人家这样的才是全职该有的生活方式。你本来身体就不好,每天凌晨又熬到两三|点,哪能熬得住?”

    何妈妈对她做直播的态度比以前软和多了,却不知道女儿已经迈过了她口中的坎,现在心里藏着更大更沉重的心事了。

    “妈,我知道的。”何有时轻声打断她的话,勉强挤出一个笑,想多说点什么让她安心,可话未出口又觉言语无力。

    “行了,睡吧。”卧室太暖,何妈妈把空调定了个时,脸上『露』了笑:“这回多在家呆几天,想吃什么妈教你做,以后自己也能做着吃。”

    卧室门被轻轻带上,房间重归黑暗。

    何有时眼睛有些酸,把半张脸缩进被子里。她不常回家,被子却没丁点霉味,看样子是妈妈经常拿出去晾晒的。

    上午摔伤的右膝还在疼,疼得微弱,全是秦先生给她『揉』『药』酒的功劳。

    没了能分心的事,秦先生的话又从脑子里冒出来,字字句句她都快能背下来,甚至连秦先生说话时的语气和神『色』,她都没忘。犹如场景再现似的,愈发让人心慌意『乱』。

    何有时缩在被子里默默地想:秦先生说不让她怀疑他的真心,可她怎么敢相信呢?

第32章 chapter 32() 
,为您提供精彩小说阅读平时深夜做直播已经成了习惯; 何有时生物钟调不回来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一晚上辗转反侧; 凌晨四点才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 闭上眼却又是各种混『乱』的梦。

    梦境连不成剧情,一个情景一个情景被割裂开。

    车祸; 她下|半|身全是血的样子;醒来后濒临崩溃,差点以为自己被截肢; 一个多月不能自理;有她做了一多半的课题被室友接手的情境; 也有她瞒着父母; 自己去办退学手续的场景;盛安骅离去的背影也在其中; 只是她连做梦都不愿意想起他,场景一闪而过; 隐去黑暗里。

    半梦半醒间竟看到秦先生在自己床头坐着; 抱着猫,眉眼沉沉地看着她; 薄唇翕合,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画面飞快一转,成了他站在路灯下; 低头吻在她额头的那一幕。

    何有时下意识地往后避了下; 一晃眼; 醒了。

    天已大亮,她再看一眼时间,已经快要十一点了。

    一觉睡到了吃午饭的时间; 何妈妈也不说她; 反倒笑盈盈地瞧她一眼:“这睡了个好觉就是不一样; 人都精神了,昨晚你回来时脸『色』都是灰的,一看就是最近累狠了。”

    锅里的鳕鱼汤已经熬了挺久,『奶』白『色』,咕嘟嘟冒着泡。胖橘趴在厨房角落里跟一截鱼刺较劲,比不上何有时平时喂它的猫粮有营养,它却啃得津津有味的。

    何有时担心它卡到,多看了两眼,知道这蠢猫心里有数,也不说什么,洗漱好之后去摆碗筷。

    她在家里只呆了一天,到了当天下午就坐不住了,心神不宁地想秦深之前说的话,一天不来就失眠一天,三天不来就失眠三天什么的。

    这是赤|『裸』『裸』的威胁,丁点不收敛的,明明秦深糟蹋的是自己的身体,偏偏她在意得很,满脑子想得都是秦先生昨晚睡着了没有。

    家居服没兜,又怕手上拿着个明显钢铁直男风的手机会被爸妈瞧出端倪,何有时没敢拿在手上,得时不时跑去卧室看一眼手机。

    弄得何妈妈都莫名其妙的,心里没底,试探着问:“有时是不是谈男朋友啦?跟妈妈说说呀。”

    “没。”何有时心里一慌,清醒了些,理智慢慢归位,终于能冷静下来想一些事。

    一整天都没有听到手机震动或铃声,何有时放下了心,至于心里那点子微弱的失落感,早被挤到角落里了。

    晚上九点半,她开始准备今天的直播,一整天没动静的手机却忽然响起来了。因为要做直播,只开着盏台灯,手机屏幕在黑暗中莹莹发亮。

    她怔了太久,屏幕暗下去,很快又亮起来,这回是一条短信。

    “接吧,是我,不是『骚』|扰电话。”

    何有时正想笑,手机又震动起来,还是刚才的陌生号码。

    “秦先生?”

    “嗯,是我。”秦深语气严肃:“我仔细想了一下,昨晚我没准备好。其实,我的优点不只是心智成熟头脑清醒,还有很多别的,你要不要听听看?”

    列举自己的优点。秦深知道这个套路实在糟糕,像个愣头愣脑的蠢小子。他也说了要等有时慢慢做决定,可总有一种焦虑,催着他,推着他,做出自己以前压根看不上的事。

    何有时好半天没说话,胸口里堵着什么,让她连一口气都吸不顺畅,声音轻得像要散去了。

    “秦先生,我可能,没有力气谈一场伤筋动骨的恋爱了。”

    二十三岁,还是花一样的年纪。

    她却再没想过自己以后有能力喜欢上别人。

    这两年里,不是没人对她表示过好感。小区收发室的小哥,经常去的那家冷冷清清的书店,认识了四年的虞诚。甚至是做直播的这半年,私信箱里堆着的千百条肤浅的深沉的表白。

    可喜欢一个人太难了。因为期待微薄的欢喜,必须坦然接受许多委屈,患得患失,活成卑微怯懦的样子。

    太难了。

    再开口时,眼里的光沉寂下去:“秦先生,我总是觉得,我这样的人不配谈恋爱。”

    “这世上有那么多可爱的姑娘,活得比我鲜活,活得比我勇敢,乐观积极,爱说爱笑爱玩爱闹,像个小太阳似的一身正能量。”

    “我,也挺喜欢自己一个人的生活。”

    夜风凉得厉害,秦深关上落地窗。有那么一瞬间他在想,得亏自己头脑清醒,不然换个人来,早被有时习惯『性』的自我暗示给带沟里了。

    “何有时,你又说谎。”

    秦深声音冷静:“你有什么顾虑?你讲,我听。”

    他对人的情绪洞察力敏锐,问得也直接,何有时没料到他会这么问,一时答不上来。好半天憋出一句:“秦先生,你太好了……”

    话没说完,被秦深打断:“别说配不上,你再自惭形秽我真的要生气了。”

    何有时立马收了声。想了一会儿又说:“我们,好像没有共同的兴趣爱好。”

    秦深反驳:“看电影,遛猫,看新闻,听歌,做甜品,逛超市,公园散步,你想做什么我陪你做什么。退一步说,心灵的交流都有了,相同的兴趣爱好这点对你来说真的重要?”

    说完,“下一条。”

    太霸道了……

    何有时默默腹诽,又闷了好一会儿,呐呐答:“我爸妈会生气的……”

    前头两条不靠谱的,这会儿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剖心的话,秦深敏感地嗅到了她态度软化的气息。噢不对,她态度一直很软的,又软又怂爱往后缩。

    “为什么伯父伯母会生气?”秦深问。

    何有时组织了一下言语,说得十分艰难:“因为之前的事,他们觉得感情这事,一定要门当户对才行……物质条件太好的男生,他们会不放心。”

    这话,其实说出来是有几分幼稚的,像个谈恋爱都不能自己拿主意的妈宝。何有时一颗心紧紧提着,生怕秦深听了会笑。

    其实跟“妈宝”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家风开明,从小对她的管束便不多,父母教她独立思考,教她冷静分析,养出一个表面温和实则固执的她。她也有过荒唐的时候,那时觉得自己追求的是真爱,觉得如鱼饮水冷暖自知,父母的顾虑全都是爱情路上的阻碍。

    要不然,当初也不会悖着他们的心意去追求所谓的真爱,也不会不跟家里商量就去办理退学手续,更不会拧着『性』子从家里搬出来,一走就是两年。

    可这一跤摔得太狠,她爬了两年才勉强爬起来,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回头再看,才知道伤害最多的还是爸妈。

    当年盛安骅母亲说的话仍历历在目。电视剧里那种“给你一百万,离开我儿子”的荒诞剧情,她是真的经历过。只是教养良好的美『妇』遣词造句要优雅一些罢了。

    那时她还不能脱离拐杖,那夫人看着她的腿,目『露』同情:“有时啊,不是阿姨不喜欢你,安骅的事一向是他自己拿主意,我和安骅他爸爸都没什么意见的。”

    她话锋一转:“但是你得知道,我们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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