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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03后汉书-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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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三'殇帝崩,太后与骘定立安帝,故曰是赖。 
  注'四'易曰:“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又曰:“鬼神害盈而福谦。” 
  注'五'申,明白也。 
  注'六'讯,问也。鞠,穷也。 
  注'七'七人谓骘从弟豹、遵、畅,骘子凤,凤从弟广宗、忠也。 
  注'八'血祀谓祭庙杀牲取血以告神也。 
  注'九'以逼迫广宗等故也。 
  宠字仲威,京兆人,初辟骘府,稍迁颍川太守,治理有声。及拜太尉,封安乡侯,甚加优礼。 
  广德早卒。甫德更召征为开封令。学传父业。丧母,遂不仕。 
  阊妻耿氏有节操,痛邓氏诛废,子忠早卒,乃养河南尹豹子嗣为阊后。耿氏教之书学,遂以通博称。永寿中,与伏无忌、延笃著书东观,官至屯骑校尉。 
  禹曾孙香*(子)**'之'*女为桓帝后,帝又绍封度辽将军遵子万世为南乡侯,拜河南尹。及后废,万世下狱死,其余宗亲皆复归故郡。 
  邓氏自中兴后,累世宠贵,凡侯者二十九人,公二人,大将军以下十三人,中二千石十四人,列校二十二人,州牧、郡守四十八人,其余侍中、将、大夫、郎、谒者不可胜数,东京莫与为比。 
  论曰:汉世外戚,自东、西京十有余族,'一'非徒豪横盈极,自取灾故,必于贻衅后主,以至颠败者,其数有可言焉。'二'何则?恩非己结,而权已先之;'三' 
  情疏礼重,而枉性图之;'四'来垄方授,地既害之;'五'隙开埶谢,谗亦胜之。 
  '六'悲哉!骘、悝兄弟,委远时柄,忠劳王室,而终莫之免,斯乐生所以泣而辞燕也!'七' 
  注'一'高帝吕后、昭帝上官后、宣帝霍后、成帝赵后、平帝王后、章帝窦后、和帝邓后、安帝阎后、桓帝窦后、顺帝梁后、灵帝何后等家,或以贵盛骄奢,或以摄位权重,皆以盈极被诛也。 
  注'二'后主谓嗣君也。言外戚握权者,当先帝时或容免祸,必贻罪衅于嗣君,以至倾覆。数犹理也,其致败之理可得言焉。 
  注'三'言外戚之家,承隆宠于先帝,不结恩于后主,故权势先在其身也。 
  注'四'图,谋也。其人既居权要,礼数不可不重,故后主枉其本性与之图谋政事,非心所好也。 
  注'五'后来宠者,方欲授之要职,而先代权臣见居其地,必须除旧方得授新,是地既害之也。 
  注'六'君臣有隙,上下离心,则权宠之人形势渐谢,于是谗人构会,寻亦胜也。 
  注'七'乐毅忠于燕昭王,其子惠王立而疑乐毅,乐毅惧而奔赵。赵王谓乐毅曰: 
  “燕力竭于齐,其主信谗,国人不附,其可图乎?”毅伏而垂涕曰:“臣事昭王,犹事大王也。臣若获戾于它国,没身不忍谋赵徒隶,况其后嗣乎!”事见古史考。 
  寇恂字子翼,上谷昌平人也,世为着姓。恂初为郡功曹,太守耿况甚重之。 
  王莽败,更始立,使使者徇郡国,曰“先降者复爵位”。恂从耿况迎使者于界上,况上印绶,使者纳之,一宿无还意。恂勒兵入见使者,就请之。使者不与,曰: 
  “天王使者,功曹欲胁之邪?”恂曰:“非敢胁使君,'一'窃伤计之不详也。今天下初定,国信未宣,使君建节衔命,以临四方,郡国莫不延颈倾耳,望风归命。今始至上谷而先堕大信,'二'沮向化之心,生离畔之隙,将复何以号令它郡乎?且耿府君在上谷,久为吏人所亲,今易之,得贤则造次未安,不贤则秖更生乱。为使君计,莫若复之以安百姓。”使者不应,恂叱左右以使者命召况。 
  况至,恂进取印绶带况。使者不得已,乃承制诏之,况受而归。 
  注'一'君者,尊之称也。 
  注'二'堕,毁也。 
  及王郎起,遣将徇上谷,急况发兵。恂与门下掾闵业共说况曰:“邯郸拔起,难可信向。'一'昔王莽时,所难独有刘伯升耳。今闻大司马刘公,伯升母弟,尊贤下士,士多归之,可攀附也。”况曰:“邯郸方盛,力不能独拒,如何?”恂对曰:“今上谷完实,控弦万骑,举大郡之资,可以详择去就。恂请东约渔阳,齐心合觽,邯郸不足图也。”况然之,乃遣恂到渔阳,结谋彭宠。恂还,至昌平,袭击邯郸使者,杀之,夺其军,遂与况子弇等俱南及光武于广阿。拜恂为偏将军,号承义侯,从破髃贼。数与邓禹谋议,禹奇之,因奉牛酒共交欢。 
  注'一'拔,卒也。 
  光武南定河内,而更始大司马朱鲔等盛兵据洛阳。又并州未安,光武难其守,'一' 
  问于邓禹曰:“诸将谁可使守河内者?”禹曰:“昔高祖任萧何于关中,无复西顾之忧,所以得专精山东,终成大业。今河内带河为固,户口殷实,北通上党,南迫洛阳。寇恂文武备足,有牧人御觽之才,非此子莫可使也。”乃拜恂河内太守,行大将军事。光武谓恂曰:“河内完富,吾将因是而起。昔高祖留萧何镇关中,吾今委公以河内,坚守转运,给足军粮,率厉士马,防遏它兵,勿令北度而已。”光武于是复北征燕、代。恂移书属县,讲兵肄射,'二'伐淇园之竹,为矢百余万,'三'养马二千匹,收租四百万斛,转以给军。 
  注'一'非其人不可,故难之。 
  注'二'肄,习也。 
  注'三'前书音义曰“淇园,卫之苑,多竹筱”也。 
  朱鲔闻光武北而河内孤,使讨难将军苏茂、副将贾强将兵三万余人,度巩河攻温。'一'檄书至,恂即勒军驰出,并移告属县,发兵会于温下。军吏皆谏曰:“今洛阳兵度河,前后不绝,宜待觽军毕集,乃可出也。”恂曰:“温,郡之藩蔽,失温则郡不可守。”遂驰赴之。旦日合战,而偏将军冯异遣救及诸县兵适至,士马四集,幡旗蔽野。恂乃令士卒乘城鼓噪,大呼言曰:“刘公兵到!”苏茂军闻之,陈动,恂因奔击,大破之,追至洛阳,遂斩贾强。茂兵自投河死者数千,生获万余人。恂与冯异过河而还。自是洛阳震恐,城门昼闭。时光武传闻朱鲔破河内,有顷恂檄至,大喜曰:“吾知寇子翼可任也!”诸将军贺,因上尊号,于是即位。 
  注'一'巩、温并今洛州县也。临黄河,故曰巩河也。 
  时军食急乏,恂以辇车骊驾转输,前后不绝,'一'尚书升斗以禀百官。帝数策书劳问恂,同门生茂陵董崇说恂曰:“上新即位,四方未定,而君侯以此时据大郡,内得人心,外破苏茂,威震邻敌,功名发闻,此谗人侧目怨祸之时也。昔萧何守关中,悟鲍生之言而高祖悦。'二'今君所将,皆宗族昆弟也,无乃当以前人为镜戒。”恂然其言,称疾不视事。帝将攻洛阳,先至河内,恂求从军。 
  帝曰:“河内未可离也。”数固请,不听,乃遣兄子寇张、姊子谷崇将突骑愿为军锋。帝善之,皆以为偏将军。 
  注'一'前书音义曰:“骊驾,并驾也。辇车,人挽行也。” 
  注'二'汉王与项羽相距京、索,萧何留守关中,上数使使劳苦何。鲍生谓何曰: 
  “今君王暴衣露盖,数劳苦君者,有疑君心。为君计者,遣君子孙昆弟能胜兵者悉诣军。”何从其计,高祖大悦。 
  建武二年,恂坐系考上书者免。是时颍川人严终、赵敦聚觽万余,与密人贾期连兵为寇。恂免数月,复拜颍川太守,与破奸将军侯进俱击之。数月,斩期首,郡中悉平定。封恂雍奴侯,邑万户。 
  执金吾贾复在汝南,部将杀人于颍川,'一'恂捕得系狱。时尚草创,军营犯法,率多兼容,恂乃戮之于市。复以为耻,叹。还过颍川,谓左右曰:“吾与寇恂并列将帅,而今为其所陷,大丈夫岂有怀侵怨而不决之者乎?今见恂,必手□之!” 
  恂知其谋,不欲与相见。谷崇曰:“崇,将也,得带□侍侧。卒有变,足以相当。” 
  恂曰:“不然。昔蔺相如不畏秦王而屈于廉颇者,为国也。'二'区区之赵,尚有此义,吾安可以忘之乎?”乃□属县盛供具,储酒醪,'三'执金吾军入界,一人皆兼二人之馔。'四'恂乃出迎于道,称疾而还。贾复勒兵欲追之,而吏士皆醉,遂过去。恂遣谷崇以状闻,帝乃征恂。恂至引见,时复先在坐,欲起相避。 
  帝曰:“天下未定,两虎安得私□?今日朕分之。”'五'于是并坐极欢,遂共车同出,结友而去。 
  注'一'部将谓军部之下小将也。 
  注'二'史记曰,秦王与赵王饮于渑池,秦王请赵王鼓瑟,秦御史书曰“某年某月赵王为秦王鼓瑟”。蔺相如前请秦王击缶,秦王怒,不许。相如曰:“五步之内,相如请得以颈血溅大王矣!”秦王不怿,为击缶。相如顾赵御史书曰“某年某月秦王为赵王击缶”。秦髃臣曰:“请以赵十五城为秦王寿。”相如曰:“请以秦咸阳为赵王寿。”竟酒不能相加。既罢归国,赵拜相如为上卿,位在廉颇之上。颇曰:“我有攻城野战之功,相如徒以口舌为劳,而位居我上,我见必厚辱之。”相如出,望见廉颇,辄引车避之。舍人谏。相如曰:“夫以秦王,相如能廷叱之,何畏廉将军哉!吾念强秦不敢加兵于赵者,盖以吾两人也。今两虎□,必不俱全,吾所以先公家之急而后私雠也。” 
  注'三'说文曰:“醪,兼汁滓酒。” 
  注'四'馔,具*'食'*也。 
  注'五'分犹解也。 
  恂归颍川。'一'三年,遣使者即拜为汝南太守,'二'又使骠骑将军杜茂将兵助恂讨盗贼。盗贼清静,郡中无事。恂素好学,乃修乡校,教生徒,聘能为左氏春秋者,亲受学焉。七年,代朱浮为执金吾。明年,从车驾击隗嚣,而颍川盗贼髃起,帝乃引军还,谓恂曰:“颍川迫近京师,当以时定。惟念独卿能平之耳,从九卿复出,以忧国可*(知)*也。”恂对曰:“颍川剽轻,闻陛下远踰阻险,有事陇、蜀,故狂狡乘闲相诖误耳。'三'如闻乘舆南向,贼必惶怖归死,臣愿执锐前驱。”即日车驾南征,恂从至颍川,盗贼悉降,而竟不拜郡。 
  百姓遮道曰:“愿从陛下复借寇君一年。”*(四)*乃留恂长社,镇抚吏人,受纳余降。 
  注'一'东观记曰:“郡中政理,盗贼不入。” 
  注'二'即,就也。 
  注'三'狡,猾也。说文曰:“诖亦误也。”音挂。 
  注'四'恂前为颍川太守,故曰复借也。 
  初,隗嚣将安定高峻,拥兵万人,据高平第一,'一'帝使待诏马援招降峻,由是河西道开。中郎将来歙承制拜峻通路将军,封关内侯,后属大司马吴汉,共围嚣于冀。及汉军退,峻亡归故营,复助嚣拒陇阺。及嚣死,峻据高平,畏诛坚守。建威大将军耿弇率太中大夫窦士、武威太守梁统等围之,一岁不拔。十年,帝入关,将自征之,恂时从驾,谏曰:“长安道里居中,应接近便,'二'安定、陇西必怀震惧,此从容一处可以制四方也。今士马疲倦,方履险阻,非万乘之固,前年颍川,可为至戒。”帝不从。进军及汧,'三'峻犹不下,帝议遣使降之,乃谓恂曰:“卿前止吾此举,今为吾行也。若峻不即降,引耿弇等五营击之。”恂奉玺书至第一,峻遣军师皇甫文出谒,辞礼不屈。恂怒,将诛文。 
  诸将谏曰:“高峻精兵万人,率多强弩,西遮陇道,连年不下。今欲降之而反戮其使,无乃不可乎?”恂不应,遂斩之。遣其副归告峻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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