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的黑历史-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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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周爷去之前的那种气息,还要更让人感到沉闷难过。
周端没有多看,很快收回目光,打着方向盘上了回老宅的山路。
到老宅后,停好车,两人才出了车库,就听“噔噔噔”的脚步声传来,有谁在花园里奔跑,一边跑一边喊:“医生,医生呢?周爷醒了周爷醒了!”
周笙脚下一滑。
周端也是猛地一愣。
那人却还在喊:“医生在哪?周爷醒了,快上楼去给周爷看看!”
这一喊,整个老宅都被惊动了。
佣人们迅速出现,医生也立即出现。他们匆乱地往楼上跑,途中有人鞋子被踩掉,他们也顾不得去捡,只想赶快上去,看看周爷是不是真的醒了,还是
周笙紧抿着的嘴唇忽然松开。
他张了张嘴,想和周端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最后也只能低声说了句我先上去看看,然后就迈开步子,朝房子走去。
起初还是很稳健的。
后来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等进了门,连鞋都来不及换,直接就跑了起来。
跑得连先他上楼的佣人们都被他一一超过,他闷不吭声地爬着楼梯,手在抖,腿也在抖。莫大的恐惧和狂喜混合着焦躁的繁杂情绪将他牢牢包裹,他觉得嗓子发干,胸口发闷,甚至眼前都是忽黑忽白,差点要从楼梯上滚下去。
还是紧跟着他上来的周端伸手扶了他一把,他勉强定了定神,道了声谢,然后继续爬楼梯。
上到三楼,眼看速度最快的医生已经进了主卧,他止住脚步,停在了那里。
周端也停住了。
他们一同在走廊上等。
等医生终于出来,面上满是惊叹的神色,说道:“周爷真的醒了!我的天,这简直是奇迹了”
医生还在继续说着什么,周笙已经听不见了。
他只又在原地站了片刻,确定腿不抖了,才慢慢走上前,推门进去。
抬眼就见灯光暖黄,那人已经在周端的帮助下换了身家居服,此刻正靠坐在床头,眼睛微瞌,像是在闭目养神。
周笙看着,双腿一软,竟是“扑通”一下跪到了地上。
这声音惊动了床上的人。
周舶睁开眼,就见周笙跪在那里,双手捂着脸,闷声流泪。
周舶看了好一会儿,见他还在哭,停不下来似的,不由笑道:“小笙,都是教父了,怎么还”
话没说完,地上的人膝行着爬过来,满是泪痕的脸上神情肃重,犹如朝圣的信徒。
他爬到床边,拿床头柜上的抽纸把脸擦干净了,停顿片刻,才颤抖着伸手,把周舶的手握进自己的掌心里。
温暖的。
跳动着的脉搏也在无声宣告这个人是鲜活的。
周笙握着这只手,慢慢的,轻轻的,以极其卑微的姿态,吻了吻指尖。
然后伸舌,一点一点地舔舐,企图让这只手变得更加温暖。
周舶没动,只说:“小笙?”
“我不是教父。”他把手指含进去,含糊不清地说道,“您才是教父,永远的教父——”
周舶说:“小笙乖。”
周笙说:“我很乖。”他沿着指根吻向掌心,声音低低的,仿佛哀求,“我都这么乖了,您以后也不要再离开了,好不好?”
周舶说:“好。”
于是周笙继续吻了下去。
温柔,谨慎,又小心翼翼,只因这是他的教父,是主宰他一切的神。
第150章番外 2()
宫里的桃花又开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时不时有风吹过,吹落少许桃瓣,停在窗棂上;停在檐角下;花雨簌簌,一时间也无人去管。
只偶有那么几片飘进殿中;宫人们还未来得及清理出去,就听帝王道:“捡来给朕。”
宫人们这便将桃花悉数拾捡起来;呈到了天元帝面前。
按照岁数来算;并不如何年老;但两鬓早已斑白的帝王垂眸看着这些桃花,须臾,说道:“扶朕出去。”
侍立在旁的师如几人立即道:“陛下;您圣体抱恙,御医说”
“朕要找一朵开得最好的桃花。”天元帝慢慢说道,“他以前送过朕一朵桃花,朕也想送他一朵。”
师如听着;心下一颤,没再说话了。
于是病重的帝王被扶起来,加外衣加披风;简直要密不透风了,才被扶到殿外,扶到桃树之前,摆了张软榻坐下。
坐好后;他慢慢抬头,看着前方一树树的桃花。
正是三月,桃花开得极好,比二十三年前的那个春天,开得还要好。
他看了很久,方慢慢抬手,指着其中一棵桃树道:“这棵开得最好。挑最漂亮的几枝折下来。”
宫人们立即搭梯折花,果真是将开得最漂亮的几枝给尽数折了下来。
开得颇有些沉甸甸的桃枝被呈上,天元帝微眯着眼,一朵朵地挑了许久,才挑出最为饱满艳丽的一朵,让人取来一封信函,将其装了进去。
然后又让人取来笔墨,他在信笺上一笔一划地写,一字一行地数,写了足足九十九个“我想你”。
写完了,待得墨干,他将信笺折好装进信函,彻底封口后,郑重吩咐,等他死后,定要将这封信放在他枕边的那个匣子里,和他一起送入帝陵。
师如看着那和二十三年前几乎一模一样的信函,眼眶一酸,险些流下泪来。
她忙低下头去,平声应是。
再过不久,桃花便谢了。
待得有桃树结出了小果子时,天元帝已是病得连人都看不清了。
但他还是睁眼看向窗外,努力去看那茫茫绿色中,又小又毛绒绒的果子。
他花了很长时间,终于看清那果子到底是什么样,才慢慢收回目光,对跪在床边的师如等诸位重臣道:“朕要走了。朕要去见他了。”
师如早已泪流满面,跪伏在地上起不来身。
天元帝继续说道:“朕等了二十三年,朕终于等到这一天,要去见他啦。”
他仿佛回到二十三年前,尚还是刚刚登基,意气风发的新帝,连语气都是欢快的:“他死在二十三年前的这天,朕也死在二十三年后的这天——你们不知道,这对我来说,真是再好不过了。”
说完,他抱着那只盛装着许多信函的匣子,慢慢闭上眼。
眼前是桃花灼灼,眼前是阳春白雪。
那从来都只出现在他的回忆中,出现在他的梦里的人,折着一枝桃花转身,然后朝他伸手,露出个浅浅的笑,是一如当初的、刻入骨血的悸动。
“我已等你许久了。”
他僵硬地站在那里,没敢动,只呐呐道:“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那人笑着摇头,主动握住他的手,牵着他往桃花深处走。
越走越远。
越走越远。
二十三载孤此生,生不同衾死同穴。
时光匆匆,转眼又是二十三载过去。
朝代还是那个朝代,江山也还是那个江山。
青山碧水,桃花人家。
漫山遍野种的全是桃树,于是风也就变成了桃花风,吹得刚来此地的青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阿嚏!”
因是猝不及防,他打喷嚏的动作难免有些不雅。
当即拿袖子遮了半张脸,一边往袖袋里找帕子,一边问驾着牛车的老人家:“请问还要多久?我怕是”
怕是什么,他没继续说了。
连找帕子都给忘了。
他只怔怔看着前方不远处,一棵开得极好的桃树下,正有一个身穿月白长衫的少年立在那里,仰头伸手,慢慢折花。
折了枝含苞待放的桃花,许是察觉到青年的目光,少年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便是这一眼,令得青年兜头从牛车上栽了下去。
狼狈极了,也疼极了。
听见动静,老人家忙让牛停下,转头一看,青年灰头土脸地趴在地上,眼睛却还怔怔望着哪里,口中也喃喃道:“那,那,敢问那是谁家的小公子?”
老人家循着看去,还没说是谁家的,就听青年又喃喃道:“这小公子长得真好看”
然后迅速从地上爬起来,胡乱拍了拍衣服,自觉拾掇干净了,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去,向那小公子行了个礼。
“小公子风姿之盛,见之难忘。敢问可否结”
话还没说完,原本正静静看着他的小公子,忽的把手里的桃花丢到他头上,然后转身就走。
青年捧着花愣在原地:“嗳,嗳?这就走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还是老人家看不过去,道:“你知道在咱们这里,送人桃花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意思?”
“看上你了!”
看上我了?
青年一怔,紧接着咧嘴一笑,然后拔脚追过去。
第151章番外 3reENs。()
江衍和景祁回来后的第七天。
凌晨。
落地窗外的天空还是暗的;整个城市安静到极点。
晚上才被按在洗脸台前做过两回,硌得腰都有点疼的江衍原本睡得正沉,却忽然从梦中醒来。
他睁开眼;身边没人;窗边躺椅上正蜷着一个影子。
大半夜的不睡觉,这是在干什么?
他下床过去;还没开口,就听见一声非常压抑的喘息;像是那种想哭但又不敢哭;只好硬憋着的喘息。
“你怎么了?”他问。
被问到的人依旧蜷着;没抬头,只低声说:“我刚才做了个梦。”
声音带着闷闷的哭腔和哽咽,果然是想哭但又没哭。
江衍知道他大约是发作了;没说什么,只在他旁边坐下,问:“什么梦?”
“我梦到你和我分手,你不要我了。”景祁哽咽着说道;“我求了你好久,可你还是要和我分手。你把我的东西都砸碎扔掉,还把我拉黑;说以后再也不想见我,然后你就飞回老家,当着你爸妈的面和一个女人结婚了。”
说完了,终于抬头;眼睛和鼻子都是红的,看起来非常可怜。
“”
江衍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说道:“你这个梦做得太不切实际。我就算和你分手,我也只会去找男人,不会找女人。”
听着这话,景祁眼睛顿时更红了。
他还没回话,就听江衍接着说道:“最不切实际的是,我怎么会和你分手。”说着,抬眼直视他,“都那么久了,我怎么会和你分手?”
景祁张了张嘴:“我就是害怕”
江衍说:“有什么好怕的。在一起总要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我们才同居不到一个星期,还得再过一段时间,我才好带你去见我爸妈,然后商量婚礼,接着去国外领证结婚。”
景祁呆住。
江衍又说:“系统和我说你病好了,我没信,现在看来你果然还没好。”说着拿过手机,找以前在部队里认识的某位在精神科极为权威的医生的联系方式,“这样,我先预个约,吃过午饭我们就去看医生,然后我陪你接受治疗,直到你病好——怎么样?”
景祁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小幅度地点头说好。
看他同意,江衍立即发了短信,等了两分钟,就收到了医生助手的回信。
和助手约好时间,江衍站起身,朝躺椅上的巨婴伸出手:“我好困,你陪我继续睡觉。”
巨婴握住他的手,乖乖和他回