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神剑-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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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乐看着他,不懂为何一提刹语儿就是这副不冷不热的怪模样。
李乐翻着白眼;道:“你不认识他们,那你认识谁?”
他是为语儿打抱不平。
但双青公子却仿佛不懂他话的含义,而是道:“川南寒冰堡算什么,我至少知道江湖上还有—个‘铁龙门’比他更有势力。”
“铁龙门?”李乐道,“铁龙门是什么东西?”
“铁龙门不是东西,是个非常秘密的组织。“双青公子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扫向四周。
这位连川南第—堡都不在乎的双青公子,对铁龙门却不能不“在乎”些。
* * * * * * * * * *
铁龙门的大总管许白尘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因为铁龙门的大当家龙金拒绝他的提议——带神行坛兄弟一路暗中保护。
龙金喜欢冒险。
龙金今年刚好在三十而立之年,他那瘦削的一张脸,面如金纸,无疑是色中饿鬼的样子,鹰钩鼻上面衬着一对灼灼有神的狼目。
他掌握的铁龙门原是西北一带的恶匪,后来朝廷派兵击溃,招安了他们。这帮恶匪受不了军队上的约束,于是就交给了当时任副统制的龙汉青,龙汉青经过十年的心血,把他们变成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然后龙江青把这支队伍交给自己的儿子——龙金。
但龙金却只用了三年时间就把他们又变成了土匪。
铁龙门跳出编制,谁也拿他没有办法,再加上西北远离朝廷,西北道上官员也只有眼睁睁地看着龙金分地独距。他们东移西走,专干些绑架、刺杀的无本买卖。
他们不但有神出鬼没的武功,而且有极严格的纪律。又经过极残酷的训练,这么一个组织,别人又拿他有什么法子呢?
铁龙门一向狂忘傲自大,做事我行我素,黑白两道的规矩全然不顾。所以不但在朝廷中,就是在江湖上也有不少的冤家对头,欲制龙金于死地。
所以许白尘的顾虑是非常有必要的。
龙金这次就是南行金陵,参加赵老爷子发出的“盛会”,顺便游历一下南国风光。
他秘密地搭上一队南去的商队。
一行商队浩浩荡荡地向东而行,这队商队—共有二百多人组成,因为一路上常有强人出没,所以南北商人结伴而行,因此也出现了专以此为生的一群人,他们是供马匹、帐篷、车辆及各种路途上用的东西。
许白尘和龙金名包有一辆四马驾的包车。
车厢内空间很大,不但有可卧睡的地方,而且还有一张不小的茶几。
龙金一直在看着一本宋词,看得非常仔细,他很喜欢宋词,文采也不错,而且写得一手好柳宇,有时也作些词,自我消遣—下。
看着龙金一副入神的样子,许白尘到口边的话又吞了回去,但他心中老是有些忐忑不安,总象笼罩着什么不祥之兆或突发的灾难要降临。
他是龙金的父亲龙汉青的磕头换帖拜弟,按辈分应该是龙金的叔叔,也是铁龙门的全权大管家。
这次南下,他委实担了不少心思。这队商队从头到尾都仔细观察过了,凭他一双老江湖的眼睛,断不会走眼。
商队—共有二百四十七人,五百二十头牲口,有黑布遮蓬的马车二十八辆。除了他们两人各包了二辆车以外,剩余的二十六辆车主全是些大商号的人或财主,他们除了有几个钱以外,就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他现在担心的是第二十号车。
二十号车内有两个人,一男一女,许白尘很清楚这个男人,他就是兰州第一大户公孙岳公孙大官人。那位女人他也认识,她是长安府的名妓香香。
公孙岳怎么会和君香香在一起?他们又怎么会在这支商队中?
君香香是女人,公孙岳是男人,他们能在一起并没有什么值得研究的,值得研究的是他们为什么会在这支南行的产队中,这是一种巧合吗?
许白尘在考虑怎么对付这个仿佛身上带着磁性的女人,他现在虽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龙金,但谁也把不住在后面的路上不会让他发觉香香。
龙金甚至有一种能用鼻子找到女人的本事。
“许伯,人人都说你是咱们西北道上,当今博古通今的诗文泰斗,能不能为小侄指点一下这即兴之作?”
龙金虽在看书,但同时也看出许白尘今天仿佛有点心不在焉,于是故意这么逗他一句。
这首词的确是他刚才在许白尘出去时的即兴之笔,现在正在折压在烛台下面。砹人为这首词是他出来之后,填得最好的一首词。
龙金睁大眼睛看着正沉思的许白尘。许白尘这时才发觉自己的失态。忙弯下腰去,不得不认真赏读起来。
一种漂亮的柳体字,在光滑的宣州纸上写着:“花是幽魂,人似美玉,笙乐竟奏仙塘;琼楼璧月,尽教如此风光;却叹当年丝竹声,忽变兵戈起仓皇;难禁恨,愁煞王孙,羞煞吴娘;而今再见升平世,聚鸳鸯小队,脂粉成行;依旧繁华,青楼都贮群芳;看侬本是个多情种,凭谁人着意评量;愿今生千重锦帐,遍护红妆!”
许白尘把这首词又重读了两遍,然后才说道:“金儿,幽人如瘦竹,本在空谷中,但古往今来,翠竹遍青山绿野,高人隐士,无所不在。切记切记!”
他叫龙金“金儿”,是多年的习惯,并非是自恃身份。他同时也知道这次南行,龙金是志在必得,但他太担心这位少主人自视太高,恐生不测,所以不得不苦口婆心意重深长地说了这番话。
但他这句答非所问的一句话,却让龙金理会不得。
龙金双眼直视窗外,似有所思,隔了一会才轻吟一声道:“满天飞絮赋行之,侧恻骊歌系所思,游子飘零终薄幸,美人方与话相知。”
他吟完侧身一倒,也不理愣在一旁的许白尘。
许白尘知道他是在怪罪自己,因为这次出行,许白尘力劝龙金不要带女人,现在他又要犯难了。
望着卧躺的龙金,许白尘轻笑了一下,道:“与其相思慕异,不如好好地睡上一觉,养精蓄锐。”
许白尘敢断定,他们将会有一场恶战。
不论是他们在等着这场恶截,还是这场恶战在等他们,龙金现在都应该好好地休养一番。
许白尘理财的本事是江湖上共认的,铁龙门错综复杂的集体财源,没有他是谁也算不出来的。
他不但有这些本事,他还有更敏锐的眼光,所以很少有看错的时候。
许白尘不论春夏秋冬终日总是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衫,头上顶着一顶黑绒小帽,一双细小、精亮的小眼睛闪着光芒,微薄的嘴唇,下面蓄着一小撮山羊胡,显得老谋深算。
而实际上,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有这么—个人,替龙金当家作主,龙金的确可以商枕无忧了。
车队缓缓而行,龙金小睡了一阵后,正要起身,忽然问听到一阵箫声传来,呜咽婉转。给寂寞苦行的车队平添了一份悲凉的气氛。
在这的寂寞的旅途中,能听到这种的音律,已让龙金感到兴趣百增。
他刚要倾耳细听,那箫声忽然不见了动静,四周又恢复了沉寂。
龙金唉叹了一声,又觉无趣,看着许白尘还坐在对面,也不知是正闭目养神,还是在思考问题。
于是他先开口道:“这次川南的寒冰堡依仗着他的势力可能会跻身进来。”
许白尘睁开双眼,接道:“他们一定会的。”
龙金道:“论起来我和寒冰堡的少堡主谢紫玉还是师兄弟,五年前他也曾在青城山随上青道人学过武功,他那日还是我们当中最小的一个小师弟。”
许白尘冷笑道:“此人性多心疑,恐怕是个心狠手辣的人物,我们要加倍提防。”
龙金道:“提防是当然的,但想他谢紫玉恐怕还动不了咱们铁龙门分毫。”
“恐怕不然吧!”
龙金轻应了一声,声音十分平静,但脸上却透出凛凛杀气,道:“你说的那个剑魔真的还活着?”
许白尘脸色古怪,笑而不答。
龙金到现在还有些不信,相传三十年前的剑魔到现在还没有死?他更不信谢紫玉是剑魔手下的人。
谁也不会好好的少堡主不做,去作别人的走狗。谢紫玉也不会的。
龙金不想和许白尘再争什么“剑魔”,于是换了个话题道:“还有那个秦淮帮的小妞梅宜人,她也很可能是咱们这次南行中的棘手人物。”
据说梅宜人任秦淮帮帮主只不过是近半年的事。秦淮帮的老帮主梅中雪早在十二年前就已去世,这十二年中,帮中全由梅中雪的夫人掌管,梅夫人虽也是江湖人,但更是一位经商能手,用了十几年的时间把秦淮帮从一个江南小帮派变成了一个傲视武林的势大财粗的帮会,使每个人都不得不另眼相看。许白尘不谈关于梅宜人的事,而是笑道:“我很佩服梅夫人赚钱的手段。”
龙金忽然叹道:“有钱当然不是坏事,但有时也不一定是好事。?
许白尘同意这个观点。
龙金又道:“只是秦淮帮闭门十二年,现在他们的势力如何,外界的人知道的很少!”
许白尘忽然冷笑一声,道:“他们的势力至少没有我们铁龙门强大,也没有川南寒冰堡强大,和金陵点霞山庄赵老爷子比起来,同样如此。”
龙金道:“那是当然,他们毕竟是小门派出身,就算再让他们回家再埋头苦干上二十年,还不是一样。”
许白尘道:“本来金陵的那一点风水人杰,全被赵老爷子的点霞山庄占尽了,轮到他们恐怕已寥寥无几了。”
“只有某一时他们还可争一争。”龙金淡淡地接道。
要想从赵老爷子那里得到名剑,不论是抢还是偷,都行不通的,单凭点霞山庄的实力,江湖上谁又能动得了他?
只有这次这个机会,出大价钱,这自然需要庞大的财力,这一点是不容忽视的。
所以龙金想到了秦淮帮。
但许白尘却大笑起来。
龙金不很明白他的意思,问道:“许伯,难道小侄说错了不成?”
许白尘道:“说错了一半。”
“哦?”龙金道,“愿闻其详。”
许白尘阴笑着道:“金儿试想,谁不想要那些著名天下的名剑?天下名剑虽少,但点霞山庄却多。但又能怎样?这几十年中,不知有多少高人能到过点霞山庄,又有几个活着出来的?又有哪一个带着一把剑出来的?”
“没有!”龙金的回答是干脆的。
但他不明白,这些江湖上人人知道的事,为什么许白尘还要重提?这些事又和秦淮帮有什么关系?
许白尘接着解释道:“今天赵老爷子忽然出了这么一个主意:拍卖名剑。江湖上要名剑的人很多,但有这样财力的又有几个?他们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把名剑带走吧?”
龙金冷笑了一下,道:“不能又怎样?他们是不是要动强抢的念头?这一着似乎打错了算盘。”
他还就怕那些人不抢呢!
“不,不。”许白尘道,“他们当然不会想到抢我们,他们当然也知道吃柿子要捡软的吃。”
一句话,龙金终于恍然大悟。
现在江湖上有这份财力的除了他们几家江湖“名门”,就只有秦淮帮是最弱的了,自然要动这个脑筋。
龙金会心地大笑起来。
这回梅宜人那个小妮子要“忙”了。
许白尘道:“梅宜人是个要对付的人,但还有其他的人,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